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方也许
第17章
“唔……”话没说完，站在窗前的方天择忽然哭了起来，他一哭，季向空又慌了手脚。
“不是，你吓唬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
方天择抬头，眼泪鼻涕挂了满脸，完全没了往日里傲娇的精致模样。季向空还在纳闷怎么回事呢，忽然眼前一黑，方天择猛虎扑食般直接将他扑倒在了床上。
“啊哟我去，我的腰……”季向空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自从遇到方天择后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里，这人一会儿一张脸的，都快把他给玩死了。
“大哥，你先放开我行不行，你压到我的腰了，我去，你别掐我脖子，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嘤……”
见他又开始哼唧，季向空忍着快被他抱窒息的风险，勉强道：“你什么毛病，别撒娇啊，我不吃你这一套。”
“嘤嘤……”方天择似是完全听不懂他说话，搂着他的脖子，边哭边蹭，尤其是在蹭到他腺体的时候，冰凉的嘴唇在那奶糖味浓郁的腺体上微微蹭动，激的季向空信息素差点暴走。
“嘶，方天择，不许蹭我腺体，知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小命还要不要了？”
方天择依旧无动于衷，还在他腺体上乱碰，嘴里只喃喃：“好香。”
“我是有白月光的，你别这样，方天择，有话好好说，咱俩认识都还没满一个月，你别乱来！嘶……”
腺体上突然被一阵暖意取代，此刻的方天择竟然将舌//尖抵在了季向空的腺体上，轻轻撩动的同时，毫无意外的引的季向空的奶糖味暴动，迅速在整个屋里蔓延开来。
方天择似是有所感一样，浑身的酒香瞬间变得更加浓郁，两种味道在整个屋里纠纠缠缠，而他的手也已经伸进了季向空的衣服里，冰凉的指尖在触及小季的时候，差点让他瞬间崩溃。
“冷静，冷静，我是有白月光的！方天择，你冷静点，咱们都冷静一点！”雏鸟浑身战栗，小季昂首行礼的同时碰到了一样打招呼的小方，天雷勾动地火，要不是季向空是优a，有足够的控制力，此刻，方天择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
“方天择，你从我身上下去！”季向空忍无可忍，心念一动，散发出强势的奶糖味，浓郁的奶香瞬间压制住了方天择的红酒香，基因优势，方天择动不了了，这才被季向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而此刻重新坐起来的季向空也已满头大汗，原本刚换上的浴衣，就跟从水里浸过一样。
“空空！”被压制的动不了的方天择似是还没死心，突然开口的那一瞬间打了季向空一个措手不及，迷离的神志瞬间回笼，不可置信的望着躺在床上的方天择质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方天择的下巴被他抓住，红红的眼睛无辜的盯着他，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眼睛里的纯澈与往日里的方天择傲娇复杂完全不同。黑曜石般的眼眸就这样盯着他，似有很多话要说，却依旧什么都没说。
“你早知道我是谁是不是？那你把我留在你身边的目的是什么？是季磊的意思？”
“空空，呜呜。”方天择又开始哭，季向空头疼的望着他，平时骄傲成那样的omega，现在倒是真有了那几分软萌小o的样子，可是这个跟装了开关似的哭法，也是真的令他头疼。
“你哭吧，哭够了再回答我的问题。就算你现在不回答，明天醒了，我一样能找到答案。”
见他真的要离开，哭唧唧的方天择才打了个嗝不服气的冲着他背影喊道：“你问他没用！他什么都不知道！”
季向空望着他，心里忽然有一个猜测萌芽，又有点不敢相信再次试探道：“你说的他到底是谁？”
“方天择啊，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个坏人，就喜欢关着阿许，阿许不喜欢他！呜呜呜，空空也不许喜欢他！呜呜！”
听到他的话语，季向空只觉得背后一凉，人格分裂吗？真的假的？
“方天择，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喝醉就喝醉，别试图拿人格分裂开玩笑。”
“方天择，方天择！阿许都说了，不喜欢那个坏人！空空不准叫他名字！”方也许嘟起嘴，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表达自己的不满：“空空，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阿许啊？方也许！”
“谁？”季向空的瞳孔瞬间紧缩，上前一步抓起方也许的衣领，不可置信的再次问道：“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方也许！”他眨巴着自己瑞凤眼，对于季向空的靠近很是高兴，似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季向空的怒气似的，擦擦眼泪，高兴的扑进他的怀里，一边蹭他的腺体，一边开心道：“空空，我就知道你记得我！我们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每天空空还会买好我最爱的草莓冰激凌在公园等我，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你等会儿，你等会儿！别蹭！”季向空的心被人瞬间揪住，他皱着眉将方天择的的脸从肩膀上拉开，仔细的看着面前这个顶着方天择的脸却口口声声自称方也许的男人充满了怀疑。
“你怎么可能是方也许？你不可能是方也许的啊？”他伸手揉搓方也许的脸颊，这是方天择的脸，没错！脸上也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没有割过双眼皮，没有垫鼻子，没有苹果肌，是方天择没错！
“啊呀！好痛啊！”方也许拍开他的手，在季向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低头，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冰凉惬意的红酒香在鼻尖萦绕，季向空刚想将人推开，方也许就已经离开了。
他眼里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情谷欠，笑容单纯又懵懂：“空空忘记了吗？我们盖过章的，你说等你十八岁就来娶我回家，空空这么快就把我们的约定忘了吗？”
季向空的脑子受到了致命冲击，心像是被人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又踩了好几脚似的，一下子呆滞到不知该怎么反应。
“只有呆在任务对象身边才能看到你的白月光……”脑子里回想起第一次与方天择在机场见面的场景，难怪系统会有这样的提示，这是任务对象，也是自己找了那么多年，想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此刻的他，只想对着小八大喊一句：mmp！狗比系统害人不浅！
见季向空半天没有反应，方也许委委屈屈的坐到一边，眼泪不要钱似的又开始落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空空不要生气，我没有真的要你娶我，呜呜，我只是，只是很想空空，想了很久很久。”
“不……好看？”季向空的重点抓的很准，他头疼的看了眼衣衫半敞开，满脸泪痕却不显脏乱，雌雄莫辨，我见犹怜的方也许，如果这还叫不好看，那估计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好看的人了吧？
“嗯！阿许知道自己胖胖，不好看，空空不要生气，我不会总缠着你了，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你就好。”
季向空深吸一口气，信息太多，他有点消化不过来，伸手将方也许露出半个肩膀的衣服拉好，尽量克制自己奔涌的心绪，耐住心绪继续问道：“如果你是方也许，那你告诉我，我初一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空空说什么啊？”方也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空空才跟我做了约定，你都还没上初一呢，我说了在学校等你的，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那少年今年贵庚？”
“十五啊？空空，你还比我小两岁呢！”
已经22岁的季向空：“……”
他心累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满脸懵懂无知，却脸色绯红，满眼都写着少男心事的24岁老男人，无语至极！
“季向空！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昨天我们还在长椅上许下约定，你今天竟然就不认识我了？”方也许眼眸里再次蓄积起泪水，眼看着又要决堤，季向空及时堵住了他的眼角，努力解释道：“我们不是都长大了吗？你变好看了，我有些认不出来。”
这话他没有说谎，如果方天择就是方也许，那就真应了那句男大十八变的老话了。
方也许低头瞅瞅自己，被自己喜欢的人夸漂亮，是多少小o梦寐以求的。他扭捏着不好意思的说道：“空空又笑话我，我明明那么胖，哪里好看了？”
“胖？”季向空的眼睛落在方也许那盈盈一握的小腰上有点不敢苟同。
“对啊！”方也许扯着自己宽大的浴袍认真的说道：“虽然我现在很胖，不过香姨说了，小孩子胖是虚胖，等长大就能瘦下来！到时候我变瘦了，肯定会变很好看很好看哒，等我变好看了，就能穿上最漂亮的礼服，跟你结婚！”
“结婚？”季向空盯着面前含羞带怯的男人，心脏却在他说起结婚的那一刻漏了一拍。
“对啊，你不记得了吗？你说让我等你到十八岁，到时候给我一个上天入地，绝无仅有，全华国人都羡慕的世纪婚礼！这个你也忘了吗？”
季向空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话，他的确对一人说过……
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两个小孩在公园的长椅上啃着冰激凌，15岁的方也许和13岁的季向空。
“空空，明年你就上初一了，我正好初三，还能跟你在一个学校呆一年，真好。”
季向空吃着冰激凌，13岁的他虽稚嫩，却已经初具帅哥雏形，要不是小霸王般的气场，在学校里也是非常受欢迎的。
“等我到了学校，你就不要再委屈自己了。每次被人欺负就哭唧唧的躲去角落，有用吗？”
“可是他们也没有说错。”方也许垂眸，一想到这些，平日里爱吃的草莓冰淇淋似乎也没那么香甜了。
“我这么胖，要不是被测出来是稀少的omega属性，没有人会愿意跟我在一起玩的。”
季向空将他手里的冰激凌塞进他嘴里，不忿道：“今天又有谁说你胖了？你哪里胖了？明明是可爱到膨胀！他们懂个屁！”
“噗嗤，”方也许被他逗笑，将头靠在季向空的肩膀上，只有这里，是他最安心的港湾。
季向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袋子，全部塞进了方天择的怀里。少年心事在明媚的阳光下青涩又懵懂。
“我来之前给你带了不少好吃的，我就喜欢你肉嘟嘟的样子，多吃点，不用管别人怎么说！”
“空空，你真好！每次我不高兴的时候都会想法子逗我。”他侧头在季向空的脸上落下一吻，季向空侧头，他又不好意思的迅速离开，两人不约而同的红了脸颊。
季向空得意的看着自己身边的未来小o，捏过他的脸本也想在他肉肉的脸上亲一亲，无意中却发现了他脖子里一片青紫。
“你妈又打你了？”季向空快速拉开他衣服的领口，方也许就是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
那雪白的脖颈下，一片一片的掐痕，青青紫紫的，甚至某些地方青紫上还有明显的结痂，指甲似的痂痕看的人心中一颤。
“她又打你了？”季向空心里怒火中烧，自己宝贝似的捧在手里的人，却被人这样欺辱！
“你跟我走！”他牵起方也许的手就往外走。
“你带我去哪啊？”圆嘟嘟的方也许虽比季向空大两岁，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拽着一路小跑，最后还是因为太胖，跑不动了，蹲在路边直喘气。
“你，你，别跑了，你要带我去哪啊？”
“去我家！”
“去你家干什么啊？”
“难道要我看着你回家，继续被那个女人打吗？”
“我不去。”方天择蹲在路旁，庞大的身躯缩在阴影里的样子，可怜又无助。
“为什么不去？以后你就住在我家，看谁还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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