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正一村初战
房山距离正一村有百余里,大队人马行进和几人轻骑而行自然是不同的,像李俊辰和唐斌几人前往,两日便可到达,但如果是行军,没有个四、五日是不可能到达的。
以哈兰生的为人,加上正一村富可敌国,自是早已在各个山寨收买好了眼线,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就立马得到消息,在他眼中,这些山寨只不过是他眼中被圈养着的肥羊罢了,要消灭只是翻手的功夫而已。
房山不堪受压迫,要出兵反抗的消息传来,哈兰生并不觉得奇怪,毕竟正一村方圆百里的山寨中,就数杜壆武艺最高,房山实力最强,骑兵野战还行,但要是攻山,这伤亡未免太大了些,所以哈兰生才想出要他们进贡来换取生存的办法,如今他们自己送上门来,让哈兰生颇有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来人啊,去把哈芸生、沙志仁、冕以信三人找来,就说是我有事找他们三个!”杜壆举房山之力来犯,不由得哈兰生不重视,立刻差人去把其他三人找来。
三人来的也快,不大功夫便都到哈兰生方中聚齐,见人都到了,哈兰生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兄弟们,今天有内应传来消息,房山的老大杜壆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居然兴兵来犯我正一村,兄弟们都说说,咱们该如何处置这事?要不要去左近州县找些援军。”
“别,千万别,”哈芸生生性嗜杀,虽然庄里也有汉人,可平日里还要靠他们中庄稼,碰到官府要人帮忙,都要靠他们去,让他就算想杀也杀不过瘾,这如今好不容易碰到有人敢来摸老虎屁股,可以痛痛快快大杀一场,他哪里还会同意去找人帮忙,“大哥,就咱们村子的实力,哪里还要找什么援军啊,那杜壆能有三头六臂?手下都是刀枪不入?只要咱们的骑兵一冲,保管杀他们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哈哈!”
“就是啊,老大,芸生兄弟说的是,有咱们三个庄子的骑兵,还怕他杜壆个鸟啊!直接把骑兵全部拉出去,包管一战完事!”沙志仁也跟着起哄,咧开嘴嚷嚷道。
哈芸生这个回答,说的哈兰生哭笑不得,一点脾气也没有,只是他也知道,这个兄弟和沙志仁,就是俩个只知道猛打猛冲,嗜血成性的莽夫,他真正想问的还是冕以信,也就他还有着几分见识。
冕以信听完这俩个莽夫的话,脸上也不由苦笑起来,“老大,这杜壆是连带着附近的山寨一起来的,还是就他们房山这伙人?”
“内应来的消息,说是只有房山这一伙,怎么,你觉得他们可能不止房山这一伙?”哈兰生略一思索,反问道。
冕以信点点头,“不错,老大,杜壆固然是武艺高强,他的俩个兄弟身手也不差,可是咱们有的都是骑兵,他们都是一些步兵喽啰,怎么可能从咱们手上讨的好去,若是没有一点把握,我可不信那杜壆会如此冒冒失失地出兵进犯!”
哈兰生还没有说话,哈芸生又叫了起来,“以信兄弟,你未免有点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咱们也不是不知道这房山到正一村,不过百余里,都是空旷平坦的大路和草地,就是有山那路也宽的能并肩过十余匹战马,你说说看,这样的地形,他纵是有千人、万人相助,也难抵我正一村骑兵的铁蹄!”
哈芸生这番话,听的沙志仁鼓掌叫好,就是哈兰生和冕以信,也不得不承认,哈芸生说的是对的,只是在冕以信的心里,始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依我看,还是要小心些的好!”
哈芸生和沙志仁对这话颇不以为然,在那里只顾着自己在那里胡咧咧,还是哈兰生看不下去了,出生斥道:“你们俩个,也听听以信的,他这也是老成稳重的话,多听听总不会错的!”
哈兰生这般说了,那二人自是点头应是,只是看那架势,别说是那俩个了,就是哈兰生自己也是没太当回事吧!
百余里的路走了四天,房山的人马终于到了正一村的村前,早已有所准备的正一村,自是立刻“呜呜”地吹起了警报,不多时候,就看见村口门楼大开,哈兰生带着三人引着大队人马杀了出来。
这个年头,有个不好的习惯,总喜欢先骂阵,在斗将,然后在决定下一步的行动,眼下也是如此这般,哈兰生把队伍约束整齐,直接纵马出阵,高声骂道:“杜壆,你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带着你房山这群草寇,来犯我正一村,莫不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吗?”
杜壆还没有说话,到先把后面的酆泰、卫鹤给惹恼了,这俩人相互一点头,一人抡起大砍刀,一人掣起两条镔铁锏,直接便冲了出来,“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蛮狗,还敢如此猖獗,还不赶紧给你爷爷死来!”
这边俩个脾气不好,那边也有俩个脾气不好,哈芸生和沙志仁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见酆泰、卫鹤就这么冲了出来,他们俩也是怪笑一声,咧嘴大叫,“丑鬼,有种就和你爷爷来比划比划!”
酆泰、卫鹤长得是寒骖了些,可哈芸生和沙志仁长的也不怎么样,被俩个和自己长的差不多的人骂是“丑鬼”,二人那个火啊,直接怒喝道:“就你们这寒骖样,还敢说你爷爷,赶紧来你爷爷手上领死吧!”
四人舞刀的舞刀,抡斧的抡斧,使枪的使枪,用锏的用锏,顿时战在了一处,就看四人八臂,四般兵器,你来我往的,战的甚是好看!
哈兰生被哈芸生和沙志仁抢了先,自己只能在后面看着,看的是手越来越痒,索性催马而出,朝着杜壆吼道:“杜壆,你也别在那里看了,赶紧出来,到某家手上领死吧!”
杜壆正在那里观看俩位兄弟对敌交手,这哈兰生的叫骂声便传进了他的耳朵,冷冷一笑,“杜某到要看看,到底谁在谁手上领死!”照着身边的张青微一点头,纵马挺矛直取哈兰生。
哈兰生也知道杜壆武艺高强,见他仗矛而来,丝毫不敢有所怠慢,急举起独角铜人,照着杜壆的上三路便砸了过去。
二人甫一交手,就感觉出了对方的不俗,心里更是小心,使开平生所学,斗在一处,或许不如另两对斗的精彩,凶险却远超另两对,哈兰生天生膂力过人,独角铜人更是奇门兵器,真叫一个碰到死,挨上亡;杜壆的蛇矛神出鬼没,专从不可来出来,专往不可去处去,让哈兰生也是防不胜防。
俩人大战约三十余合,哈兰生渐渐落于下风,心中开始不耐,想要招呼骑兵冲阵,可是被杜壆逼得紧了,哪里能腾出手来,也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破绽,被杜壆瞅个正着,大喝一声,蛇矛快入流星一般,直奔哈兰生肋间,哈兰生亡魂大冒,没头脑地抡起独角铜人,在须不容发之际,正好堪堪扫到矛尖,将蛇矛荡开。
哈兰生前脚荡开蛇矛,后脚便往自家阵地跑去,杜壆也不追赶,一声口哨,酆泰、卫鹤齐齐一声喊,逼开对手,打马就回,待哈兰生归阵,正准备指挥骑兵冲锋,不想杜壆竟然已经收兵,只得悻悻收兵,以待来日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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