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第 27 章
由于现在居住的山洞已经容纳不下他们所有人和食物了,羊罗和猴岩终于做出了决定,那就是部落中十四岁以上的族人们可以选择一块石壁,开凿属于自己的山洞。
祁白听到这个消息是有些高兴的,毕竟部落中这么多人住在一起,真的是太不方便了,他早就想要搬出去自己住,但是部落中的生活可不是想要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的,虽然原始部落中并没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说法,但是在部落的祭司和族长同意前,部落中的族人们是不能藏有私产的,当然也包括房屋。
就比如说曾经的猫白,一直住的就是他母父和父亲留下来的帐篷,即便那帐篷的兽皮已经十分的破旧,在他成年之前,他仍然没有资格修葺新的帐篷。
这时祁白瞥见了一旁的狼泽,突然一个问题就涌上了心头,祁白头一次有些冒失地在人前开口,他问道:“祭司爷爷,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一个山洞吗?”
羊罗知道祁白和狼泽交好,此刻见到祁白提问,又哪里会不知道祁白的小心思:“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一个山洞,想要单独开凿山洞的族人,需要来跟我说明,我与猴岩族长都同意了之后,才可以开凿。不过除了族人的私人山洞之外,我们还需要再挖一个集体山洞,用来存放部落的物资。”
羊罗的话其实已经算是表明了他的态度,毕竟不管哪个部落,奴隶都不算是族人,而是部落的一种物资,一种可以随时拿来交换的物品。
原始部落的生存是血腥而残忍的,部落之间发生冲突,失败方的族人就会被俘成为奴隶,但是通常情况下,获胜方只会将可以生育的亚兽人以及年纪尚小的兽人留下,成年的角兽人和年纪大了无法劳作的兽人,会被直接杀掉,甚至一些残忍的部落,还有将这些兽人当做两脚羊吃掉的可怕习俗。
从被烙上奴隶印记的那一天开始,这些兽人就再也没有自由,甚至可以被随意的买卖,在交易日上一个十岁左右的角兽人奴隶甚至没有一袋盐贵重,而奴隶之间生育的孩子,如马菽马菱两个兄弟,更是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他们奴隶的身份。
然而黑山部落与那些部落却是不同的,这些奴隶不是他们靠战争获得的,也不是他们用物资换来的,而是由于洪水的追赶,逃难到了这里。
他们不是这些奴隶的主人,但是此刻以主人自居却没有人反驳。
这原因其实很简单,这些奴隶的身上都烙印着不同部落的图腾,或许由于兽人世界的部落之间间隔很远,大家并不能准确地知道这些图腾的含义,但是有一件事却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不会有任何部落会接纳奴隶成为族人,不论到哪里,他们永远都是奴隶,而相比起在其他部落随时都有可能被宰杀或当作猎物的诱饵,这个只要工作就可以得到食物并且没有人会苛责他们的黑山部落,已经是很多奴隶可以想象的到最好的部落了,这些日子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更是如同做梦一般。
因此对于羊罗的说法,他们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只要能有一个山洞,可以让他们在冬日里遮蔽风雪,即便是需要所有人挤在一起,他们也非常满足了。
然而祁白却并不这样认为,他假装听不懂的样子,继续问道:“那我们按照什么样的顺序来选择位置呢?如果鼠林恰好跟我看上了同一块石壁,我们俩该怎么办?”
坐在一边的鼠林莫名其妙地看向祁白,非常想要开口告诉他:你放心吧豹白,如果我们看中了同一块石壁,我会让给你的。
然而坐在他身边的祁白偷偷地用手拉了他一下,鼠林一下子就理解了祁白的意思:你先不要说话,我不是真的要跟你抢位置。
羊罗看了祁白一会儿,良久才说道:“那你想要怎么办?”
祁白见羊罗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祭司爷爷,为了保证公平,我觉得我们应该来一场比试,谁赢得了比试,谁就可以先选择石壁。”
“这怎么能行?角兽人的力气天生就比我们亚兽人大,这样的比试怎么能算是公平呢?”兔芽率先问道。
“那也不一定啊,猪牙就打不过亚兽人。”这时在人群中的虎猛高声地叫喊起了猪牙的糗事。
猪牙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我……我是角兽人,才不会打亚兽人!我是因为不能使力气才输给狲青的。”
猪牙的话越说越利索,说道最后的时候他自己几乎都信了,他激动的站起身来:“我要挑战你虎猛,我一定可以战胜你的!”
祁白连忙阻止地说道:“我说的比试,可不是这样的比试,现在正是准备过冬食物的关键时刻,我们不可以将时间浪费在自己人的比拼上。”
虎猛已经被猪牙激起了斗志,他正想要接受猪牙的挑战,好好地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闻言就问道:“那你说要怎么比试,我虎猛绝对不会退缩,你也一定不能退出。”
猪牙梗着脖子说道:“我不会退缩的!我一定会赢过你!让你知道我是一个强壮的角兽人!”
祁白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不知不觉地给了他一个好台阶,祁白连忙说道:“我们就以一天的时间为限,在天黑之前,按照每个人获得食物的多少,谁获得的猎物或者采集的食物越多,谁就是胜利者,可以拥有优先选择石壁的权利。”
祁白的话让部落的每个人都燃起了斗志,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每个兽人都不希望自己被别人看轻,如今听到了祁白所说的比试方式,所有人都被激起了战意。
“好!我同意!”虎猛双手握成拳头,重重地撞击在一起,他挑衅地看向猪牙,“你敢答应吗?”
“有什么不敢答应的!”
羊罗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即便他是一个祭司,也不能随意的阻挠部落中的挑战,这是每个兽人战士的权利,当然,眼前这两个毛孩子,根本就不懂兽人战士的荣耀和尊严,明显就是气头上的打赌,可是他们这样的赌约,没有影响部落中的正常劳作,羊罗还真是没有阻止的理由。
更何况,羊罗站在高处,一下子就能看到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期待的神情,正如祁白所想的那样,即便是亚兽人,他们此刻也想要获得胜利,成为部落中最强大的亚兽人。
祁白眼睛晶亮地看着羊罗:“既然如此,我们黑山部落的所有人都应该参加,我作为一个普通兽人,绝对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任何一个奴隶,你说是吗,鼠林?”
突然又被点到名字的鼠林,有些迷糊地看向祁白,其实他知道自己不太行,要是真的比试起来,他肯定赢不过部落中的很多奴隶,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轻易地认怂:“没错,我不会输给奴隶的。”
鼠林的声音落下,四周又响起了其他人零零碎碎的附和声。
羊罗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松了口,指着天空说道:“从现在开始,到日头消失为止,我将为你们鉴证。”
“嗷!我一定会赢的!”
“不,赢的一定是我!”
“我要获得先选石壁的权利!”
晨间会议一结束,大家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自己的早餐。
祁白只是回到山洞中拿自己扁担的一小会儿工夫,不仅是狼泽,狩猎队的所有成员,早就没有了踪影,就连瘸着一条腿、吊着一只胳膊的狐火和熊风,都身残志坚地坚持着外出寻找猎物了。
当然,部落中不可能不留人看守,亚兽人中留下了身为祭司的羊罗和部落中唯一一个年老的亚兽人猪朱。
角兽人中留下了四个人,作为族长的猴岩,以及象榆、犬烈和狼叶三个年过八十的老兽人,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也没有一定要争个高下的必要了。
而且他们出去的这一趟,部落中的变化可真是不小,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他们都没有看清楚,此刻几个人正兴致勃勃地在山洞的内外溜达,一边看一边赞不绝口,这不比比试有意思?
祁白今天依旧打算去甘薯山上挖甘薯,跟他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虽然现在土地中完好的甘薯越来越难找了,但是它的总体产量还是比其他的野菜和野果多。
如今天气已经很寒冷了,但是他们这里的山上并不是就完全没有绿色的植物。
黑山部落地处北方,周围又有海拔高的高山,山中不仅生长了很多落叶的植物,同样还有成片的松柏和耐寒的蕨类植物,只是这些树木和植物并不适合兽人食用。
祁白肩挑着扁担,走得其实并不快,他这个人并没有太强的好胜心,今天之所以会动员大家来进行一场这样的比赛,主要还是为了让奴隶们能够参与进来,毕竟他们这次比赛的彩头可是要按照排名来选石壁,这样等比赛结果出来的时候,羊罗就不好将奴隶单独剔除出去,这样做就好像是瞧不起他们这些普通兽人一样,如此,大家就都能分得一块石壁开凿房屋。
和祁白一样没有什么好胜心的鼠林,动作更慢,祁白都走了好一段路了,鼠林才从身后赶了上来,他终于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豹白,黑山上的石壁有那么多,别说只有我们一个部落了,即便是再来一个黑山部落……不对,再来两个、三个黑山部落,我们也住得下,你为什么还要说我会和你抢石壁啊?我不会和你抢的。”
祁白在心中默默赞同:是啊,又不是没有地方,那么大的石山,奴隶却只能挤在一起,这到哪里说理去呢?
当然祁白是不可能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的,毕竟鼠林作为一个普通兽人,不一定能够理解奴隶们的艰难处境:“我不是说你一定会跟我抢,我也只是打一个比方,就咱们俩这关系,我也不会跟你争的。”
鼠林高兴地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祁白心想大概就是“闺蜜”的关系吧,但是嘴上却说着:“当然是好朋友的关系。”
鼠林本想反驳,你的好朋友明明是狼泽,不过转念又一想,狼泽应该是未来伴侣的关系,那好朋友确实就是自己了,瞬间感觉美滋滋的。
即便两人都明白自己不可能成为部落中最强的亚兽人,但是到了甘薯山之后,还是十分认真地干起了活,毕竟这些都是为部落过冬储备的食物。
祁白今天的运气还不错,用了半天的时间两个藤筐就已经装满了,祁白将木耙放在藤筐的最上面,看着还空着大半筐的鼠林说道:“我先送回部落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鼠林原本以为自己至少还能赢过祁白这个幼崽,没想到还是不行,有些丧丧地点头:“你走吧,不用管我。”
祁白好笑地看着鼠林,背上自己的藤筐:“我一会就回来了,你不要说得我要扔下你不管一样。”
祁白回到部落的时候,就发现几个留守在部落的老兽人们,正在有说有笑地腌制着狩猎队带回来的猎物,几个年纪小的幼崽正围在他们的周围七手八脚地帮忙。
而在他们面前还特意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那里已经零零散散地堆放了不少食物。
看到祁白回来,羊罗收了笑脸,倒是一旁的猴岩族长乐呵呵地笑着招呼道:“豹白回来啦,把你采集到的食物放在这里,为了将你们每个人采集到的食物分开,羊罗祭司可是亲自给你们清扫出了一块空地。”
羊罗闻言也只是哼了一声,他现在有些庆幸自己还没有将收祁白做学生的话说出口了,他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祭司。
祁白一点也不生气,羊罗固然有些固执,但祁白也明白,想要让一直以来就是被培养成为祭祀的羊罗一下子做出改变是件很难的事情,在他的思想中,一个兽人一旦被烙印上了奴隶的印记,那他们就再也不可能与其他的普通兽人画上等号,只有森严的等级,地位的落差,才能让族人们更加地团结,在战斗中更加的勇猛。
不过至少羊罗还是愿意接受改变的,至少在今天的事情上,他完全可以一口否决掉祁白的提议,祁白相信其他的族人也不会去多想,他们只会顺从的听取祭司和族长的命令。
祁白冲猴岩等人笑了笑,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去触羊罗的霉头比较好,安静的将藤筐中的甘薯卸在一个地方,就重新背上扁担向部落外面走去,抓紧时间,在太阳下山前,他还能再来一个来回。
深秋的天总是黑得很早,太阳才刚刚升到半空中,就急急忙忙的向地平线的另一侧赶路。
大概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在甘薯山这边的采集队成员,就在兔芽和牛溪的召集下,集合到了一起,等他们快要到达部落的时候,太阳的光亮都已经非常的微弱了。
众人刚刚走出藤蔓缠绕的密林,走进山洞前面的空地,就见到了在空地中间热闹的族人们。
人群的正中间已经早早就燃起了火堆,此刻所有人都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看到了兔芽一行人回来,有人在高声喊道:“赶上了,又有人回来了!”
祁白将扁担放在了自己白天放置甘薯的地方,不明所以地走过去,才看到在大火堆的旁边,还燃烧着一个小小的火堆,这时牛勇在旁边解释道:“祭司爷爷说了,天黑这个时间太难计算,只有在火堆燃尽前回到部落的人,才算是合格,火堆熄灭之后才回到部落中的人,就失去了排名的资格,直接成为最后一名,采集队的其他人都已经回来了,你们是采集队中最后的成员,如果再耽搁一点时间,这火堆就要熄灭啦。”
祁白闻言,便在四周张望起来,只是此时的天色微暗,正是一天之中火光亮度最低的时候,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狼泽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产生了一阵骚动,祁白便向外望去,就看到虎猛正一手拖着一只麂子向部落中走来,他看到了族人的目光,立刻扬起了另一只手,嘴中发出响亮的呼哨声。
祁白听到犬烈的笑声:“虎猛这个小子真是不错,作为一个幼崽,他能抓到这样的猎物已经非常难得了。”
另一个老兽人狼叶则有些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用,在已经回到部落的角兽人中,他连第五都排不上。”
祁白这才仔细地看向广场的空地,与亚兽人们将藤筐堆放在一边就可以到处溜达不同,角兽人们几乎各个都站在了自己猎物的旁边,这倒不是大家担心自己的猎物被别人拿走,主要是角兽人抓回来的猎物中,竟然有不少到现在还是活的,他们需要待在他们猎物的边上,防止他们的猎物趁乱逃跑。
看着一群人有序地站在那里,齐刷刷地等着评判的架势,还真让祁白有一种正在参加什么重要比赛的感觉。
祁白走进了一些查看,野兔、野鼠、山凤、狍子什么样的猎物都有,獾平竟然猎回了一只大山羊,这山羊的个头都有虎猛手中明显是幼崽的麂子的两倍大了,怪不得狼叶看不上眼呢。
而虎猛此刻也走进了人群,在他看到猪牙的手中只有一只野鼠的时候,他十分得意地嘲笑了他,只是随着他离其他角兽人的距离越近,看到了别人手中的猎物,渐渐也就收起了骄傲的神情。
正如狼叶所说,他现在竞争第五名都还有些难度,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黑山部落中,如今能找到最多猎物的人是狼泽,而狼泽现在还没有回来,不过虎猛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地想着,能找到猎物并不一定就可以猎到,说不定他的猎物还没有自己的大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广场上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焦灼了起来,所有人都默默地围在了火堆的旁边。
祁白焦急地双手紧握,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湿润。
灰蓝色的天空中,居然飘扬起了细碎的雪花。
祁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已经开始变得忽明忽暗的火苗,甚至害怕自己过快的呼吸会让那微弱的光亮熄灭。
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又有人回来了!”
祁白赶紧推开人群,就看到纷扬的细雪中,一头浑身是血的独角巨狼,正拖着一头比他还要大的野牛,一步一步地向部落走来。
这一幕太过震撼,也太过梦幻,祁白愣愣地看着,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上前。
不知是谁激动的喊叫道:“是狼泽!是狼泽猎回来了一头野牛!”
“兽神庇佑!”
“狼泽!”
人群中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这热烈的气氛甚至可以将漫天的飞雪融化,在没有人察觉的时候,一直微弱的火星终于与漆黑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没有人知道狼泽是在哪里找到的这头野牛,因为就连猴岩犬烈这样经验丰富的角兽人,也从来都没有在部落的周围发现这么大的野牛生活的痕迹。
也没有人会觉得狼泽幸运,因为这样一头巨大的野牛,即便是让猴岩遇上,他也没有一定能将他猎杀并带回部落的自信。
然而狼泽却做到了,毫无疑问地,狼泽就是这场比试中,角兽人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在所有人都在庆祝的时候,只有羊罗一个人感觉到背后的一阵阵凉意。
似是察觉到了羊罗的注视,如墨如海的狼眸微微抬起,直直地对上了他,那眼中的凶性再也无法隐藏。
狼泽是在示威。
羊罗可以肯定。
蛰伏了这么久,他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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