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屠夫张飞

周汤在家中“混吃等死”，有人差来说张飞将军请府上吃宴，还请卧龙先生同行。

        想到那个酒量大如牛，又满嘴粗话的张飞，周汤又开始种“蘑菇”，又担心他对自己有异议，影响未来大业。刚出门口，就见到诸葛周洋在外等候，抓住周汤站到路旁僻静处，“这张飞你是没接触过，人粗鲁又蛮横，不过战场之上的确骁勇能战，在你处于那巨大洪流里，能看到一个如此冲锋陷阵的将领，震撼力确实很大。”

        看到儿子竟然对那个嗜血战场，用那美妙文字去描述，就想给他一巴掌。才几个月，人就开始变性，没见过那脑浆流淌，血流成河，这些人都是站在某一个阶级角度做事，被人利用的屠夫。

        西川之战后，张飞封为骠骑将军，领司隶校尉，封西乡侯，与马超的另一职位车骑将军似乎职位低，但张飞是桃园三结义的兄弟，拥有实权，私下都清楚怎么回事。

        俩人还未到西乡侯府，就见到张飞、赵云、黄忠、马超等站在门外等候，除关羽外，五虎上将聚齐。看到两人上前，张飞热情去迎接诸葛亮，把凤稚撇到一旁冷落，赵云忙近前与凤稚行礼，其它几位将军皆行礼。

        厅堂已经摆满酒肉，凤稚在中位，卧龙在右首，左首是赵云，跟在左首依次马超、张飞；与诸葛右首陪坐是黄忠、魏延。主次分明，周汤觉得如此布局不似是张飞风格做派。

        举杯饮酒，张飞先站立，黑色披肩，拱手向中位凤稚与右首卧龙行礼，说道：“想我张益德，与皇叔南征北战，戎马倥偬，四处逃窜，惨败过，荣耀过，如今剩下就是一份耿耿忠心烈骨。心中景仰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臣子，来，为上次讨饶军师府上，奉上薄酒，一起共饮。”

        这话听得周汤却也明白，明摆那是赤壁大战前后的诸葛充溢钦佩，对他这个巧劲取胜则露出不以为然的意思。

        坐在左首的赵云赶紧上前打晃儿，起身面对凤稚作揖。

        “当今天下，谁人不知卧龙凤稚得其一而定天下，我主能够请到两位，乃汉之正统，国之未来。凤稚先生雒城一战，轻易把那张任处掉，定是保佑我主未来统治大业的因缘。”

        果然是职场老道，借刘备之福，捧起凤稚，场面瞬间变化。周汤对这位老将军，却如此深明大义，又竖起大拇指。

        周汤虽然不喜欢说话，更讨厌这种虚假套词，既然来参与场合，也得说两句吧，也就站起身，向在坐各位行礼，“各位英雄是我蜀国功臣名将，论起首功自然是在座的每一位血战沙场的勇士，文争武斗，哪个都不可或缺，让我们共同为蜀汉未来，干杯。”

        听得下面的周洋一愣一愣，啥时候开始讲这如此肃穆言语，眼睛盯着周汤，却看他朝自己递眼色。

        忙也站起，摇摆羽扇，帮助圆场，“凤稚乃我义父，他之才能远过于卧龙本人，数次战功理论皆来源于义父的指挥。未来蜀汉之基业，应以敬重贤才为我主之任，天下之任。大家一起敬凤稚先生。”

        既然军师诸葛亮说话如此，几位将军不好多言，却对认父一事，始终不能理解，场面一度变得尴尬。黄忠站起身敬酒，所有人却忘记端酒。旁边的魏延脸上露出不悦，对张飞如此偏见深为不满，更为凤稚先生打抱不平。

        “让我们听下张将军战场趣闻，给今天饮酒增添雅兴如何？”

        这番话到是说到张飞的心坎，听说要吹牛，讲故事，精神头瞬间就提上来，摇晃身躯，不紧不慢地走到厅堂中间，顺手也学关羽去缕胡子。想当年斗吕布，当阳长坂一吼之事都不细说。单讲到西川之战，把那守将严颜抓住。这小子嘴却固执，说我们无理侵夺他们疆土，这里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我哪里客气，直接手起刀落，割下人头。

        听到这段，周汤与周洋差点吐了。这人头还真没见过如何能割下，又是如此干脆利落。俩人想到家里杀鸡，到处淌血场面，人心该如何才会麻木到，杀人与杀鸡般，利落干脆劲，也就练成功。

        话题打开，马超亦是不服，黄忠也站起身，魏延更是不客气。只有赵云老将军面露微笑不语。周汤与周洋到看他们把那战场血肉之事，说得吐沫横飞，张牙舞爪，嘴里的酒没味，嘴里肉也不香。周汤看儿子要吐的感觉比自己强烈，已经到嘴边，还给咽下回去。

        臭小子，就是没见识，虽然我也想吐，只是到把这场景描述成风雅舞蹈歌唱之事，内心就平静多了。

        酒席散去，周洋要走，被周汤拉住，去府里议事。

        “今年十月份，魏国曹操会率领大军十万直取汉中张鲁，那个张鲁现在成了教主，还弄得有声有色，白吃饭白住。说是与曹操打了两场战，就缴械投降。关健是，此战后，曹操实力再增，把关中人口迁到中原充实，怕是刘备占领汉中时候，也是空城一座，啥也弄不到。”

        周汤的担心，一点不小于周洋，他把这几天对枪支督造，以及那马超看到那“火器”的惊讶与惶恐描述一番，还有已经建造出一蹲大炮，效果比那鸟铳要强不少，目前射程在500米。

        “什么？500米，你是如何弄得，据明史记载，虎蹲大炮射程才刚达到此距离。这种类似现代迫击炮的家伙，机动性与威力，足可以横贯三国。”

        周洋面对周汤，也开始讲历史，“这个历史估计你不了解，是中国机械学里的一位大师，魏国有一个叫马钧的机械发明家，曾试验利用车轮不断转动原理，制成转轮式抛石机，他们叫车轮炮。能把石头连续抛射出去，加大发射频率，提前发石车的杀伤破坏威力。而我这方法，就是融入明代火炮经验，加入火药，炮弹，制造出来虎蹲大炮。”

        虎蹲大炮。没想到儿子就是聪明，在这时间一点没耽误时间，如此快的速度造出这样的一个古代奇迹。

        “好，让马超将军招募精兵干将，先给我造出五十门，加上护卫的众多箭弩，以后就由他来统一调配。”

        周洋点头，又说：“虽然三国时期大量技术还在于铜，钢与铁的应用不多，但通过我的一定改造，这只特种军队，一定会所向披靡。”

        周汤拉着周洋就要往外走，周洋不明所以。

        “走，找那个刘备要钱去，我们准备提前给那个张鲁来一个先机。”

        史上记载，蜀汉曾经有两次大量铸造工程，不过那次是制造大刀，这次却为制造大炮。当两人齐站在大殿外，看那刘备慢悠悠走出来，见是两人，这才脚下步伐加快，走到面前也给行礼，周汤不想回礼，被儿子周洋背后怼了一下。

        刘备抓住凤稚的手，激动异常，让侍女拿来靠椅让两人落座。听到凤稚要打造武器，他犹豫不语。诸葛亮走上前，又是一番舌论，才把那犹豫不定摆回来。答应从国库拿出银两，不过，对于进攻之事，却又以目前百姓安定生活重要为由，让两人回去再考虑。

        “这刘备果然菩萨心肠，嘴里天天想着百姓，到是令人佩服。”

        两人在辞别的回来路上，周洋一番感慨言论，被父亲周汤叫停。

        “你懂什么，这刘备是绝对险恶之人，他是胆小怕生事，有宅心，说是为百姓想，其实也是有安居一角，求得暂时太平安宁。”

        “太平？安宁？不很好吗？数月时间，经历战场、和平以及城里城外的的惨状，实在痛恨这战打仗。”

        听到周洋如此泄气言论，周汤非常生气，原来那股子任性劲哪去了，再惨痛再可怜，说起来与咱们也屁关系，有你无你，这个世界照常运转，该死还得死，谁也救不了，但他要找的三国美女，至今一个还没遇到。

        “你准备一场声势浩大的表演，让所有大臣见识一下，这个虎蹲大炮的威力，到时一定会有人愿意拿钱出来支持。择日，我们就可以提前曹操拿下汉中。”

        周汤已经计划好，在拿下汉口后，不论人员，还是资源上，都会充实蜀汉目前实力。至于荆州，暂时只能按照历史走向，暂时割让土地给东吴，以求两国缓和。

        据史书记载，公元215年4月孙权欲收回荆州，被刘备拒绝；5月，关羽驱逐孙权派出的官吏，两家矛盾激化，同时曹操开始讨伐张鲁；6月孙权派吕蒙等领兵二万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7月孙权几路人马与关羽对立于益阳，张鲁投降，刘备救和；8月孙权攻击合肥，被张辽七千兵打败，退守。随后第二年，三国平衡之势形成，各立帝称号。

        周汤想过数个晚上，经过深思熟虑，头脑里已经形成计划，就在这年的3月份，他将改变历史。

        诸葛周洋一笔休书，三个女人留在关内候府，不知觉已经有月余。三个女人始终独住在后院，周汤令碧春碧玉给后院重新收拾，三个房间距离较远，不能听到彼此动静，也就少些争吵。到晚上，闲下空，周汤就要轮班每个房间去问候一次，去过几次，才发觉哪些不对。

        这些古代女人的头脑里，想到的事情非常简单，每次去她们房间都会受到隆重欢迎，侍女捶背捶腿，赏花吃水果，如果躺下又会匆忙问你要不要洗脚按背。周汤是有些好奇心，想知道这些女人与现代女人有什么不同。

        他想错了，这些女人远比现在的女人要简单很多。你跟她们几乎没什么话能说，国家大事妇人不能听也不能评论，家长里短，她们能知道的范围也就在这庭院咫尺之间，剩下就是谈论女工绣花，谈吃什么喝什么，喜欢什么。看似话语挺多，其实去过两趟，几乎就无话可说。

        能够让她们把精力特别集中在一起的，那就剩下一件事：争宠。

        三个女人为争一个男人打架，但她们还珍视自己的官吏身份，不能动手打，有失女人美德，怕被男人唾弃。那就动嘴，把脸皮练得刀枪不入，嘴皮子练得顺口帖来，这个不单纯是嘴的功夫，里面还有诗词歌斌。什么《诗经》、《论语》、《女子归》等等，几乎可以倒背如流，打架的资本就在这文学功夫的不断磨练过程中，不断得到升华与升级。

        以前周汤只知道三个女人一台戏，而现在终于知道，女人与女人之间如果也明争暗斗，水火不溶，那又是另一番景象，就是一杯茶水，在她们眼里也可以成为彼此斗气的工具，可以诗词歌斌相对；亦可以暗中影射，指桑骂槐；还可以编织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有细节，有人物，让周汤听她们说话，简值真理始终在她的一面。这里面最会编排的，还就是那个文化最低的丫鬟出身的孙氏，别看人长得秀气，乖巧，却容易被表面欺骗，不过二十三四的年龄，说起话来如同斗鸡，喘口气功夫，她就已经把《论语》文背完了。

        最后的结论，周汤终于明白，这里到底谁是最犯错的人，最傻的人，最笨的人，而且这个人让他自己都痛恨，那就是周汤自己。原以为三个女人，他想到的是一个热炕头怀抱的情景，实际却是，不仅互不理睬，各睡各的，一个炕头稍微有点动静，另一个炕头就会惊涛骇浪。

        开始大家看周汤是殿堂军师，还充满敬畏，时间久了，看出他骨子里的教书先生的本质，光说大道理，弄不出一个屁来。三个女人骂来骂去，就用起家乡话，不同方言，不同腔调，听得别人莫名其妙，她们却越打越热闹，到了后来，连带把碧春碧平也捎带脚一起骂，令周汤头痛不止。

        好到好在，从那一堆文人的骂道里，却让周汤体会颇深。魏国的李氏善于诡计，每次就站在门口，生气掐腰而立，骂人前会先设一个圈套，不知情的跳进去与她斗法，才知道被圈到里面，羞愧难当；东吴的周氏到是鲜明透彻，声调响亮，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就是现在人说的直肠人，她会边打扮边与你对诗吟句，生气时身子不动，却变得僵硬，每句话出口，绝对掷地有声，声声刺耳；蜀国的孙秀比较圆滑，也是年龄最小的，嘴巴甜也勤快，说到气愤处，就会憋着嘴欲哭不哭，欲泪不泪，让人觉得可怜。

        看到后来，周汤觉得再这样下去，可就坏事，哪个官员来家里看，该说你这军师什么水平，自己女人都管不了，还怎么管理千军万马，文臣武将，说出去不好听，到最后里外不是人。思来想去，终于想起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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