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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残阳如血


残阳如血,深秋的阳光,不暖,也不冷。

        长淮海上一叶扁舟,孤零零的飘荡在海上正中央,随波逐流,晃晃悠悠,其萧萧之哀怨之情,席卷整个深秋。

        远远的,海天相接,黄昏寥落。这样唯美而又忧伤的一幕,成就了多少诗人的梦想,也让多少热恋中的人,更加为此而珍惜时光,珍惜彼此。

        沈浪走到海边,极目远佻,心下的震动,一波更甚一波。

        “少主,就在那里。”

        云落指着远远的海中央,那一点极其渺小的黑点,极是肃然的说着,心下的滋味,格外的复杂。

        日冕组织自从建立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耍得团团转,可想而知,这已经不止是打不打脸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再继续生存下去的关乎于生命的抉择。

        如果他们的日冕组织,竟是无能到连一个失踪的女人都无法找到并救回的话,那不用少主发令,他们也没脸再活着了。

        “看来,风沁的消息没错。云落,来了多少人?”

        沈浪冷静的问着,海边风起,略带咸湿味道的海风吹到脸上,凉凉的,微带一丝寒。

        “回少主,所有人全部到齐!”

        云落将身形站得笔直,略微顿了顿,报了个具体数,“一共三万四千人数。甚至更多!”

        这一次出动,他完全禀称少主旨令,所有人员,一个不少!

        “什么?这么多?!”

        沈浪吓了一跳,“师父在世时,不也才数千人吗?”

        这才多久,就发展得这么快了?

        云落难得鄙视他一眼,“少主,您从来只隐居竹林,这些事,您又不爱打理,是以不知道自家底蕴,也是很正常的。”

        可怜他自己啊,这么掏心掏肺鞠躬尽瘁的为了这个沈浪子如此忠心付出,他居然连声谢也没有?

        沈浪:“……”

        他心内默默的流泪,咆哮。还有比他更窝囊更放心的主子么?

        汗了一把,真诚的道:“云落,这些年辛苦了。可这么多人,暂时也用不到,这样吧,你挑三五百好手,借周围打渔人的船只,分散入海,见机行事!”

        那么远的距离,一旦打草惊蛇,他怕到时候连救援都来不及。

        云落点头:“好!”

        美滋滋的转身离去,终于得了少主一句慰问啊,真是太开心了。

        可是……只不过一句慰问而已,至于这么喜形于色么?这么一想的时候,云落又顿时觉得自己太容易满足了。

        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翌日,天才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海上起了雾。

        茫茫海面,像是一张看不见的巨网,将整个天地都兜了进来。

        云落等人一大早便起来了,沈浪更是一夜未睡。他煎熬的数着绵羊过夜,等云落过去找他的时候,他顶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往外走。

        云落迎上他:“少主,海上起雾了,按原计划进行吗?或者进行一下调整?”

        沈浪停下脚步,凉凉的道:“如何调整?”

        所有的计划全部安排到位,如果再进行一些调整,那么今天,还要不要救人?

        “呃!只是一些小小的调整,比如,岸上留些人,做个简易的灯塔,船上多备一些火把……”就算到时候雾大,也不会有迷路,或者走散的危险。但这些话,他还没有完全说出来,沈浪已经换了心思,当机立断的点头答应:“好!但必须要快!”

        救人是必须要去的,但他身为日冕少主,也不能不考虑他手下人的安全。

        “好的!我代他们谢谢少主!”

        云落欣喜的离去,急急忙忙的去做调整。沈浪望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有他们,真好。

        当初接手日冕时,他百般不情愿,他总觉得,他们会是他永远甩不掉的责任,与负担。可现在,他深深觉得,如果没有他们,这些天,他早已经崩溃,不知要怎么办了。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无论到何时,都是至理名言。

        云落的调整很快,不出半柱香时间,便已经安排妥当。这个时候,海面上的雾气越发的浓厚起来,大有伸手不见五指之苍茫之感。

        云落心生担忧:“少主,这样大的雾,视线严重受阻,我们如何找到在海面上不停飘泊的那艘船只?”

        位置并不固定,真正意义上的大海捞针。

        沈浪深吸一口气:“不惜一切代价,撒网式的找!”

        于是,云落深深明白了。哪怕今天就是海上下了刀子雨,他们也要硬着头皮冲,而且,还要伪装成渔民,绝不能让人发现的那种。

        五百人分散开,一百人留在岸上做灯塔,顺便应付突发事件,剩下四百人,分数百只小船,从海岸上的各个角度,悄无声息的下了水。

        良好的素质,健壮的体魄,出意不意的绝佳身手,使他们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自信。

        沈浪乘着船,在第一艘。

        他要亲自将自己的女人救出来。

        云落当仁不让的舍命陪君子。

        船只下水,很快就乘风破浪的向前冲去,全部是渔船的打扮,装模作样的撒撒网,声音响亮的吆喝两声,其实,真正的目的,去救人,更是去杀人!

        沈浪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胆敢伤害他女人的人。

        又为了预防万一,他们各自的船上,还均以高价,雇佣了一些真正的渔民。

        当然了,月皇帝金世明派出来的那一队人马,全部都变成了刀下亡魂。沈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绝杀。速度快的,让云落想留个活的舌头,都来不及。

        从浓厚的大雾中,无声无息的疾穿而过,这些乔装打扮的勤快渔民,即将打开这血腥的一天。

        慢慢的,船行至海面正中,对面忽然传来了喊话声:“来者何人?!”

        听声音,略显尖细,但中气十足。

        沈浪立即摆手,示意停下船只,将本地的渔民叫了出来,示意他不要惊慌,“哎,我们是本地的渔民啊,早起打些鱼来卖,换些生活哟……”

        正规正矩的当地口音,带着咸湿的海风,穿破浓厚的晨雾,送入对面人的耳朵。

        那人听着,仔细的进行了一番甄别之后,声音便柔和了下来,道:“原来是渔民老哥啊,怎么这么大的雾出来了?容易发出事故喔!”

        因当地的人声音,极是独特,拗口,一般外地人想要模仿,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学会的。因此这人并没有太多怀疑,但仍是很谨慎。毕竟这样大雾的天,是人就知道出海不安全,突然来了这么一艘船,也不得不多加小心。

        沈浪顿时便心下一紧,示意那渔民千万别露出马脚来,云落则低低的道:“不用慌,事成之后,我家少主赏金千两,保你一世荣华富贵,再不用出来抛头露面!”

        见渔民脸色大喜,为安渔民之心,云落索性更是抛出了沈浪的身份:“我家少主是皇上失而复得的唯一皇子,此番出来,是要救回被绑架的皇子妃,所以,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行事!一切后果,都由我们承担!”

        这话一出,渔民果然大定。

        向着沈浪恭敬一礼,再出口的声音,便显得有几分无奈了,“谁说不是啊!可是,我家那口子马上就快生了,挺个大肚子,吃喝不易,又不能干活。我要一天不出工,这一天就吃喝不上啊!可怜我的孩子,可不能饿着了他!”

        渔民说完,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摸索着将手里一张渔网洒出去,刚好洒到那艘扁舟的跟前,那人一眼看到,果然是当地渔民,顿时就没了怀疑,热情的打招呼道:“渔民老哥,这番出海,身上可有带酒?说实话,这个鬼地方,我可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手里的兵器放下,借着雾气朦胧的缝隙,向着渔民看去。

        沈浪等人早就隐到了船舱里,渔民爽快的答应着,“好啊!就是这酒是自家酿的,很烈,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

        嘴里说着,已经将船慢慢的停靠而过,船头的火把也跟着点然起来,那人顿时一惊,厉声道:“为什么点起火把?!”

        渔民吓了一跳,手足无措道:“大雾天出海,这海把,是怕被别的船撞上。刚才的情况你也看不见了,要不是你及时喊话,我说不定就撞上你了,这是为了安全啊!”

        手里哆嗦着,眼看吓得不停。

        两只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但雾气仍旧很大。

        忽聚忽散中,那人的脸色也阴晴不定,似是在认真考虑着渔民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渔民也不急,见他警惕,索性也不理了,直接停了船,点了火把,坐在船头大吃大喝。一口酒,一口咸鱼干,吃得不亦乐乎:“好吃!真舒服。天气越来越冷,喝口酒也还暖和些。哎!朋友,你刚才不是想要酒吗?这些给你,怎么样?”

        渔民将喝了一半的酒袋举起来,借着火把的光芒,那人的脸色有些犹豫,但终抵不住这身上的寒冷,遂点点头道:“好!你扔过来吧!”

        这些酒,已经喝了一半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渔民大笑:“好咧,你接着了啊!咸鱼干要不要?一块给你?”

        酒袋扔过去,又举起小半袋的咸鱼干,那人喝了一口酒,心下暖了一些,也点点头:“那好,你扔过来吧!”

        渔民又将咸鱼干扔过去,索性便坐在船头唱起了歌,是一首极为普通的渔民小调。

        粗犷浑厚的声音,带着渔家百姓特有的淳朴憨厚,在这个满是雾气的海面上,悠悠扬扬的飘出了很远。

        云落笑了,低声道:“这倒是个很入戏的老实人!”

        初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一切。如果有谁的船只一旦发现目标,便立即点上火把,唱出小调,这样,其它人,也就不往这方水域行船,一切只需暗中行事即可。

        沈浪比了手势,示意不要再出声。他的一颗心,却“怦怦”急跳。

        心爱之人,近在咫尺,再没有谁,比他更着急的。

        婉溪失踪这十几天内,他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要不是心中一直有股信念支撑着,他怕是早已经倒下了。

        云落明白,向着船头的渔民悄悄的发出一个指示,渔民会意,又向着对面的船上喊道:“朋友,你吃好喝好的话,把酒袋给我扔过来吧,我还要去别地方撒网呢,别给我喝完了!”

        这么一眨眼的时间,那人已经喝了不少。越喝越想喝,就着咸鱼干,别提多舒坦了。现在乍然一听这酒袋居然还要还回去,顿时就有些犹豫,迟疑了一下,道:“这位老哥,我还有两个朋友在这里,要不,这个酒袋我买了,多少银子都行,可以吗?”

        爬在船舱底部的沈浪顿时就身形一震,还有两个人?!

        不等云落吩咐,渔民已经反应极快的道:“原来还有两个兄弟啊,那这酒袋就送你了,我先走了,去另一边再撒些网下去。”

        起身摇了橹,刚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对那人说道,“这火把给你留下吧,大雾的天,看不清东西,可别再让别人的船撞了你,就不好了。”

        随手将船头的火把拔下,近在咫尺的递给了那人,渔民终于摇着船离去。

        静静的海面上,一片涟漪的波纹,颤颤巍巍,沈浪与云落,悄悄的入了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边现了鱼肚白,海上的雾气也像是黎明前的黑暗一般,只等着太阳光线跃出海平面的那一刹那,便要彻底散去。

        “好了,那渔民走了,你们都出来吧!”

        手拿着酒袋的男人,一直目送着渔民的渔船离去,终于松了口气的敲敲船舱底部,不一会儿,就走出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个子矮小,身形瘦弱,是个女人。

        另一个,身形魁梧,看起来凶神恶煞,一看就是狠角色。

        两人走上船头,那女人道:“葛四,确定刚刚那人,只是一个普通渔民?”

        葛四点点头,晃着手里的酒袋,道:“的确是当地渔民。这酒,这咸鱼干做不了假,我以前吃过的。”

        要是有假,他早就当场杀了那渔民,还轮得到他开船返航?

        “哼!别说我没提醒你,若真是出了什么事,你几个脑袋能担起责任?!”

        那女人冷哼着,一脸的寒霜,像是刀尖上的厉芒。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吵了!那渔民不是已经走了吗?还叽叽歪歪个什么?”身材魁梧的男人不耐烦的喊了一声,冲着那女人道,“还有你,别以为你曾经是什么天龙皇帝的暗卫,就敢对我兄弟指手划脚!惹毛了我葛三,一样送你去喂王八!”

        葛三当场起了杀心。

        这个可恶的臭女人,凭着她这一次立的功,主子竟然要他们哥俩听她指挥,早就心里不耐烦了!

        “你!你们会后悔的!”

        影无双气得咬牙,手指着葛三,葛四,道:“你们两个不是亲兄弟们吗?我倒要看看,这黄泉路上,你们是不是也会结伴而行!”

        小小的一叶扁舟上,她实在也不是这两兄弟的对手。逞了下口舌之利后,她转身欲进船舱,葛家兄弟一个眼神交换,同时飞身扑向了她。

        影无双一惊,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袭击她,就稍稍晚了那么一瞬,她身上一麻,一把短短的匕首已是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们干什么?!”

        她气急败坏的问,一种不安的恐慌袭上心头,她声音里都带着几分颤抖。

        “哈哈哈!我们要干什么?你说呢?!”

        葛三放声的大笑着,一双眼睛闪着色眯眯的秽之色,影无双怒喝一声,“你敢!我可是皇上亲派的……”

        话未说完,葛三扬手一巴掌扇过,“啪”的一声脆响:“你给我闭嘴吧!皇上?你少拿皇上来压我!天高皇帝远,就算我们兄弟今儿个把你办了,皇上又能管得着么?再来个毁尸灭迹,眨眼间,你这一身的细皮嫩肉,可就成了鱼肚子里的美食了!”

        葛三恨恨说着,用力在她的胸前拧了一把,影无双疼得娇呼一声,葛四已经拿了绳子过来,绑了她的双手。

        影无双叫苦不迭,她这回,可真的后悔了。

        葛家兄弟不是花玉容,更不是那个小王爷韦钰,他们绝不会放过她的!

        “好了!你最好给我乖乖的,陪着我们兄弟高兴了,或许还可留你一命,可若是你敢反抗……记住,老子会将你这一身的细皮嫩肉,一刀一刀的割了下去喂鱼!”

        葛三凶神恶煞的说,一掌拍开了她身上的穴道,锐利的刀光三两下挑破她身上的衣服,露出一片又一片娇嫩的肤色。葛四眼睛一亮,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他一双大手,狠狠的揉上了影无双的前胸。

        “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影无双羞愤欲死的大叫,葛三伸手将一只破鞋拿过来,用力的塞进了她的嘴里。熏得死人的臭味一下子直窜入鼻子,影无双连气带羞,一下子昏了过去。

        葛三哈哈笑着,索性解开了她的绳子,将她重新换了个姿势,双手拉起,绑到船头的桅杆上,兄弟两人,极尽秽的大力炮制着影无双的身体。

        船尾处,悄无声息的翻出了一连串的气泡。

        沈浪与云落趁着葛家兄弟正在欢乐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从船尾上了船。

        “你去前边盯着,我去寻人!”

        沈浪打个手势,一猫腰进了船舱,云落会意,悄悄的隐身在了一边,饶有兴趣的瞧着这一出难得一见的活春宫。

        两男一女啊,传说的3.P?

        云落想想这个词,忘了是听谁的,倒是很形像的紧。

        葛家兄弟一无所觉。

        因为一个女人,他们两个困在这处海上,已经整整的有半个月了。

        船舱里的那个女人不让动,可不表示这个名叫影无双的女人动不得!

        饿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填饱肚子了。还有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也受够了影无双的各种呵斥。真以为得了皇上的密令,她就可以管着他们兄弟了?

        做梦!

        是以,新仇旧恨,一旦发出,葛家兄弟毫不怜香惜玉。

        影无双中途醒来,只觉得身体撕裂般的痛。

        葛三的冲劲很大,一边大声狂笑着,一边奋力的冲击着,葛四身材较小,双手忙碌的在她的胸前不停的摸来摸去,吸来吸去。

        影无双恨又气,想要咬舌自尽,嘴里塞着破鞋,根本无能为力。

        只能被迫的承受着,双腿撑得大开,任凭着那男人的野蛮,将她完好的肌肤,掐得到处都是血痕。

        影无双泪流满面,恨意冲天。

        传说中“祸从口出”的最真实后果,在这一刻,从影无双的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注解。

        船舱里,沈浪翻身进去。

        这是一间异常窄小的储物间,气味难闻,空气不流通,四处充斥着一种扑鼻的臭气。进去的人,只能爬行,连直起腰都不行。爬到最里的时候,才稍稍可以坐起,那不断散发而出的阵阵臭气,就是从这里面传出。

        沈浪忍着胃部的作呕,一点一点的慢慢爬进去,最里面的舱底间,隐约可以看到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儿。

        双脚被拇指粗的铁链拴着,像狗一般的爬在舱底。头顶不远处放着一只破碗,紧挨着破碗的地方,又放着一只小小的马桶。因为常时间没有倒的关系,已经有泛黄的尿渍流了出去,发出阵阵的恶臭。

        沈浪心下一紧,滔天的怒焰便狂涌而出。

        他一眼认出,那个正背对着他爬着的人儿,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长发蓬乱,衣衫褴褛,整个身子呈一种特别诡异的角度爬着不动,双手高高的举在头顶,两腿血迹斑斑,形成一种不正常的弯曲,明显已经断了。

        另一个小人儿的惨状,比她更甚。

        不止双腿断了,双手,也断了。

        “溪……溪……”

        沈浪爬过去,憋着眼里的泪意,怀里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打开锁着她双脚的铁链。

        他坐起身子,将她吃力的抱起怀里,一手划开她额间的碎发,她鼻间的气息若隐若现,已经奄奄一息。

        “溪!”

        他猛的大叫一声,急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救命良药,塞到她的嘴里。可她已经昏迷多时,失去了自主吞咽的能力。他眼泪急速涌出,颤抖着唇,先是自己嚼碎了药丸,然后一点一点的慢慢的亲口喂给她吃。

        她咽不下,他就用他的唾液去滋润她。

        她吃了吐,他就再喂。

        她最后紧紧的咬了牙齿,下意识拼死拒绝的时候,他直接一狠手,卸了她的下巴,硬生生的再喂!

        而即便如此,也整整花费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将一颗药丸的份量喂了进去。

        他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翻身背起她,艰难的从船舱底部,带着她往外走。

        一点一点,用了不知多少时间,终于爬过了这难艰的一段,云落已经站在船舱口,接应着他。

        葛家兄弟连同那个影无双已经被他完全的制服,他发了信号出去,用不了多久,他的人就会赶过来。

        “小心一些,她,伤得很重。”

        沈浪抬起头,将背上的婉溪托起,云落只一眼,便气得眼睛里直冒火。

        “这些混蛋!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成了这样。整整半月的时间,她过得是怎么一样地狱般的生活?

        沈浪不答,额上青筋乱冒,他只说了一句:“看好他们三个,一个都不许死!”

        他要他们活着,比死更难受!

        云落明白的点头:“好!”

        他抹了一把泪,伸出手去,先把沈浪小心翼翼的拉出来,然后再扶着婉溪坐到一边,沈浪翻身而起,立即将婉溪抱到怀里。云落见状,解下腰间的淡水壶递了过去,沈浪嘴对嘴的再次哺着,婉溪干燥的唇瓣终于有了血色。

        云落骂道:“这简直不是人!都一群混蛋!疯子!”

        他有心想把金世明这个老混蛋也骂进去,但看着沈浪的脸色,顿了顿,终究没有出声。

        在不懈的努力下,沈浪终于灌了些水进去,婉溪的脸色看着好像好了一些,却仍旧面黄肌瘦的没有知觉。

        沈浪心疼的整个人都发着颤。

        他哆哆嗦嗦的狠声道:“云落,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这一次,不管是谁,他都不放过!

        云落含泪答应:“好!”

        沈浪又道:“倾尽一切力量!不惜一切代价!无论是天龙,还是朔月,我要他们个个不得好死!”

        云落再次答应:“好!”

        一道象征集合的烟火发出,正与天边那骤起的太阳光线绞合在一起,夺目,璀璨,昙花一现,却正式拉开了一篇血色遍野,尸骨遍地的正式序章。

        日冕组织的四百好手见着烟火信号,统一的集中了过来,迎着晨起的太阳光线,将身处海心中央的这一艘密密实实的保护在正中心,开始浩浩荡荡的进行返航。

        船舱底部的韦钰也被人拉了出来,没有享受到与婉溪同等的待遇,只是被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之后,确定不会死亡,就扔在了一边。

        云落走到船头,脚尖踢着那三个可恶的男女,冷着声音道:“兄弟们,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们了,这个女人,赏给你们,好好的玩,不玩死就行!”

        手中匕首划下去,挑了影无双的手筋脚筋,又一掌拍碎了她的丹田,曾经不可一世,叱咤风云的四大暗卫之一,彻底的变成了废人。

        再加上之前的花玉容,四大暗卫,已废其二。

        影无双不堪忍受的尖叫着:“沈浪!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

        她红着眼睛,声嘶力竭的怨恨着。

        爱而不得,她好累,也好苦。

        因为沈浪,她背叛了天龙皇帝,又因为沈浪,她抓走了婉溪,百般折磨,可还是因为沈浪,她眨眼变成废人,连死,都是奢望。

        为什么,她的爱,就这么卑微如尘泥,而那个女人,却那般幸运的能得到他全部的呵护与关爱?

        同样的是女人,她比那个该死的小奶娘更优秀,沈浪是眼瞎了么?他为什么看不到?!

        云落狠狠的再踢她一脚,啐骂道:“就凭你?也值得我们少主出手?简单做梦啊!”

        恶心的女人,看她一眼,都觉得万分肮脏。

        日冕的四百好手,都跟着啐道:“上她?脏了爷们的身!云大哥,扔她下海去喂鱼!她这样的恶毒女人,就应该尸骨无存!”

        少主夫人的惨状,他们看在眼底,更加愤怒在心底,感同身受。

        是以,一致的对外,齐力要求将影无双这个蛇蝎毒妇扔到海里,别再脏了他们的眼。

        “好啊!”

        云落非常赞同这个提议,看一眼浑身是血的影无双,撇撇唇,“来呀,绑了手脚,扔下海去!”

        他可以不杀人,但是……也绝不会让她死得舒服!

        “不!不要!”

        影无双尖叫着,她彻彻底底的害怕了。她拼命扭动着身子,却抵不过那孔武有力的日冕成员。

        他们痛恨她,因此下手特别重,影无双双手双脚被废,一身功夫眨眼失去,巨大的落差,让她瞬间从一个高高在上的暗夜女王变成了阳光下的可怜小丑。

        因为刚刚被葛家兄弟摧残的时候,是云落不耐烦的救下了她,但也没给她穿衣服。刚刚破瓜的身子,尤其显得敏感,与稚嫩。那些男人的手,不断的在她胸前摸来摸去,更恶劣的,有用将喝完酒的酒袋,毫不怜惜的插入她从来羞耻的地方,突然其来的强烈快感令她下意识的呻吟出声,便听到有人哈哈笑着:“原来,她居然喜欢被虐待啊!来来来,继续继续!”

        有人跟风,有人欢乐,有人便拿出了钓鱼的钩子,毫不犹豫的一下勾破她的胸房,高高的吊起。

        影无双疼得浑身颤抖,嘴里都咬出血来。

        云落冷眼旁观,沈浪充耳不闻。他们两人恨不得这女人死,哪里还会在乎她怎么个死法?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日冕的成员,总是对朋友团结友爱,对敌人辣手无情。

        影无双若想死,怕也没那么容易。

        日冕里,对付叛徒,与敌人的手段,层出不穷,闻之胆寒。

        感谢影无双主动送上门,让他们再度创下严刑逼高的另外新高。

        鱼钩吊人,这绝对是新鲜出炉的独家独创。

        “沈浪!沈浪!我爱你,我爱你啊!你看在我曾经喜欢过你的份上,你给个痛快吧。沈浪,沈浪!”

        影无双受不了的尖叫着。她曾经身为暗卫,曾经亲手炮制过很多犯人,可轮到她自己,她才终于觉出,她曾经做过的一切,是多么的残忍!

        痛!

        很痛!

        痛得想死,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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