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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冷月狂徒磨铡刀!


  三人来到旁边的空阔房间,里边满满当当摆着很多件兵器。

  刀剑枪戟,棍棒叉弓,一应俱全。

  邢孟随手拿起一柄刀,伸手舞了个刀花,非常轻松。

  掂量了下,大概五六十斤。

  摇摇头,邢孟继续试兵器。

  一连试了十来件,都不太满意。

  倒是有个大锤,重量都挺合适,也挺称手,但邢孟喜欢刀,不太喜欢锤子。

  不然,扛着个大锤子跟李元霸一样,太凶悍,一看就有些彪,不符合他读书人的气质。

  刀嘛。霸道刚猛,最适合。

  “怎么,邢小哥没一样看得上眼的?”见邢孟试了十几件,一直都是在摇头,龙江不禁有些急切道。

  “倒也不是,我想要刀,这些……都太轻了。”邢孟解释道。

  “也是,这确实是俺不对。俺这里的兵器大多都是常规型的,不重不轻,适合大多数人使用的。但邢小哥力气这么大,这种肯定不适合。

  这样吧,俺还有一件兵器,是俺叔父家里祖上吃饭的家伙什儿,现在没人继承祖上的手艺,那玩意儿就被搁置到俺这儿了。

  不如邢小哥就试试看,要是合手,那就卖给你了。”

  说完,龙江冲里边嚷道:“赵五,去带几个人给俺把后堂那把刀抬来。”

  一个汉子喊道:“好嘞,师父!”随即带着几个人去了。

  邢孟闻言,静静等待,心底也好奇,什么样的刀,需要几个人去抬?

  过了一会儿,赵五带着四个人抬着一个木盒子出来。

  远处看,跟个小棺材一般。

  嘭!

  木盒落地。

  龙江打开木盒,笑道:“邢小哥,请掌眼!”

  邢孟凑近,眼睛顿时一亮。

  眼前是把大刀。

  刀身宽阔,足有两三个巴掌大。

  长度有一米二。

  刀柄有小臂长,可以单手握,也可双手握。

  铿!

  邢孟伸手拿起,入手便感觉到一股沉甸甸的意味。

  将刀取了出来,双手举起,阳光反射在表面,显现出上边红色如血的锈迹,有种冰寒刺骨的味道。

  “好刀!”邢孟忍不住赞叹道。

  “这是什么刀?”

  “呵呵,邢小哥果然识货!宝刀赠英雄,铡刀送……呃……”龙江突然噎住,拽不出词儿来,只好道:“反正就这意思!”

  “这是把……人头铡!”

  龙江呲开牙齿,嘿嘿笑道。

  “人头铡?”邢孟有些疑惑。

  “嘿嘿,俺叔父祖上是个刽子手!

  这把铡刀就是砍人脑袋的,一代代传了下来,后来叔父他爷不干这一行了,这铡刀也就没啥用喽!

  我好收藏些老玩意儿,所以就摆在后堂。今天有缘,就拿出来了。”

  龙江解释道。

  邢孟看着这把刀,道:“怪不得杀气凛凛,原来是有这么个来历……好!这把刀我要了,多少钱?”

  “我看邢小哥投缘,这铡刀呢,普通人也用不了,不过这刀可是好刀,货真价实,真材实料,就一百两吧!”龙江道。

  一百两,普通人不吃不喝得攒个十来年。穷人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钱。

  邢孟暗叹,这幸亏是穿成富二代了,不然穷文富武,他就算有转换器,没有钱财支持,恐怕也举步维艰。

  “好!”邢孟爽快答应。

  “邢小哥利落,这把刀没有刀鞘,稍等,俺给你套个犀牛皮套,免得伤到自己。”

  龙江取过铡刀,他虽然也拿得起,但很显然没有邢孟这般轻松。

  很快,等了片刻后,龙江便用犀牛皮鞣制成一个刀鞘,套在铡刀上。

  邢孟背着,心满意足。

  与龙江聊了会天后,邢孟起身告辞。

  回家后,邢孟拿着人头铡,爱不释手地练习着。

  杀猪刀法就是个猛准狠的把式。

  风格正好与这把人头铡很搭。

  两个结合着,练习起来,威力能够发挥到最大。

  同时,他吩咐阿忠去县衙找捕快,搜寻来附近贼匪的窝点地图。

  他现在实力又有提升,却没有练刀的对象。

  贼匪很适合。

  砍死了也不用负责。

  而且收拾掉贼匪,还能再度收获一波名气值。

  怎么都赚!

  ……

  ……

  “少爷,这是咱们县外几处贼匪的窝点地图,还有贼匪实力的信息。”

  阿忠回来后,将从县衙拿来的一摞材料堆在书桌上。

  邢孟拿起一本看了起来。

  随后第二本。

  直到看完一摞材料后。

  他对寒江县外的贼匪势力有了大体的了解。

  总共有一大两小,三个贼匪点。

  一大是首殇山,两小是板荡山,鬼头山。

  首殇山据险而守,地势险峻,再加上贼匪们实力不俗,所以官府始终没有剿灭他们。

  而另外的板荡山与鬼头山,则依靠着首殇山,也活得有滋有味。

  某种程度上,相当于首殇山的附庸山头。

  他们占据着绿林商道,劫掠来往客商,时不时地打家劫舍,造成的破坏不可量计。

  儿童唱的歌谣里边就说,“寒江县,有两害,一是诡怪二是匪,诡怪一年一两回,贼匪月月要人命!”

  可见匪患的严重。

  甚至比诡怪还严重!

  毕竟寒江县这种小地方,诡怪一年到头出现两三次也就算比较频繁了,但贼匪可不会一年只出现两三回,不然早就饿死了。

  那可是隔三差五地就跑出来打劫,因此对老百姓的伤害力,更为严重。

  “贼匪么……”

  夜。

  邢孟坐在院子台阶上,面前是块大青石,表面是细碎的粗糙石面。

  嚓!

  嚓!

  嚓!

  一下一下的,邢孟在磨着铡刀。

  冷月狂徒磨铡刀。

  寒夜风来血气浓!

  磨了一个时辰后。

  “噗!”

  邢孟喝了口酒,吞在嘴里,猛地喷在刀身上。

  铁锈如血的刀锋终于明亮了一些,透着股摄人的味道。

  竖斩!

  横削!

  斜劈!

  院中,渐渐有叶子飘落,时间又是九月初,再有一月,就到初冬,该下雪了。

  寒意渐浓,夜凉如水。

  树影婆娑,冷月清辉。

  邢孟袒着胸膛,光着膀子,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裤衩。

  一式式杀猪刀法,在他手底下舞得虎虎生风,气势非凡。

  杀猪刀法讲究个一击必中,一击必杀。

  一刀就要捅在猪的丧命处,狠狠一剜,就要解决掉一条命!

  “持刀稳,劈砍狠,杀气盛,夺命准!”

  想起杀猪刀法册子上扉页记载的一行字,邢孟心有所悟。

  一刀一刀,夺命而出。

  双目凝神,气势聚集。

  仿佛聚拢着煞气!

  若是有江湖高手在此,看见邢孟的刀法,定会赞叹不已。

  这种刀法,浑圆大气,沉稳狠辣,连浸淫刀法数十年的老师傅都望之莫及!

  已经具备了刀法的精髓!

  喝!

  嘿!

  唰!

  一直练到凌晨,邢孟才喝完药汤,回屋睡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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