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越夷民

周洋说想打东吴，拿什么打，要是荆州有二十万，眉头不皱，他就让大家光膀子冲。现在完全反过来，自己这二万人，就算个个神兵天将，一个顶二，他也不懂指挥。勉强振作精神，撇旁边赵云几眼，张不开口。听父亲周汤讲的那几个典故，这老将军骁勇善战，也不能派他带领那二万人，长蛇出击吧。

        凡事想得周全，聪明的诸葛亮想一顶二，我想五顶一，总可以吧。心里突突，却又故做怡然，手摇蒲扇，目光注视赵云将军。

        “那南方山越夷民，可有利用之价值？”

        赵云向前迈步，两手抱拳，“军师果然妙算，想是利用山越与东吴之争，以两挡一，待蜀中取胜，再夺大计。”

        说得周洋有点小得意，这也算是主意吗？联合？怎么联合？据父亲周汤所说，历史记载山越族都是一群农民，不种水稻，却种谷物。还会铸造铜铁，自制兵甲。平时都四散居住，只是有点亲戚朋友关系才会住成一个群体。平时习武，利用大山的优势，找游击战。为首的统领叫“帅”。

        他脑海里想到四个字，“茹毛饮血”，这些不会都是些野人，传说的神农架野人，是不是也是那山越人呢？

        心里胡思乱想，嘴上去问下面的几位参军。

        “众位可献计，如何让那帅，来荆州拜会，而又不会引起东吴猜测。”

        只见人群里钻出一魁梧扎头的将领，手抱拳，“军师不知，这山越人实与中原人并无大的差异，与汉人多年沟通往来，虽仍保持较大的野蛮生活，想法已基本与我们类似。小人有一位亲戚，尚与他们居住多年，可由他传话帅，只是……”

        听到“只是”，周洋就知道他在只是什么，不就是想要钱财，眼前最大要事，就是抵御那东吴虎视眈眈的二十万大军，心里又在想，怎么跟父亲那面的曹军一样，刚重生这三国，两人一个都要二十万。

        “是要钱吗？给他们。”

        魁梧将领摇头，“各国货币不通，他们更愿意要粮食。”

        周洋皱眉，不是因为粮食，是突然有点失忆，那个管粮食的官吏叫什么？御史中丞，还是节度？算了，直接说吧。

        “那管粮食的，谁，快报数，能送给那野蛮人，多少粮食？”

        喊叫半天，底下没人答应。周洋就想吼叫，眼看下面面面相觑，觉得必有蹊跷，也不说话，用扇子在桌案上重重拍打。

        赶紧有旁边侍臣禀报，那个管粮食的官，已经在家休假两个月。

        这还了得，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如此不把我军师不当干粮，就要举手要把人带来受罚。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来不放火，没人听。

        “大人，请慢等，马仓曹即刻就到。”

        周洋就找那个学他话的侍臣，明知道管粮食的官名仓曹，却在这里学话。细看那人正伏下身，在那打哆嗦呢，没想到这些群臣并非有意学话，只是胆小。

        片刻跑上来一个娘娘腔男子，歪戴官帽，衣冠不整，见到周洋，爬在地上也是浑身抖动。周洋让他抬头，见也是一张小白脸，就是胡须少。见那脸颊上的唇印，心中气愤，都在这里紧张待命，这种天天躺在温柔床的人，怎能留下。

        “来人，仗责驱逐。”

        “军师饶命，在下有事禀报，再杀不迟。”

        原来又是一场误会，马仓曹说，虽然有职位在身，实际收粮食却是不易，那些高官权贵谁愿意交粮，他舍身报国，才收集到部分粮草。刚才就是去卖的。

        听得周洋直犯恶心，没想到堂堂蜀吏，收粮食已经混成如此惨状，难怪后来那张飞被那收粮官杀掉，逃跑。官逼民反之事，一定要停止，先要从内部入手，看来整治吏制，非一招一夕之功。

        即日公告，凡能开发周边土地者，即可得到十年租期，愿意提供十年的种子及耕种器具，即可拥有土地十年的所属权。另派那魁梧姓陈官吏，把粮库内一半粮草，送去山越族人，邀请来荆州议事，共抗东吴大军。

        同时，做出另一项前无古人的官职修改，以后就分金木水火土五部，每级分上中下官，方便记忆。金管财，木管建筑，水管水利，火管军力，土管粮食。

        几日后，陈参军领来一个瘦小男子。

        “军师，这人即是本将的亲戚，他已把军师之意转告山越的帅，近期将派使臣来拜见。”

        周洋点头示意给赏赐，经过数日，城内居民疯狂去城外圈地，大量土地被打垦，待三月后即可有收成。想这地方制度，就需重兵压制。那些权贵者也求助新土地开发权，他要求三分粮食，一分耕者，一分管理者，一分军队。

        同时，又令城内人大量养殖兔子，以充实粮库，整个荆州出现少见的繁荣景象。火药、药雾弹都进行缓慢推进，大量土制雷及手扔雷的出现，亦可以把普通妇女加入充实入军。已统计数量在五万人左右，二万主力，三万助军团。

        山越族人来府内拜见，奇装异服，见来人一名中年稳重男人，身后跟数十名女子，其中有妖娆特异者。与中土女人不同，她们特殊的土地滋润，令她们肤色容颜美丽。中年男人叫尚，说帅派来拜见军师大人，并送上十名女子，皆会织布、舞艺。

        又邀请军师可去就近族群内参观，了解本族人切身期求。周洋有点担心，怕那山越人别性格怪异，把自己小命丢在那深山老林里。赵云将军揖手，愿领兵二千随行，城内有小将守护。

        能够亲眼见到山越族人生活状态，周洋充满期待。在父亲周汤记载，山越族里还有“宗部”，是以宗族乡里为基础组织起来的地方武装集团，也是抵抗东吴的中坚力量。至于这十名女子可送到凤稚府所，一定开心。

        临走前，并不宣布，只微服出行，并不大张旗鼓。两日后，人马已进入茂密深山，果然是险要地势，如非当地熟悉地形者，就是一个易守难攻处所。

        越过密林，即见到身着异服男女，也见到着汉服男女，载歌载舞，手中鼓槌，又是跳大神的，似就是那钟馗之说。山越族人有祈福仪式、成人仪式，比较重视成人后的心理变化。见他们多数住在简易居所，门外挂各类野兽皮张，男子身强力壮，手中持有的武器皆是铜铁器。对他们这群千人汉装军人，目光充满狐疑，警戒心很强。山越只是百越的一支，即居住于山地的古越族，汉族与越族杂居于深山，称之“山民”。

        又走不远，只见那大帐气势不凡，即知到那帅的营地，数十手持利器的男子警惕地注视周汤与赵云进入帐棚。见那帅已急忙站起，向周洋行礼，面目凶狠，却又非鲁莽之徒。来之前，已随行那批粮草，肉类匹配。谈吐间都是一些只为吃穿，并无他念的土著人思想。

        坐在桌前，帅令人上酒肉，已有数名美女，身上不穿几缕，开始蹦跳，节奏欢快剧烈，到是挺合他的口味。那帅到是一个精明之人，见诸葛面露愉悦，知道喜欢，又令里面一个高挑个儿的女子，再跳一只独舞。

        周洋感慨，在他上学所看到的那些舞厅靓女，舞姿原已经娇媚妖娆，但与这自然原始的舞蹈相比，山越舞蹈更富有感染力。

        闲呆数日，领略之远古落后族人生活，又是一番感慨。之后与帅所商议之事，建议他们扔以骚扰为主，约定一个月后，将共同对东吴进行一次大的行动，山越族作为侧面袭击力量，待东吴军队退下，可收获其中战果，人员交给荆州。

        充满诱惑的舞蹈之后，见那帅厉声呼叫，帐户雷声震天，身边的赵云手扶长剑准备出击。没想到意外还会发生？

        只进从帐户拥进一群壮汉，尽露骨骼筋奇的肌肉，非常有活力的年轻人，走到中间开始舞动，这又是一种敬酒舞，充满男人的刚劲有力，又是一番风味。待舞动结束，留下一名高大威猛的勇士，屹立中间，向帅跪拜后，说了一群听不懂的地方语言。

        见那帅又向军师行礼，“大人见怪，这位叫东的勇士，是我族中最强武士，力大无比，在当今世上少见。今见军师所带兵士中，可有愿意参与比拼，胜者可得本族最美的女人舞。”

        说完，只见一妩媚女子，身着铜衣装饰的短裤及胸罩，走到帐前，分别拜过帅及军师，周洋见那女子并不高兴，郁郁寡欢，想是被迫。战乱之中，女人之份量如此被轻淡，可怜可悲。

        回头看那帐中威猛勇士，果然臂力惊人，手握铁板，只微用力，已搅成乱麻。身边只带老将赵云将军，其它小将实在难说比力，只是赵将军年纪这么大，比父亲周汤还大，别说比武，到战场吓唬人还可以，这种硬功夫怎么可以。待要回绝，听到旁边赵云已起身，把佩剑放下，走到中间，与那东勇士面面相对。

        帐内外已听到众人呼啸，男女听说有较量，还是整个山越最威猛的东出场，全都跑来观看。那东自然开心，要到外边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威力。这是一种雄性意图吸引关注力的动物表现，周洋多年育种经验，已直观告诉他。凡是有威力的男子，肌肉与骨骼都显得有光泽。

        “望帅应以友好合作为主，点到为止，不可蛮干。”

        提前要告诉对方，打架可以，点到为止，别打急眼。众人皆叫好，那就划出一圈，两位勇士，谁出圈算败。

        不好。周洋心中暗呼，如此败了就会被轻视，但赵云将军虽不是虚名，可要如此短时间比，就是玩硬功夫。两将比武，比的不单纯是蛮力，更重点是巧力。结果最重要，这种硬功夫，就是一种纯小孩子游戏。头脑飞转，一时面对局面无哥奈何。

        只见那赵云，亦脱去身上盔甲，露出里面圆领内衣。这圈不大，刚够两人站脚，只要一方被移动，就会被摔出圆圈。只见那东，待赵云站到圈内，突然发力，一把抓住赵云衣襟。周洋惊呼，这种被动局势，果然是一个摔跤老手，下面直接就进入比力。

        目光注视赵云将军，已看到目露凶光，力气已用到极点，而那东勇士也全部发力，眼看赵云腿部开始微颤。周洋知道，财局已定。只见那东勇士用力全力，就要把赵云甩出圈，只听到“卟”，赵云已被腾空拉起，众人惊呼。

        那电闪雷鸣间一过，东勇士却手里已空，人呢？只感觉背后风声，一脚踹到背部，借先前向前扑之力，加上背后推动，他已经站不住，咚地撞到帐内一个桌案上。

        人们在惊呼间，却看到赵云将军威然屹立于那圈中间。原来，他借那甩脱之力，跳起后，反踹那勇士，以力打力，又跳回圈内。巧力胜蛮力，有机智又有武力。周洋已惊叹不已，姜还是老的辣。

        “军师，这个美女就送给这位将军，让她侍候如此勇士，将是她的福气。”

        赵云坚决推辞，想是曾见识过这野蛮女子，怕是回家多事，无法驯服。见帅面露不快，送出的美女被退回，那就是对族人的轻视，见手中一挥。周洋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不会拖出去杀或罚吧。不要这女子是小事，被轻视之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别打赢了，却得罪人，这到让他奇怪。

        “这位女子，看来舞姿优美，可否带回？”

        听到军师要带走，那帅更是高兴，能够得到蜀国大军师善待女子，这是整个山越之福。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交给那女子。“见此玉佩，即我本人，祝你一路顺风吧。”

        言辞关切，溢于言表，想是平时特别钟爱，难怪如此冲动。看来，他那个老爸又要美了，这样的好姑娘又要被他蹂躏。算了，不是为了李花朵，他也会在这混战的三国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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