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兵临城下

“快，大家跟上！”钟会朝身后的大军喊道。诸将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朝成都奔去。

        不到半天的行程，钟会等人已经远远能够看到成都城墙上方飘扬的旗帜。那面旗帜正在迎风飘扬，显得格外醒目。

        看到前方的城池，钟会有些激动。他终于抵达蜀地的核心区域，看到了川蜀的繁华。

        “将军，那是什么！”站在城墙上的魏军士兵朝师纂喊道。

        师纂急忙往城外看了过去，不远处出现的情况让他大吃一惊。他看到远处烟尘滚滚，像是有大批军队正朝他们这里赶来。

        他定睛看了过去，迎着远处飘舞的旗帜他隐隐约约看到上面写着“钟”字的魏军大旗。他正感到疑惑，此刻钟会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凭借多年的武将经验，师纂感到钟会大军暗藏杀气。于是为了安全起见，他急忙命令士兵拉起了通往城门的吊桥。

        “你现在立刻禀报邓艾将军，说钟会率领大军马上要抵达城外了！快！”师纂朝一旁的魏军大喊道。

        “明白！”那魏兵急忙跑下城楼，朝邓艾的办公府邸跑去。

        站在城楼上的师纂咽了一口口水，擦了擦额头不知何时冒出的汗珠。他紧紧地盯着不断靠近的魏军，心里越发感到紧张。

        “快，前方就是成都了！”钟会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随着一声战马的嘶吼声，钟会拉住战马带着军队停在了离护城河外不远的地方。

        掀起的灰尘顿时覆盖住了城墙上师纂等人的视线，待灰尘散去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惊。

        出现在城外的魏军排列整齐，锋利的武器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寒光。在钟会的身后，排列着一列的身披盔甲的武将。

        于此同时，城内的蜀国百姓听到外面的巨大响动后都慌张地乱作一团。一时间，城内混乱起来。

        在府邸中的邓艾听到外面的杂乱声，心里一紧。他正要询问卫兵外面发生什么的时候，师纂派来的魏兵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将军，不好了钟会率领的魏军马上就要抵达城外了！”

        “什么！”邓艾惊了。他对突如其来的钟会，有些措不及防。

        “跟我来！”他随后冷静了一些说道。“马上去召集将领，跟我上城楼。”

        “是！”卫兵随后跑出府邸召集在城中的诸将。

        “父亲，发生了什么？”邓艾刚走出府邸，迎面跑来的邓忠急切地问道。邓忠正带着士兵在城中巡逻维持治安，听到响动后立刻赶了过来。

        “钟会突然率大军来到成都了。”邓艾没有停下他的脚步，从邓忠一旁经过时说道。

        邓忠听到了后也愣了一会，缓过神来时邓艾已经走出了好几步。他急忙跟上父亲的脚步，不敢有任何的耽搁。

        在离上城楼不远的位置，跟随邓艾的诸将也都赶了过来。他们一齐跟着邓艾的身后，走上了城墙。

        突然就起风了，吹得旗帜鼓鼓作响。师纂正站在垛口处看着外面的魏军，风吹拂起他的披挂在身上的氅[chǎng】。（注：古代将军在盔甲外披挂的衣服）

        “怎么会那么多人！”师纂看着整齐列队站在城外的魏军心里想道。

        “现在怎么样了？”师纂听到身后的话转过身去，才发生邓艾带着诸将赶过来了。

        “魏军已经列队完毕了，但暂时没有进攻的动向。”师纂回答道。邓艾听着他的话，走到垛口旁朝外面望了过去。

        “上面的魏军听着，我是镇西将军钟会。”钟会亲自骑着高头大马走到护城河前朝城墙上喊话。“我要见你们的主将邓艾，让他立刻出来见我！”

        通向城门的吊桥被拉了起来，阻隔钟会进军成都的是眼前的护城河。

        邓艾听到钟会的喊声，顺着垛口望下看去。一眼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两人不久前便是在汉中分开的。

        “不知钟将军来此有何事情，还要带着如此多的部队？”邓艾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朝城外的钟会说道。

        听到对面城墙上传来邓艾的声音，钟会立刻露出蔑视般的笑容说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是不是，需要我当做那么多人的面都说出来！”

        邓艾露出犀利的眼光看着钟会，知道不妙了。“我做的事利国利民，根本不知道钟将军所说的是何事？”

        钟会料到他会这么说，也不急着反驳。他望了一眼身后的诸将，然后从身上拿出了司马昭的密令。看来，必须拿出杀手锏了。

        正当他要把密令拿出时，城墙上出现了骚动。底下的钟会和其他将领都急忙看了过去，只见卫瓘来到了城墙上。

        卫瓘到了城墙上后，拿出司马昭的密令说道：“这是大将军的命令。”

        听到此话，城墙上的邓艾等人都慌忙半跪在地上。钟会朝诸将使了个眼色，诸将心领神会地跳下战马半跪在地上听卫瓘宣读密令。身后的魏军士兵也都半跪下来，仔细听着。

        钟会及其手下的魏军象征性地半跪在地上，因为在监军卫瓘面前依旧要保持一副拥护司马昭的样子。

        “邓艾在蜀期间，居功自傲。擅自封赏蜀国旧臣及其部下，谋反之心昭然若揭。现在命令钟会率军捉拿邓艾，并带回洛阳！”卫瓘严肃地读着密令，眼睛却不时看向半跪在上的邓艾。

        邓艾和钟会虽然在同时听着相同的话，但却是一个在悲愤一个在窃喜。邓艾不明白自己一心为国，怎会落到如此的下场。

        邓艾及其属下将领，听到密令后惊得说不出话来。

        卫瓘的话刚完，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唯有邓艾的部下及其士兵都不禁握紧了拳头，为邓艾打抱不平。

        邓忠低着头，止不住的悲愤让他的手青筋暴起。一旁的父亲却始终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知道，父亲感到无可奈何。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邓忠愤怒地喃喃自语道。

        “邓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卫瓘不满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想要违抗大将军司马昭的命令吗！”说完，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忠儿，作为将领最基本的就是要服从命令。”一旁的邓艾想要给他解围。“大将军一定是哪里误会我了，我相信会查清楚的。”

        “可是，父亲......”邓忠想要继续说什么。

        “住嘴！”邓艾狠狠地训斥道。

        邓忠见父亲发怒，只好把想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但他的怒气却没有丝毫的消减，反而变得更加不满。

        “邓艾，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吧？”卫瓘问道。

        “末将明白。”邓艾的回答的语气里夹杂着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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