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哎,你也太小看你家阿意了,她毕竟是药先生身边的,这柳溪连春桃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阿意。”
云落说的不错,阿意把勺子放在嘴边想尝试下热度之后,微微蹙眉,随即又不动声色地把粥放了下去:“小皇子对牛肉过敏,你去换碗兔肉来吧。”
柳溪的眸光一颤,随即还是应声把粥端了下去。
阿意似随意地暗处看了一眼,流云立刻会意地上前,跟在了柳溪的身后。
良久之后不见柳溪回来,一个小宫女来到了阿意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阿意神色未变,心底却冷了又冷,幽幽道:“小古顷,一场好戏开始了呢。”
那粥果然是有问题的,只是用了银质碗盏还显示不出来的毒药,定然只存在于西域,只是柳溪只是一个有点姿色的小宫女罢了,身在宫中怎么会有此奇毒?
所以,这件事情她一定还有帮手!
“皇上,小皇子困倦了,我先带他回飞龙殿吧。”
“好,一切小心。”
沈浪的这句嘱咐,想来也定是发现到了端倪,既然他什么都没说,那就是让阿意放手去查了。
阿意把古顷抱回了飞龙殿交给春桃,随即就跟随着流云一起去见了柳溪。
云楼里,药先生正在各种研制药物,柳溪瑟缩在一边,面如土色。
阿意蹦达了过去:“爷爷,研制出来是什么毒药了吗?”
“西域的魂殇,与其说是毒,不如说是蛊,这种蛊被下在了肉食上,人吃了便会转嫁到人的体内。”
“这种蛊对人体有什么危害?”阿意追问。
“会在无形之中吞噬着人的五脏六腑。”
“可有解蛊之术?”阿意冲着药先生眨了下眼睛。
药先生随即会意:“你爷爷我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的,只是,泼要费些时间罢了。”
阿意听闻,随即看向柳溪:“小皇子没福消受这粥,赏赐给你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喝,我一时糊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柳溪的额头上已经磕出了大片的殷红。
“小皇子赏赐给你的,你敢不喝?”流云说着,随即从阿意手中接过,尽数倒入了柳溪口中。
柳溪剧烈地咳嗽着,抠着喉咙想要把被灌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你可别弄脏了我的地方,这蛊越挣扎,流窜到身体各处的速度越快。”药先生冷睨了柳溪一眼,淡然道。
“求求你救救我吧,求你了,求求你……”柳溪抱着药先生的脚死不松手。
药先生眉光含怒地看着流云:“云楼圣地,你竟然带此草莽来玷污!我这又研制出了一种可以百毒不侵的药,你就先把我这完毒虫给我吞下去吧!”
话落,流云身子一颤,已经提着柳溪窜没了踪影。
阿意嗔怒:“爷爷,你都把流云哥哥吓跑了呢,流云哥哥,等等我。”
药先生看着阿意追出去的身影,无奈笑着摇了摇脑瓜子。
流云蹿出了云楼后,随即把柳溪狠狠地掷在了一边,并狠狠地擦了擦手,眸中一片厌恶之色。
“真应该让你给那怪老头试药!”
“流云哥哥,你怎么跑那么快,阿意都跟不上了。”阿意气喘吁吁地跑来,小脸儿红晕似琼花,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咳咳,流云立刻止住了脑子里邪恶的小人物。
当流云把这件事情告诉沈浪的时候,沈浪看着跪在地上,誓死不屈的柳溪,眸中盈满了蚀骨的冰。
这女人竟然敢对皇子下手,死不足惜!
柳溪看着沈浪幽冷的目光身子颤了下,随即目光却充盈了笑意,怨毒的笑意:“皇上,早知道这样你才能正眼看我一眼,我早该这么做的。”
春桃已经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手都隐隐有着麻痛。
“贱人!小皇子万一有个什么,仔细剥了你的皮!”
“哈哈,狗仗人势,你以为皇后还能醒来吗?刚坐上后位没有多久就变成了将死之人,那是她福薄!”
春桃还要动手却被云落死死拉住了:“打她还伤了你自己,划不来。”
春桃愤恨地抽回了手,却终是没有再冲动。
沈浪一步步幽然走至柳溪身边,目光迷离,捏着她的下巴:“你真的,这么想得到宠幸?”
柳溪沉溺在那深沉的目光中:“皇上,奴婢是真心喜欢你啊。”
“那今晚,就你来侍寝吧。”
柳溪的眸中充满了惊喜:“皇,皇上,这是真的?”
沈浪手上用力,神色一如既往的轻柔:“当然,朕向来懂得,怜香惜玉!”
话落,“咔嚓”一声,柳溪的下巴已经被捏碎。
柳溪痛的匍匐在地,险些晕了过去。
“云落,让柳溪今晚给虎王侍寝,直到柳溪怀上了虎王的虎仔为止。”
让恶人与禽兽的交配,这是他们之中一种新兴的惩戒人的酷刑。
柳溪一向只有听闻,却不想,竟然是真的!
影无双临死时的哀嚎似乎还在柳溪的耳边凄厉的回响,柳溪一把抓住了沈浪的衣角,说不出声音,却依旧不甘地无声着。
沈浪冷然扫了她一眼,随即一脚踹开了她:“你现在想要告诉我幕后黑手,晚了,我的耐性,毕竟是有限的!”
最终,云落还是从柳溪那里得知了那蛊是一个全身黑衣,声音苍老的人给她的,只说要是小皇子死了,那么他就有办法让柳溪成为贵妃。
全身黑衣,声音苍老,想来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罢了。
“云落,暗中加强对飞龙殿的保护,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
沈浪看着趴在婉溪身上沉沉睡去古顷,随即小心地把他抱了下来。
这小肉球,每次都和沈浪抢婉溪,趁着婉溪还未醒来,和古顷一起欺负沈浪的时候,沈浪还是再多占有婉溪一会吧。
春桃把熟睡的古顷抱了出去,沈浪把婉溪拥在怀中,看着皮肤白皙的有些不真实、光滑异常的婉溪,较之之前的国色天香更加让人惊艳。
沈浪拥着婉溪,安然睡去,一夜好眠。
想要伤害古顷的人一日不除,沈浪便一天不能安生,纵然是在上朝的时候却总觉得心神不宁。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间跳跃着,与其这么守株待兔,不如先发制人。
想着,沈浪的叫来了云落。
云落灵机一动,看着远处愈见风韵的春桃,随即凑上前去在沈浪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浪眸中含了一丝暧昧:“你这小子,真不怕春桃会把你挠成土豆丝!”
云落却立刻辩解道:“皇上,我这么自我牺牲,还都是为了小皇子不是吗?”
沈浪淡笑,随即看着远处的春桃:“要是婉溪醒来看着身边的人被你撬走了,你说她会不会阉了你,以绝后患?”
“那我就和春桃好生努力,多给少夫人增添几个小跟班岂不是更好?”
云落笑的邪魅,却没注意到春桃已经走了过来:“你在叫我?”
云落立刻止住了笑,正了神色:“那个,皇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一溜烟蹿没了踪影的云落,春桃诧异,这丫的今天吃饭没给脑子吃啊。
沈浪怨瞪地看着云落逃离的身影,这件事情,让他怎么去和春桃说?
想着,沈浪终是开口道:“春桃,小皇子有件事情想让你去做。”
“什么事情?”
沈浪对春桃招了招手,示意春桃凑近一步,随即说道:“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所以防不胜防,所以我们必须引蛇出洞。”
“那该怎么做?”
沈浪随即把云落给自己出的馊主意说了出来,春桃面色古怪,青了又白,白了又紫:“皇上,这是小皇子的主意?”
沈浪坚定颔首:“那是自然,小皇子的聪慧是有目共睹的,怎么,你觉得这主意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
“既然你没问题,那就这么说了,敌人一日不除,小皇子可就一日不得安宁。”
说着,沈浪已经迅速向屋子里走去。
好在春桃没有发飙,要不然沈浪还真是受不住这管事姑姑的脾气!
春桃想了下,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越想越觉得奇怪。
想着,蓦地,春桃豁然开朗,原来是这么回事!
磨牙霍霍,这云落竟然都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当真是不知死活!
“阿碧!”
“姑姑,有何吩咐?”
“去给我准备各种银针,越长越好,这件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春桃恶狠狠地说着。
阿碧什么都没问,应了后随即走了出去。
阿碧是风沁留给婉溪的人,沈浪信得过,春桃自然也信得过,所以很多近身的事情她忙不过来都会让阿碧去做。
春桃看着桌子上的一堆银针,刚捏起却扎到了自己。
看着手指上的一滴血珠,春桃立刻甩了甩手,丫丫的,看婉溪平时使用的那般得心应手,为什么自己拿着总觉得这么笨拙呢!
可惜婉溪不能告诉她使用银针的技巧,所以春桃只能自己摸索着。
这银针究竟要放在哪里呢?袖子里?还是要一直捏在手里?
放在哪里春桃身上都会挂彩!
捉摸了半天,婉溪看着身上大大小小密集的洞口,挫败地哀嚎着,终是放弃了这个计划,只把一根最大的银针连着线缝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使用起来还较为方便,更加不会伤到了自己。
想着,春桃美滋滋地向外走去,却不想迎面撞上了云落!
“急急忙忙的赶着投胎啊!痛死了!”春桃捂着额头叫嚷着。
“是你撞的我好不好?”云落委屈,蓦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春桃:“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
废话,给你来个几百针,即便是绣花针,你身上也一定有血腥味!
懒得理会云落,尤其是想到随即要发生的事情,春桃更是一阵羞斥,怨瞪了云落一眼,侧身离开。
云落自知理亏,随即立刻拉住了春桃的手:“春桃,皇命难为呢,你要是不愿意,我冒死也要和皇上说,让皇上取消了这个计划。”
说着,云落随即放开了春桃的手,却不想后面并没人拉着自己。
云落回眸,看着春桃一脸淡然,讪笑了下:“春桃……”
“你去呀,冒死去和皇上说啊。”
无限鄙视!
云落立刻一脸认真地说道:“死我肯定不怕,尤其是为了你,这是我的荣幸,只是,我死了,小皇子岂不是更多了一分危险?我们都是为了小皇子而已嘛。”
春桃白了一眼云落,他肚子里面的那些花花肠子春桃用膝盖都能想的明白!
“你把你的小心思给我收到肚子里面去,否则我扎死你!”
凶狠地说着,春桃撞了云落一眼向前走去。
额,扎死?
云落看着春桃离开的身影,嘴角凝了笑,别说扎死,油炸了都随着你。
飞龙殿里,春桃时不时地向外张望着。
蓦地,两声布谷鸟的声音传来,春桃向外望了一眼,随即说道:“阿碧,你在这守着,我出去一下。”
春桃说着,已经淡然离开,待走到了门外之后,瞅了下四处无人,随即左拐进了一片灌木林。
“小美人,你可终于来了。”一声浪笑,云落已经把春桃抱入怀中,肆无忌惮地亲吻着。
“啪”的一声,春桃狠狠地扇了云落一个耳光,又气又急:“你做什么?”
云落瞪圆了双眼:“演戏演的不真实,怎么引人上钩?”
额,春桃的眸中闪过一抹愧疚:“那个,疼不疼?”
云落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继续把春桃抱入怀中:“小美人儿,你这小野猫性子爷可是欢喜的紧。”
春桃任由云落抱着自己,上下其手,娇笑一声:“奴家也想你了呢。”
说着,摸向银针,狠狠地对着云落扎去!
噗,银针虽小,力度倒是不小,扎到体内,是尼玛真疼!
云落终于知道了春桃说的扎死自己是什么意思,感情这小妮子留了一手啊。
“啊,小美人儿,你可真给力。”云落咬牙切齿着,抓住了春桃的手阻止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你不放开我,我咬死你!”春桃低声说道。
两个人豆虫似的扭动着,挣扎着,一晚上过去了却一无所获。
不对,是云落身上挂了一针眼的彩。
翌日,自然是要继续的,沈浪已经给春桃下了死命令,不把敌人引诱出来不终止计划。
春桃恶狠狠地看着云落,云落一脸无辜:“你当我不想停止吗?一点都没有青楼女子的情趣和乖顺!”
“什么?”春桃瞪圆了眼睛:“青楼女子?你去找她们!你去呀,放开我!”
说着,春桃狠狠地提着云落,云落见状,立刻手忙脚乱地束缚住春桃:“我的小姑奶奶,记住我们现在的身份!”
“我记你奶奶个嘴!放开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给老娘滚!”
春桃眸中充满了愤怒,隐隐红了眼眶,这是神马情况?
流云那小子不是说,提到别的女人会让这小妮子吃醋,然后彼此承认爱意,然后就能那什么了吗?
乖乖,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为什么这小妮子大有一种要把云落碎尸了的感觉啊。
看着春桃突然红了的眼眶,云落怔了,只紧紧抱着春桃,任由她拼劲的啃咬着自己:“小姑奶奶,我没去过青楼,我都是听他们说的,你相信我,我真没有,我错了好不好,你别生气!”
“我信你个鬼!放开我!流氓!”
“不对你流氓,对谁流氓?”云落说着,已经吻上了春桃。
春桃像是突然被定身似的,眼睛都忘了闭上。
云落心底暗笑,偷偷地去解春桃的衣服,反正这里什么也看不见。
“啊!”反应过来的春桃猛然去拍那咸猪手。
“大姐啊,不脱衣服怎么都是不像的好吗?”云落一边哄劝着,一边按照小人书里的图画那般做,去挑逗春桃。
春桃有些僵硬的身子在云落的的挑逗下逐渐似温火在烹饪,春桃因为紧张而死死拽住云落的衣服,害的云落想扯自己的衣服都扯不开。
就在春桃的外衫已经被云落解开,细碎的吻点点落在脖间的时候,鸡鸣的声音突然响起,春桃有些情/欲的目光豁然清明,看着依旧在自己身上电火的云落,春桃一把推开她,瞪了云落一眼,整理好衣服向外走去!
丫的,明天非要把这些鸡都给宰了!
情/欲不满的云落舔舐了下唇角,看着春桃急急离开的身影,原来女人是这么个味道。
春桃害怕却有隐隐有些期待夜晚的到来,春桃总觉得今晚一定会发生些什么,想着那些耳红心跳的东西,春桃更加心神不宁了。
想,或者不想,计划就在哪里,你不得不实施。
春桃终是又出去赴云落的“偷/情”了。
“妞儿,今天我有一种预感,那人会来。”
春桃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木然颔首,不敢看向云落。
云落见状,邪魅一笑,吻上春桃的芳香。
两个人的身体如干柴烈火,迅速地纠缠在了一起。
云落抱着春桃,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地上,有了昨天的经验,云落利索地解开了春桃的衣服。
扯掉那粉嫩的肚兜,云落握着那柔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让云落迫不及待的享有着春桃的身子。
“唔……”
一声轻吟溢出齿间,更像是一种无言的引诱。
云落眸间欲/火燃烧,含住那粉嫩,更是引得春桃娇喘连连。
蓦地,轻微的一声响动,云落猛然抬眸!
丫的,早不来晚不来,偏生这个时候来!
云落看着春桃娇红的面容,随即在她脸颊上烙下一吻:“小宝贝儿,我晚上补偿你。”
说着,云落眸中的欲望渐渐褪去,利索地穿上衣服,又摸了一把那圆润,随即才魅笑着离开。
春桃的脸颊更加羞红,看着已经曝光的身子,立刻穿好衣服。
这色胚!
竟然差点让他给得逞了!
不过,自己的衣服虽然被解开,但是至少还穿着。
云落的衣服好像都被脱到了地上啊,谁脱得?
春桃立刻摇头晃出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才没脱好不好?
穿戴好一切春桃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看在倒在地上的阿碧,继续向前走去。
云落、流云和流水把一个黑衣人包围在中间,小古顷在床上裂开嘴巴留着哈喇子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不到一丝危险。
古顷看见春桃后,立刻张开了手臂想要春桃抱:“姨姨,抱抱……”
额,春桃看着八道齐刷刷射过来的目光,抱?还是不抱?
蓦地,古顷竟然站了起来,却是摇摇晃晃地向着黑衣人走去。
稚嫩的小手扯着黑衣人的黑色面纱,“咯咯”的兀自乐个不停:“叔叔抱,古顷要,抱抱……”
丫的,撒娇也要分个时候好吗?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汗,春桃更是吓的愣住了神!
那黑衣人似乎也愣住了,伸出手去想抱住古顷,蓦地,云落已经利索出手,把从春桃衣服上摘下来的银针准确甩向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手一松,身子向前倾去的古顷直接扑空,掉落在地。
最靠近古顷的流水双膝着地,迅速向前移去,在古顷着地之前捏住了他的小腿,然后在沈浪发现之前迅速把古顷抱在怀中。
黑衣人根本不是云落的对手,更何况是云落和流云连手,没过几招,黑衣人已经被两人制服。
春桃立刻赶过去把依旧兀自欢腾着的古顷抱在怀中,你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差点没把人给吓死!
云落把黑衣人的面纱扯了下来,竟然是胡汉山!
正厅里,沈浪淡然地看着下面跪着的胡汉山,这胡汉山一直在韦清身边做侍卫,竟然意图谋害皇子,不得不让人怀疑到韦清的身上。
不过沈浪自然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让春桃把古顷抱进去,只等着韦清前来。
“皇上,这件事情与王爷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胡汉山大义凌然地看着沈浪,眸中毫无一丝畏惧!
“胡汉山,本王带你不薄,你为何要谋害皇子?”走进来的韦清看着胡汉山,遂愤怒,却更多了失望。
“王爷,这江山本是你的,你才是皇上!属下不服!”
“胡闹!”韦清厉色,旋即淡然道:“成败已定,我愿赌服输!沈浪才是皇上的最佳人选。”
“王爷!”
“你别说了,胡汉山,你辜负皇恩,谋害皇子,可是要被诛九族的!”韦清说着,随即单膝跪地,直直看向沈浪:“皇上,臣管束无力,胡汉山今日所作所为,微臣亦有罪,请皇上降罪!”
“王爷,都是属下连累了你,属下愿意以死谢罪!”说着,胡汉山蓦地抽出袖中匕首,对准了脖子。
“咣当”一声,匕首已然被韦清打落在地。
“皇上面前,岂容你造次!”
沈浪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即说道:“清王,你起身吧,朕相信,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胡汉山一心为主,虽对皇子有所冒犯,但却也是个忠臣,朕念在你有情有义的份上,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朕自是会饶恕你的家人。”
“谢皇上。”胡汉山冷然看向沈浪,随即看向韦清:“王爷恕罪,属下以后再也不能护卫您了,来生,自当黄雀衔环、犬马相报。”
胡汉三,因意图谋害皇子,即日,斩立决!
云落看着韦清离开的身影:“少主,你信他?”
若是这事是韦清授意,那么适才他就不会阻止胡汉山自刎。
沈浪幽幽地看着韦清离开的方向,留不住的,只能留不得了。
胡汉三的事情之后没有两天,韦清便上奏沈浪,想要离开京城,去别的州做王爷。
“你离开了,韦钰怎么办?”沈浪看着韦清说道。
沈浪却从怀中摸出那片金锁:“皇上,你可还记得皇娘送与的这个?”
沈浪目光颤了下,随即从怀中摸出另一半:“娘亲给的东西,自然不敢忘。”
“我曾经做过错事,违背了皇娘意愿,我想我会一辈子活在忏悔中,活在对于皇娘的亏欠中。时至今日,那么虚浮的东西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纵然如此,你留在京城,我们一起携手共进,岂不是更好?”看在那块金片的份上,沈浪找不出不相信韦清的理由。
“早先有紫儿,现在有胡汉山,以后或许还会有更多的他们,皇上的好意我心领的,但是我不想再因为我给皇上造成困扰,让皇上为难,还请皇上答应我的请求。”
沈浪拗不过韦清,随即把韦清派到了杨泽做左丞。
韦清临走的前一天,说是想去看看婉溪,并让春桃在边上作陪。
沈浪自然找不出阻拦的理由,也许,这是韦清最后一次见婉溪了。
韦清看着依旧清零如荷的婉溪,颤微着伸出手去,却终是没有落下。
沈浪对于婉溪的忠诚韦清看在眼里,他坚信,纵然婉溪一辈子如此,沈浪亦会对婉溪不离不弃。
婉溪,有沈浪护着你,我亦可以安心离去了。
韦清转身的背后,两行清泪从婉溪眸中流出,只是,韦清看不到。
韦钰送韦清出城:“韦哥哥,你一定要离开吗?”
“我可是去做丞相了,比王爷的官位还要大,为什么不去?”韦清挑眉。
韦钰心中泛着酸楚,和韦清一起生活了六年,韦清心中所想,韦钰又怎会不知?
“那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韦钰娶妃的时候,我自然会回来。”韦清说着,随即从怀中摸出那金片挂在韦钰的脖间。
“韦哥哥,这是你皇娘留给你的。”
“你在宫中,虽说皇上待你不薄,但是毕竟伴君如伴虎,这个,你总是能用到的。还有,钰钰,你额娘的事情,对不起了。”
“韦哥哥……”
“我以前做了太多的错事,钰钰,你能原谅我吗?”
韦钰拼命颔首:“韦哥哥,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
韦清把韦钰抱在怀中,像是韦钰还很小的时候那样,仿佛,他们又回到了过去,仿佛,那些利欲熏心的事情根本从未曾发生过,纵然无法改变,却只是让他们的关系更加坚定罢了。
韦钰看着韦清消失在城墙外,终于忍不住擦拭着眼角,额娘离开了,父皇离开了,现在,唯一的哥哥又离开了……
春桃许是和古顷待的久了,自然感染上了一种叫做母性情怀的东西。
看着虽然被封为贤王,到底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娃娃的韦钰,春桃不禁心中泛着酸楚,嘴上却说道:“都是贤王了,还哭鼻子!”
“贤王怎么就不能哭鼻子了?我们朔月律法又哪一条这么规定了?”
韦钰瘪着嘴巴,人家小心肝脆弱着呢好不好?
“好,好,律法没这条规定,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春桃无奈,只顺着这憋屈孩子!
韦钰却坐在了轮椅上:“我要你推我回去!”
看那架势,大有不推着他就不回去了的意思。
春桃咬着银牙,若不是沈浪下令让春桃看好韦钰,春桃早就一脚把他踢回去了!
明明腿都好了,还总是让人推着轮椅在身边,时不时就蹭上去享受一会,早知道这样,当初药先生就不该把这丫的腿给治好!
韦钰听着春桃的碎碎念,心情大好,原来被人记恨着,也不觉得孤独了啊。
婉溪逐渐有醒来的趋势,因为春桃已经多次发现婉溪的手指开始动了。
药先生来给婉溪把脉过之后,也确定了近期婉溪定然会醒来,随即改变了给婉溪的补药。
春桃现在毕竟是掌事姑姑,细碎的事情多如芝麻。
古顷这小家伙每天不是缠着阿意,就是死抓着春桃的衣领不松手,所以春桃就把给婉溪煎药的事情交给阿碧去全权看守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会清闲,这丫的云落有手脚不老实地蹭了上来!
一脚踢开那神出鬼没的身影,春桃没好气地斜睨着他:“每天不帮我就算了,还来折腾我。”
云落嬉笑着躲开春桃的调情小暴力,走上前去给春桃轻柔按摩着:“娘子大人辛苦了。”
“谁是你娘子?”
“难不成是怡红院的小花?”
恶,要不要这么恶俗?
还小草呢!
“你再去那种地方看我不阉了你,让流水去,他孤家寡人的也没顾及了不是?”
“那是自然的,我身边有娘子你可就足够了。”
说着,那不老实的手已经伸进了春桃衣服里。
“你个色胚!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八抬大轿娶了我,我才不跟你!”
“当然,等到娘子到了出宫的年龄,我一定风风光光把你迎娶回家。”
“我要吉祥如意,还要佛手沙漏,还要……”
“娘子把想要的都写在清单上,我一定准备齐全。”
“唔……”
……
四下寻找着云落的流水听着里面的孟浪,捅了一下身边的流云:“哎,你说以前我们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色胚呢!”
看着并不说话,眸中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火苗的流云,没行过周公之事的流水疑惑:“流云,你怎么了?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回过神来的流云面色闪过尴尬,随即拉着流水向外面走去:“偷墙角的事情,你倒是习惯的很!”
流云暗暗忍住内心的冲动,否则见到阿意那小丫头,流云还真是越来越难以控制心底叫嚣的膨胀了。
正想着,阿意圆鼓鼓的身子已经从远处滚来了,上前来就抱着流云的胳膊蹭着:“流云哥哥,你带我出宫去找仙蛇胆好不好?爷爷等着入药呢。”
额,流云身体有小火苗在燃烧。
阿意虽然还未成年,但是身体发育的却不比春桃差,令流云抓狂的是,这小妮子一点也不知道避讳,每次见到流云就抱着他蹭着,殊不知流云每次压抑的有多辛苦!
更加让流云挠心的是,看着,却不能吃!
流云抽回被阿意抱着的胳膊:“小姑娘家家的,要懂得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你迟早是我家的啊,爷爷说我迟早都要娶了你的啊。”
看着阿意天真无邪的面容,流云抽了抽嘴角,被一个女娃娃给娶了,这是CHI裸的羞辱有没有?!
“可是毕竟不是现在。”流云躲开阿意直接滚过来的身子。
“我不管,我要你背我,前几天脚被蛇咬了,现在还疼着呢。”阿意说着,使劲把流云向下拽着,然后蹭地跳到了流云的背上。
这还叫作疼着?流云看阿意比谁蹦达的都欢快!
阿意搅弄着流云的衣襟,时不时地划过他胸前的敏感地带,还不自知!
“流云哥哥,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烫?”说着,从自己的小脸去触碰流云的:“呀,哥哥,你发热了啊。”
“如果你再动!我会更热,然后把自己烧死!”流云咬牙切齿!
小姑奶奶啊,你再动,流云可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每次和阿意在一起,都是一场非人的折磨有没有?
流云和云落都各有其主了,流水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去找沈浪的小白去玩弄一番,蓦地,一个娇红的身影闪现在了她面前。
“五娘,你怎么在这里?”
流水对于五娘并没有云落那般的排斥,因为五娘曾经救过流水一命,再者,风离的死,五娘并没有怪罪任何人,只是把风离给埋了罢了。
五娘只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罢了,所以说五娘也是挺可怜的,但是她却没有因为得不到爱而自私地去伤害沈浪和婉溪,这不正是可以说明五娘较之一般女子的胸襟吗?
所以流水依然待五娘如从前,五娘心生感激,所以一有了什么事情自然也会来找流水商量,由流水出面。
而上一次婉溪被风离抓住的事情,还是五娘找到春桃才顺藤摸瓜,解救了婉溪的。
“护国公那边有动静,我听说他要把自己的孙女慕容妍儿送进宫来。”
“把她孙女送进宫来做什么?”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定然是为了做皇妃的。”五娘的目光变得阴冷,她可不会让沈浪的身边再有其他女人出现!
“少主知道了吗?”
“应该还不知,我也是方才外出无意听到的,你先去告诉少主让他做好准备吧。”
流水看着五娘离开的身影,眸光一沉,转身向飞龙殿走去。
蓦地,一个惊呼传来,流水诧异着,立刻奔赴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粉色的身影猛地撞入了流水的怀中,死死地抓着流水的衣领:“啊,有蛇,蛇……”
额,这什么情况,美人送怀吗?
淡淡的清香让流水柔和了目光,轻轻安抚着:“姑,姑娘,蛇在哪里?”
一个清脆的声音急急从前面传来:“小,小姐……”
慕容妍儿转眸看着绿舞怔然的目光,随即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立刻慌乱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裙摆,身子猛然向后倒去。
“啊!”
流水迅速抓住慕容妍儿的胳膊,把她带入自己的怀中:“姑娘,你没事吧。”
绿舞上前一步,把流水推开,把自家小姐挡在了身后:“你什么人,不许碰我家小姐!”
“绿舞,不得无礼!”慕容妍儿娇斥,眸中含羞地看着流水:“多谢公子相救。”
流水看着眼前精致的女子,一颦一笑皆入画般,缕缕震撼着流水的视线。
看着有些怔然的流水,绿舞不悦,瞪了流水一眼。
流水立刻回过神来,方觉刚才竟然有些失态,立刻说道:“额,没事,姑娘方才说有蛇,蛇在哪里?”
慕容妍儿向后望去,随即立刻惊悸着又向前一步:“可能,可能是听到了声音吓跑了吧。”
看得出来这姑娘对于蛇的恐惧,流水随即说道:“姑娘想去哪里,若是姑娘信得过在下,我可以带姑娘前去。”
绿舞警惕地打量着流水:“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绿舞!”慕容妍儿对着流水歉意一笑:“这丫头心直口快,公子莫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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