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都不如你

　　他贴过来低声细语的，一丝笑隐在唇边，心花怒放。
　　她轻轻靠着，听着自己小鹿撞的心跳，快要跳出嗓子眼，感觉他的手用力地捏了捏，那滚烫的热度，隔着衣服都能传过来。
　　他深色的眸子转向她，却见一双桃花眼，灵动羞涩，水漾波澜，本是很贪恋地看他，目光相对，竟快速转开了。
　　“想看，就看，我不怕你看。”
　　他笑得勾人，一手扶着她，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试探着，看看没有大碍了，就松开了她的胳膊。
　　可一伸手，竟五指交缠，紧紧地扣住了她的。
　　裴晓赔一惊，连忙挣开，却见他一把抓得更紧，满脸嗔怪地，
　　“嘶——，就不能乖点？”
　　她脸红得象要滴血似的，就听得他在说：
　　“你刚刚跟你妈聊天的时候，我可也跟着说了，我说裴晓赔这姑娘，脾气倔，嘴又犟，明明心里喜欢得要命，偏偏嘴上硬气。我已经答应你妈好好对你了，你要是再不从，你妈就能上来收我？你信不信？”
　　“呸呸呸！左空青，这里可是骨灰堂，阴气最重的地方，你说话小心点好不好？”
　　他笑得生邪，“这不显得我真诚吗？”
　　他拉着她的手，大踏步往门外走。
　　“要是不把你妈搬出来，对你，我可真是没招儿了。”
　　他笑得无邪，却让裴晓赔心思混乱。
　　此时室外的太阳已经高升，秋日暖阳，天空湛蓝。
　　左空青高大的身形，好象罗马的太阳神，身披霞光，乘坐四匹火马的日辇，光芒万丈。
　　他突然站住，目色深沉，少了以往的戏谑，多了十分的真诚。
　　“裴晓赔，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以前是见过的？我常想我怎么就对你这么来劲，那么多姑娘前赴后继的，怎么就不如一个你呢？”
　　她痴痴地望向他，内心的痴念就象开闸的河水。
　　多少年前，也是同样的阳光，他就象个天使，穿着洁白的衬衫，黑色的长裤，挂着GR的工作牌，满脸稚嫩，目光清澈。
　　那时的他多青涩啊！
　　那时的他还不是主角，只是站在医院的角落里，象个学生。
　　他伸过来的手，指尖的温度；他露出的笑，唇边的温柔；就象昨天，历历在目；而且每日每夜，重复再现。
　　她多想跟他说：
　　左空青，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把我忘记了，而我这么多年却一直把你刻在心上。那时你都不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却是为了你，来的GR啊！
　　……
　　左空青拉着她的手，带到钻石蓝的捷豹前，他打开车门，帅气逼人，用手挡在她的头顶，温柔地把她塞进车里。
　　“我们回啦。”
　　阳光之下，整个车子熠熠生辉。
　　裴晓赔的眼神里还有些飘忽，难道这就是在一起了吗？
　　她没有任何的恋爱经验，上学的时候，小纸条收得倒是不少，但那些双手插兜，下巴看人，脚尖踮地，自认为豪横的村里美男TOP3，也没入过她的法眼。
　　直到现在，除了那次险些强暴之外，她的小手没人碰过，小脸没人摸过，纯洁得跟朵白莲花似的。
　　她偷眼看看左空青，感觉有些不太真实，特别是想到自己如此寒酸的境地，总感觉窘迫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想什么呢？”左空青一边开车，一边笑，“这脸绷得跟阶级斗争似的？”
　　裴晓赔忙装作很松懈的样子，摸摸车，
　　“这车有点拉风，不象你的风格？”
　　“我还不拉风吗？乔樵一直说我是GR第一拉？”
　　他咧嘴笑笑，一想到那小子，更开心起来，
　　“我回头就告诉他，以后不许再打你的主意，也不看看是谁的人？这一天天的瞎忙活个什么？”
　　“别啊！”裴晓赔第一反应，就是那两张保单，还有一张200万等着签呢？
　　左空青脸一沉，“你还想脚踩两只船？”
　　“不、不是。”她连忙摆手，可又不知如何解释保单的事，一时间憋得满脸涨红，哑口无言。
　　而他却懂了，一只手伸过来，在她柔滑的头顶拍了拍：
　　“那几张保单不会退的。乔樵不是那样的人，他是我兄弟，虽然嘴损点，但人品，我有数！”
　　她娇红着一张脸，微微点头，但心底多少有些惴惴不安。
　　她拿出手机，给王欣发了条消息，签单这样的事，一定要速战速决，否则拖得时间久了，总会夜长梦多。
　　好在，王欣很快回了，约了星期六的上午，他和他妈都在。
　　她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两眼发光，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
　　“裴晓赔，我发现你真的很有你二姨的潜质。”左空青挪揄她，“只要跟保险沾边的事儿，你就跟浑身通了电似的。”
　　“是吗？象这样，”她笑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背，“滋…………”
　　他宠溺地笑了，一反手紧紧地握住她，暖暖的，软软的，掌心还有一些汗。
　　她娇羞地抽出手，“小心开车！”
　　他很有味道的勾唇，双手把着方向盘，身子轻得快要飞起来。
　　他说，
　　“你跟你妈妈长得很像！”
　　“嗯，很多人都这样说。”
　　“她是怎么过世的？
　　“呃。”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倒不是什么隐情，只是很难说得清楚？
　　妈妈的离世，到现在也没有人说得清是意外？自杀？他杀？还是疾病？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她在生命的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么多年，她就只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带着所有的疑问，让人找不到答案！
　　“癌？”她不肯定地，尾音上扬，明显是个问句。
　　但左空青没听出来，眉头微微一皱，
　　“她……生前没有被人虐待过？”
　　“虐待？”裴晓赔奇怪的摇头，“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左空青偏头又想，“她是哪一年过世的？”
　　“我高考那年，三四年了。”
　　三四年？他想想自己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大概是六七年前，这时间差距得太大了，连他自己都摇了摇头，暗忖道，也许时间隔得太久，自己记错了。
　　这时，裴晓赔看向窗外，疾驶的风景，远远地可以看到海，那片黑黑的石头滩，好象快要触手可及。
　　“我们不是回营业区吗？”
　　“那么想见你二姨？”他深邃的欧式双眼皮，俏皮地弯弯，“我们去黑家河子？”
　　“去那儿做什么？”
　　他优美的粉红色薄唇，嚣张地向上一扬，“不想跟我去做些什么？”
　　“跟你能做什么？”裴晓赔柔软的背贴在椅背上，白里透红的小脸笑盈盈的，衬着如樱般红润的小嘴。
　　他轻飘飘地瞟了一眼，顿时被她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的模样，染深了眸子的颜色。
　　这时车子行驶在滨海路上，车辆不多，延长的海岸线连着深浅不一的蓝天，秋高气爽。
　　他屏心静气又开了一会儿，眼睛时不时地瞟过来。
　　“你看什么？”
　　裴晓赔有些娇羞，挺了挺身子，让姿势更舒服些，但柔软的胸却有些突兀地向前，而且还不易察觉地颤了颤。
　　左空青气喘得都有些粗了，又连着瞟了好几眼，终于眉间一皱，手打方向盘，“吱”地一声把蓝色捷豹急刹在了路边。
　　“你干什么？”裴晓赔惊呼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那人已解了安全带，象座山似地靠过来。
　　目光灼灼，火热滚烫，脸色涨得潮红。他用手指轻轻划着她光滑的皮肤，一寸一寸挪移着她的眉、眼、鼻，还有红唇。
　　最后，那柔软的触感，让两个人浑身都打了一个颤，裴晓赔什么也没看清，就觉得整个身子被挟裹在一个宽厚的怀里，一道软软热热的唇不由分说地压下来。
　　带着几分的霸道，几分的急切，几分的甜糯，还有几分的缠绵……
　　“裴晓赔，我一直都想跟你做这个！”
　　……
　　－－－－－－题外话－－－－－－
　　空青：这次不是梦
　　裴晓赔：我们是不是太快了。
　　空青：我梦里比这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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