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战甲方阵
没有陷入昏迷，初步掌握异化与原系彩虹药剂的效果让米良和江汉不再是初出茅庐的水平，听到了张曌的叫喊声，两人勉强撑地站起。
“去看看城防军！”
牧歌领命赶往被黄色光团激射的城防军处。
“没......没了，死了。”
意识尚且清醒的米良结结巴巴，看着自己的大哥眼角噙着泪嘴唇颤抖着。
砰，一个爆栗敲在米良头上，张曌满脸纠结。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老赵没给你俩说明白吗？”
“你俩怎么来了！”
随即一声更远处的叫喊声打断了张曌正准备发出的怒火，是赵守汉，他异化后的大耳朵听到了张曌之前的爆喝，片刻想到了问题所在，快速奔来。
依旧嘴巴哆嗦着，念叨着死了，没了，米良仿佛暂时失去了交流的能力，而江汉也是瞪着眼睛在旁边半趴着，只是眼睛瞪大却毫无神采。
砰砰，又是两下，米良江汉一人一下，这次的力度加大了不知道多少，两人明显都下趴了一截，江汉的双眼恢复了聚焦，米良的嘴也不再哆嗦。
“小心！”
声音又远去，是正在救治伤员的牧歌受到了袭击，而赵守汉此时已经是异化状态，敏捷地捕捉到了这一幕，跃了出去，将一只人形裂隙生灵扑开，扭打作一团。
“你俩，唉，来都来了，能不能动？能动爬起来跟着我，不能动在这趴着，一会牧歌过来治疗。”
“能动......”
江汉略微虚弱的声音传来。
“张曌大哥，那......那东西是什么？”
他不得不问，这种东西如果是什么常规的裂隙生灵，那他不知道自己在彻底成长为甲乙丙级之前有没有勇气再出城任务，或者能不能再顺利成长。
“前人类，吧。”
不确定的语气转瞬变得坚定，张曌出口的一瞬间意识到了不能给这两个小子更大压力了。
“前人类，这是比较罕见的前人类，在模拟仪中有这种东西的数据，应该是在三米左右，那个是正常数值，这个很明显不太正常，这次估计有些麻烦，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有点问题！”
又扑回来的赵大叔抢话，如果放在平常，这种神似大狗的行径必然是要引起两个小子的笑声，但现在，很明显不会给气氛带来任何缓和。
“你俩得回去求援，叫‘军团’来，这不是常规的作战，有问题！”
听闻老赵这么说，张曌低头沉思，权衡利弊后正要开口，面色突变四只骨刺迸出，撕裂衣物，只留上身那件多年不变的外披。
“走！听老赵的！求援！”
那是一块巨石，从巨人那处扔来，异常精准，张曌快速地异化挡住了这块石头，颤抖了数秒才挺直了四条骨质肢体，扔开巨石。
意识到事情确实不太对劲，江汉拉起米良，准备向后跑，赵守汉变得憨厚的声音发出了最后一句话：
“小子，记住咯，将颤抖留给自己......”
话没说完，正拉着米良向回奔逃的江汉看到了从远处“飞”来的数只裂隙生灵，那四肢的狰狞程度和光泽，明显不是战训处两个裂隙肌体可以比拟的。
那是被远处巨人扔来的，这么远的距离落地，没有给那几个东西带来任何负担，而其中一个的尖刺状肢体，已经刺入了赵守汉腹部。
“什么啊！这特么是什么啊！”
江汉胡乱而无措地喊叫着，跑得越来越费劲，他边跑边巴掌不收力的打在米良的脸上。
“你动一动！动一动啊！你再这样像死狗一样，咱俩得死，他们也得死！我爹......”
没有把剩下那半句话说完，不只是慌张还是恐惧，江汉已经开始轻轻哭泣，但丝毫没有松紧，只是还在拍打着米良的脸。
“真......荒......唐呃！”
衣物撕裂，异化开启，只是没有彻底异化，比先前几天最好的一次表现还不如，只是更粗壮的四肢，稀疏的银色刚毛，以及扭曲的头部。
“快......快！”
扭曲的头颅让米良的嘴并不怎么对称，这也导致他无法将嘴闭合，只能费力低喊出这一个字眼，仿佛喉头摩擦出的音节。
他拽了拽江汉的手臂，往自己背后拉，江汉立即明白了米良的意思，一个小跳，跳到米良背上，环住了米良脖子，米良感觉到江汉已经就位，不完全的异化导致他只能四肢着地，迅速奔逃。
远快于强行军的速度，即使不完全的异化也是有一定的强度，一个多小时两人到了三山基城西门，远远看到这样的怪异组合，还未完全收缩起的居民圈再次发出惊叫四散开来。
只是惊叫声很潦草，跟过去知道的一样，墙外有正常思考能力的人，不多。
“开！门！”
还没到墙下，江汉已经大叫出声，开门两个字仿佛各自用力，每个字都伴随着巨大的力量，咆哮而出。
“我是江汉，江汉，江家的，江搏，江搏知道吗！江搏的江家......”
开门二字仿佛用完了江汉的所有理智，他语无伦次着，随即想到了，在身上胡乱摸索，找到了自己的证件，又找到米良的证件，一齐丢了出去。
两个证件并不完全一样，开门放两人进去也是江汉证件内涵的意义，米良那个，也只能证明这不是一个发了疯的失败异化者。
进门，继续狂奔，向着白塔的方向，只是还没有跑多远，米良顿住了脚步。
他们的身前，是一个小型的方阵，远不如城防军上完人的队伍规模耗之大，以米良和江汉如今的目力和脑力，也只是一瞬间便看出了二十乘以五十的一百人总数。
带队的几人很陌生，米良不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情势紧急，残存的意识让米良决定绕路，但江汉的动作让他停住了。
向后一跳，江汉离开了米良异化后略微佝偻的背部，看着方阵前头的几人之一，神情有些茫然，也有些庆幸，更多的意味米良也看不出来，他快要晕厥了。
“爸......爸爸？您没去，您这是？”
其中之一，正是江汉的父亲，江折。
“你，怎么在这？”
语气很轻，并没什么威严感，但莫名让听者感到一丝紧张。
“我.....我是，因为，啊！爹，求援，求援啊，他们遇到了无法理解的东西，需要‘军团’出力，我要怎么求援？很急！”
“不用了，我们就是军团。”
说完，江折闭上了嘴，没多解释什么，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任何事都是情理之中。
一旁的米良已经恢复了人形，破烂的衣衫挂在身上，理智也回来了些，江汉的爹在这儿，但自己的兄长确确实实在战场！
“快！快去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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