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深入虎穴
文君的那帮酒肉朋友陆陆续续地离开之后,他们的生活又恢复往日的平静,麻将馆继续正常营业。有一天周末,李亮和莜莜在睡懒觉,两人在床上大战几个回合后,大汗淋漓,各自躺下休息。久违的武弟突然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里嬉皮笑脸地说道:“亮哥,周末有空吧?现在干嘛咧?是不是再跟大嫂天人交战啊?”
李亮由衷地喊道:“哇操,你小子不愧是我铁哥们,我干啥都瞒不过你!很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吗?那边的情况啥样了?被打的那厮还到处找我没?”武弟心直口快,总是在适当的时机打电话给朋友,李亮不得不佩服他。
“我还好啦!不像你们躲躲藏藏,我已经很久没听到关于那王八蛋的风声,估计他早已人间蒸发了。快点起床,等下我过去找你,带你到一个好地方玩玩。”武弟抬高嗓门大喊。
“你也来特区了?”李亮激动地问他。这哥们的行踪有时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哈哈,见面再说!拜拜!”武弟直接挂了电话。自从上次不辞而别后,武弟曾经来看望过他们一次,至今已有大半年的时间没见面。大半年里,再也没见到闲杂人等上门来找茬,估计人家压根就没发现他们的行踪。李亮和莜莜洗漱完毕刚走出门,武弟已飘然而至。
“亮哥,大嫂你们好,大嫂越来越漂亮了!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
武弟笑嘻嘻地迎面走来,莜莜妩媚一笑,李亮上前猛捶他一拳。
“走,我请你们吃早餐!”武弟耸耸肩,说道。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阔绰了?”李亮一边搂着莜莜的柳腰,一边跟武弟聊天。
“亮哥,你别重色轻友好吗?都大半年了,也不舍得给我打个电话。”武弟责怪道。
他说得也没错,大半年来,李亮的确很少打电话给他,这是对朋友最大的不敬,也难逃重色轻友的嫌疑。他们匆匆吃完早餐,武弟建议到附近的一家有名的赌场试试手气玩两把,兴许还能赢点小钱泡靓妞。
经常打麻将的人都知道这家赌场奇迹般地存在好多年,文君这厮也经常带上酒店的梅总到这赌场参赌。来特区这么久,李亮还没真正到过那里,主要原因是莜莜不让他去,他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去。当下,他立即打发莜莜回麻将馆看场子,跟随武弟一道打的往赌场进发。
赌场坐落郊外的一个废弃的食品仓库里,库门四通八达,门外有一座小山,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路直达山顶。即使警察围追堵截,赌客们也能抄小路逃之夭夭。门外有人乔装成猎人放哨,只要有形迹可疑之人靠近,立马有人入内通风报信。
仓库里静悄悄,如果没有深入其中,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竟然开一家赌场。偌大的仓库里摆着十几张方桌,赌客们井然有序地围坐一团,每张方桌所玩的项目各不同,有的玩牌,有的斗蛐蛐,有的分黄豆,也有的打麻将。
李亮和武弟怀揣一千块钱,东走走西看看,看准好时机才押注。他们最后停留在玩点数的方桌上,押大押小,投机取巧。好牌就跟,烂牌就丢。数个回合之后,两人的面前堆满一叠叠钞票。
同桌有一大汉看着有些面熟,满脸疤痕,气呼呼地站起来,指着李亮大吼道:“只要我拿到好牌,你小子就不跟,我投机一把你就死死跟。特么的,你小子耍老千。”
李亮也不甘示弱,嚯地站起应对,身旁的武弟连忙附在他耳边小声说:“这小子叫丁南,就是上次你拿水壶暴打的那个家伙,他好像还没认出你,咱们小心为妙。”
要是以前,李亮可能会忍气吞声,现在他才不怕对方这个手下败将,大声回应道:“你特么的愿赌服输,我又不是抢你的钱,说我耍老千你有啥证据?”
丁南大手一挥,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立马过来围住他们。武弟看对方要动真格,大喊一声:“这场子到底谁开?愿赌不服输还要抢钱也没人管。”
丁南哈哈大笑:“你们特么的还没打听清楚就敢这么嚣张!告诉你们这场子就是我开,兄弟们闪开一边看热闹,让我们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愣小子!”
既然事情闹到如此地步,看来也只能依靠武力解决,武弟抄起面前的钞票喊道:“亮哥快跑!”
李亮脖子一缩,身子往下一蹲,一记扫堂腿,将一大汉撂倒在地。武弟则顶着另一个人的攻击,右手松开钞票变拳为掌在他后脑勺狠狠一击,那魁梧的汉子顿时瘫倒在地。
丁南立即掏出对讲机,大呼小叫:“外面放哨的弟兄们快点进来,里面有人踢场!”
不到一分钟,外面看场子的打手统统冲进来。武弟看到他们人多势众,挥手示意李亮赶紧撤退,李亮看着桌上还有一堆钞票有些不舍,欲伸手去抓几把,武弟拽住他的胳膊撒腿就跑。
他们刚跑出门,门外忽然警笛大作,几辆警车呼啸而来。两人急中生智沿着山上的小路奔逃,刚跑出几百米,李亮回头一看,发现一名警察仿佛离弦之箭穷追不舍。他一边没命地跑,一边冲着跑在前头的武弟喊:“你小子有没有把握将他打倒?我跑不动啦!”
话音刚落,李亮只觉后背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他打了一趔趄,身子瞬间失去平衡,扑倒于地。地上都是烂泥,他随即抓起泥巴往脸上涂抹,站起来恶狠狠地叫道:“我们只是看客,你这么拼命地追我们有个屁用啊!”
那厮堵住他的去路,摆出搏斗的架势。武弟也刹住脚步,二话不说抬手就打,那厮出手速度适中,招数也平淡无奇。话虽如此,双方打斗几个回合下来,武弟也不免挨揍几拳。
武弟双手护头,注重防守,那厮打了几个回合,并没击中对手的要害,他开始变得烦躁不安。李亮站立一旁,看出一些端倪,趁机偷袭,活学活用武弟方才那招,右掌猛切其后脑勺,那厮顿时瘫倒在地。
武弟揉了揉身上的伤处,不禁冲他竖起大拇指。他们落荒而逃,跑出那座小山。两人回到住处时还心有余悸,一直担心丁南或者警察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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