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第 45 章
冰雪覆盖的土地,似乎连泥土都比往日坚韧,但是为了接下来的冬天,或者说是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更加的安全,黑山部落的建设事业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没有一个人惧怕寒冷与困难。
有了上一次挖陷阱的经验,这次大家的配合更加默契。
只见几个人手脚麻利地将粗草绳缠在树上,朝着前方呼喊一声,几个已经变成兽形的角兽人便同时用力拖拽。
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参天大树向前倾斜,最终被连根拔起,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深坑。
狼泽走到了祁白和羊罗的身前变成了人形,祁白将手中一直捧着的衣服递过去,说道:“这是最后一棵,围墙的沿途已经没有其他大树,我们可以开始着手挖地基了。”
祁白已经提前告知了狼泽和羊罗地基的用途,因此他们对于祁白的说法都没有意见。
“你那个砂浆研究得怎么样了?”羊罗问道。
说到这个,祁白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从身边的藤筐中取出了两块完全黏合在一起的红色砖块,笑着说道:“成功了!而且这个砂浆制作起来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祁白最终也没有想起来石灰石的化学成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进行尝试,将石灰石砸成小块放入窑中高温煅烧,将烧好的生石灰研磨成粉,加入水,热气就在白色的石灰粉中升起,这个时候再向里面多加一些细砂,搅拌均匀就是他想要的石灰砂浆。
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但是为了寻找石灰石,祁白和狼泽两人几乎将周围的山头翻了个遍。
狼泽点头道:“只是我们需要将土挖成什么样子?与上次的陷阱一样吗?”
祁白摇头,他取出了一个一米多长的草绳,在下面绑了一块石头当做线锤使用。
祁白将线锤放下,由于石头的重量,草绳自然垂落与地面垂直:“用这个草绳来测量,竖着要挖这么深,并且挖出来的需要与草绳的方向一致。”
然后又将线锤横向张开:“横着也要挖这么宽。”
狼泽接过线锤:“天黑之前,我们就可以把地基挖好。”
祁白又对羊罗说道:“祭司爷爷,搬石头的事情就得教给您啦。”
族人们开凿山洞的时候积攒了一些石头,之前都是随意丢弃在了部落的周围,这次他们要做地基,这些石头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可惜的是石头的数量不足以将他们的围墙砌起来,否则就能省下不少烧制黏土砖的时间。
羊罗摆手示意他知道了,他的心思都还在将两块砖黏合在一起的砂浆上面,他刚刚可是偷偷地使了力气,没想到这两块砖就像是原本就长在一起一样,根本无法用手掰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用这个砂浆制作成的围墙了。
窑场上,小鹿夏正亦步亦趋地跟着鹿果,看到祁白回来,她的脚步跟着母亲,眼睛却怯生生地盯着祁白。
祁白从兽皮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块甘薯条,弯下腰塞到了小鹿夏手中:“快到木棚中去,外面太冷啦。”
鹿果已经将几筐石灰石全部倒在了地上,正在拿着石锤将石块砸碎。
因为需要将烧坏的陶器砸成熟料,掺在黏土之中让陶器不容易开裂,木棚中一直留有结实的石斧和石锤。
如今部落中到处都要用到人,窑场这边的活计基本上就只能靠祁白和鹿果两个人分担,祁白自然不能让鹿果一个人干活,只是匆匆地喝了几口水,就拿着石锤走了过去。
将石头砸成小块是因为祁白担心他们的土窑温度不够,太大的石块内部会烧不透,毕竟他们烧一次窑就要用到不少柴火,比起这些消耗,他们费一点力气反而倒是不算什么了。
等石块被砸成巴掌大小,两人停下动作,在窑底垫上碎陶片,把石灰石铺在上层,加入足量的燃料煅烧。
他们现在用着的,是族中最大的一个陶窑,同时也是现在唯一还空闲着的窑,其他大大小小的土窑之中,全部都在烧制黏土砖。
要么说他们现在需要节约柴火呢,部落前面正在一根一根树木地拔树砍成段,而他们这边却在一捆一捆地消耗着。
当然这样高的消耗量,同时也预示着高的出产量,如今部落每天都至少能产出一千块黏土砖,靠近山壁的那一侧,已经垒满了红红的砖块,看着就让人安心。
祁白在心中默默地计算了一下小土窑和大陶窑黏土砖的出砖量和木柴的消耗量,好像还是用大一些的陶窑烧砖更划算些。
祁白从兽皮袋中取出了一小块石板和小炭笔,仔细地在上面写写画画。
最近几天的事情太多,他现在习惯将所有的想法都记下来,省得回头忘了再耽误进度。
祁白有些嫌弃地瞅着自己的小石板,只是写几个字就满了,他脖子上的兽皮袋中现在已经装了四块石板,但还是不够用,如果有纸和笔就好了……
哎,还别说,这次为了做部落的大门,他们可是剥下了不少树皮,等这一阵子忙完,他还真的可以考虑研究一下。
哪怕只能做出来粗糙的草纸呢,还可以用来擦屁屁,不像现在只能用石头和树枝……
总之,看祁白这样天马行空的想法,就能知道祁白这一天天的脑子一刻都不得闲。
天彻底黑了下来,祁白和鹿果将窑中的石灰石掏出来,烧制之后的石灰石轻轻一碾就成了粉末,把这些粉末收集到铺了兽皮的藤筐之中,两人背着满满两大筐生石灰,带着鹿夏直接回了集体山洞。
因着大家最近都要干活,虎雪和猞栗开始重新执掌大勺,祁白又一次过上了饭来张口的日子。
自己开小灶固然快乐,但是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中,马上就能吃上热乎的饭菜也是美事一件。
羊罗一直等他们两个都拿着竹碗落座,才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看着猪朱将装满肉的藤筐搬到石台之上,众人就已经知道羊罗接下来要做什么了,毕竟对于在座的大部分人来说,这已经是他们第四次领取过冬的食物了。
事实上,由于大多数族人对数字并不敏感,而且最近这几天回到山洞倒头就睡,并没有发现这一次食物的发放其实比往常晚了三天。
至于为什么晚了三天,原因也很简单,在入冬之前,一个藤筐的肉可以供部落所有人吃五天,然而因为部落中取消奴隶的存在,现在食物的分配数量全部乱套了,羊罗对着部落的存粮突然就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最终还是狼泽为他做了决定,不要改动原本普通兽人的食物分量,但同时要将原本是奴隶的族人的份额提升到与普通兽人一样多。
狼泽一句话说得简单,如此需要多分的食物,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再加上祁白这几天更是忙的连影子都看不着,羊罗谁也指望不上,只能自己蹲在集体山洞中,将食物一筐筐重新分好。
当然结果并不乐观,即便加上了前几天新得的狼肉,他们也比预计缺少了将近二十天的食物。
狼泽闻言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你就按照这个规则发,其他的交给我。”
因此,如果说之前大家对于部落中没有奴隶的理解,还仅仅是停留在了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现在看着实实在在分到了手中的肉,才终于有了真实的感觉。
羊灵高兴地拉着身边同样激动的亚兽人犬南:“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食物。”
犬南又何尝不是这样,两人赶紧抱着他们的肉,跑到祁白的身边。
每到这个时候,祁白的周围就围满了人,此刻他正忙着用骨刀将族人们的食物分成相同的等份。
这一切都要从鼠林和熊风说起。
这两个不会数数的家伙凑在了一起生活,才过了四天就把两个人分到的肉全部吃光了,好在熊风的胳膊已无大碍,偶尔还能在捕捉到一些小型猎物,不然他们两个可就要挨饿了。
因此自第二次发放食物开始,祁白就会帮他们将得到的所有食物分成十份,告诉他们每天只可以吃一份,等到最后一份吃完的时候,祭司就会给他们发新的食物。
这个方法果然好用,这不,一拿到食物,所有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找到祁白来将食物分好。
当然曾经是普通兽人的族人们现在也十分的高兴,因为狼群袭击获得的狼皮,也在这一次食物的分发中分了下来。
除了年纪太小没有参与战斗的幼崽之外,就连生活在集体山洞中的猪牙都得到了一大块狼皮。
猪牙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次,正拿着他的兽皮跑到狲青的旁边比划,烦得狲青又想打他了。
冬天并不是开工的好季节,冻土打地基也存在着各种隐患。
祁白在土坑中东摸摸西摸摸,明天就要正式开工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过来再检查一遍。
正想着双手撑地爬到地面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
祁白没有抬头,娴熟地握住了那只手,狼泽的手臂很有力量,稍一用力就将他拉了上来。
“哎,这情景真是熟悉。”
两人此刻正坐在离地面三四米高的树杈之上,少了许多大树的遮挡,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天空遥遥呼应的两轮明月,以及在月光下沉静的黑山部落。
“你不觉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把我拉上缓坡的。”
祁白两腿轻轻地晃悠着,突然问道:“你都不好奇吗?”
“什么?”
“不好奇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吗?”
“藤筐、陶器、石灰砂浆,”他掰着手指,“祭司爷爷还以为他隐藏得很好呢,其实我看他满脑袋都是好奇,只是一直忍着没有问出口,可是你好像从来都不奇怪我知道这些。”
狼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不是也没有问我吗?”
祁白两眼弯弯:“是啊,我们都是有秘密的人。”
正当祁白以为这个话题会就此打住的时候,狼泽突然开口,他声音中带着少年人的赤诚,又有着超越年龄的深沉:“不论你是什么人,无论你从哪里来到这里,我只会看见我眼睛中的你。”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过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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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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