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d市今年虽没有下雪，但是气温很低寒风凛冽，慕桉抱紧了胳膊，凌晨的街道行人稀稀疏疏。
叶梓炀拉着慕桉走了一段路，就松开了。
“到底怎么回事？”
慕桉看叶梓炀说话时呼出“白气”，自己也故意哈口气出来。
“别转移话题”
“就我刚刚说的啊”
叶梓炀盯着他看了几秒后，什么也没说，跟她换了位置。
慕桉顿时感觉风变小了。
一路无言。
叶梓炀送慕桉到门口，“新年快乐，小桉”
“新…年快乐，学长”，昏昏欲睡的慕桉慢半拍的回着祝福。
叶梓炀看着迷迷糊糊的慕桉，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眼里满是笑意，“晚安”，说完转身离开。
慕桉抬头看着叶梓炀离去的背影，穿着修长的米色大衣，他的背影慢慢失去了轮廓，化作模糊的一粒，慢慢地融入冬日里。
慕桉看着他的背影好像懂得了什么。
慕桉打了个哈欠，实在太困了，没时间想了，简单洗漱一下，迷迷糊糊中换了个睡衣，爬上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慕桉睡到自然醒，平常大年初一这天都是要去伯爷爷家的。
伯爷爷家离慕桉家有点远，所以平常慕桉一家都起的很早。
今年慕桉就不用去伯爷爷家拜年了，慕桉乐得清闲。
起床第一时间就到厨房看有什么吃的。
外婆正下着饺子。
“来得正好，你吃几个啊？”
慕桉想了想，“八个，嗯…六个”，手里比着六。
“到底几个”，外婆笑着拍了慕桉手一下。
“六个，六个”，慕桉躲着去洗手间洗漱去了。
最后外婆下了八个饺子。
饺子是前几天慕桉跟外婆一起包的，长的奇形怪状的是慕桉包的，外婆包的饺子都可以拿出去卖了。
饺子出锅了，慕桉故意挑着自己包的饺子给外婆，留着外婆的饺子自己吃。
外婆宠溺的看着慕桉。
慕桉笑嘻嘻的对外婆眨眨眼。
慕桉吃完八个饺子后，感觉还能吃下好几个饺子。
外婆调的饺子馅太好吃了，明明就是很普通的猪肉跟韭菜。
吃完饺子帮外婆准备明天的食材，外婆今年做了慕桉心心念念好几年的肘子。
外婆炖了好几个小时，里面还加了荔枝，红枣，慕桉偷偷的舀了一勺汤，非常好喝。
简单吃了午饭，外婆正收着尾，慕桉想帮忙，外婆招呼着她自己去看电视。
慕桉看了看灶台，好像也没什么事了，点了点头，打开电视机。
看了一会儿，慕桉眼睛看着电视机，眼皮却控制不住的耷拉着，慢慢的慕桉就进入了梦乡。
外婆收拾完，发现看电视看着睡着的孙女，慌忙跑到房间，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过年可别着凉了。
慕桉醒来，天已经快黑了，家里一片安静。
慕桉到处找着外婆，在菜园找着了外婆。
“外婆～，天都快黑了，怎么还在菜园”慕桉哀怨的看着外婆。
外婆拍了拍手上的土，妥协道，“好，好，好”，走出了菜园，在水龙头洗完手，跟着慕桉回到客厅。
“外婆，还是吃饺子吧”，慕桉摇了摇外婆的手臂撒娇道。
“可是，今天大年初一啊”，外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犹豫道。
“反正就我们俩”，慕桉嘴巴一撅。
外婆看她那模样，也只好依她了。
慕桉看着步态疲惫的外婆，笑嘻嘻的拉着外婆休息。
“煮饺子我还是会的，外婆你就等着尝尝我手艺吧”
外婆看着这么积极的慕桉，笑眯眯的看着她。
不过外婆还是不放心，跟着走到了厨房，默默的站在慕桉身后。
幸亏煮饺子慕桉还是会的。
不一会儿，饺子就出锅了，慕桉端着饺子放到餐桌上。
外婆早已坐好了，慕桉把饺子放在外婆面前。
慕桉放下碗坐好，大快朵颐，今天劳动量是有点超标了，早就饿了。
慕桉吃着吃着，有一个皮没熟，是自己包的丑东西。
慕桉吐掉了口里的饺子，看了眼外婆的碗，“外婆，你的都熟了没有？”
外婆疑惑的看着慕桉。
慕桉指了指饺子，“要不要重新煮一下？”
外婆看着碗里的饺子，又多嚼了几下，摇了摇头。
慕桉又试着吃了一个，好像就刚刚那个没有熟。
叶梓炀送完慕桉并没有回王奶奶家，而是回了自己家。
快出巷子时，正好遇见了唐时枫一波人。
“哥，我们是回哪儿？”叶梓奚问着走进的叶梓炀。
唐时枫看已经把叶梓奚送到了，跟叶梓炀说了声再见，就拉着莫芙娜往回走。
“回我家吧，王奶奶应该睡了，我出门的时候也跟她说了，今天不回去”
唐时枫出巷子时还能听见他们俩的声音。
冬夜的风。呼呼的吹，唐时枫拢了拢衣服，加快脚步到大马路上。
鲁飞竟然还没走，还在跟莫芙娜聊着，唐时枫看了眼莫芙娜，他们俩哪来这么多话题？
幸亏唐时枫提前叫了司机，否则又得在冷风中多呆一阵子，唐时枫手脚已经冰凉，摸了摸莫芙娜的手，她的手还很热乎。
唐时枫看着都这么晚了，精力还这么旺盛的莫芙娜，满脸黑线。
话题一个接一个的，不觉得尬？
把她硬塞进车里，转头简单的鲁飞道着拜拜，就对司机说开车。
莫芙娜还不忘，打开窗户朝着鲁飞道晚安。
鲁飞看着车渐渐走远，收敛了之前勉强撑起的笑意，转头就往网吧的方向走，反正家也是冷冷清清一个。
鲁飞想，以后，于他而言，唐时枫也仅仅是唐时枫了。
“你是不是喝了假酒？”唐时枫看着这么热情的莫芙娜，气上头来，冲动的掐了掐她圆乎乎的脸。
莫芙娜挥开了唐时枫掐自己脸的手，“痛啦，我就根本没喝东西”
挥开乱捏的手后，莫芙娜正经的盯着唐时枫，也不说话。
唐时枫被莫芙娜盯毛了，在她眼前挥了挥。
莫芙娜拨开她的手，继续盯着。
莫芙娜实在忍不住，正准备开口时。已经到家了。
车停后，莫芙娜坐着不动，瞪了她几眼后，才慢慢悠悠开门下车。
“哼，我半天不说话，可真沉得住气，”莫芙娜看着扬长而去的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唐时枫通过汽车后窗看见咬牙切齿的莫芙娜跺了跺脚，跑回了家。
其实鲁飞这么明显，她早就发现了，她以为对他冷淡点，他会明白，心想要不下次见面跟他说清楚。
可是唐时枫不知道再见到他时，已是很多年后了，两人对于从前的纠葛都能开玩笑的说出来，可以坐下来一起谈笑风生。
叶梓炀回到家时，家里灯火通明。
杨丽华在厨房忙着切水果，门口都能听见声音，叶泽盛陪着叔伯们玩着桥牌。
麻将桌空着一个位置，看来是杨丽华的。婶婶们都在玩着手机。
叶梓炀拿过她手中的菜刀，帮忙切着柚子，诧异的问，“妈，怎么现在还在打牌？”
掰开柚子，“这么晚还吃水果？”
“还不是你大伯母说饿了，看见了你之前寄回来的蜜柚，硬要试试味”
叶梓炀想起了。这是他之前在漳州旅游寄回来的柚子。
“那柚子还有几个？”
“你寄的柚子吗？还有三个”
“你们怎么都没吃啊？”
“想着反正快过年了，留着过年吃”，杨丽华撕着上面的橘络。
“丽华啊，好了吗？开始了，开始了，柚子你就要小炀弄吧，”大伯母扯着脖子看在厨房弄得这么久的两人。
杨丽华与叶梓炀对视一眼，撅着撅嘴，洗完手后，拍的拍叶梓炀的肩，“儿子啊，辛苦了”
“丽华啊。就等你了”，大伯母嘴里正催促，右手按着骰子键。
杨丽华差点就破功，朝她翻个白眼了。
叶梓炀又拿了几个脐橙切开，洗了几个香梨，放在一起，分成两个盘子，一桌一盘。
叶梓奚一回来就没看见人了。
叶梓炀跟杨丽华打了声招呼，拿着一个脐橙，上楼敲响了叶梓奚的房门。
“谁啊？”正刷着牙的叶梓奚停下动作，含糊不清的问着，半天没听见回复，叶梓奚打开了房门。
只看见门口留下一个脐橙，叶梓奚拿着脐橙往空中抛了几下，关上门顺手放在洗漱台上。
叶梓奚刷完牙，还不忘把它带到床头。
第二天，叶梓炀比往常晚了两个小时起床，去晨跑时，楼下一片狼藉。
叶梓炀放弃了去晨跑的想法，一个人收拾着客厅。
瓜子壳，果皮，烟蒂到处都是。
叶梓炀先用抹布把桌子擦了两遍，然后开始扫地，把垃圾用个袋子装好，放在厨房角落。
习俗大年初一垃圾不能扔出去，听说会带走财运。
叶梓炀正拖着地，叶梓奚揉了揉眼睛走下来，看着叶梓炀穿着运动服在下面搞卫生。
“哥，你可真是三好男人”，边说还边鼓着掌。
叶梓炀看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叶梓奚，“去把饭煮了，臼三杯米”
叶梓奚顿时很后悔，为什么刚刚要下来？为什么刚刚嘴巴多？
可，我明明说的是夸奖的话。
叶梓奚又回头看了眼叶梓炀，他正卖力的拖着地，不知是谁吐了痰在地上，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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