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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结案


只听“呼啦”一声,素荆苑正屋的门被一脚踢开,继而数名侍卫鱼贯入内,手持弓箭,齐齐对准叶岫岩和韩伯霭,接着一名青年快步走进大厅,最后是一名老者和一名少妇相互搀扶入内。

        听白觉得那青年眼熟得紧,忽的想起,“一尺天”之时,便是此人隐于人群之中,暗中望着自己。他心中诧异,却未多想。

        韩伯霭大喜过望,叫道:“岳父大人!夫人!快快救我!”

        秦益身形高大消瘦,脸颊深陷,粗眉上挑,眼珠有些发黄,却气势逼人。

        秦益长女秦瑾辰面色蜡黄,看似疾病缠身,憔悴非常,眸子虽大,却毫无神采,脸上长有些微暗斑,大大削减了她的美貌。

        秦益冷哼了一声,“你这恶贼,快快放开我女婿,不然教你死无全尸!”

        叶岫岩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白斑已然遍布全身。算来他称韩伯霭为世兄,年纪也不过三十多岁,可如今满脸皱纹白斑,却如五六十岁的老头。

        他毫无惧色,反而哈哈大笑,“好啊,死无全尸正合我意。我服用的荀草早就过量,命不久矣,但就算我死,也要拉着这个畜生陪葬!”说着将匕首向韩伯霭脖子深处一退,在他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印。

        由于他适才太过激动,以致他体内的荀草加速运行,毒性慢慢生效。他有些站立不稳,手上的匕首也开始颤抖。

        霍凌游看准机会,对异土使了个眼色,异土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地绕到叶岫岩身侧。

        叶岫岩岂会轻易放过韩伯霭!他咬紧牙关,狠下心来,妄图割断对方喉咙。

        只见他甫一用力,异土反应神速,用脚一踢,他手中的匕首顺着韩伯霭的脸颊直飞上去,人质的脖子和下颌顿时鲜血直喷。

        叶岫岩还欲上前拉住仇人,没想到数箭齐发,直愣愣地射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他连叫都没叫,直直地向后仰倒,气绝而亡。

        听白见此情景心跳加速,下意识地往霍凌游身后挪了半步。

        霍凌游拉住他的手,攥在自己手里。

        怀伊早已花容失色,再加上心情悲愤异常,晕了过去。新儿赶紧将他扶住。

        韩伯霭尖叫着爬了几步,便被那立在秦益身边的青年轻易扶起。他的脖子还在流血,另一名侍卫也赶紧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霍凌游对秦益道:“秦大人,叶岫岩已然毫无还手之力,为何还要如此?”

        秦益轻蔑地道:“你这小子好大的胆子,若不是我及时赶来,恐怕我大女婿的性命早就难保了!”

        霍凌游强忍怒火,低声谦恭地道:“秦大人误会了,小侄只不过是请韩大人一同捉拿凶手,怎能让韩大人送命呢?”

        秦益指着韩伯霭的脖子,“那这是怎么回事?你明知犯人挟制了伯霭,却还不顾他的性命安危,抢夺犯人手中凶器,我看你是光顾着抓凶手,丝毫不顾人质的性命安全吧!”

        霍凌游心知与秦益争辩无益,且身份确也不对等,如此针锋相对,难免会给父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当即躬身道:“秦大人教训得对,小侄鲁莽了。”

        秦瑾辰走进韩伯霭身边,伸手要去抚摸他的伤口,但泪水涟涟,又将手收了回来。

        韩伯霭凄楚叫道:“夫人”

        秦瑾辰声音低沉无力,“我与你夫妻多年,本以为可以相交相知,没想到你却你如何下得了狠心去害死一个村子的人,连孩子都不放过”她呜呜地哭着,“你我至今无子,想来也是报应吧。”

        原来秦益父女得知韩伯霭被霍凌游软禁,便匆匆赶来营救他,却在门外听到叶岫岩的陈述,登时又恨又怒,急着闯了进来。

        秦益冷眼看了韩伯霭一眼,只见对方还要解释什么,但被自己气势震慑,又把话咽回腹中。

        他虽极为不满霍凌游此举,但也碍于霍徊面子,不便再与小辈争执。想来韩伯霭确实罪恶滔天,若此事闹到圣上面前,恐怕他权力再大,也无法为女婿洗清诛灭全村的罪恶。如今仙首村唯一活着的叶岫岩也已被射杀,那么那份罪恶的秘密也将永久深埋入土了。

        只是他不知霍凌游会如何完结此事,心中稍有余悸。

        他方要逼迫霍凌游三缄其口,便听秦瑾辰声音微弱,气息不足地道:“爹,我好累。”

        他爱女心切,只得肃然道:“凌游贤侄,如何结案,想必你心知肚明。”

        霍凌游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实在不愿白白牺牲了叶岫岩的性命,反教真正的罪犯逍遥法外,只是冷冷地回道:“秦大人不必挂心,小侄定当秉公办理。”

        秦益见他毫不退让,又要再讲几句,可秦瑾辰已站立不住,几欲晕倒。

        他心下无奈,此刻不便解决此事,待回府后,再好好想个对策,便大袖一挥,“霍凌游,你好自为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素荆苑。

        那名青年待众人离开后,方才准备离去。

        听白一直与霍凌游站在一起,心中焦虑烦躁,无意中与那青年对视,只觉那青年眼如清潭,清冷又澄澈,肌肤如小麦一般具有光泽,身材修长,举止不凡。他目光炙热,与“一尺天”那日如出一辙。

        听白赶紧收住眼神,低头沉思不语。

        青年迟疑了一下,向听白走近了几步,从怀中取出一个孩童巴掌大小的布袋,轻轻抛给他。

        霍凌游眼疾手快,一边挡在听白身前,一边伶俐地抓住布袋。

        他森然问道:“此为何物?”

        青年磁音低沉冷静,“听白公子不妨打开一看。”

        这布袋本为青年交于听白之物,但霍凌游怕其中有诈,便擅作主张地兀自打开,听白忧心忡忡地凑上前来,双手轻轻扳着霍凌游的肩膀,也想要看看其中究竟有什么名堂。

        霍凌游谨慎地打开布袋,将两根手指伸入其中,捏出一撮碎发。

        青年正气凌然地道:“落发如斩首,乔松的这般下场,想必听白公子该是满意了吧。”

        听白大骇,听他言外之意,便是乔松已然死亡。自己虽不认识那青年,但也可肯定,他一定是秦益大人的人。而乔松不是已经交给日夜浮了吗,为何会由秦益大人处决?莫不是日夜浮的大当家与秦益也有过深交情?

        霍凌游甩手狠狠地将布袋扔到地上,眼中冒火,喝道:“萧大人这是何意?乔松之事也好,听白之事也罢,恐怕都轮不到你来插手!”

        那青年不笑不忧,神情却教人不寒而栗,“好一个轮不到我来插手!敢问霍三公子,听白公子出事之时,你在何地?那事之后,为何乔松还有性命鬼混于世?难道霍三公子就是如此保护听白公子周全的吗?”

        霍凌游眉头紧锁,他自知有愧,未能提早抓到乔松,为听白报仇,此刻听青年出言讥讽,更是恼怒愤慨,“听白是我的人,如何照顾他是我的事,为何要向你言说?你如今杀了乔松,已然犯了滥用私刑之罪了!”

        青年凄厉地一笑,“滥用私刑?霍三公子本知乔松品行不端、罪行累累,却不教官府惩治,反而交由日夜浮,要知乔松本就是日夜浮出身的。你此举,难道不是助纣为虐?还是说,霍三公子早就与赌坊有染!”

        他二人言辞激烈,剑拔弩张,听白见惯了霍凌游的温柔和善,虽处理公务时严肃认真,但却与此时激动郁怒的模样大不相同。纵使如此,听白也不觉得他可怕、难以接近,但他不知为何,却对那青年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惧怕感。

        霍凌游急欲反击,却突然感到一股冰凉的气息包裹住他的拳头,将他几乎燃烧起来的气焰一下子熄灭了。

        他痴痴地回望听白,只见他正对自己苦笑,忿性之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惭然道:“听白,我”

        听白仍然握着他的手,却小步上前半步,对着那青年朗声道:“这位大人,听白与你素不相识,却劳你为我费心,实在过意不去。但此事已然过去许久,我也不再介怀。人命关天,恕听白无法感激大人的苦心。”

        霍凌游的神情更加迷恋,听白寥寥数语,既表明了自己不认可那姓萧的所作所为的态度,又从侧面原谅了自己未能及时赶去解救他的失误,心里又感激又愧疚。

        青年听听白如此一说,痛楚之感爬上他如霜的面容,他失魂落魄地后退两步,失落地低声道:“听白,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听白一怔,实在不记得自己与对方有过相识。

        青年见他神色茫然,想必是未能回忆起自己之事,不禁悲从中来,他的喉头缓缓地滚动一遭,凄然地道:“在下所作之事,并未求听白公子感激。”随即他定了定心神,恢复了一直的漠然,抱拳又道,“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开。

        而在离开之前,他仿佛有些不舍,如霜的眸子中出现似水的柔情,直击听白的内心。

        听白心潮滂湃,不知所措,他又望了一眼霍凌游,见他正深情地注视着自己,眼中还流露出许多愧疚之色,便轻轻摇摇头,“三公子,你不要这样。乔松一事我早就不甚在意了。况且适才那人所言,只教我难过心惊,并无半点爽快欢喜之情。”他顿了顿,脸上浮现了红晕,小声道,“那人,我根本不认识,我也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帮我”

        其实他有些猜测,那人可能是他往日的良人或仰慕他已久之人,但这些猜测万不可在霍凌游面前提及,免得他又吃些飞醋。

        霍凌游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愧,听白受了委屈,他未能第一时间为他解忧,反而自己受到了他的安慰。当下激动难以抑制,想要将听白搂入怀中。

        此刻只听一人轻哼了一声,打断了他二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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