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九转大肠
韩澔点头，他拨出孟辰的电话，“你查一下几所食府监控室的监控，是否有可疑人员，顺便把冯菲菲旧址发给我。”
他收起手机，“那我们就去冯菲菲旧址看看。”
墨一点头，“不知道下一具尸体何时会出现。”
“我已经让孟辰在调查近几个月的失踪人口档案了。”
“嗯。”
＊18:20pm
当他们到达知福苑小区门口时，周晋已经在那里了，正苦口婆心的和冯菲菲说着什么。
“……你明知道凶手做这些并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满足ta自己的变态需求而已，你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找ta？”
周晋恨铁不成钢，他就知道她来q市是为了见凶手。
可冯菲菲只是垂着头，不语。
“凶手是不会见你的。”墨一走到她身边，语气冰冷。
周晋：“凶手只是想利用你，打乱警方的调查方向。”
韩澔冷笑，“如果你让ta有暴露的风险，你的下场也不会比刘鹏山好到哪里去。”
他们可以理解冯菲菲的心情，凶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毕竟刘鹏山出狱后确实打算去找她，至于是道歉还是报复……没有人会知道。
可是凶手真正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帮助冯菲菲。
“他只杀罪恶多端的人，不会伤害我。”她终于开口。
周晋深吸一口气：“凶手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冷酷无情且共情力很差，ta并不是觉得你可怜，只是选择刘鹏山这种特定人群会让社会大部分人站在ta那边，让ta感觉到被拥护的快感……”
看吧，我才是你们的守护神。光照不到的地方将由我来守护。
“我不是刘鹏山那种特定人群。”冯菲菲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但其实凶手衡量罪恶多端的标准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如果你阻挡了ta执行正义之道，那么你在ta眼中也是属于罪恶多端的那一类。”
周晋说的口干舌燥，眼冒金星，却只得了她一句轻飘飘的话，“谢谢你们，但请不要跟着我。”
他们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冯菲菲转身离开。
“我真的是……”周晋捂脸，“看来凶手比我们想象中更懂得抓住人性的弱点。”
韩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
墨一若有所思的回想着冯菲菲刚才的神情，那种崇拜加爱慕的感情自己不会看错，看来凶手已经联系过她了，甚至已经见过面。
那个u盘肯定不是放在她家门口，而是凶手亲手给了冯菲菲。
冯菲菲说谎了。
而凶手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已经有了第一个忠实的拥护者。
下一个会是谁呢。
知福苑是一个年份久远的小区，住户多以老人为主。
来都来了，韩澔他们决定进去了解了解情况，看是否还有五年前冯菲菲案的知情者。
此时正值晚饭后，不少人下楼去公园散步，而周晋凭借自己那张无害的脸成功混入大妈团其中。
韩澔和墨一便悄眯的围着她们散步，试图偷听些要闻。
“韩队长还记得当年冯菲菲那个案件案发地点在哪吗？”她忽然开口问。
连环杀人犯通常有自己的行为习惯，他将刘鹏山的尸体放在社会关注度极高的食府就是为了引起民众和警方的关注，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但下一具尸体可就不会再大张旗鼓的出现在群众视线中了。
“嗯，记得，是在郊区的一家娱乐会所里面，不过现在应该已经倒闭了，”
“自那个案件后，一些愤懑不平的群众就把会所砸了，甚至还放火，险些闹出人命。”
他看向她，“你觉得凶手会把下一具尸体放到那里？”
“不确定。”她摇头，“韩队长我饿了。”
中午的时候她只喝了点豆乳充饥。
闻言韩澔止住脚步，他看了一眼被大妈围在中间的周晋，毅然决然的选择抛弃自己并肩作战的同志，偷摸的带着墨一去了小区外的便利店。
“吃什么自己拿。”
韩澔推开便利店的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请问还有现磨豆浆吗？”
店员点头，“有的，您要点几杯？”
韩澔有点愣神，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下午饭喝豆浆，更诧异的是这个地方下午还有豆浆可卖。
“韩队长要喝吗？”墨一侧头看向他。
韩澔点头，“要喝。”反正他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可吃的，就凑合凑合吧。
“那就三杯，不放糖，谢谢。”
“好的，请稍等几分钟，那边有座位。”
韩澔还是没忘记她刚才的话，于是他又问：“你为什么会想到那个地方。”
“我只是觉得凶手的行为方式是有点仪式感和规矩的，包括刘鹏山剩余的尸体会在另两家食府发现也不是偶然，因为国人向来喜欢把剔除掉肉的骨头用来炖汤喝。”
韩澔：“……”呕～他感觉自己以后不会再喝骨头汤了。
“而且凶手刻意把冯菲菲扯进来，就是想让我们调查冯菲菲这条线，为了找到尸体，我们只能暂且被凶手牵着鼻子走。”
忽然玻璃上印出一张狰狞的脸。
周晋恶狠狠的敲着玻璃，“你们竟然背着我吃独食！！”
韩澔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某人，他还是认真的看着那张侧脸，“那我们就去那里看一下，毕竟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
她点头。
周晋：“……”真好。
虽然豆浆很好喝，但他还是不打算原谅这两个抛弃队友的人。
“所以你得到了什么线索？”韩澔瞟了一眼他怨气冲天的脸。
“刘鹏山不光带人去冯菲菲家威胁，还威胁了他们的亲戚朋友以及邻居，”周晋咂着豆浆，只觉得越喝越醇香，“胆子还真是大。”
韩澔冷哼，就连他都被堵在巷子里揍过，更何况那些手无寸铁之人。
怪不得凶手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冯菲菲站在他那边，只因刘鹏山太过可恶，而警察却没能彻底将此人渣铲除。
周晋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越来越陌生，路途也愈发偏远，他咽下豆浆，“我们这是要去哪。”
没人回答他。
韩澔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墨一在后面安安静静的喝着豆浆。
周晋：“……”很好。
案发地点确实如韩澔所言，已经是一片废墟。
他们确实也找到了下一具尸体。
但却不再是和刘鹏山一样的死法。
＊19:30pm
胡莹赶到的时候，只有韩澔墨一在场，而周晋又不知去向。
这次的尸体倒是比刘鹏山好看的多，至少没有被切成碎肉。
只是被拦腰斩成了两半，内脏流了一地。
胡莹：“尸僵扩散到肩部和肘部，尸斑轻压褪色，死亡时间在今天下午两点至两点三十左右。”
这个时间段正是他们带着冯菲菲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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