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储王府,风沁一身四爪金龙的墨色衣袍,形容慵懒的半卧在高贵典雅的美人榻上。
雕龙描金的杯盏,浅浅的在他修长如玉的指间转动,血红的酒液散发着淡淡的醇香,越发衬得他俊美无匹的脸色显得飘飘欲仙,又因为身体的原因,他的脸色又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白。
“太子殿下,该喝药了。”
新配的贴身丫环曲儿进来,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双手小心的端了一只药碗,递到了风沁面前,
“放糖块了吗?”
风沁看她一眼,唇角含着柔如春风的笑。
曲儿脸一红,有些不敢看他,心跳如雷的低低回道:“回太子殿下,放,放了。”
从来不知道,原来太子殿下竟长得这么好看。那时候,宫里将她调到储王府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愿意,可现在,她哪怕是为了殿下去死,也绝无怨无悔。
“呵!那便好。你叫曲儿是吧?”
风沁将药碗接过,顿了顿,又随口道:“曲儿,你有喜欢的人吗?”
鼻翼轻轻颤动,是一股精纯的药香,他以唇抵上,一口气一饮而尽。
曲儿脸一红:“奴婢……不敢。”
在这个宫里,除了皇上,所有的男情女.爱,都是被禁止的,她不敢有,也不能有。
药有些苦,风沁皱着眉,有些不悦,即使放了糖块,还是苦得难以忍受。他眼睛看着曲儿,将这只药碗扔到一边:“是不敢,还是没有?”
重回朔月,他终于不再是那个朝不保夕的无能质子,而是飞龙在天的一国储君!
曲儿吓得腿脚一软,“殿下,奴婢,奴婢……真的不敢。”
还是这一句话,却包含着不同的意思。
风沁眸光一闪,掂了块甜点放入口中,才终于觉得舒服了些,相对的,那心情也好了许多。摆摆手道:“起来吧!本太子只是想要知道,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就放你出去,找那良人好好的嫁了过日子,如果没有……本太子,想要收你为侧妃,如何?”
他眼睛看着窗外,话语说得风轻云淡,像是收太子侧妃的这样一件大事,到他这里,只不过上嘴唇碰碰下嘴唇的事。
曲儿顿时就有些傻眼,继尔便是狂喜如潮。
“太,太子殿下,你……你是说真的吗?”
惊喜之余,她连尊称都忘了。
风沁转过眸光,一抹凉意掠过,点点头道:“本太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伸出手,眉眼如画,气质温和。
那是高高在上的谪仙一般的存在,却为什么偏就恋上这尘世间最卑鄙的一坨尘泥呢?
曲儿不作细想,她的心思,已完全的被这额外的狂喜冲昏了头脑。
她拼命的点着头:“愿意!我愿意!曲儿从第一次服侍太子,就喜欢上了太子。曲儿愿为太子当牛做马,至死无悔!”
这样的太子,仙一般的男人,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她曲儿的祖上,绝对是要冒青烟了。
“呵!傻丫头,本太子喜欢你,又怎么可能让你当牛做马呢?”
风沁笑着,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坐到腿上,捏了捏她略显瘦弱的腰间,低低的道,“回头,多吃胖一些,我才会喜欢。”
这样的腰身,太瘦了,瘦的……握不到半两肉。
“嗯,曲儿一切都听太子的。”
曲儿娇羞着脸,声若蚊蝇的回着。
她现在的心,怦跳如雷,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忍不住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天,好痛!原来,是真的,她不是在做梦,不是!
“你干什么?这么狠的捏自己,不会疼吗?”
风沁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心疼的抓着她的手,轻吻了一记,道:“你记住,从现在起,你不再是一个洒扫伺候的下人,你是我的太子侧妃,日后,我是皇上,你便是我的贵妃娘娘娘。”
他声线魅惑的低哑,自有一丝淡淡的倦意闪过,曲儿一无所觉,她只听着这些将来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她就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直到风沁将她整个放起,放到内殿那张描着金线的大床上时,她才猛的清醒过来。
“太子,我……”
她脸色既惊又喜,太子突然这样,是要现在就要了她么?
风沁摇头:“嘘,别说话,让我好好看看。”
他如玉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落在她的唇瓣,迷离的眼底瞬间变得痛楚,低低的呢喃一声,他的热吻,已经如数的落在了她的脖颈。
“溪儿,溪儿……”
他迷乱的叫着,将他所有的思念与激动,都释放在了这一刻。
这一场极度奢华的爱恋,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
与此同时,太子东宫,沈浪明明皇子的身份,却住进了本不应该他住的地方。
从御花园回来,他的心情就很不好。
“沈浪,你等我一下。”
婉溪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上来,沈浪头也不回,却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婉溪扑上来,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喘着气道:“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我都追上你了!”
微微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像是怕他真的跑走了一般,那样的忐忑不安,沈浪的心,忽的就静了。
“傻丫头,我跑再快,你不也追上了吗?”
他回身,重重的将她拥入怀里,一颗黑暗沉冷的心,忽然就被注入了一束温暖的阳光。
是啊,纵使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卑鄙的,充满阴谋的,那他至少还有她,这就已经足够了。
“嗯!我追上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
婉溪软软的倚在他的怀里,有些累。沈浪看她不太舒服,眉头一皱,将她抱起,婉溪又嘀咕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到底还有爹,还有娘,我在这里,连爹娘都没有,我不也好好的?”
某种事实上来讲,他们两个,其实都蛮可怜的。
她穿越时空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无论是生是死,她都是永远的孤身一人。
可沈浪不同啊,他娘虽然已经死了,但他娘是爱他的,他爹呢,虽然行事做法有些卑鄙,但也是真的疼爱这个儿子,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不懂的。我从小,就一直知道我自己的娘是谁,可我却很少见过她。我恨那个男人,并不是因为他这么些年没有管过我,而是因为,他明知道娘在受什么罪,他居然也能不闻不问!”
沈浪淡淡的说着,时至今日,其实他也真的很看开了,但每每一想到,最后的关头,娘是为了救他而死,他的歉疚,就让他再也不能原谅。
“好了!人总有一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你性格一向开郎,豁达,怎么偏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了?”
婉溪扳过他的脸,不满的说着:“你没有了娘,但你还有我的,喏,若你不嫌弃的话,咳,你叫我一声娘,我也就认了你!”
她半开玩笑的说着,沈浪顿时瞪大了眼睛,抽着嘴道:“你?”
“嗯!”
她一本正经的点头,脸上的坏笑憋也憋不住。
沈浪黑线,磨着牙道:“好啊!你要当我娘,也行……我要,吃奶!”
足尖一点,抱着她掠上房顶,深秋的阳光金灿灿的照着,他急不可奈的将她压在身下,撕开了她的衣服。
婉溪闷哼一声,脸红如火烧:“沈浪!不许在这里!”
沈浪低了头,咬上她丰盈的柔软,含糊不清的道:“就在这里,这里,有情趣!”
婉溪黑线。
这可是在凹凸不平的房顶上啊啊啊啊!琉璃瓦虽然好看,但却该死的滑!
郁窒胸口多日的不能原谅,忽然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不管如何,娘已经死了,韦皓也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纵然他这个名义上的父皇当年曾做错了什么,但这些年的孤独煎熬,也让他尝尽了苦果。更何况,他身染重病,或许,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娘的死,对他,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该死的!你也给我认真些!做不到我满意的,我削死你!”
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婉溪也跟着一脸痛红的凶巴巴吼着,圆圆的小胖脸,却是羞得能烧开一壶水来。
呜呜!
一世清名啊,她怎么就会脑抽的说出这些羞人的话呢?
“哈哈哈哈哈!好!那我就好好的满足你,看看到底,会是谁削死谁。”
沈浪愣了一之下,顿时便笑得极为开怀。
有她在身边,果然什么事都不是问题。
“喂!不许再说!”
婉溪突然咧嘴,狠狠的咬他一口,沈浪打个哆嗦,刚刚突然降了一些的冲动,顿时又激荡而起。
“丫头,你这是在玩火!”
他声音暗哑,极快的怀里抱起她,飞也似的掠进屋顶下的房间,眨眼间就冲进了内室之中,将已经衣不蔽体的婉溪用力的压在床上,火热的吻,狂势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密集而落。
“唔!你……轻点!”
婉溪呻吟,他的胡子扎得她好疼,也好有感觉。
沈浪诡笑,他霸道的唇舌肆无忌惮的攻城掠地,从前胸到后背,无一放过。
从头发丝到脚底,连她珠圆玉润的小脚丫,他一个都不放开。
轻轻啃咬,细细的吮咬,婉溪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沈浪!你,你给我嘛……”
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吼,顿时就又哭丧了脸,看得特别可怜。
她受不了,真受不了!
沈浪抬起头,坏坏一笑:“那么,溪儿满足了吗?”
婉溪哭着点点头:“满足了满足了,快!给我,我要!”
用力的扭动着身躯,明明他也早就这么难以忍受了,却为什么还要坚持这么长时间?
“呵呵!女人……居然还有心情跟我哭,大概还是没满足吧?”
沈浪低低的闷笑一声,婉溪脸色一变,顿时一声尖叫,冲破屋顶。
“沈浪!你……”
她半截喊声未完,他灵活的唇舌已经极快的冲入她的禁地,缠绵不休的挑逗着她的桃源地,她用力的绷紧了身子,从先前的抗拒,渐渐的变得迷乱的呻吟。
沈浪怜爱的亲吻着她,她的味道是那样的香甜,即便是这个最为隐秘之地,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娇媚。
婉溪无力的哼哼着,她的神智已然不清,沈浪不知又问了她一句什么,她终于是点头又摇头的什么都没有回答,沈浪满意一笑,终于放过了折腾她的动作,整个人覆在她身上,用力一挺。
她一声闷哼,乍起的快感像冲动束缚的利箭一般,直冲天际!
火热的激流奔腾着,沈浪用力的带着她,一起飞上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快乐天堂。
……
翌日,天亮。
婉溪浑身颤颤的醒来,那个折腾了整整一天又一夜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她忍着痛楚起身,却是双腿一软,“扑通”倒地。
她一声低咒,刚要撑着地爬起,房门被“忽”的打开,一道人影飞快的扑进,她刚刚惊喜的抬眼,一抹奇异的香味飘过鼻端,她身子软软的倒在来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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