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傅玉舒吃月华的醋
木邵衡打横抱着傅玉舒走出热气蒸腾的浴池,站在白玉铺成的地板上。
傅玉舒浑身雪白,晶莹的水珠一滴一滴从她嫩白的肌肤上滑落,木邵衡身上的中衣中裤也全部湿漉漉的,一个劲往下淌水。
傅玉舒羞涩地缩在木邵衡怀中,她发烫的脸蛋直接埋在男人硬邦邦的胸口,害臊地不敢挪开。
此时,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丫鬟见状,红着脸完全不敢抬头。
不过,两个丫鬟只略略顿了顿,便一人拿起一条浴巾飞快地迎上前来。按照王府的规矩,她俩该伺候主子更衣。
这两个丫鬟,一个身穿绿衣,一个身穿红衣。
绿衣丫鬟负责伺候王妃,她视线低垂,用手里的浴巾轻轻地擦拭傅玉舒后背上的水珠。
另一位红衣丫鬟,则略略想了想,旋即红着脸站到了木邵衡身侧。她抬起白嫩的小手试图去解开木邵衡的衣襟……
木邵衡瞥了她一眼:“不必,下去吧。”
红衣丫鬟:???
伸出去的手直接僵在空中。
怎么,她才第一回在王爷面前露脸,就被嫌弃了?
整个人尴尬至极。
随后,红衣丫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强行为自己辩解道:
“王爷,奴婢是新来的,一时不懂规矩,也不知哪儿惹恼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木邵衡不屑多听,不耐烦地打断道:“下去!”
声音凉凉的,里头裹挟着十足的威慑力,仿佛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猛不丁地刺来。
吓得红衣丫鬟身子一颤。
这时,傅玉舒也偏过头来,意味不明地瞥了红衣丫鬟一眼。
红衣丫鬟再不敢逗留,磕了个头急忙退了出去。
木邵衡又扫了一眼伺候傅玉舒的绿衣丫鬟,发话道:“你也出去。全都出去。”
绿衣丫鬟闻言,连忙行了个告退礼,也退了出去。
其余的丫鬟也急匆匆地快步离去。
很快,偌大的浴室里,只剩下木邵衡和他打横抱起的小娇妻。
这时,傅玉舒抬头看着自己夫君,柔声笑道:“邵衡哥哥,你把她们全赶跑了,谁来伺候咱俩更衣啊?”
“夫君伺候你,如何?”木邵衡目光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小娇妻,徐徐道。
说罢,也不等小娇妻回答,直接将她放下了地,拿起宽大的浴巾裹住她,一点点地给小娇妻擦去身上的水珠。
后来,又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小衣小裤和中衣中裤,一一给小娇妻穿上。
主打一个,将伺候小娇妻进行到底。
甚至,穿裤子时,为了身怀六甲的妻子能站稳,木邵衡不惜单膝跪在地板上,一点一点地帮傅玉舒把裤腿套上去。
眼见夫君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傅玉舒心头真是说不出的暖。
“邵衡哥哥,你……真的很会照顾人。”
傅玉舒单手握住丈夫的肩膀,低头看着跪在地上、为自己套裤腿的木邵衡,感动地夸赞道。
闻言,木邵衡抬头笑道:“我不是会照顾人。只是对自己所爱之人,忍不住就想给予天底下最好的。”
傅玉舒:……
微微一怔,旋即羞涩地笑了。
不一会,傅玉舒穿戴齐整了。这时,她瞅了瞅木邵衡身上湿漉漉的中衣中裤,红着脸道:
“邵衡哥哥,我伺候你换一套衣裳吧。”
木邵衡爽快地笑道:“好啊。”
说罢,站直身子,等着小娇妻来解开他的衣襟。
这时,傅玉舒忽地想起方才那个被赶出去的红衣丫鬟来。
说实话,在傅玉舒以往的认知里,丫鬟伺候男主人穿衣裳是很稀疏平常之事。
可今日,那个红衣丫鬟当着她的面要伺候木邵衡时,傅玉舒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法做到淡定。
本能地心头不大舒服。
~
夫妻俩穿戴整齐后,预备一起回正殿。
不料,两人刚走出浴室,就见木府管家迎了上来,在木邵衡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木邵衡肉眼可见地蹙了下眉。
“舒儿,你先回去。我要去书房处理一些事,等会陪你一块用晚膳。”
傅玉舒哪有不应的,在大丫鬟青栀的搀扶下,乖巧地踏上了回正殿的路。
如今正是阳春三月,傅玉舒走在弯弯曲曲的石板小径上,一路上嗅着桃花香,听着鸟雀们叽叽喳喳唱着歌儿,心情很是愉悦。
不曾想,拐过一株百年桃树时,迎面竟快步走来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香橘。
“香橘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香橘快步来到傅玉舒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傅玉舒笑道:“免礼。香橘,你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急事?”
原来,这位名唤“香橘”的丫鬟,是傅玉舒搁放在老太君身边的探子,如今也是负责看守老太君的一等大丫鬟。
每隔两三日,傅玉舒便会召见她一次。
似今日这般不请自来,还是头一回。
莫非出了大事?
香橘确实有要事禀报:
“回王妃,是老太君逼迫奴婢来的。老太君刚刚放了狠话,若王妃再不去见她,就别怪她做出丧心病狂之事,叫、叫王爷……遗臭万年。”
遗臭万年?
傅玉舒闻言,眉头本能地紧蹙。
说实话,老太君已经软禁四个多月了,早没有实力和本钱与木邵衡叫板。可骤然听见这些狠话,傅玉舒心头还是起了波澜。
她忍不住想看看,老太君还想玩什么花招。
于是,傅玉舒带上几个武婢,决定去老太君的院子里走一遭。
一刻钟后,抵达老太君的院门口。
只见院墙外面守着一队侍卫,足足有二三十人。
平日里,任谁靠近,都会被侍卫长冷眼瞪过去,并告知:“老太君身子抱恙,正在静养,谁都不许探望。”
但今日……
侍卫长远远瞧见傅玉舒的身影,就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请安,得知傅玉舒要进门探望老太君时,侍卫长也并未犹豫,当即掏出钥匙开锁。
很明显,侍卫长把王妃和王爷放在了同等地位。
大丫鬟青栀见状,欣慰地笑了。
傅玉舒抬脚迈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败的院子,去年冬天被狂风刮断的枯枝,一直没人收拾,现在还七零八落地横在院子里。
散发出一股腐朽的臭味。
一看这个景象,傅玉舒便知老太君的软禁生涯,绝对是生不如死。
“老太君人在哪?”傅玉舒叫来香橘,问道。
香橘指了指堂屋。
傅玉舒用帕子捂住鼻子,沿着石径小路,朝堂屋走去。
正在这时,却听堂屋里传来沙哑的怒骂声:“木邵衡,你个白眼狼,枉费我把你拉扯大了,你竟敢这样对待我!”
“笑儿,笑儿啊,他都病入膏肓了,你还欺负他做什么?快请太医,快请太医救救他的命啊……”
听见这话,傅玉舒眉头微蹙。
又是沈奕笑?
老太君自己都身陷囹圄了,还把沈奕笑当命根子护着呢?
作为姑母,对娘家侄儿的疼爱未免过头了。
~
傅玉舒正琢磨时,屋里的老太君听到了院子里的脚步声,她顿了顿,立马高声喊道:“傅玉舒,可是你来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傅玉舒顿住脚步,站在大门外的台阶上,朝里头扬声问道:“沈氏,你急着见本王妃,究竟何事?”
沈氏?
开口闭口叫她沈氏?
连句“老太君”都不尊称了?
听到这个称呼,老太君霎时暴怒,扯着嗓门怒吼道:“傅玉舒,你个不孝顺的狗东西,本太君的姓氏也是你能挂在嘴边的吗?”
眼见老太君还把自己当作高高在上的“王太后”呢,傅玉舒无语地看了看天,随后道:
“沈氏,若你请本王妃过来,纯粹是想发泄心情、吵架,那恕我不屑奉陪。”
说罢,转身走下台阶,就要离去。
老太君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显然急了,连忙换个话题喊道:
“傅玉舒,你当上了王妃,是不是很得意啊?是不是觉得木邵衡特别宠爱你啊?你可知,他对你的宠爱全是假的,全是虚情假意。”
傅玉舒:???
只觉老太君在发疯。
傅玉舒嫌恶得双眉紧蹙,丁点都不想搭理这个疯婆子了,继续朝院门口走去。
这时,身后传来老太君的笑声:
“傅玉舒啊,你对本太君的话是不是不信呐?以为我在胡诌?”
“那你可知,正常的新嫁娘,只要身子没毛病,和丈夫同房半年内都会怀孕的。可你呢?你为何嫁给木邵衡快一年了,依旧怀不上子嗣啊?”
怀不上子嗣?
这话从何说起?
傅玉舒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肚子,一头雾水。
因为隔着一堵墙,老太君压根看不到傅玉舒肚皮隆起的模样,她的认知还停留在四个月之前,压根不晓得傅玉舒怀孕了。
所以,老太君肆无忌惮地挑拨离间道:
“傅玉舒,你怀不上,是因为木邵衡压根就不想让你怀上。甚至,为了阻止你,新婚之夜就给你下了‘绝育’的慢性毒药。你没想到吧?”
呃,绝育药明明是老妖婆给傅玉舒下的,今日却故意栽赃在木邵衡头上。
真是个丧心病狂的坏种!
而傅玉舒眼见关押四个多月后,老妖婆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地……更坏了,傅玉舒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紧接着,她又转过身来,踩着台阶重返堂屋前,边走边笑道:“哦?是吗?沈氏,那你不妨好好看看我的肚子。”
话音刚落,傅玉舒就挺着高高隆起的孕肚一脚走进了堂屋,闪电般出现在老妖婆面前。
老妖婆:???
视线触及傅玉舒孕肚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怎么会?
怎么可能?
明明吃了绝育药啊,傅玉舒怎么还能怀上?
这便算了,原本老太君打算用“解药”威逼傅玉舒,威逼她动用人脉尽力把全国各地的名医都搜罗来,好将她病入膏肓的笑儿抢救回来。
眼下倒好,傅玉舒吃了绝育药,居然没事人一样怀上了?
这还拿什么去威胁傅玉舒?
天呐,老太君只觉眼前一片漆黑,漆黑到令她绝望啊。
~
傅玉舒站在堂屋门口,静静地打量一脸绝望的老太君。
只见老太君坐在圈椅里,双手、双脚全被粗粗的麻绳捆在椅子上,早已失去了活动的自由。
再配上她一脸绝望的神情,真真是说不出的狼狈。
不过,老太君这个恶人,傅玉舒丝毫都不同情,有的只是憎恶。
“沈氏,有一个问题,本王妃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何你待沈奕笑那么好?”
“他明明只是一个风流好色、常年流连青楼的浪荡子,是人人嗤之以鼻、百般嫌弃的花柳病烂人。”
“沈父和沈母待他好,我能理解,毕竟是亲生的。可你仅仅只是一个姑母啊,居然也爱他甚深?想尽一切法子也要对他好,为他操碎了心?为何呢?”
老太君:???
好端端的,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了?
老太君明显怔了怔。
不过,很快,老太君高声反驳道:
“笑儿是我的亲侄子啊,作为嫡亲的姑母,百般呵护自己侄儿有错?傅玉舒,你自己冷血,可以,但别以己度人,认定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样冷血,六亲不认!”
她冷血?
她六亲不认?
傅玉舒听到这样污蔑人的话,顿时失去了交流的欲望。
反正,今儿老太君要见她的目的已经暴露了——纯粹是为了给沈奕笑治病。既然如此,更没有再交流下去的必要。
所以,傅玉舒直接转过身去,在大丫鬟青栀的搀扶下,预备离开此地。
老太君见了,“哈哈哈”地大笑道:“傅玉舒,你是被本太君戳中了痛点?准备灰溜溜地开溜?”
傅玉舒恍若未闻,不屑与老妖婆搭腔。
但老妖婆笑着笑着,双眼扫过傅玉舒凸起的孕肚时,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滋生,想也不想就往外蹦道:
“傅玉舒,看你肚子圆鼓鼓的,大概怀孕四五个月了吧?女人啊,一旦怀上子嗣,就伺候不了自个男人了。”
“知道你是个善妒的,肯定不会主动给木邵衡纳妾。一憋就憋这么多个月,你这是要憋死他啊。本太君劝你贤惠大度点,主动给自己男人寻个美人来伺候比较好。”
主动给自己男人找女人?
此话一出,傅玉舒果然脚步一顿。
不过,傅玉舒并未动气,而是十分平静地转过头来,直直迎上老太君的双眼,微微含笑道:
“这件事,恐怕要让沈氏失望了。我夫君承诺过我,婚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绝不会食言。”
这一点,傅玉舒非常有信心。
所以,她嘴角的笑容很是自信。
老太君见了,却嗤笑道:
“男人那张臭嘴你也信?呵呵,甜言蜜语谁不会说啊?哄你真是跟哄个傻子似的。”
“说实话,本太君活了大半辈子了,看过的男人没有上千个,也有几百个。他们刚成亲时,都信誓旦旦只对妻子一人好,两人也如胶似漆。”
“可一旦妻子怀孕了,你猜怎么着?竟没有一个能管住自己下半身的!不是偷偷摸摸与丫鬟鬼混,就是光明正大抬了通房或纳妾。”
听见这话,傅玉舒神色始终平静,嘴角依旧带笑道:
“世间靠得住的男子有几个?但我很幸运,我的夫君偏偏就是万里挑一的那个。”
老太君讽笑道:
“呵,你竟然对木邵衡那般信任?你可知,像木邵衡这般位高权重之人,哪怕他自己不想偷腥,都会有一帮子下属和所谓的友人……想法设法地给他送女人。”
“起初,他兴许还能推拒一次、两次。但你怀孕的时间长了,他的欲望老是得不到纾解,你猜猜,面对别的妖娆女子的诱惑,木邵衡还能不能一直把持得住?”
~
傅玉舒依旧面色平静,丝毫不以为然。
这时,老太君索性放个大招,直捅傅玉舒痛点道:
“傅玉舒,我劝你还是跟木邵衡的发妻……月华长公主多学学吧。月华多大度的人啊,当年可是陆陆续续给木邵衡纳了十五房小妾。”
“如今跟你成亲了,你却小气到怀孕了都不肯抬个通房。说实话,你与月华长公主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一前一后拥有发妻和继室两个妻子,你猜木邵衡会不会拿你们两个进行比较?”
居然抬出月华长公主?
还故意用“发妻”和“继室”这样的字眼进行挑衅?
用词果然够犀利,够狠辣。
傅玉舒嘴角的笑意,肉眼可见地黯淡了。
老太君得意地长舒一口气,一双昏黄的老眼一眼不错地盯住傅玉舒。不错啊,不错啊,总算成功给傅玉舒添了堵。
而且,痛点找对了!
死去的月华,果然是傅玉舒最最介意的存在!
得,以后也不需跟傅玉舒掰扯别的,一言不合就拿月华长公主出来给她添堵!指不定,多来几次,还能气得她动了胎气,一尸两命呢!
思及此,老太君开心地笑了起来,满脸的褶子都重新焕发出光芒。
正在这时,却见傅玉舒嘴角的笑容重新浓烈起来,巴掌大的小脸笑得甜滋滋的。扬声吩咐道:
“青栀,方才沈氏的话你可听明白了,老人家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当妻子的怀孕了,千万要大度,千万不能憋屈了自己丈夫。若本王妃没记错的话,沈奕笑的妻子高姝也怀孕了吧?”
青栀心领神会,立马笑着回道:“王妃当真好记性,沈夫人确实怀孕了,已有两个多月了。”
傅玉舒点点头:“那还等什么,赶紧从丫鬟里挑五个身形曼妙的美人出来,立马抬作小妾,送去沈奕笑房里。免得没人伺候他,憋出病来。”
啥?
挑五个美人,去伺候沈奕笑?
要知道,沈奕笑可是花柳病后期啊,已经病入膏肓,要戒色,戒色啊!那残破的身子哪里还经得起美人来折腾?
几次翻云覆雨下去,就得当场死在床笫间啊!
老太君那个惊慌失色,吓得眼珠子都瞪圆了,气急败坏道:“傅玉舒,你……你敢?”
却见傅玉舒双手搭在腰前,一脸镇定地催促道:“青栀,还等什么,现在就将五个美人送过去。”
青栀道:“哎,奴婢这就去。”
不想,青栀刚要离开,傅玉舒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着改口道:
“等等,咱们府里的丫鬟太过中规中矩,沈奕笑八成看不上。还是去青楼里挑选几个妖娆、会伺候人的过来,更合他的口味。”
什么,还要改成手段了得的妓女?
那岂非死得更快?
老太君气得直接倒仰过去,靠在椅背上剧烈地喘个不停。
直到这时,老太君才知道,别看傅玉舒长得温温柔柔的,一副小白兔好欺负的模样。实则内心强硬,绝非好欺负的主。
~
傅玉舒看着一脸绝望、险些上不来气的老太君,她心头莫名觉得烦躁,无意识地攥紧手中的白帕子。
最后,傅玉舒低低叹息一声,转身走出房屋。
不料,一只绣鞋刚跨出门槛,竟见石阶下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高大威武,气度非凡,一身白玉色圆领长袍在春风中微微摇摆,将男人与生俱来的贵气衬托得淋淋尽致。
这男人不是木邵衡,又是谁?
傅玉舒微微一怔,不知道木邵衡来多久了?可否听到了老太君先前的话?那些将她和月华长公主……放在一起比较的话。
意识到木邵衡很可能听到了,莫名的,傅玉舒心头的不自在霎时更浓了。
木邵衡觉察出妻子有些不大对劲。
就在妻子微微发愣时,木邵衡几步跨上台阶,满脸笑容地朝傅玉舒走了过来,一把牵住她的小手,坦然地笑着解释道:
“舒儿,听说你来了老妖婆这里,我不放心你和孩子,就急匆匆赶来了。”
闻言,傅玉舒微微咬唇,顺势小声问道:“邵衡哥哥,你……来、来多久了?”
木邵衡霎时听出了小娇妻话里的含义,丝毫不带隐瞒,大大方方地道:“来了大约半刻钟,听到老妖婆……给你添堵了。”
说到“添堵”二字,木邵衡用力地握住了小娇妻的手,用这种无声的动作传达自己对妻子的在意。
见男人如此,傅玉舒立马了然,木邵衡确实听到了“老太君将月华长公主和她放在一块比较”的话。
——夸赞月华长公主大度。
——贬损她善妒,孕期都不体谅丈夫,不肯纳妾。
“邵衡哥哥,我……”
傅玉舒想说点什么,但那些话到了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最后生生咽了回去。
木邵衡多聪明的人啊,立马了然小娇妻恐怕又在吃月华的醋了。
他不动声色地牵着小娇妻的手,陪着她缓步走出老太君的院子。
两口子到达花树丛生的花园时,木邵衡松开妻子的手,改成轻轻地搂住她腰肢,几乎将小娇妻半搂在怀里。
直到这时,木邵衡才在傅玉舒耳畔柔声哄道:
“舒儿,我既然承诺过你婚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就一定会做到。无论你怀孕几次,我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放心便是。”
傅玉舒:……
关于这个,她从来也没怀疑过啊?
她亲自挑选的夫君,他的人品她自然信得过的,从未担忧过丈夫会食言。
傅玉舒正想着时,却见木邵衡清了清嗓音,再度在她耳畔低语道:
“舒儿,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解释清楚。”
“月华当年确实给我安排了好些姬妾,但并非她大度,只是因为……当年乃政治联姻,她嫁的匆忙,我娶的仓促,彼此之间都还没来得及爱上对方。”
………………………………………………
剧情回顾:
木邵衡和月华成亲后,头十几年里双方都不爱,而且夫妻关系一年比一年紧张,一年比一年冰冷。
直到进京后,在男女主的干涉下,夫妻俩的互动多了起来,关系才有所好转,最后才爱上了彼此。
满打满算,只爱了月华生命里的……最后三个月。
总结:前十几年都不爱,只爱了最后三个月
……………………………………………
换言之,正因为最初不爱,所以月华才舍得安排一堆姬妾。
与大度无干。
说到这,木邵衡突然上前一步站定在傅玉舒面前,看着傅玉舒的双眼,很认真地道:
“舒儿,你和我的婚姻终究是不同的,咱俩是因为爱情才结合的。你是我木邵衡这辈子唯一主动追过的女人。”
唯一主动追过的女人?
这含金量杠杠的。
但凡是个正常的女人,都能听出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位置有多特殊,都能听出里头的情意有多重。
成亲快一年了,傅玉舒突然亲耳听到丈夫表白,她先是微微一震,随后心头止不住地泛甜。
这份甜意,很快蔓延至眼角眉梢。
傅玉舒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松快起来。
这时,木邵衡又压低嗓音补充一句道:
“舒儿,你索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其实并非善妒,只是因为太过爱我,本能地想完全占有,舍不得与别的女子分享。我猜得对不对?”
傅玉舒看着丈夫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她微微红了脸,因为过于羞涩,没回答。
偏偏木邵衡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舒儿,为夫到底猜没猜对啊?”两只大手还同时握住傅玉舒的两只小手,似乎在催促她快说,不许躲。
傅玉舒这才娇羞地回答道:
“嗯,邵衡哥哥,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爱是神圣的,就该只守着对方过日子,这才是对爱情最忠贞的方式。”
木邵衡笑着搂紧小娇妻,愉快地点头道:“好,舒儿,都听你的。”
https://www.biqivge.cc/book/40599665/30302649.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biqivge.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iv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