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家仇国恨
逍遥虽然按照那张神秘vip卡上的指示,判断出黄思特的藏身之处,可抓到了驼子,总得把这家伙的资料搞到手,才能确定自己判断的是否准确,毕竟谁也不能凭借主观臆断让大鱼从身边溜走。
抓了黄龙,端了这个窝点,黄思特要不开始隐藏起来,要不疯狂的反扑,逍遥这时候才不想和这种垂死挣扎的人过招,所以招呼兄弟们走人。
“等等!”仲新叫住了他们,不由分说,连推带搡的把这哥三,推到了朱九刚才坐的长条沙发上,自己屁股坐在茶几对面。
对着茶几上盘子里四个成团的海洛因沉吟片刻,他慢慢的抬起头来,开始摊牌了:“逍遥,朱九、老道,你们几个跟我好几天了,也都是这个705闹的。
705,705,十年前的7月5日,我和战友追黄思特这个狗东西的,一起去了六个兄弟,到了关键时刻,伤的伤,死的死。
只剩下我一个,老子要不是队长去冰窟窿里救我,早就掉里面喂鲶鱼了,两三米宽的冰沟里。
我和队长压的冰面哗哗的出现裂纹,黄思特那时候才50岁出头吧,掏出小鸟边尿尿,灌在瓶子里,边往我俩这里扔,拿不光是鸟,是耻辱!”
仲新猛地跺了跺脚,双手捂住额头,声音哽咽,那刚毅的面孔,藏在手背后。
担心这段耻辱历程被这三个年轻人,拿出来无情的点评,伤疤谁都有过,谁都怕不经意间被揭开了,无论是成功者还是凡人一枚。
“老仲,喝点东西。”朱九和老道面面相觑,逍遥噗嗤打开一听饮料,轻轻的递给仲新,劝他冷静点:
“原来705专案这么来的啊,还有那么多前辈跟着你殉职了,老仲,别说了,你和你队长也够窝囊的了,都喝尿了,还有脸活着回来?干啊,干死他们啊。”
逍遥的声音很大,怔了怔,指着仲新藏在手掌后面的脸责怪起来:“真是看错你了,懦夫,懦夫。”
“松江省从建国以来只有这个案子长期不能结案,就是因为这个黄思特不归案,关键证据拿不下来,所以就成了悬案,不光我是懦夫,案子不破戴着松江警号的你们都是懦夫,新一代懦夫,行了吧。”
仲新双手慢慢放下,如释重负般的叹了口气,总算说出了这桩十年前的积案。
当初有个叫大白的兄弟,除了脸上肉少了点,戴着个眼睛,也胖乎乎的,多像眼前的朱九啊。
还有,那个说话口音很重的孙蛮子,力大无比,扛着机枪加子弹箱子过障碍墙,一只手抓住就过去了,想到这里,仲新如鲠在喉。
恶心难受,不由的伸手去狠狠的揉太阳穴,用外疼缓解自己马上就要失控的情感。
“老仲,行了行了,别咧咧了,你那时候那么窝囊啊,不光你啊,谁带的你啊,还弄个队长,让人尿了一身尿,丢人,太特么的丢人了。
是个机关干部呢,当初保安改行的提干当的警察?”朱九看着仲新失意伤感的样子,开始落井下石了,一盆盆冷水浇了过去,大有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爽快。
“哎!”仲新沉闷的叹了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坐在茶几边上,身体好像有些沉重,有些夸张的扶着茶几,借力才站起来,然后轻轻的推开逍遥。
抱歉的看了看这哥三,很没面子的样子,往门口走去,一步步的,走的很慢,仿佛这一切都已过去。
他仲新和逍遥和老道他们再无关系,背影走出了套间门口时,一个惊天霹雳般的消息传来:“逍遥,救我的是队长逍铁,你的父亲,那尿也是尿道他身上的,知道了吧,他现在一听到厕所里别人小便的声音,浑身就发抖……”
“黄思特,x你大爷,连我老爸你都欺负过!”先是嘴巴张的鸡蛋那么大,接着狮虎般的咆哮声响了起来,仲新话说完足足有三四秒时间,沉思中的逍遥一下子缓过神来了。
“走开!”逍遥抢在门口挡住了路,伤感的有些泪奔的仲新,站在他面前断喝一声,他这时候真就不想让自己最糟糕的一面露在这些新人跟前。
可他哪里知道,这时候黄思特了,黄驼子了,还有什么功名利禄、立功受奖什么都不重要,最关键的是黄思特是不是真侮辱过自己的老爸,
如果是,这口气逍遥怎么能忍得下,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男人奇耻大辱也。
“老仲,你告诉我,我老爹怎么了,又当兵又干公安的,从记事起除了打我就是打我,就一次,我四五岁那年吧,死活赖着他带我去他单位。
就记得他在咯吱窝里夹着我去的,一下子把我扔到炊事班就不管了,让我烧火、和面玩……”
逍遥站在中间,两边是自己的两个跟班,看着他眼睛红润着问话,个个表情悲伤着看着两边,估计是想起了各自的情感往事。
“逍遥,我知道这一天会到来,没事的时候我就琢磨过,一个苦行僧似得的老特警父亲,和一个个性十足有点叛逆的新警儿子。
各有‘十宗罪’,你爸呢,信仰挂在嘴上,敬业敬的可以不要家,不要亲人,对自己手下的爱胜过亲朋好友。
在制度和要求面前,从不学着改变,一点不会变通,有时候只要换套新衣服就能在领导跟前把事办好,可宁愿不要这个成绩,也不委屈自己的人格。
就这样一座座山爬不过去,一条条河里就湿了鞋,宁肯自己青春和爱情慢慢枯萎;
你们呢,个性十足,疯疯癫癫,向来横着走路的时候,讨厌中规中矩。
不管碰到什么东西,做完后最好有自己的印记和标签,不喜欢被约束和管理,那样总感觉失去了自由和创造力,你们说是吧?
逍遥,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刚上学时,因为队长名气太大了,国内外犯罪分子早就盯上你了,特战队和现在一样,也是九个班,
每天抽出一个班的人保护你上幼儿园,这是为什么吗?因为逍铁一生精力都在我们身上,爱兵如子。
有他吃的就有我们吃的,一生不开小灶,说领导的小灶就是把小兵碗里大鱼大肉拿来自己独吞。
那不是人干的事,逍遥!今天和你说这些,就一个意思,我可以考虑带你出国维和,但是黄老邪的事和你无关了,我一个人去,再不行,我找你爸给我在远处看着点。”
仲新语重心长的说着,往日里的领导威严褪去,形神兼备抑扬顿挫,痛痛快快的说着心里话,把这些陈年往事一点点说了出来,说到最后竟然听得朱九眼眶发热,手搭在门槛上任由两行热泪流下,成了仲新的专心听讲者。
老道伸过了手,拿着薄荷味的纸巾帮助朱九擦着脸颊上的泪水,安慰说:“胖儿啊,听着这么感人呢,酷哥不是孤儿啊,人家父亲是个大人物呢,来,咱不哭。”
“老道,你没听啊,说的就是酷哥的老爸呢,在界江上救老仲,俩人差点都挂了,让让黄思特尿尿尿身上了,真够欺负人了,你说要是有咱俩,窝草,不弄死他。”
朱九听得太入戏了,立场坚定的带着同心情和老道小声的说着,似乎忘记了逍遥和仲新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让谁呢。
这些事从来就没有人和自己说过,爸爸似乎有很多秘密藏在他那身破旧的警服里,褶褶巴巴的,轻易不说,对他严厉到了家了,从来不教方法,学习不好,淘气惹祸就动手打骂,逍遥想了想,尽管多少信了些仲新的话,可痛苦的摇了摇头,心里想:
“说他有股虎劲,和敌人斗狠我相信,对别人那么好,我怎么就不信呢,我就不是人吗,不是他儿子吗?怎么对我一点人味都没有。”
不信归不信,可黄老邪欺负人欺负到这个份上,逍遥绝对不答应,在他眼里就不能有人这么欺负同行,还泼尿呢!
“老仲,通知省厅指挥中心,给我安排市区内的警力配合,我去会黄思特,目标地点是南华宫商业城。”逍遥指了指身后茶几上的战利品,
告诉他看好,然后马上给自己联系,自己作为主力人员进入行动,
开始搜捕黄思特,因为他早就从那张神秘卡上,分析出外籍人员聚集最多的涉外酒店南华宫疑点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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