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归国的公主和追风的青年
蛇神管辖的越国的圣地内,刚刚初步拟定了夺权计划的太师,接到了龙腾古国驻越大使的电话,电话中大使向太师表达了来自东方大国的新年祝福,以及龙腾古国方面已经顺利的护送流亡多年的白贞公主抵达龙腾古国和越国交界的河县的最新消息。大使在电话中表达了对此事的殷切关注,希望越国方面尽快派使团护送白贞公主归国,以继续绵延龙越两国之间的友谊。
太师听着电话那头,驻越大使的亲切祝福,握着电话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着。如果不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太过特殊,太师肯定会挂断电话,并对电话里得到的消息嗤之以鼻。
那个有着百灵鸟嗓音的小丫头,一定已经死在龙腾古国的某一个荒凉山野里,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当年他还是裕和亲王身份的时候,筹备了五年的计划不可能在这一环出现问题。派去的杀手都是他的私军,自小便由越国民间的贫民窟中挑选出来,除了杀人其他什么事情都不会干,冷血无情是这些私军的标志。哪可能因为对方是个毛没长齐的小丫头便会新生怜悯放过对方,这个绝对不可能。
太师既气愤,又迷惘。当年的事情结束后,龙腾古国传来的消息,确定已经杀死白贞,并掩埋了尸体。因为不放心,他还派去第二批杀手确认了埋尸地点。当初他还很自鸣得意了一段时间,觉得自己这一手借刀杀人玩的干净利落,不着痕迹。
可谁料,现在又冒出一个流亡公主,还被龙腾古国的官方大肆宣传其身份的真实性。既然那个白贞已经死了。那么,龙腾古国送回来的只能是冒牌货,那么对方送这么一个毫无价值的公主回来能有什么作用呢?
经营了十年多,太师在朝里朝外的人脉早已是盘根错节,一个未被证实身份的流亡公主根本没有任何威胁。何况,即使龙腾古国方面送回的公主确实“货真价实”,也没有关系,当年与这件事有关的杀手都已经被太师抹除了,即便公主归国想翻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者,自己已经改头换面,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十余年。曾经的裕和亲王早已在太师带领的义军的铁骑洪流中溃逃,现在“杳无音讯”。小丫头根本不认识自己,那时候没见过,现在更没理由会对自己不利,即使有心抗衡也没那个实力不是。何况自己这些年一直都小心谨慎的托举着奉诏讨贼的大旗,任何时候开口闭口都是皇族为先。怎么着也不会落下叛逆的口实。
既然,龙腾古国好心好意送了个公主回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在舆论宣传上做些表面文章,先将对方迎回越国,然后再找机会除掉便是了。龙腾古国一向自诩为东方的文明礼仪之邦,断不会为了一名流亡公主的生死派军队兴师问罪。
那么,越国内能对自己形成威胁的只剩那几名割据越国白云山脉“复苏”矿脉的白起手下。等身在龙腾古国的白起一死,这些个小杂毛都翻腾不了什么浪花,还不是掌上物想怎么拿捏,怎么拿捏。
太师冷静的考虑后,决定先迎回“白贞公主。”待以上考虑的几个问题都解决了,再继续执行取代白氏皇族的计划。还有那个被WO组织俘走的“白洁公主”,正好可以借对方的手清除掉。如此算来,迎回“白贞公主”安抚皇权派的疑虑倒成了当务之急。
一念及此,太师的手也不抖了,声音也不沙哑了,圆睁双眼的表情也恢复的慈眉善目。电话那头龙腾古国驻越大使的一口带着浓厚龙腾腔调的蹩脚越国话自然也顺耳了许多。
“难道,上苍终于听到了我虔诚的祷告,明了我小小的心愿。特意借龙腾国之手送回一位假公主,以助我更轻松的收拢人心,方便我过度权利,已成就不世之伟业!”太师一边客客气气的向驻越大使表达了诚挚的感谢,同时许诺立刻派人前去河县迎接白贞公主归国。一边在心中虔诚的向佛祖表达着自己最最最谦卑的信仰之情。
“来人,立刻安排车驾恭迎白贞公主归国,我自亲往望都准备迎接仪式。”太师放下电话沉声命令道。只是一向古井不波的脸上却又少的露出了笑意。
“太师,圣地刚刚遇袭,很多地方需要添补新的守卫,不知守卫工作如何安排,还请太师示下。”一名宫中的近侍官员闻声而动,听闻太师传出口谕,迎接流亡的白贞公主。而圣地刚刚遇袭,白洁公主又被米国怪人俘走。太师却对此不闻不问,实是奇怪的厉害,故而谨慎的出言问道。
“守卫安排照旧历不变,遇难或散失活动能力的守卫给予其家属抚恤金。受伤的守卫调离本岗位,转至王都安排些杂役闲差给他们吧,也算对这些忠于职守的守卫的抚慰。”太师面色和睦,温言和声的淡淡说道。
“不知俘走白洁公主的暴徒作何处置,是否需要画影图形,全国范围内下达通缉令搜捕凶徒。”官员听着太师的安排甚是合理,颇接地气,忍不住又问了问。
“多事。”太师的心中已经决定了这个官员的生死,只是表面上任故作平淡的摆了摆手,和颜悦色的说道:“不用,公主被俘之消息,暂不公开。凶徒目的不明,行踪不明,又非我国子民。须从长计议,谨慎对待。当务之急,以迎接流亡他国多年的白贞公主归国为首要。你且去吧。”
“喏!”官员见太师大袖轻抬下了逐客令,立刻长揖一礼,自行退去办事不提。
待官员离开后,早已安奈不住心头喜悦的太师站起身,不断的搓着双手,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子,心中盘算着日后的夺权计划,想到得意处,不由的抚了抚胸前的长须,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来人,唤外务大臣觐见。”太师边吩咐着,边走回行宫中间位置的元桌边坐下,悠然自得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滋溜滋溜的品起茶来。
没多久,外务打成在近侍的带领下来到太师面前。这名外务大臣本是个与龙腾古国有生意往来的富商,因是常年遭受各级地方官员的盘剥,受气不过,托了些旁门左道的关系联系到了太师,花了大价钱捐了个越国外务大臣的闲职,一来可以免除地方上的那些大小蛀虫的盘剥,二来还可以自己给自己的生意做些减税,行业优先之类的小动作。
做了四五年的外务大臣,除了偶尔接见些周边小国的外交使臣外,鲜有大案子落在他头上,日常的工作只需做做样子,走走过场便好。想不到今天太师居然传唤自己来到传闻中的秘密行宫,这可是只有皇族才能进入的禁地。如在梦中一般,外务大臣战战兢兢的站在太师面前,低头哈腰就差给太师跪下请安了。
“你即刻启程,携我手令调皇室近卫1000人前往赤城迎接白贞公主归国。接到公主后一切听从公主安排,但是,公主每日起居饮食你必须系数汇报于我,此事不可声张,你可醒的?”太师因为想通了夺权的关节大事,心中通泰,心情好了许多。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瑟瑟发抖的外务大臣温言安排道。
“是!小臣明白,即刻动身前去赤城迎接公主归国。”外务大臣明白,自己花了那么多银子,干了这么多年的闲差。今天终于可以接一手大案子了,心中欢喜的厉害,然而听着太师的意思,让自己暗中监视公主的一举一动,却又有点不安。可是想想,现在越国国内都是太师说了算,即使让公主知道了自己的不当行为,大不了到时候推到太师头上好了。
“嗯,便是如此,谨记,迎接到公主后,立刻通知公主,鄙人会在王都准备盛大的仪式迎接公主的归来。你且去吧。”说着,太师挥了挥手。
外务大臣哪敢怠慢,赶紧长揖一礼直至膝头,然后转身迅速离开行宫,着手准备自己从政以来最大的一次买卖。
新历年,公历一月二十四日,下午十四时许,龙腾古国桂省的边陲重镇河县内。流亡异国十余年之久的白贞公主在越国驻龙腾古国的谍报大臣阮惊天将军的护卫下离开了龙腾古国。由越国的外务大臣陪同,在白氏皇族千名近卫声势浩大的护送下回到故国的土地,踏上了前往越国王都永昌城的归途。
出于各方面的需要,龙腾古国的新闻媒体对白贞公主的归国提前进行了详尽的报道。于是,一向只有越国流民关顾的河县一时间涌入了大批在家闲的蛋疼,有钱有时间又有一颗少女心的游客们。
大批的游客站在河县的古城墙上观摩这难得一见的公主归国盛况。那一列列的皇室近卫身着鲜艳的红色近卫服,每个人的腰间配着一把短刃。远远望去如一面面的旗帜迎风招展,甚是壮观。近卫的人海簇拥着一张由白象背负的金丝座椅。上坐一位妙龄美女,不是白槿又是何人。只见她巧笑嫣然的向着城墙上观望的游客挥手致意,一身白氏皇族的礼仪长裙十分显眼,胸前佩戴着一枚皇室胸针,上塑蛇形图案。随着白槿的动作,蛇形图案在冬日的暖阳下时不时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游客们有的向着公主挥手,有的拿出相机忙碌的为公主拍照,更有些好事的单身狗拼命的挤到城头,奋力的向公主嘶喊着,我会等你之类的沙雕话语。
一名身着红色羽绒服,一头金发的“中年人”和一名剃着板寸头背着沉重双肩包的青年随着如潮的人流,站在游客的海洋里远远的观摩了流亡异国的白贞公主归国的全过程。
等白贞公主在越国的千人近卫方阵的簇拥下走过龙越交界的眉弓桥的时候。金发的中年人和板寸头的年轻人悄然无息的于游客的海洋中消失了。
当天晚上,华表初上,河县的各大酒店爆满,原本冷清的街头被大批的游客占据,很多小吃店“迫于生计”开门迎客,狠狠的在新年的第一天晚上捞了一笔不小的外快,若是换在平时,这些个店铺的老板宁可关门打烊和家人团聚也不会开店迎客守那几个小钱。渐渐的夜色渐深,龙腾古国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彼此庆贺着新年的到来。
一河之隔的赤城。白日里到处欢声笑语,大批的民众出门观望了流落异国十余年的白贞公主归国的壮观场面。此时,夜色中只偶尔听得几声犬吠,哪里还有白日的喧嚣。
然而,越过国内的另一座小城此时却是热闹非凡,这座距离越国王都最近的小城:落叶城。因为白贞公主的大驾光临。吸引周边城镇的大批居民前来一瞻公主的天颜。城中最大的三星级酒店:白云宾馆被皇室征用。皇家近卫将白云宾馆包围的水泄不通,连附近的街巷都散布了不少暗探。
当地执政官为了讨得太师的欢心,也为了能取得公主的信赖,在公主下榻的白云宾馆前的广场上组织了大型的篝火晚会。在征得公主的同意后,执政官对外宣布,允许平民进入广场参加篝火晚会。
一时间广场上人头涌动,大批的民众涌入广场。只可惜公主因为行程安排的过于紧促,有些劳累,没有在篝火晚会上现身。只是安排随性的阮惊天将军和外务大臣出面应付了一下,这让很多自周边城镇跋山涉水而来的人们失望不已。
“我说的没错吧,找白槿实在是易如反掌。看看,看看这阵势,这热闹的场面不比咱国内河县的人数少啊。大公主到底是大公主,到哪都受民众追捧,果然是实至名归啊。
现在好了,白槿也找到了,如果能找到机会潜入那间酒店,救出她就不是难事了。”白云宾馆广场对面的一片矮房区内,云苏站在一扇破落的窗边望着远处热闹非凡的广场,听着广场上传来摇滚乐的爆炸式的音乐声,优哉游哉的说着。
“你别忘了当初的承诺。”查多坐在破旧的沙发里兴味索然的翻看电视机里的节目,听云苏在那自吹自擂,不由的自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然后冷冷的说道。
“放心啦,大兄弟,我这个人最大的有点是言既出行必果,那哪可能会忘了呢。”云苏听到背后的哼声,转过身,看了看缩在沙发里,于昏黄的灯光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查多,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坚定冲着查多拍了拍胸脯说道。
“走吧出去转转。”云苏听着重金属摇滚乐穿透黑暗的刺耳音乐声笑呵呵的说道。
他回转身形继续望着远处的广场,此时广场上人头攒动,大批的民众随着音乐声甩动着头发,扭动着腰肢在篝火旁肆意的舞蹈着。人群中不时有礼花冲天而起,在漆黑的夜幕中绽放,一轮一轮的光彩在广场上空勾勒出各种美丽的图案。引的不少围着篝火跳舞的民众停下跳舞,仰着头观赏。
查多缩在破旧的沙发里,继续机械性的换着电视频道,对于云苏的提议不为所动,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站在窗边,已然安奈不住准备出门溜达溜达的云苏。
“万一,你老大也在这座城里呢?这种小城对身份盘查松懈的很,而且今晚有公主在,周围十里八荒的什么鸟都来凑一手,很可能会吸引你老大来这座城市落脚。”云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慢慢的打开门。老旧的木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呀声。
查多关上电视,站起身,取过一旁挂着的羽绒服,在云苏得意的目光中,沉默的走出矮房。
两个人在狂欢的人流中穿行。云苏的目标只有一个。想办法溜进酒店救出白槿。可是离着酒店越近,云苏的眉头皱的越深,他的脑海里已然对不远处的酒店进行了地毯式的排查,很可惜,千名近卫和地方派出的便衣警察分散在酒店四周的所有街巷中,酒店中每一层楼,每一个出入口都有专人看守。照这个防卫力度,与其说是保护,更不如说是密不透风的看守。
这让云苏更加惴惴不安起来。如此大力度的防卫,除非是隐身或是能够飞到楼上去,否则根本不可能在不惊扰这些防卫者的前提下进入酒店,更别谈救出白槿啦。
云苏只能站在离酒店防卫最近,也是最薄弱的一条陋巷中。双眉紧锁的注视着酒楼上的一个窗帘紧拉的窗户,在那密不透风的窗帘后面,云苏能清晰的感知到白槿的氣流,氣流的流动和缓绵长,乳白色的氣流团在白槿的胸腹间流淌着。没有一色杂色,足以说明白槿现在的心情很平静。
这种平静绝不是装出来的,云苏虽然开启特能力没有多长时间,可是他很清楚人体的情感完全真实的透过氣流的流转和其中的气息色表现出来,这一点不可能作假,即使被观察的人能够做到泰山崩于面前面不改色,可是他的内心活动还是会依存着氣流的运转真实的呈现在观察者的意识中。这也说明白槿的心情不作伪,确实很平静。因而让云苏的心中生出了些许的挫败感,开始怀疑自己想要就出白槿的想法是否正确。
还有一点也很让云苏奇怪,明明阮将军的感知能力还在自己之上。不可能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然而这一路上曾经想要杀死自己的老将军非但没有阻止自己尾随,甚至连精神打击都没有施展。现在,自己站在离酒店如此近的地方,阮将军居然在自己的房中和一众女客调笑言欢,完全不在意云苏可能做出的过激举动。
这到底是无视,是沉默的忠告,是另有隐情?云苏陷入了沉思。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云苏落寞的站在巷子里,眼巴巴的望着远处的酒楼,心中挫败感顿生。
“不问清楚,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啊,至少要当面问清楚,她临走前看我的那一眼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走是留当面问个清楚,我这心里才踏实。”云苏在心中反复的劝说着自己坚持下去,不能退缩,不要反悔。想着想着无意识的摇了摇头。
“晃什么晃!脑壳坏掉了?再晃那个女的也不会跟你回去,我回去啦,你一个人在这发个毛的浪吧。”站在一旁查多看着云苏一会忧虑,一会失落,一会眉头紧锁,一会摇头晃脑,不胜其烦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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