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出乎意料的惊人大秘

　　源初大帝微微一叹：“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本尊号称源初大帝，实际上，并没有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将源初大陆完全掌控。否则，将这蕴含无数次元无数时空无数大域的源初大陆炼化为吾之躯壳吾之化身，当初何等强大？何须引来什么黑潮劫？又岂会落到如今这地步？”

　　吴空道：“答非所问。”

　　源初大帝道：“吴空陛下何必装着听不明白？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本尊以往行事顺畅，虽非气运加持所以得天地之力相助，但至少也没有与天地气运相抗，没有受到气运压制，没有受到地之力影响。但是，一旦与天地之意不合……呵呵，凡人会如何？”

　　吴空道：“若是吾体内宇宙中的凡人，气运好时，得众人之助，直觉强大，自动趋吉避凶。若气运差时，不仅众人恶之避之或厌之，还会受气运蒙弊感知蒙弊意识，平时很聪明，一些很简单的道理很简单的陷阱在平时不会上当，此时都会轻易上当。古往今来，不论凡人世界还是其它强者世界，皆如此。一旦气运不在，英雄末路，枭雄末路，往往会做出一些在后世人看起来很愚蠢之事。事实上，非是祂们愚蠢，而是气数将尽，受气运反噬，气运蒙弊，所以再聪慧的英杰，也会变成蠢蛋，做蠢事。这叫业力，业力越强，反噬越重。”

　　源初大帝道：“气运为何蒙弊得了众生？”

　　吴空道：“气运蕴含众生意志，与我相佐相助者，则为气运，与我相逆相忤者，即为业力。气运业力，皆为众生之意，为天地之意。顺时，助我压敌，敌人带上弱智光环，我灵慧智通，自动趋吉避凶，当然是无往不利，天顺人意。若逆时，则英雄反受气运所压，自身反套弱智光环，灵智受弊，会纠结于小事而忘大局，慌乱失措，天逆人意。纵然是盖世英雄，也会轻易被无名小卒所困。”

　　源初大帝击掌道：“说得好！！以本尊之修为，向来精明强大，还有一位同生共命之妻，若无异力蒙弊于吾，吾岂会行差踏错，岂会轻易跳出去被吴空陛下你镇压？”

　　吴空问：“源初大帝言下之意，是永生十八域冥冥之中的天地意志，让你当初做了错事？是那意志干涉影响你的真灵，让你思绪出错，以致发生后来的一切。然后，你们夫妇被镇压，到关键时，气运之果要爆发，那天地意志又利用你来吸引本尊与其它永生主的注意力，好让祂转生而不被我等在第一时间察觉，好让我等不知祂转生后的身份？”

　　源初大帝道：“你说呢？”

　　吴空叹息：“除此之外，其它解释都有些牵强了。”

　　源初大帝道：“还有一种解释。”

　　“哦？”吴空也不着急，一副饶有兴致听源初大帝解释的样子。

　　源初大帝道：“吾之强大，当初可是掌控了源初大陆，虽不至于炼化整个源初大陆的十几层维度无数个平行时空亿万万无穷尽数的大千宇宙，但至少也是那片大陆的最高掌控者，力压四方。但是，为何后来有其它强者能联手镇压本尊，有其它强者能晋升永生三境二段，最终离开源初大陆前往神秘之地，而本尊却落得被困被镇于此？”

　　吴空问：“为何？”

　　源初大帝叹息：“吾被你镇压之时，才察觉，错了……我非真正的源初大帝。”

　　“什么？”吴空吃惊。

　　源初大帝道：“吾当初为源初大帝，早已超脱到永生三境二段，然而放不下对源初大陆的执念，想要一统源初大陆而将整个源初大陆带到更高层的境界，要将整个源初大陆一起晋升超脱上去。于是，吾本体与夫人之本体，超脱源初大陆，前往神秘不可测之地，比那不可说之地更神秘更强大的不知名去处……晋升到永生三境二段，都会感受到冥冥之中的一种感召，吾本体追询而去，却留下一缕执念。”

　　吴空眉头狂跳：“一缕执念？”

　　“然也。”源初大帝抚掌大笑：“永生主并非不朽不灭永世恒存，号称不朽不灭永世恒存者，永生主之真灵也。但真灵蕴含自己的思想与人格，这人格能一分为二也能自我磨灭。永生主如果要自杀，真灵恒存不灭，却没有意识。如同凡人世界的电脑被格式化消除所有信息。而吾之执念或替入其中，则有可能夺之。”

　　吴空倒抽凉气。

　　源初大帝道：“当然，那是永生三境二段以上更高层强者的实力，不知高出几层才能办到。而且，这手段对战斗力没什么影响，只是诡异神秘有用。但本尊喜欢研究，所以，想出一法，将自己的执念，炼制进入一件神奇的可以伪装成为永生主真灵的永生神器当中。然后，再将这个寄托吾之执念的永生神器，寄托到零次元空间夹层……”

　　“嘶～～～～”强大如吴空，见识之广博如吴空，也不禁为此再度吃惊不已。

　　“万万没想到，永生神器竟能炼制得如同永生主真灵一般？”吴空摇头。

　　源初大帝道：“如果找到黑潮劫中沉睡许久无法复苏的永生主真灵，找到洗白的那些，跨次元跨空间感受观察研究，再研究一下永生王们的真灵。再加上～海量的永生液相助，如何炼制不出如同真灵一般的永生神器？寄托执念进去，再寄托到零次元空间夹层不朽不灭。只要不是遇到比本尊执念意志更强大的意志入侵，本尊的意志就不会暴露问题。

　　“除非，你的实力强大到超越永生三境二段，能够看到其它永生主位于零次元空间夹层当中的真灵。但除了同生共命的其它伴侣，就算是强大如吴空，你也看不到其它永生主的真灵的具体状况吧？”

　　吴空点头：“没错。但起码能观测到一点。而且，只要我的意志够强大，透过别人的躯体与真灵之间的因果联系，也能镇压其真灵，甚至重创之。”

　　源初大帝哈哈大笑：“以前镇压吾这执念的源初大陆永生三境们，虽强大，但却远远比不上吴空陛下你，虽镇压吾这执念之身，但却无法令吾沉睡不醒。所以才将吾困于那源初秘境。但吴空陛下你不同，能威胁到本尊，看破本尊的真面目。所以，在你威胁了永生六帝与元域五君成为你的奴仆时，吾本能感应到你的危险，若成为你之奴仆，必会被发现秘密。此时，深藏于吾之‘假冒真灵’深处封印的记忆，复苏了一段。

　　“冥冥之中，与神秘不可测之地的源初大帝本体产生交流，这边的记与大量的力量传输过去。留下来的，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源初大帝。那天，我就带着夫人逃了，再被你镇压。实际上……吾这夫人，本体也早在当年就超脱出去，留下来的也是陪伴于吾的一缕执念……”

　　说到这里，很多事，吴空明白了。但还有个疑问：“那源初圣母又是怎么回事？现在自称源初圣帝的那一位。”

　　源初大帝道：“当初吾修行突破时，与夫人留下来的一段未结之因果，修行上的一点隐患罢了。但吾此身被镇若干万年，被那源初圣帝不断欺辱，这因果已斩断。不需多久，源初圣帝也会觉醒，然后烟消云散。”

　　吴空不禁深一口凉气。

　　源初大帝，藏得好深。

　　源初大帝道：“当初，永生十八域冥冥之中的天地意志，要气运蒙弊于我的思想，推我出前台当傀儡触怒你，为的是布局，等到气运之果将突破，则强行送我出这源初大陆，吸引你们的注意力。那点蒙弊之力，不能完全扭转吾之思想。然而，恰巧吾‘假冒的真灵’深处记忆觉醒，记忆与这无数大千宇宙纪元积累下来的力量，种种意志，种种希望信念，隔空传递到本体那里，留下来的不过一个残壳弱壳，自然就被蒙弊，然后动手，再被你轻易镇压。”

　　吴空恍然，问：“那你当初留下这缕执念，为何能如此强大？纵然当初成就永生三境二段，留下来的执念，也不至于仍凌驾于其它永生三境之上。”

　　源初大帝道：“因吾自封记忆，以为自己是本体，并且本体那里留下强烈的希望信念下来。这执念本身也是充满希望之执念，所以，能引燃远非寻常的希望之火。吾用永生神器炼制的伪造‘真灵’，内蕴执念，外燃希望之火，再加上时间的积累，永生液的培育，自然不逊色于其它永生三境。比如，永生盟的镇盟神鼎，比起普通永生三境强大何止一倍？也是这样的道理。”

　　吴空点头表示明白。

　　源初大帝道：“吾自封记忆，自然活得精彩，而这边就相当于一具化身在修行，然后将力量转移本体。而当这里殒落之后，假冒的真灵破碎，也会在冥冥之中传递到本体那边，与本体合而为一。”

　　吴空沉吟了一下，道：“你不需说如此多。但却说了，这些都是大秘，都是极重要的信息，为何？你我该是敌人，为何透露这些给我知道？”

　　源初大帝道：“吾之本体，位于神秘不可测之地，彼方名曰……嗯，此时你修为不足，吾不可说，你不可听。但你只需知道，那方世界，强者无数，永生三境一段虽然也是一方豪强，能轻易占据比源初大陆更广阔的地方，但那神秘不可测之地更广阔，三境一段，根本不算什么。吾有强友，也有强敌。

　　“吴空陛下你不过永生三境一段，论修为之玄妙，论次元法则与本源应用之奇巧，许多种种方面都比不上永生三境二段。追敌锁定敌踪等种种手段更是比不上。但单凭战斗力，即便是永生三境二段颠峰，也未必比得上你。加上时间积累沉淀，就算你如今比永生三境二段颠峰强者更强，本尊也不觉得稀奇。再加上你隐藏起来的永生仙都，重炼的永生神器，即便是永生三境三段，也可一战。

　　“简单地来说，如果想追杀某名强敌要令对方必死，你还比不上普通的永生三境二段。但想要击败一名实力强横的永生三境三段，找遍永生三境二段，也难有与你相提并论者。

　　“如此惊世奇才，前所未见。本尊自然愿意地此结下善缘。往昔种种恩怨，于吾而言，不过是这执念化身的历练罢了，于本体无损，何必耿耿于怀。今留好处于你，是大因果，它日你须偿还，吾将得利。若能与汝化敌为友，亦为幸事。”

　　吴空微微点头，想了想，道：“你说的，很是精彩，然而，本尊不敢尽信。或许，你所说一切，都只是假话谎言，想骗本尊不动手，好让你成功逃跑呢？前面所说天地意志气运笼罩，吾信之。然而，你说你另有本体，本尊就难以尽信了。”

　　源初大帝点点头，与其夫人对视，微微一笑。两人伸手朝虚空一抓。

　　两团真灵从虚无之中抓出来，其中一团，光芒散去，变成一个阳鱼，另一团，光芒散去，变成一个阴鱼，两者合一，形成一个奇异的太极球。

　　“这就是我等之真灵。”源初大帝与其夫人道。

　　吴空一指点向源初大帝，指罡化剑，嗤的一声，穿破虚空，一分为二刺入源初大帝与其夫人夙芸体内，进而追溯因果。

　　正常情况下，这一击，会跨次元跨空间，追溯因果杀到零次元空间夹层，伤了两人的真灵。但现在，这一击之力，陡然出现在那个太极球上，将太极球打伤，绽裂纹，几乎崩开。

　　此时，太极球状的两团“真灵”，缓慢恢复。

　　吴空凝神一看，发现那太极球缠绕无数因果之丝，再引动一滴永生液，再看……

　　吴空震惊了。

　　“看到了吧？”源初大帝笑问。

　　吴空点点头：“此是汝因果之源，冥冥之中，一缕因果前往不可测之地，绝非零次元空间夹层。另一些因果，或与其它永生主真灵相通，有恶意恶念。另一些因果，与你们这两具身体相通。正常永生主本体与真灵之间的因果，最大条，并且，无善无恶无执。与其它因果之丝不同。现在看来，这太极球，的确极可能就是你们的真灵。”

　　“这就是我等本体在当初用永生神器炼制出来的伪造真灵，执念寄托于此。此时，吾等自当归去。吴空陛下，再见。”

　　源初大帝说着，手拉着夙芸抛出这太极球进入混沌虚空，轰的一声剧爆，亿万万光年虚空，无数层平行空间，横跨一次元到十一次元时空，皆崩陷，无数黑潮兽殒灭。

　　源初大帝与其夫人相视一笑，陡然消散，化作一缕不可摸不可触的因果，延向远方，携带着无形无相的执念与大量记忆，带着强烈的希望信念希望之火，裹着大团永生液，瞬间远去不可见。

　　“居然是真的？”吴空吃惊，喃喃自语。

　　源初大帝与其夫人，毁掉那太极球，不想让吴空有机会看穿其中玄妙，那炼制“伪造真灵”的手法实在了得，有很多妙用，就瞒着吴空。然后，才脱离此地。

　　“哼，离开了还不忘带着永生液，不忘用这边一切力量凝聚成最强希望之火，显然，那所谓的神秘不可测之地，再怎么厉害，也仍是极需要永生液，也仍是极重视希望之火的。我先修行积累，趁着大好时机在这边获得尽量多的永生液，若有朝一日前往那里，必当是能轻易碾压永生三境三段，这才放心。”

　　吴空对自己有自信，不说现在在永生十八域每年收集到的好处，就算是脱离永生十八域，凭着永生仙都的后勤能力，也能在‘永生仙都’中持续获得难以计数的永生液。这是他的底气所在。

　　凝望远方，源初大帝已不可见。

　　周围黑潮液黑潮兽，受爆～炸灭掉许多，却惊动了远方更多的黑潮兽，一只只不知死活地朝吴空围拢过来。

　　吴空随后一掌，灭个数亿京兆个平行时空，纵横十几维次元时空，黑潮兽灭杀无数，这才转身飞回永生十八域的通道入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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