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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正月十五


一觉醒来,身上疼痛感消散不少,扭头看向王爷,发现他还在睡。也对,我卯时起床练剑养成了习惯,王爷平日都要辰时才起的。

        我小心翼翼掀开被子,准备起来舒展筋骨,毕竟今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但是我高估了身体的恢复能力——站起来的速度太快了,头一阵晕眩,噗通坐到地上,巨疼。

        我揉着屁股缓慢的站起来,还没站稳,就听到王爷低沉声音含带着不悦:“你这身子是偷来的吧,这么折腾。”

        我讪笑道:“嘿嘿,您醒啦……”

        “床都被你震动了,我能不醒么。”王爷一脸嫌弃。

        “哪有这么夸张……”我嘟囔了一句。

        “这么早起来做什么?身上还疼吗?”王爷坐起身来整理散开的衣襟。

        “不是很疼了。平日总是这个时辰起来练剑,习惯了。”

        “今日就不要练了,你身体还没好。”王爷走下床,拍拍我的肩膀,“今日还有很多事要做,需要你跟随,能行么。”

        “属下可以。”

        “时辰还早,我们到花园走走吧。你躺了一日身上也僵了。”

        “多谢王爷。”

        帮王爷简单梳洗后,我们一前一后慢悠悠走到花园,王爷停下脚步,回身问我:“平日你都在何处练剑?”

        “膳房附近墙根处。”

        “带路。”

        长满杂草的墙跟有什么好看的,我更想看看花园的景色,平日都没好好看过成日圈在书房里。当奴才就一点不好,就是无论心里怎么想,嘴上都要说:“是,王爷。”

        此时还未到下人们起床的时刻,府内各处仍寂静着,清晨薄雾淡化楼阁花草,是我最爱的景色。

        一路无话走到练剑的墙角,王爷观察一番后,问:“你练剑时还有人陪伴?”

        “属下一直独自练习,王爷为何有此疑问?”

        “有打斗的痕迹,总不能你与自己搏斗吧。”王爷用目光示意他脚下被拖拽出根的草与散落的泥土。

        “回王爷,是前日留下的痕迹。”

        “前日?怎么回事?”

        我咬咬牙,反正赌坊一事已过,现在道出应该不会被严处……“禀王爷,前日追查府内与赌坊相关的人员时,属下瞒报一人。那人便是此处留下痕迹之人。”

        “谁。”王爷并未惊讶,似乎早已知晓的样子。

        “膳房厨子,刘善延。”

        “你是不是许诺他有办法不会得到处罚?”王爷挑眉看我。

        “呃……是,属下看他可怜,答应他不让他丢了这份差事。”

        “那你觉得前日被赶出去的人都可怜么?”

        “……他们……是有些……可怜”我有些忐忑。

        “你还真的是……愚善。”

        “啊?”我呆呆地看着王爷,不解其意。

        王爷看我一脸痴傻,无奈叹口气,说:“那些人并没有他们表述的那般可怜无助,多半是乞骗原谅的说辞罢了,你莫非信了是他们家人去赌钱让他们还债的谎话?”

        我挠挠头,“刘师傅看起来不像在骗人啊……,他偷的也只是白菜……有头脑的人怎么会偷那玩意还债啊……”没错,打死不承认自己笨。

        “呵。”王爷好像是被我气笑了,“因为他平日只对膳房熟悉,若他平日看管库房,你觉得他还会偷白菜么?”

        “哦……”我尴尬地低头抠手指,转念一想,不太对劲,猛抬起头问道,“王爷,您怎么……”

        “你出府办事后,别人查到的。我问的时候说的倒是实话。”王爷走近,“想知道么?”

        “属下不想。”这个刘师傅,我小心翼翼帮他瞒着,他倒自己吐了个干净,还是不同版本!

        王爷一脸同情轻拍我的肩膀,“以后莫要轻信人言,要透过他们的言语,结合他们的行动做出正确的判断才行啊。”

        “属下受教了。”

        “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轻松些了吗?”

        身上是轻松了,转移到头上了。您这是想帮我恢复还是想雪上加霜啊……“日常跟随应该无碍。”

        “很好,我们也该更衣出府了,今日父皇要去勤王府。”

        “二皇子那?”这二皇子也太阴魂不散了……我这身伤估计也是拜他所赐。

        “嗯,所以今日要做的事有很多啊~”王爷戏谑看着我,“别忘了在别人面前,要与我多亲近些。”

        “属下明白。”

        巳时,勤王府。王公贵胄皆规矩立于庭前,翘首以盼圣驾。护卫身份低微,只能站在门口两侧。

        站我身旁的老张一直偷偷摸摸往我这边瞟,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他平日的风格,我干脆直接扭过头问他:“你有事?”

        “呃……听说你受了很严重的伤,还好么?”老张小声问道。

        “没啥大事。”我敷衍了一句,经过这些事,我对周遭的人都产生了几分怀疑,包括老张。“你找到证据了么?”老张试探性的问我。

        “我问你,钱庄西侧的火怎么回事?”我反问他。

        “我也不知道,我正瞎蹿找证据呢,这火莫名其妙就烧起来了,我看东边也起火了,想着你估计也跑了,我就离开了。”

        “那这么说……”我把推测中计的话憋了回去。毕竟身旁这些平日和谐相处的兄弟们如今也分不清谁是暗桩,万一二皇子还有同党……“你还挺了解我,我一看起火了,顾不上找银子,直接跑了。”

        老张听出了我掩盖真相的意图,一转关心姿态,摆出一张放松笑脸,“没事就好,听闻你伤重昏迷,吓死我了。不过,我也没找到银子,唉~白折腾了。”

        “是啊,我家王爷太疼爱我了,只是些小擦伤,竟被传成病危。”没错,我故意用的‘疼爱’两字,毕竟答应了王爷要故作恩爱戏码。

        这两字果然很有效,一旁站着的护卫都向我投来诧异震惊的目光。老张更是吃惊到连两个字都说得结结巴巴,“疼……疼爱?”

        我笑而不语,任凭猜测。就像王爷之前那样。不得不说看别人欲言又止,将不解都摆在脸上的傻样子,感觉还挺爽的。

        “呵呵,”老张讪笑两声,“你幸福就好,兄弟。”

        这时,人群涌动,有锣鼓声递进,圣驾仪仗进入视线,众人纷纷下跪迎驾。这一跪一起,为了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来,我咬牙忍住腿部伤口裂开的痛感,希望今日能少跪几次,不然可就太为难我了。

        随后皇老爷子在众人拥簇中绕了勤王府一圈,多亏了他,让我拖着伤腿完成了今日第一个任务:了解勤王府地形。这种机会今日只有一次,我看的相当仔细,也不顾上别人是否留意我的举动。

        转眼到了开席的时刻,堂内高阔,里面说些什么都能被我们这些守在殿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老二,最近京中可有趣事说与朕听?”

        “儿臣近日府中繁忙,也没细听有哪些趣事儿。”

        “哦?朕可是听说了一件趣事儿,就发生在前两日。”

        “儿臣不知,父皇可否说与儿臣同乐?”

        “朕听说,”皇上顿了一下,“西城有家赌坊很热闹?”

        “哦,父皇放心,儿臣已经在着力惩办此事。”

        “放心?”皇上笑了两声,“罢了,今日上元,不聊这些,你坐吧。”丝竹乐响起,殿内气氛祥和融洽……无聊,亏我听这么认真,其他臣子都哑巴了么,都不会抓时机添油加醋。

        我还是想办法完成王爷交代的另一个任务,看看勤王府有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吧。

        “老张,我去方便一下啊~”我寻个借口准备离开这里。

        “正好,我也想去,一起啊。”老张跟了过来……

        “你知道在哪?”如果老张知道茅厕的位置,我岂不是无法借此办事了么。

        “嘿嘿,不知道,找一下吧,估计不远。”老张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我们多年的兄弟,他那点花花肠子还瞧不出来么~看来是跟我有相同的目的。

        “你们两个要去哪里?”章钰拦住我们,语气虽平和,但看过来的眼神异常犀利。

        “去方便一下。”老张笑嘻嘻说道。

        章钰面无表情打量我们片刻,“方向错了,在你们身后那边,穿过长廊,绕过水池拐角小巷深处便是。”

        “好嘞。”

        “不要乱跑,御前不可擅自离职。”章钰冷冰冰的说。

        “放心。”我应了一句,转身朝他说的方向走去。

        等走远了些,老张开口:“你有没有觉得,勤王府里的奴仆护卫有些少啊。”

        “确实不如去年节庆时我府的人多。”我四处察望,侍卫人数确实有些少。

        “照理来说,御驾在此处,不更应加派人手么,但我看眼前这些,还没有二皇子去围场狩猎时带的人多呢。”

        “二皇子的人……可能都去办别的事了吧,比皇上还重要的事。”

        “那我觉得,皇上的安危是二皇子眼里最不重要的事。“老张又开始了,”二皇子办事雷厉风行,钱庄火灾第二天就被查封了,周家父子也同那晚他们商议的那般被抓捕查办,那父子俩当天就认了罪,眼看就要结案了。”

        “也没铁证能证实二皇子也之有关联,他要结案我们有什么办法。”我嘴上淡然,但内心很是恼火,这厮三天两头惹事,简直就是麻烦制造机,不除掉他根本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

        “沈啊……”

        “啊?”

        “收收表情,我看你跟要吃人似的。”

        “哦。”我回回神,“刚才章钰说怎么走来着”

        “啊……”老张一拍脑门,“我没用心听,忘了!”

        “……”我无语的看着他,正好迎面走过来一队巡逻的护卫,上前拦住领头的,问“请问茅厕在何处?”

        领头的护卫礼貌行礼,说,“二位在前处亭子旁拐弯,有个小巷,往里走就是。”

        我回礼:“多谢。”

        领头护卫点了一下头,带着队伍继续行走,我无意瞟了一眼队伍,与其中一人对视后,那人紧忙闪避面容,十分可疑。

        我上前一步拉住他,他下意识握住腰侧的刀,退后了半步,戒备的看着我。

        反应这么大?我再看看旁人,也都在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我俩。

        我笑着走近他,手伸到他衣领处,“兄弟,别紧张。”如果是他,那脖颈处一定会……

        我撑开他的衣领,他躲闪,僵持片刻,我笑着掏出一枚叶子,“我只是看到你领口有片叶子帮你拿掉。”

        那人懵着点点头,愣愣的说了句:“哦,多谢。”收起了戒备,整顿了一下队形,走开了。

        老张凑上前,问“怎么回事?”

        我摩挲这手中那片小小的叶子,刚才那个护卫脖子上并没有那日打斗被我的剑划破的伤痕,可他为何有那么奇怪的反应?我将叶子凑近鼻子闻了闻,原来是这样……

        “老张,你闻闻这个叶子。”我将叶子伸到老张面前,老张嗅了两下,疑惑的看向我,“胭脂香?”

        “二皇子的人精致得很啊,连护卫都涂脂抹粉的。”我打趣道。“走吧。”我心里明白,那人其实是用胭脂掩盖住了伤痕,没错,那晚袭击我的人,就是他!

        “噫~”老张耸着肩龇牙咧嘴搓搓双臂,“刚才那个怎么看都是糙汉子,居然有这爱好,噫~”

        我没理会他,继续往前走,他追了上来,“哎,钱庄那晚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啊。”

        “我知道你刚才是看人多不方便说,现在就我们俩,嘴还这么紧干嘛”他拱了我两下肩。

        “那晚离开钱庄后有人尾随追杀我,与刚才那位有些相像。”算了,反正也瞒不住,我边说边看老张的神态反应。

        “嗯?!”老张瞪大双眼,一副很吃惊的样子“那你重伤的传闻……”

        “是真的,我现在也是硬撑着呢。”

        “看来,我们那晚是彻彻底底的螳螂啊……”

        “你呢,没遇到什么吗?”我回问。

        “倒是没遇到什么……只是感觉有人跟踪……可能是我脚步太快了那人没追上吧……哈哈。”标准的张氏傻笑。

        细想也对,那晚我身体状况不佳,不然也不会被轻易追上遭到攻击。既然二皇子怕我们找到对他不利的证物要追杀我们灭口,但却不派高手执行任务,甚至连刺客的兵器都换成平日不用的,又是何意呢?

        “哎,又自己闷头琢磨什么呢?”老张在我眼前晃手。

        “没什么,想我们家王爷呢。”我随口敷衍。

        “兄弟!咱们上茅厕来了,你想你家王爷?怎么,难道四王爷有隐疾?”

        “你家王爷才有隐疾呢!”我踢了他一脚,“赶紧的去。”

        “诶,你不去啊?!”

        “我就是找个借口溜溜,上个鬼啊。”我翻个白眼,”我就不信你是因为真的要上茅厕。”

        “我是啊,我急。”老张眨巴眨巴他的小眼睛,快速卸下佩剑丢给我,一溜烟跑进了小巷。

        这孙子也忒能装,做护卫的早就锻炼出来了,憋一天都不成问题。

        老张这把剑倒是挺不错,青绿的剑鞘搭配暗金的剑柄,拔出剑时竟无一丝碰撞声响,对照烈日也没有发出凌目的光,周围一切力与环境仿佛都被他吸附进剑身,墨青色的剑身如燕轻盈,剑身上还刻名字,“鹤砯。”

        这时老张出来了,见我正观察他的剑,“研究什么呢?”

        “你怎么给剑起个这么复杂的名字,刻字的师父没找你打架啊?”

        “这样显得我有底蕴,打什么架~”他把剑夺回去,重新挂回腰间。

        “切,毛病。”我们往回走,“你这剑找谁铸的?我也想来一把。”

        “呦,那可帮不上你了。我这是祖传的无名剑,到我手我就给他了个名字,也不知是谁铸的。即便是知道,你总不能把人家从坟里刨出来冲人家喊:醒醒哥们儿,帮我铸把剑再接着死吧?”他低头打量了一下我腰间,“怎么,你这把‘堇’用着不顺手?”

        “堇?堇是什么?”我疑惑。

        “你这把剑的名字啊。”他也疑惑,“你不知道?”

        “嗯?没人告诉我啊?”王爷随手扔给我的剑居然还有名字?我还以为是在库房随意找了一把给我用的呢。

        “你没看到剑身的刻字?你这把剑,可是出了名的色如霜雪、精光暗青、斜月露寒、吹毛百里、器动四方,如射九日的绝品啊。”

        “啧啧,老张啊,你这口才不去说书真的可惜了。”我笑道,“你说得再认真点我可就要信了。”我身上这把剑虽说也是上品,但还不及老张那把“鹤砯”呢,更别说刚才这番夸张上天的形容了。况且剑身上根本就没有刻字。

        “我可是跟着八王爷六年了,你上一任用这把剑与贼人较量的英姿我至今历历在目啊~”他鄙视的撇了我一眼,“不是我说你啊沈老弟,你的剑法跟上一位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业精于勤,你可要努力啊!”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用得着你说,我日日练习呢!但是从小师父教的都是些拳法和暗器,没怎么教剑法,很多技法实在参不透。

        “我的剑法的确不精湛,但是这把剑,跟你形容的真不太一样。”

        “剑也是认主人的嘛~别急。”老张安慰似的拍拍我。

        “你们两个!”突然一阵怒吼,定睛一看是一脸怒色的章钰,“清楚现在什么状况么?有说有笑如此散漫!”

        “呦,二皇子护卫好大的火气啊~”老张这人,就没个正经时候,“现在什么情况?皇上啃肘子塞牙了还是刺客跑到皇上面前蹦跶了?就算是有刺客,那也是你们勤王府的问题啊。”

        “张晋!你说话如此无礼,你!”章钰双眼圆瞪,感觉下一秒就要拔剑了。

        “我怎么了?你我同级,不同府邸,你有必要这种口气说话吗?你当我是二王府院护呢?!”老张越说越大声,身体跟章钰都快贴上了。我知道这个时候作为旁观者,于情于理都应该上前劝合,但是一想到造成我这身伤的缘由,我就懒得管。不过老张为何一改往日油滑,反倒这么暴躁跟章钰硬钢了呢?

        “张晋,今日情况特殊,我不与你争辩,赶紧回岗,免得有什么意外降罪你我!”估计是怕事情闹大惊了圣驾,章钰的语气平缓了些,依旧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吐出来的。

        “你想跟我一同受罚,老子还不领这个情呢!”老张仰起脖子丢了个白眼,回头向我招手,“走了沈恒,免得跟这衰人在一起沾了晦气!”

        “呵。”我不小心笑出了声,走过章钰身边时感受到了明显的怒气,心情瞬间大好。

        “老张,你怎么突然这么大火气啊?不像你平日作风。”我小声问道。

        “看他那副样子我就不顺眼,二府的人……呸。”老张一脸不屑。

        “你小点声,二皇子就讨厌二府、二王爷这俩词儿。”我提醒老张谨言慎行。

        “别人都称王爷,就他特殊,要叫皇子,一朝老二,万年老二,他办的事儿还不够二么?”

        “行了老张,少说两句吧。”

        这章钰还在后面跟着呢,老张这些话都被听去了。

        “行了知道了。”老张回头挑衅地瞪了眼章钰,章钰也照搬原样还了回来。这俩人……好幼稚啊……

        接下去的时光就在面无表情的跟守中度过了,今日收获虽不大,但也有些用。毕竟是守卫森严的勤王府,没办法像在钱庄那样随意闲逛。

        日落城下,晚宴欢尽,目送皇上摆驾回宫后,劳累一日的王公贵胄也要各自回府了。

        二皇子似乎有话要讲,刚开口召集大家,只见四王爷身形微晃,脚步也不稳,显然一副浅醉模样,我赶忙上前扶住他,王爷顺势倒进我怀中……胳膊上的伤口受到挤压,疼得我一激灵,差点把王爷甩出去。

        看怀中人这姿态……难道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演恩爱吗?瞬间头疼,虽然平日在府中习惯了,但是当着这么多外人,我还是头一遭啊!

        “沈恒~”王爷口中呢喃着我的名字,用头不断蹭我脖颈,此时的我真想一把将他推开,大声告诉他头上那根发簪有多扎人!

        “王爷,王爷你清醒一点,我们要回府了。”我把王爷扶正,吩咐一旁的小泉去牵马车。

        王爷睁开双眼,是清醒的,果然是在演,我刚想开口说话,他右臂突然架住我脖子,对着我的侧脸猛亲了一口。

        与此同时,周围轻微的质疑声、吸气声包围了我……难道我其实是修行千年的什么精?这是在渡、渡劫?太难熬了!

        这时八王爷上前为我解围,“四哥这是喝醉了吧,快送他回府休息吧。”

        二皇子见状,也开口说:“沈护卫,四弟今日不胜酒力,劳烦你多照顾了。”

        “是,属下谨遵吩咐,请您放心。”说罢,便扶王爷离开人群,上了回府的马车。

        小泉赶车,我进厢照顾王爷。

        王爷进了车厢后就恢复了往日的神态,这个戏精。

        我也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深吸淡吐了几口气。

        “身体还好么?”王爷问我。

        “回王爷,腿部的伤早上行礼的时候裂开了,其他的还好。”

        “哦,回府上药吧。今日可有何收获?”

        “勤王府中倒没什么异常,但属下碰到府中一护卫,与前日追杀之人有些相似,行为也很古怪。”

        “嗯。知道了。”王爷点点头,“你今日也辛苦了,回府还有段路程,你先休憩一下吧。”

        “谢王爷关心,属下不累。”话音刚落,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声响。

        “你一日未进食,饿了吧。”王爷笑盈盈看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递过来。

        我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着些有金箔修饰,精巧细腻的糕点,“豆糕?”

        “嗯,吃吧,知道你喜欢这个,特意吩咐人装的。”

        “谢谢王爷。”太开心啦,亏王爷还记得我爱吃这个。

        王爷见我狼吞虎咽的模样,笑着说:“慢点,没人跟你抢。”

        “嘿嘿,好的。”我拿起一块伸到王爷眼前,“王爷您尝一块吗?”

        王爷定定的看着我,并无接过糕点的举动,也不拒绝,不知何意。我尴尬撤回手,笑了两声,“呃,属下冒犯了。”

        王爷勾起嘴角,拉过我捻着糕块的手递到自己唇边,张嘴吃了进去,唇柔软的触感接触指尖那瞬,心头像被雷击了下,我慌忙撤回手,异样的感觉让我不敢看他,抓住糕点盒又慌忙往嘴里猛塞两块掩饰心虚。

        “味道的确不错,”王爷轻笑,拍拭几下衣襟,“仿佛比席间品尝时风味更佳。”

        大哥我求你闭嘴吧,现在就我们俩人,你玩什么呢……我今日当差都没洗手,难道你是觉得泥土比糕点更好吃?

        “沈恒?”王爷轻声唤我。

        “呃……王爷,我,我有些困了,我想休息一会儿。”我的舌头有些打结。

        “嗯,睡吧,到了我叫你。”王爷拍拍我的腿。

        我赶紧躲避开,把头偏向另一边紧闭双眼作休憩状。

        慢慢的,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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