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商议
张思灵跟解语来到解家别院，张思灵看着那株西府海棠。
张思灵想到那个一看见自己，就要抱抱的婴儿说：“我想把它移到解家，种在雨臣的院子里。”
“这是你刚到长沙时候种的，你要移到哪都由你说了算。”解语回答。
张思灵摸着树干：“没想到你把它养的这么好。”
“还年年开花结果呢，如果你能在这待一年，又能赏花又能吃果。”
张思灵笑着摇摇头：“能不能待一年我不能保证，不过他抓周的时候，我一定会到场。”
“这么说，你要走我不能拦着了。”
张思灵笑了：“不是黑瞎子在这吗，你还怕没人照顾雨臣？”
解语也想到那个除了喂奶，剩下恨不得亲力亲为的黑瞎子说：“他对雨臣很好。”
“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干净的孩子，干净的如同一块白玉，一点瑕疵都没有。”张思灵知道这一行手上沾了太多的血了，只有新生儿才是最干净的。不过这种干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污染。但愿他可以在九门的保护下，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张思灵拿起小锹，一点一点的挖西府海棠根部的土。她挖的很小心，生怕伤害了根茎。
“你种的时候都没这么小心。”解语笑话她。
“算是我的私心，我总想他得到最好的。等他大了，我去求二爷收他为徒。”
解语点头：“都依你。”
“也就你不觉得我的决定是胡闹。”
“杀白姨，烧戏台，虽然是你做的最胡闹的两件事，但是不得不说你做得对。”
张思灵点点头：“我也觉得我做的对，有我在长沙的二十年一定特别热闹，可惜现在大家已经四散了。。”
“齐铁嘴他…”
“他想出国，我去跟佛爷说，他就离开了。”
解语叹息：“小思灵。”
“我不想看九门自相残杀，大家不都说九门面不合心合吗？那为什么要到老了，不能平安终老呢？”
解语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看一滴泪落在海棠花的泥土里。
张思灵站起来：“三天后，你来我们把它移到雨臣的院子里。”
解语听出了张思灵话里送客的意思说：“我三天后来接你。”
“好。”张思灵点点头，又蹲下继续弄西府海棠。
张思灵放血喂海棠，她看着血流进海棠花根上说：“争取长到我都不在了，你还活着呢。”
海棠花轻轻晃了晃，好像听懂了张思灵的话似的。
这时就听一声狗叫，张思灵低头一看，上次她用血喂的狗跑进来。
“呀！都能跑了。“张思灵蹲下握着它的前爪让它站起来。
吴老狗问：“你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
“什么时候出生的？”张思灵摸了摸它的头。
“小满那天。”
张思灵一拍手：“那就叫小满哥吧，和吴家三兄弟一辈，吴邪叫它四叔。”
黑瞎子拍着手进来：“不知道是吴邪生气，还是该吴家三兄弟生气。”
“爱谁生气谁生气。”张思灵教小满哥握手和谢谢，没想到教两次就会了。
黑瞎子觉得很惊奇：“这狗这么聪明？”
“喝了麒麟血当然不一样了。”张思灵白了黑瞎子一眼，“没想到你这么没见识。”
黑瞎子也不在意张思灵说什么，只是拿个碗给她：“放点血出来。”
张思灵划破手心，放了一碗血出来。
黑瞎子看了看问：“能包治百病吗？”
“夏天可以驱蚊驱虫。”张思灵随手扯下一条衣服，把手心包好，“等我以后放血做麒麟竭，这样方便携带。”
张思灵拿过碗，把血倒了一半在黑金古刀上，另一半让小满哥喝了。
黑瞎子好奇的问：“它能活多久？”
张思灵想了想说：“四十多年应该可以。”
黑金古刀吸收了血，静静地立在一旁。
张思灵摸了摸小满哥的头说：“你带它回去吧。”
吴老狗抱着小满哥就走了，张思灵盯着海棠。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黑瞎子双手环臂，靠着墙站在那。
“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解雨臣。”
黑瞎子想了想说：“你从没见过这么干净的孩子吧。”
张思灵点点头：“我不属于九门中任何一门，甚至我都不是东北张家的人。”
黑瞎子还想说什么，张思灵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启山哥哥的目的，不过他活的够久了，该死了。”
黑瞎子拍了拍额头：“你对谁都这么狠心吗？”
“人都有长生的欲望，尤其是坐在高位的人。如果人人都能长生，那不是天下大乱了。”张思灵看着黑瞎子，“你活的比我久，感触比我深吧。”
黑瞎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张思灵拍拍手站起来：“你不知道张家，张家就算是外家，也不该参与权利的争夺。张家为什么在长白山那么多年都没人知道，因为他们从来不从政不谋权。”
“张启山是死定了？”
张思灵点点头：“自作孽。”
“你们张家的事，外人不便插手。不过你也要知道，按张启山现在的身份地位，他死了会有人追查死因的。”
张思灵点点头：“我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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