第十三章 初次训练
“赵守汉，负责管理战训处。”
巨影自我介绍道。
米良和江汉忙不迭自我介绍了一番。
“我是米良。”
“我叫江汉。”
“我知道。”
赵守汉脸上的笑意未减，却让了两个少年依旧心里发毛。
“卢先生已经给我打好招呼了，今天起，往后一段时日大多数时间中你们得把时间放在我这了，做好心理准备哦。”
简单交流，米良江汉被带着向内走去，一路不乏有人同赵守汉问好，问候中不乏“赵主任”这样的称呼，也坐实了这位实为战训处管理者的身份。
战训处中设施完备，区域分明，至少让米良一眼看去，就差不多能了解各处是做什么的。
只是随赵守汉参观了一圈，米良与江汉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
“我可能知道卢公为什么总说时间不够了。”
“是啊，时间确实不够了。”
依旧保持微笑，听着身后两个对自己来说还是孩子的少年窃窃私语，赵守汉的笑容中不免带着一些苦涩。
“太空了。”
是的，这里太空了，偶尔传入耳中的轰鸣也只是单体武器就达到了一定的强度，而非它们被密集的使用。
偌大的战训处只有不足双手的特战人员在此训练。
“赵先生，其他人呢？”
“你俩叫我赵叔就行，都是自家孩子，我看着亲切。”
“赵......叔，这里为什么只有这些人在训练？”
“呵呵，没有什么其他人，加上外出任务的，不到二十，原本还有几位，都没了，牺牲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里面的内容却是格外严肃。
“行了，带你俩也逛一圈了，自己找个地儿磨合磨合，听老卢说你俩应该是今天才组队，你是小米吧，得亏顺利，不然......”
话还没说完，赵守汉已经转身离去。
米良不知道这位赵叔不然之后到底是什么，江汉却隐约明了。
“他们应该早些时候就将你定为我的搭档了，白塔掌握的信息远超你想象，一切其实在你来白塔前就已准备好，只是没有人知道你的异化结果如何。”
“什么？都知道？”
“包括那支药剂，都知道，但是那是叔叔阿姨应得的东西，只是关乎保密程度，那管药剂到底是什么卢公他们估计也不知道。”
米良恍然，不得不感慨，同时心里也多了几分安全感，看来即便到了如今，官方依旧存有相当强度的力量。
“那，开始？”
“行。”
这些时间一直在被灌输种种概念，米良也早就想亲自加入到红雾弥漫的世界中，用自己的力量，至少走到城外，看看那模糊的一切。
片区的规划不算严格，每一个战训室都有重合的功能，只是侧重点不同。
将选择权交给本就被定为为决策者的江汉，二人进入了一间结合成熟虚拟现实技术与电磁激化技术的战训室。
电磁激化即先前在“病房”中牧歌检测米良身体数据时用的技术，一瞬间刺激到整个躯体及脑部，采集到的个体信息，尤其是这里的，侧重于特时作战能力的采集。
两人将自己固定在仪器前韧性与包裹性极好的载体上，佩戴好各种装置，对视一眼，都带着跃跃欲试的笑容，双双按下开关。
啪。
过电的声音传进米良的脑中，并没有先前的刺痛那般强烈。
转瞬间二人同时出现在一座废弃的城市中，极目远眺是模糊的红色。
“嘿，忘记调整模拟数据了。”
“调整？”
“我爹前面其实跟我叮嘱了不少，这里还未建成时我也进来过，只是忘记了许多，那时候我还小，这里也并不完善。”
既来之则安之，两人不再思考是否调整了数据，只是冷静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类似的断壁残垣在三山基城中比比皆是，只是这里显然被破坏的更加严重，在虚拟的环境中二人也基本保留了五感，红雾不像平时的难闻，而是夹杂了腥臭和一些不可描述的怪味。
“米良，有东西来了，你的异化到什么程度了？我建议你现在就异化。”
“有东西？”
话刚出口，米良脑中的“冷静”也变成了警觉，后背瞬间渗出些许冷汗，那是一种极恶的感觉，血腥、残暴并且让人恐惧。
“可......可我不会异化啊！”
紧张到变声的低喊让江汉也傻了眼。
伸手一抓，好歹模拟器将自己的棍儿扫描上了，迅速叉头与工具合一，挥舞几下，甚是有几分气势。
“我能轻微的控制水，或者说与水元素有关的一切，我都能有所感，来的东西应该不小，我感受到了两种带有水元素液体，一种粘稠且恶毒，一种类似于血液......”
话还未说完，两人都感觉到了逐渐靠近的压力，不约而同看向一个拦腰断开的楼房，一只肌肉虬结身披鳞甲的巨兽正瞪着看不清几只的眼睛盯着二人，微微张开的巨口流着涎液，一滴滴落在旁边的砖石上。
在巨兽涎液与砖石接触的一瞬间，青烟冒起，带着微弱却可闻的腐蚀声，是否有毒尚未可知，但江汉感受到的那种“恶毒”的带水元素物，定是这东西。
“坏事儿了，你......你搞的定吗？”
“你想什么呢！是你负责正面对抗!”
江汉压低声音怒喝，他此时的恐惧和愤怒已经融为一体，而米良则由于习惯性阅读说明书，早就知道这一类器械不会对使用者造成什么危害，心里并没多少恐惧，或说“敬畏”。
“那你知不知道怎么异化？”
感觉到米良尚未紧绷的神经和肌体，江汉莫名不想说话，心里有些许失望，但随即也释然，现在这个情况下，“有”就已经是极限了，并不能指望这个队友在存在的同时还即刻就有足够的意识和实力。
“出去再说！”
在与米良说完这四个字后，江汉已经知道了结局，举着鱼叉向前奔去，而那只巨兽露出的前肢早已绷紧，看到眼前的“虫豸”向自己跑来，眼中似乎燃起怒意，轰鸣一声，残楼摇晃，巨兽离地，跃向江汉。
至于还好整以暇看着这一切的米良，最后的记忆仅是摇晃的残楼逐渐瓦解坍塌，江汉被巨兽囫囵吞入口中，飞溅而来的碎砖砸到了自己的脸上，一切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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