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第 105 章
天边才泛鱼肚白,睡在主帐中的五个人便醒过来,悄悄掀开主帐的兽皮门帘。
今天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首先就是要提前安排好所有人的早饭和黑山部落的摊位。
黑山部落带回来的这些兽人,在名义上不是奴隶就是两脚羊。
而在兽人大陆上,可没有哪个部落的奴隶是顿顿吃肉吃到饱的,所以即便大家并不想苛待他们,但是面上还是要遮掩一下的。
就比如说现在如果要做给他们吃的饭,就不能在露天大喇喇地熬肉汤,而是要放在帐篷中偷偷地煮,再偷偷地分给大家。
对于已经习惯了陶锅的虎雪和牛溪来说,用石锅煮饭的速度慢了可不是一星半点,两人耐着性子用树枝慢慢地搅拌着肉汤。
蜷缩在角落中的奴隶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冒着热气的石锅,这浓郁的肉香,他们很久都没有闻到过了。
熊风和獾平抬着一只剥完皮的山羊走进帐篷,祁白问道:“外面还有多少肉?”
“昨天换来的还剩下一头。”熊风回道,“不过外面的摊子前已经围了人,我刚刚看到貂兰已经在跟其他人交换新的猎物了。”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一天还有得忙。
虎雪笑道:“我还从来没有因为肉太多发过愁呢。”
“现在天气这么热,这些肉如果不赶紧处理就都要坏掉了。”祁白站起身,对虎雪说道,“我去前面拿一些盐,我们赶紧将这些肉腌制起来吧。”
他们换来这么多肉,可不仅仅是为了供给营地,更重要的是要带足食物回到部落。
祁白走出帐篷,看到正带着角兽人奴隶劈柴的象榆,上前说道:“象榆爷爷,我们需要一些挂腌肉的木架子。”
象榆乐呵呵地点头:“行,我一会儿就给你们搬到帐篷中去。”
不远处就是坐在摊位后面的犬南和正与其他兽人交易的貂兰。
黑山部落的营地位置虽然混迹在中型部落中,但却只是在门口摊了一张兽皮,上面摆着的也大多都是族人们自发提供的手工艺品。
比如用木头雕刻出来的木梳,竹子做的竹提子和竹铲子。
对于兽人们来说,这些东西都是只要拿起来研究研究,就能大概知道怎么做。
不过这些毕竟是新鲜的玩意,再加上黑山部落制作出来的器具要精致一些,倒是有不少人愿意交换。
更重要的是黑山部落的每一样东西定价都不是特别贵,尤其是祁白寄卖的木梳,他特意说明了,只要是大家没有见过的种子和野果,就能交换到一把小梳子。
因此这刚刚才支棱起来的地摊,倒也聚集了一些过来看新鲜的人。
当然比起这个小摊子,一旁带着猎物等在貂兰身前的队伍才是真的热闹。
要说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愿意向黑山部落提供猎物,还是得归功于祁白昨天在集市上打的广告。
在众人看到街角的那几个角兽人汉子抬着野猪离开又空手回来之后,他们自然就相信了祁白说的那些话。
大家都已经来到交易日几天,手中的物资也交换得差不多,此时到外面去碰碰运气,如果能狩猎到猎物,带到黑山部落的摊位上换一些盐,绝对是十分划算的生意,毕竟此时正是猎物最多的狩猎季,比起猎物大家更需要的是盐。
今天一大早,就已经有人拖着猎物等在门口,生怕来晚了,黑山部落会不需要他们的猎物。
貂兰将一个兽人带来的山羊上下检查,确定是新鲜的猎物,而且皮毛还算完整之后,就从身后的小盐袋子中取出了一小把盐,交给了来人。
祁白看着两人游刃有余的样子,也没有打扰她们,钻进主帐搬了一袋子盐到后面的帐篷。
在石盆里装上温水,让帐篷中的亚兽人把手放在水中浸泡揉搓,一直换到第三盆,石盆中的水才慢慢变得清澈。
虎雪和牛溪都是部落中制作腌肉的老手,拿着骨刀对准猎物,只一两刀就能切下来大小合适的肉条,再将这些肉条交给祁白身边的奴隶。
这些奴隶们在平日里哪能碰到这么多肉,更不用说兽皮袋子中如雪花般的盐,好几个人接过肉的手都有些颤抖,生怕将肉不小心掉到地上,反而受到一顿毒打。
将一串串抹上盐的腌肉挂在木架子上,祁白擦擦额头上的汗。
这样热的天气,煮着肉的帐篷,简直就像是桑拿房一般,看着这些瘦弱的亚兽人,祁白担心他们一不小心热晕过去。
“都停下,先出去透透气,过一会儿再回来继续做吧。”
奴隶们闻言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率先走出帐篷。
牛溪推开面前的野猪骨架,将身旁的兔若拉起来:“走吧,实在是太热了。”
“你们先喝两口肉汤再出门,”虎雪拦住他们,将装满肉汤的大竹筒递了过去:“顺便将这些肉汤送到前面的帐篷中。”
兔若也不管这肉汤是刚刚才从锅中盛出来的,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然后把石碗递还给虎雪,又将几个大竹筒背在身上,默默地在一旁等着牛溪。
牛溪也学着兔若的样子,把石碗中的肉汤往嘴里倒,结果烫得差点跳脚,好不容易才将这一口汤吞下肚子。
有了牛溪和兔若的示范,其他亚兽人才慢慢地靠了过来,珍惜地捧着分到手的石碗。
祁白走出帐篷,还没来得及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脚步就停住。
相邻着的奭血部落,几个满脸大胡子的兽人正翕动鼻翼,在空气中嗅闻,最后朝煮着肉汤的帐篷方向,露出了犹如野兽般贪婪的目光。
这些冰冷的眼神与祁白直直对上,他们不仅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反而举着手中带着血肉的腿骨,朝着祁白发出“嗬嗬”两声,祁白仔细分辨了半天才听懂那是“交换”的意思。
这时,祁白的身后传来一声獾平愤怒的低吼。
那两人见到獾平,才终于有些迟疑,向后退了几步,不甘地转身离开。
獾平伸了伸筋骨:“我在这守着吧,这些人看起来可不会守兽人的规矩。”
按照鹿茗的说法,这些食人部落的兽人并不会主动攻击还在营地中的奴隶,不过獾平的担心并没有错,有这样虎视眈眈的邻居,他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一直到中午,带着马菱一同外出的狼泽才回到营地。
祁白上前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在交易日上找到其他的族人?”
马菱摇头说道:“整个北荒兽形是狼的奴隶几乎都被荒木部落收走,现在外面已经找不到银月的其他族人了。”
这倒不是荒木部落有意为之,而是因为从银月部落中流落出来的这些兽人,一个个都是刺头,所有部落在听到荒木愿意收两脚羊之后,都尽快将自己手中的这些奴隶脱了手。
剩下的一些荒木部落没有踏足的偏远小部落,根本不会出现在交易日上,更不用说打探消息了。
狼泽对于这个结果倒是没有过多失望,银月部落是草原上的部落,他的族人即便是成为奴隶,大部分也应该在草原的周围,能在这里遇到狼季和狼旷他们,他已经感到十分满足了。
狼泽将身上的兽皮袋打开,从中拿出了一个木头做的东西:“这是我们在一个流浪兽人的摊位上换到的。”
马菱赶紧凑上前,心中满是好奇:“豹白,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只是这样一块小小的木头,居然比一头猎物还要贵,而且那个摊位后的流浪兽人,简直是一个怪人,不管我们问什么他都不会回答。”
祁白将这木头放在手上,看着这有些像十字的结构,越看越是心惊,这怎么那么像是最简单的弩呢?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这个弩上并没有上弦。
狼泽说道:“看起来像是一件武器。”
祁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没错,没错,这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武器,制作这个武器的人在哪里?快带我过去看看。”
这东西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兽人大陆出品,反而更像是更高科技水平的产物。
难道说,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他一个穿越而来的人?
祁白蹲在戴着斗篷的兽人面前,不知疲惫地重复着穿越者之间的暗号。
可惜不论是“床前明月光”还是“奇变偶不变”,又或者是“西八八嘎哈利路亚”。
祁白说得口干舌燥,眼前的兽人就像是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般,只是自顾自地打磨着手中的木头。
祁白有些泄气,看来是他想多了,也是,穿越者又不是大白菜,而且即便是大白菜,兽人大陆上也没有多少呢。
祁白放弃了继续试探,幽幽地说道:“你为什么只是做弩身,却不给弩加上弓弦?”
然而正是这个问题,让那一直低着头的兽人有了反应:“你管这个叫弩?”
祁白拉长音调说道:“哦,原来你不知道这是弩啊。”
那兽人微微抬起头,露出了斗篷下的半个下巴:“胡说,我当然知道。”
祁白说道:“你要是知道为什么只做一半,还卖得这么贵。”
那兽人哼了一声:“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这些是完整的武器,只是他们不认识而已。”
祁白凑近了一些小声问道:“你是从哪里学来弩的做法?”
那兽人将手中的木块放下,瞪着眼睛说道:“这是我自己制作出来的。”
祁白故作不信地:“你要是能做出这样的武器,又怎么会成为一个流浪兽人,想来你做出来的武器肯定不怎么厉害。”
那兽人一把扯过祁白手中的弩,怒道:“你和那些人没有什么两样,我的东西不给你用。”
祁白阻止了马菱想要上前的动作:“这是我们用盐换来的,你可不能抢回去。”
话音刚落,祁白的身前就多了一小袋盐。
祁白手中抓着盐袋,心中有了计较,突然说了一句:“我知道用什么来做弓弦。”
那兽人猛地抬头:“你刚刚一直在说弓弦,弓弦是什么?”
“就是这里。”祁白指指弩的中段,看着那有些宽的凹槽,“看来你以前用的应该是草绳之类的弓弦,可惜并不坚固,杀伤力也十分有限。”
那兽人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问道:“我要用什么才能交换这个弓弦。”
“我什么都不缺。”祁白看着摊位上摆着的各式各样的武器半成品,笑道,“但是我缺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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