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都九死一生

　　莫征虚脱般的靠在墙壁上，不停的喘着粗气，他全身都被汗水浸透，现在还余惊未定。
太吓人了！
竟然有人用炸药抢劫银行！
这世道太乱了！
小莫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抽了两口，脑海中还是刚刚的那个画面。
谁啊？简直是胆大包天！
突然间，脑海中回荡出刚刚那道声音。
“这声音感觉有点熟悉呢？”小莫皱眉嘀咕道：“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
凌晨，一点四十左右。
湘城，莽山，墓地。
金杯车缓缓停止，随后王志远等人迈步下车。
“踏马的，发达了！”陈凯摘下口罩激动的说道：“这一把搂了最起码千万，我艹踏马的，太刺激了！”
“出息！”王志远笑着骂了一句道：“赶紧善后。”
说话之间，五人从金杯车中取出铁掀之类的工具，把装钱的行李袋拿了下来，随后从车上取出一桶汽油，开始往车上均匀的浇。
片刻后，汽油浇完，王志远取出一盒火柴，丢在车上。
汽油碰见火柴瞬间燃烧，大火瞬间升腾！
五人拎着行李袋，铁掀等工具，缓缓朝墓地深处走去。
五人走了大概两公里左右，王志远指着其中一块不知名的坟墓道：“干活！”
五人拎着铁树，铁掀，对着坟墓就开始挖了起来。
这块坟墓是王志远特意选的，斜对面三米左右的位置有一颗五六米高的柳树，非常好辨认，不用担心找不到。
二十分钟后，不知名的坟墓被挖开，棺材板漏了起来，王志远拿起工具，硬生生的把棺材板撬开。
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一具白骨，在月光的照耀下异常瘆人。
“大哥，得罪了昂！”王志远低头点了一根烟把装着钱袋子的行李包放了进去开口道：“事出有因，确实不好意思，下次再来，好烟好酒伺候您，保佑我平安无事吧！”
“大哥，回头我给你烧点纸钱，让您在阴间当首富。”宋洪接话。
“那我回头给您烧辆车吧！”
“那我烧十个美女伺候您！”
陈凯和王斌两人相继开口。
王志峰撇了撇嘴，根本不信这一套。
但是，令王志峰没想到的是，四人说完之后，集体扭头看向王志峰。
“看我干啥？”王志峰摆手道：“我可不迷信。”
“赶紧！”王志远皱眉道：“江湖之人，办事得有规矩。”
“行吧。”王志峰双手合十学着另外四人的模样开口念叨：“大哥啊，该有的你都有了，我回头给你烧两本书吧，下辈子当个有文化的人。”
“艹！”四人集体骂了一句道：“真缺德！”
“你们啊，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王志峰撇了撇嘴道：“这活啊，干的太暴力了。”
“填土！”王志远从坟墓中爬了出来，开口吩咐了一句。
五人拎着铁掀开始装土，没一会，坟头被恢复原样。
王志远等人极其细心的把新土全都用旧土覆盖，坟头还特意弄了一些树叶之类的东西伪装，让这个坟头看起来不那么特别。
“烟头啥的都踏马踹兜里昂！”王志远细心的交代了一句道：“这新烟头和旧烟头也是有区别的，车踏马乱扔！”
“这点上挺有水平的！”王志峰赞叹了一句。
一切弄妥当之后，五人并没有立马回市区，在山里随便找了一个地方，静静等待着天亮。
一夜无话！
这世界上啊，有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也有很多极度离谱的事情。
就比如这次，王志远等人做的案子，竟然等到银行上班，也就是上午八点钟左右才被发现。
你就说踏马的离谱不离谱！
但是，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
首先，银行附近都是商铺，而商铺凌晨是没有人的，平常可能会有人在店铺住，但是因为今天发生了枪战，死了四个人，这件事传的满城都是，而警方也没有公布其中的细节，所以民间以讹传讹，各种版本都是。
其中最令人信服的一个版本就是，有人拦路抢劫，直接干死了四个人。
这种消息一出，满城的人都慌了！
小店铺的老板也不敢再店铺里住。
那爆炸声有人听见了吗？肯定有的！
因为不是近距离看见的，或者听见的，住的远近也导致听见的声音大小不一样，所以很多人不在意。
其次，那个年代，手机是很奢侈的产品，一般家庭根本不舍得买，大部分都是用座机，通讯不方便，很多人也不想麻烦。
还有一些人怕麻烦，比如莫征这种。
总之，各种原因加巧合造成了无人报警！
警方得到银行的消息都踏马懵了！
有人用雷管强行炸开了银行，洗劫了一千多万，竟然没有被发现！
太踏马离谱了！
银行斜对面，南关牛肉汤店内，宋洪和王斌两人坐在店内抽着烟，轻声聊着。
这两人已经在店里坐了一个小时之久，才看见警察到来。
话说王志远这群悍匪心理素质是踏马强悍，五人在山内躲了一晚上，等天快亮的时候，五人分散而开，相继装成晨跑的人，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市区。
“真踏马的不可思议！”宋洪抽着烟吐槽道：“我们预测的是，警方最多三十分钟之内就会有反应，五十分钟之内，各个主干道以及高速路都会被封锁，谁知道踏马的，现在才反应过来！”
“也踏马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王斌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警方反应这么慢，昨天晚上就应该让老大他们走！”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是啊，连踏马亲自做下这个案子的悍匪都感叹这件事情的离谱。
一天之内，先是枪战死伤数人，紧跟着有人用炸药洗劫银行！
打脸啊！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打的是整个湘城司法系统的脸！
挑衅！不可忍！
上午，九点整，由湘城领导牵头，湘城所有政法口的人员全部到位，大会开始。
会议室的领导亲自下令，全市戒严，全市严打！
因为是农历二月二，公历三月十九号。
所以，此案定位，三一九特大抢劫案！
……
这对湘城的灰色产业来讲是毁灭性的灾难，当天所有娱乐场所，发廊等全都正规化。
当天下午，湘城警局对全市进行盘查，并且发布悬赏通告，提供有效线索者，现金奖励十万元。
下午，两点钟左右。
南关牛肉汤店。
宋洪，王斌以及王志远三人坐在店内正在打斗地主的时候，两名警察迈步走了进去。
“咋了，同志！”宋坤急忙起身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给两人递过去。
“不抽。”警察摆了摆手道：“例行询问昂。”
“您问。”宋洪自己点燃香烟，抽了一口，没有丝毫紧张的感觉。
“昨天晚上你们在店面吗？”
“没有，下班就回家了。”
“最近在街上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没有！”
“…………”
警察连续问了数个问题，宋洪回答的异常流利，从头到尾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行，如果有需要提供的线索，可以随时打电话，对我们警察有帮助的话，有现金奖励。”
“好的，同志！”
话音落，警察转身离开。
宋洪目送警察离开后，继续打牌，从头到尾这群人都没有再说银行的事情。
强悍的心理素质，是成为悍匪的必须条件！
另外一边，某小区。
大鬼，三鬼，小鬼三人坐在客厅内，彼此给彼此换药，他们是昨天晚上被韩毅安排人接回来的。
韩毅也踏马没有办法，这几个人必须救啊！
“踏马的，二哥折了，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小鬼端起桌子上的白酒喝了一口道：“如果他没死的话，再找个机会，必须把对方干死，祭奠二哥的在天之灵。”
“干这一行，折是迟早的事。”大鬼叹了一口气道：“回头给二鬼家多拿点钱。”
“行。”
三人说话之间，一阵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三人瞬间安静下来，大鬼做了一个拿枪的手势，随后缓缓起身，垫着脚尖，朝门的方向靠近着。
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大鬼透过猫眼看去，只见门外站着两名警察。
刹那间，大鬼浑身汗毛炸裂！
警察为什么会来？
暴露了吗？
大鬼伸手把后腰处的手枪拿了出来，做了一个手势，随后轻轻退后两步，枪口对准门口的方向。
三鬼和小鬼两人见状，也拿起手枪，面色严肃。
三人对于昨天的银行抢劫案并不清楚，以为警察上门是找自己的，其实警察只是走访群众，搜集线索而已。
敲了一会，警察见没人开门，随后转身敲另外一家的门。
片刻后，另外一家的门打开，警察和对到聊了起来。
大鬼听着两人的对话，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
一直到警察彻底离开，大鬼才松了一口气，把枪收了起来。
“怎么了？”小鬼开口问道。
“踏马的，这个地方不能住了。”大鬼拿起手机开口说道：“昨天晚上有人把银行抢了，现在全市警察都出动了，进行地毯式搜索。”
“我泥马呀，太强悍了！”三鬼骂了一句道：“我以为我们就是天花板了，没想到天外有天，江湖的水，太泥马深了！”
“这里不能待了，收拾一下东西。”大鬼交代了一句，掏出手机打通了韩毅的电话。
此刻，三湘集团，韩毅办公室中。
“踏马的，这点事都办不好，我不是让你们盯着那几个小老板吗？”韩毅坐在办公桌上指着二辉等人骂道：“你们踏马是日子过好了，飘了！”
“大哥，这不是李鸣的事吗？”二辉低头嘀咕道：“也不归我们管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开始分的这么清楚了。”韩毅脸色阴沉的说道：“要不然分家吧？”
二辉等人低着头，不敢接话。
韩毅阴沉着脸，思考了一下，开口道：“抓罗凡身边的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地皮必须拿到手！”
“明白了。”二辉等人点头。
韩毅摆了摆手，略显疲惫的靠在了椅子上。
“滴玲玲……”
就在这时，韩毅放在抽屉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拉开抽屉拿出手机，开口道：“说。”
“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警局。
曾鸿运身上拿着大鬼等人的照片，开口冲专案组的成员吩咐道：“嫌疑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了，死的人叫张波，外号二鬼，云省人，他们是一个职业团队，专门替人办脏事，另外三个嫌疑人的名字，照片已经被云省警方传了过来。”
“这群人也是云省的通缉犯，早就上线了！”
说话之间，曾鸿运把大鬼，三鬼，小鬼的照片贴在黑板上开口介绍道：“周森，外号大鬼，职业杀团队的领头人。”
“胡洛军，外号三鬼。”
“胡程独，外号小鬼！”
“这群人居无定所，无家无业，行踪没办法判定，但是我猜测，他们一定在洛城的某个地方藏着！”
“湘城因为银行抢劫案，所有小区，给黑旅社都会进行调查，如果他们藏在这些地方的话，肯定藏不住！”
“那他们能藏在哪里？”
“我踏马也不会算卦，谁知道他们能藏在哪里？”曾鸿运烦躁的回了一句道：“我们设想一下，如果雇主是三湘集团，他们会把人藏在哪里？”
曾鸿运不等众人开口，继续说道：“小区不能住，最好的办法就是藏在娱乐场所，或者仓库，或者地下室！”
“破案本来就是大海捞针，所以这段时间大家得辛苦一点。”
“接下来，我分配一下任务昂！”
“一队，二队，你们最近关注一下湘城所有的娱乐场所，仓库那些地方，多发展一下人民群众以及线人，让他们都帮忙。”
“三队，四队，你们继续盯着三鑫集团的人，然后走访一下诊所，看有没有人大量购买医药用品。”
“………………”
曾鸿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猜测的没有一点问题，韩毅就是把大鬼等人藏在了三湘集团名下的会所内。
准确的说是，会所内的地下室！
医院。
高坤独自一人走进医院，亮明身份加上礼之后，终于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的罗凡。
只一眼，高坤就转过了头，眼中杀意无限！
“韩毅，你得死啊！”高坤轻声嘀咕了一句，转身离开。
……
高坤离开医院之后，直接去公安医院看望唐俊。
病房内，唐俊无聊的躺在床上，随便拿了一本书翻看着。
他实在太无聊了！
那一枪打在了他的大腿上，伤到了骨头，所以他还不能出院。
“吱嘎！”
病房内突然被推开，高坤迈步走了进来。
唐俊转身扫了一眼高坤，撇嘴骂道：“空手来的啊？”
“要不然呢？给你带两个美女？”高坤关上病房内坐在凳子上道：“说了让你们小心点，小心点，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你踏马埋怨我呢？”唐俊瞬间炸火：“四个职业杀，四把火，见人就搂火，我踏马有啥办法？”
“大哥，错了，错了！行不行！”高坤双手合十开口道：“消消气，消消气！”
“艹！”唐俊骂了一句，轻声问道：“凡怎么样了？”
“情况不乐观。”高坤皱眉说道：“扛过来就算过来了。”
“艹踏马的！”唐俊压着声音道：“这个仇，得报啊！”
“我来的时候，见街道上哪里都有警车，这是严打呢？”高坤问了一句。
“现在这人都太踏马疯狂了！”唐俊叹了一口气道：“昨天晚上有人把银行抢了，听说用炸药把银行的保险柜炸开了！”
“我泥马啊，这啥人啊！”高坤思考了一下道：“先有亡命徒，后有悍匪，湘城警方急眼了，最近肯定严打！”
“三湘集团那边的事，先放放，等风声过去，我们再说报仇的事。”
“可以。”
“合同呢？”高坤起身道：“我得先见到林从，把罗凡之前谈好的东西落实下来。”
“在小莫哪里。”
“那把他电话给我，我先去办事，事情办完，我再来看你。”
“去吧！去吧！”
……………
绿化工地上。
莫征，王龙，阿熊三人坐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中，轻声交谈着。
阿豹因为受伤，在家里休息。
“我一直觉得那个声音我在那里听过，但是我想不起来了。”小莫抽着烟皱眉说道：“真踏马的，一天两次差点被干死，以后出门身上得套点钢板，要不然真容易死！”
“这社会是踏马不好混啊！”王龙感叹了一句道：“又是枪战，又是抢银行的，啥事都有。”
“凡哥怎么样了？”二熊开口问道。
“在医院呢。”莫征顿了一下道：“我哥如果出事，我宁愿被判死，也要为他报仇！”
“我陪你！”王龙和二熊两人立马回应。
“艹，犯罪的事，积极个几把。”
“赚钱一起赚，犯罪一起犯，这样才是好兄弟嘛！”
“对！”二熊笑着点头。
三人正在聊天的时候，一台别克缓缓停在路边，高坤按了按喇叭，降下车窗冲小莫招呼了一声：“小莫上车！”
两人刚刚已经通过电话，莫征看了一眼高坤，给王龙和二熊交代了一句道：“我先去办事，记得给阿豹送饭。”
话音落，小莫迈步上车，两人先是去拿了一下合同，这才开车直奔林从的办公室。
高坤没有林从的电话，前台美女见莫征和高坤两人进来，开口问道：“两位找谁？”
“你好，我找林总。”高坤笑了笑。
“林总今天没来。”
“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们是万盛公司的，他就明白了。”高坤顿了一下道：“我没有他电话。”
“好。”前台美女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通了林从的电话。
两人沟通了两句，前台美女把电话递给高坤道：“林总让您接的。”
“你好，林总。”高坤接过电话道：“我叫高坤，罗凡的兄弟。”
“你好，不好意思啊，我有点事，前几天回来的，罗凡呢？
“在医院。”高坤思考了一下道：“重伤昏迷，目前还没有醒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林从根本不知道这几天湘城的情况。
“被亡命徒袭击了呗。”高坤语气轻松的回了一句。
“这踏马三湘集团办事风格太过时了！”林从骂了一句道：“兄弟，你们办的事，我心里有数，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立马回来，答应你们的事情，立马落实，可以吗？”
“不急！”高坤回了一句道：“我想着先把地皮的合同给到你，让你放心。”
“合同你们先拿着，我把我答应你们的兑现了，咱们再说那些地皮的事。”林从异常大方的说道：“我也得让兄弟们心里踏实啊！”
“太客气了，林总！”
“应该的。”
“行，那您先忙，回来了咱们联系。”
“好。”林从顿了一下道：“罗凡伤到哪里了？用不用我在这边安排一个医生过去。”
“子弹伤了内脏，危险期已经过去了，不用担心。”
“好，我尽快回湘城。”
话音落，两人挂断电话。
高坤管前台美女要了一个林从的电话，这才带着小莫离开。
转眼间，三天时间飘然而过。
这三天，整个湘城都非常规范，大小混子全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这场严打过去，没有任敢惹是生非。
对于莫征来讲，这几天唯一的好事就是罗凡醒了。
罗凡是第三天才醒的，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是需要静养。
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导致罗凡的身体异常虚，每天都需要大量的睡眠。
警察分了两天，把罗凡的笔录做完之后，就撤退了。
这几天，莫征工地都不去了，天天在医院照顾罗凡，异常上心。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高坤昨天回到了桂城，去处理死亡的那三人的后事。
人都没了，只有钱上说话了！
这天，早上七点多钟。
莫征趁罗凡还在睡觉的时候，从医院出来，去给罗凡买早餐，经过三天修养，罗凡已经可以吃一些流食消化了。
刚出医院，莫征见有人手中带着牛肉汤，这一下胃口就被勾了起来，他思考了一下，径直往牛肉汤店走去。
前段时间，莫征四人住院的时候，曾经去过那家店喝过。
是的，就是蝎子中年宋洪开的南关牛肉汤店。
十分钟后，莫征进店，开口吆喝道：“老板，一份牛肉汤，加肉！”
“好嘞，先坐，马上来！”宋洪招呼了一声。
莫征听到这个声音后，直接征在原地！
这道声音，似曾相识！前几天银行！
每个人的声音都有自己的特色，或尖锐，或浑厚，或沧桑，或悦耳，都有一定的记忆点。
蝎子中年的声音属于比较浑厚的那种，中气十足，男人味十足，在那天晚上那种极度紧张的氛围之下，小莫对这道声音的印象太深刻了。  小莫脑海中正在思考的时候，宋洪端着牛肉汤从厨房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小莫道：“进来啊，站门口干啥？”
“我等人呢。”莫征急忙压下脑海中的想法，随口回了一句迈步走进店内，开口问道：“最近生意咋样啊，大哥！”
“一般般。”宋洪回了一句，走进厨房忙去了。
是他的声音，一定是！
小莫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觉，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食欲，正在想要不要报警。
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首先，他没有证据，只是猜测而已。
其次，如果这群人真是连银行都敢抢的悍匪的话，自己如果举报没有成功的话，那接下来的报复，他能不能承受的起呢？
思考再三，小莫还是决定不当这个正义的百姓了。
抓贼，是警方的事。
是的，这一刻开始，小莫已经决定把这件事埋在心底了。
另外一边，公安医院内。
唐俊昨天听小莫说罗凡醒了之后，就一直嚷嚷着要去和罗凡住在一块，经过三四天的休养，唐俊腿上的枪伤已经开始愈合，只是右腿用不上力而已。
现在笔录做完，再加上罗凡苏醒，他一刻也不想在公安医院呆下去。
这不，一大早，唐俊就拿起手机给扎枪队的兄弟打电话，让他们来接自己出院。
如果不是腿脚不方便的话，他一个人直接就办理出院手续了。
上午八点钟左右，于震和另外一名扎枪队的兄弟到达医院。
“这么慢呢？”唐俊迫不及待的伸出手。
“这住两天院，咋还矫情上了呢？”于震愣了一下，张开双手准备去抱唐俊。
“滚犊子去。”唐俊骂了一句道：“谁踏马给你抱了，我的意思是扶我起来。”
“艹！”于震尴尬的骂了一句：“我以为你住两天院成东方不败了呢，心里还怪忐忑。”
唐俊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摆手道：“给朕更衣，办理出院手续。”
“好嘞，！”于震贱儿吧唧的回了一句。
两人扯了两句，唐俊这才开口问道：“罗凡咋样了？啥状态啊？”
“医生说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于震回了一句道：“小莫在那边看着呢，别担心。”
两人聊了一会，另外一边兄弟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两人搀着唐俊缓缓离开医院。
今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天气好的出奇。
唐俊看着外面的天空，感受着新鲜的空气，莫名其妙的想做一首诗表达一下自己的好心情，但是搜刮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符合自己心情的诗句，只好对于震说道：“快，给我搞根烟，我得向生命致敬！”
“这个理由好，我陪一根！”于震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香烟，帮唐俊点燃。
此刻，停车场内。
李鸣，二辉两人带了七八个人，正在停车场内等待着。
经过十天左右的休养，李鸣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因为韩毅发火，李鸣感觉脸上无光，坚持带伤上阵。
现在全市严打，唐俊等人都觉得三湘集团最近不会有任何动作的时候，三湘集团就不按常理出牌，选择顶风作案。
他们已经盯了唐俊好多天了，包括唐俊身边一些扎枪队的兄弟也被盯上了。
“踏马的，那个罗凡狗命真大啊。”李鸣吐了一口烟雾道：“打了两枪都不死！
“人的命，天注定，运气而已！”二辉接话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这事我就能办，你非跟着干嘛，怕我抢你功劳啊？”
“别几把扯淡。”李鸣摆了摆手道：“老大都几把发火了，我就算躺在轮椅上，也得装装样子啊。”
两人说话之间，扎枪队的兄弟迈步走进停车场。
“来了！”李鸣扫了一眼对方
“按照原计划进行。”二辉对一直通着电话的手机交代了一声。
停车场内，一台黑色的日产和一台白色的别克碰在了一起，车辆旁边一个中年男人脸色略微有点焦急的拿着电话一边看车，一边轻声与人交谈着。
“这是咋了，兄弟？”扎枪队的兄弟迈步上前扫了一眼自己的日产车，皱眉说道：“这踏马这么大地方，就能撞上去？”
“你的车啊？大哥！”中年男人挂断手机，脸上挂着歉意道：“刚刚在接电话，走神了，不好意思昂！”
“我已经打电话报过保险了，稍微等一会吧。”
“我还有事呢。”扎枪队的兄弟，略微有些焦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中年人低头哈腰的说道：“要不您看一下你的车，我们私下解决？”
“我看一下。”扎枪队的兄弟回了一句，蹲下身体查看被撞的位置。
就在这时，中年人从身上掏出把火，动作隐秘的顶在扎枪队兄弟的脑袋上道：“别动昂！抢劫！动一下，干死你！”
“哥们，抢个劫而已，咱们不至于动枪昂。”扎枪队的兄弟感受了一下枪口的冰凉，立马开口说道：“我口袋里有钱，你把证件给我留下，剩下的都拿走吧。”
“起来，车上说！”中年人一把把扎枪队的兄弟拽了起来，搂着对方的脖子，先是晃了一下漆黑的手枪，随后顶在对方扎枪队兄弟的腰间道：“听说你家里有些钱啊，上车，打个电话给你爹聊聊赎人的事。”
“大哥，信息搞错了吧？”
“听话昂！”中年人拉着扎枪队的兄弟，上了不远处的一辆别克GL8。
扎枪队的兄弟刚上车，李鸣转过头咧嘴笑了笑道：“认识我吗？兄弟！”
“艹！”扎枪队的兄弟骂了一句，就准备反抗。
“枪我不敢开，你说我敢不敢捅你？”三四个人按着扎枪队的兄弟就是一顿暴揍，然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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