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14
chapter14
斯内普从身后的柜子上拿出几样材料放进坩埚，坩熬出阵阵白烟，斯内普转过头，“真是勇敢的佩斯利”
西弗勒斯斯内普盯着奥维利亚的眼睛，他讽刺的说，“入学之后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是医疗翼度过，还能有格兰芬多的勇气，真是让我佩服”
奥维利亚垂着头，不敢反驳。
“让我猜猜，你心里在想什么呢？”他用他独特的嗓音说着，“想写信给安德鲁佩斯利吗，那太好了，让我问问他是怎么把女儿养成一个格兰芬多的”
奥维利亚抬起头，她蓝色的眼眸微敛着，是一波水似的细密，浮出眼瞳，她银色的发在幽暗的地窖里是唯一微弱的光。
“你的愚蠢让我想起你的母亲”斯内普恶狠狠地盯着奥维利亚的眼睛，他压低着声音，音节在他咽的喉里翻滚，唇齿蕴含着怒气，下一刻，他的气势却突然衰落了，奥维利亚似乎听见他的灵魂在痛苦的哀鸣，像是濒死的鸟类。
“现在，看清我接下来的动作”他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他伸出手，奥维利亚看着他，他的唇间轻轻吐出咒语，对面的椅子应声而碎，他手指尾端的银白色素圈微微反射着魔咒的光，他转头看向奥维利亚，奥维利亚看见他眼底的悔恨和悲痛——那种经常在安德鲁佩斯利身上看见的自责。
“教授……”
奥维利亚有些害怕的说，“这是黑魔法？”
“你很在意黑魔法吗？”奥维利亚注意到他握紧了魔杖，他下意识的摩挲着手指尾端的素圈，上面是一串已经因为摩挲而模糊不清的字母。
“不，魔法是因爱而存在的”奥维利亚摇了摇头说。
斯内普盯着奥维利亚的头发，他恍然间似乎看见了多年前的一缕金发。
为了他死在阁楼的蓝眼少女，有着阳光般的金发。
而那抹和眼前一模一样的银发，也死在那个夏天。
我日日夜夜期盼着和她相见。
“西弗……”
她水蓝色的眼睛注视着远方，金色的发丝飞扬，她说她看见了梅林坐在船上，扬起船帆，她将跨过他死也到不了的彼岸。
“安德鲁没有和你提过？”他突然问道。
“学会它，神影无锋，它不算黑魔法”斯内普疲惫的说，把熬制好的魔药装进一个小瓶，丢给奥维利亚，“检讨，周五给我”
奥维利亚乖巧地点头，他摆摆手，让奥维利亚离开了。
他的桌子上永远放着一张不会动的合照，最中间的两个少女，一个有着珊瑚般的红发，一个有着阳光般的金发，旁边的银发异瞳的少女对着镜头亲吻着身边的爱人，她的爱人微微一笑，眷恋地亲吻她的额头——如果奥维利亚看见，她一定会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年轻时候的安德鲁佩斯利，和只留给奥维利亚一小段记忆，和让安德鲁深陷回忆里的母亲，洛伊泽格林。
如果哈利看见也会知道这两个人是谁——是他的父亲和母亲。
莉莉伊万斯旁边站着詹姆波特，她对着镜头比出麻瓜拍照时最常用的手势，詹姆波特没有看镜头，他模仿着莉莉伊万斯，也比出一个剪刀，他旁边是一个黑发的俊美男孩，他的浓黑长发到下颚的位置，划出优美的弧度，他的目光穿过莉莉伊万斯和詹姆波特，看向金发少女，而安德鲁佩斯利身边站着的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紧紧抿着唇，不情不愿的看着镜头。
彼得手里捧着一大堆零食，他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胆怯又开心的微笑。
金发的少女对着镜头微微笑着，耳垂上的冰蓝色水滴耳环微微晃动，她面向前方，似乎看见了未来。
西弗勒斯斯内普伸出手触碰照片，他沉默片刻，低声呢喃的声音在阴暗的地窖里回荡，“塞西……”
照片里的金发依旧微笑着，她的时间永远暂停，她永远活着。
“你怎么才回来？”德拉科马尔福看见奥维利亚的一瞬间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快步拉过奥维利亚，仔细打量着，“奇洛说有巨怪，你还跑出去了，我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没事，我把巨怪打晕了”奥维利亚苦笑着说，“还给斯莱特林加了五分”
“这是加分的事吗？”德拉科叫起来，“你，对抗巨怪，你是不是被格兰芬多的冒险主义传染了”
“我本来就很冒险主义，不算不算”奥维利亚伸手堵住德拉科的嘴却为时已晚。
兰德尔格林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明明是多人沙发却只有他一个人，潘西和达芙妮挤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不远处书柜旁边坐着西奥多。
西奥多听见声音放下书，他走过来，和兰德尔一齐盯着奥维利亚。
“愚蠢”
“鲁莽”
两个人不停地说着。
“你不会写信给安德鲁的，对吧”奥维利亚凑到兰德尔旁边，把位置让给西奥多，她讨好地看着兰德尔，他蓝色的一动不动的看着奥维利亚，他勾起一抹虚假的微笑，“不用我写信，安德鲁也会知道”
奥维利亚一巴掌拍在兰德尔腿上，兰德尔格林拽住她，冷笑着捏了捏她的耳朵，“长本事了，都能打巨怪了”
“你没有带魔杖，你怎么打败巨怪的”
奥维利亚平生最恨西奥多诺特的观察力，简直令人窒息。
“用了别人的”奥维利亚含糊着说。
“谁的，你和谁一起”
德拉科逼问道，他盯着奥维利亚，灰蓝色的眼眸冷冰冰的，他开口，“我们从来不会欺骗对方”
奥维利亚明白德拉科的意思——他们从来都会在对方身后，绝不背叛。
“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赫敏格兰杰”
奥维利亚坦白从宽，“我没有干什么，哈利很勇敢地跳上了巨怪的背，罗恩砸晕了巨怪，我只掩护了”
“天啊”
潘西和达芙妮充分发挥，两个人尖叫起来，扑过来看奥维利亚有没有受伤。
兰德尔格林不露痕迹地后撤，他一只手臂放在奥维利亚身后，他沉默着。
“我没受伤，真的”
德拉科马尔福听完奥维利亚的话气愤的离开，西奥多诺特看了看奥维利亚，他也走了，过了一会，潘西和达芙妮也知趣的把空间让给兰德尔格林和奥维利亚。
“你想说什么，兰德尔”
奥维利亚问。
“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没去格兰芬多”
他低声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个标准的斯莱特林”
“可我依旧是个斯莱特林”奥维利亚这样说，“即使我有时候很像其他学院，但我依旧是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
“兰德尔，你要相信，分院帽是不会出错的”
奥维利亚拥抱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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