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痛在谁心
大胖子长的人高马大，一条胳膊抵得过普通人两条大腿粗，俗话说，胳膊扭不过大腿，但是放在大胖子这里就完全不好使。
“不要！”田小琴哭红了眼，丝毫不顾自己是螳臂挡车而上前阻止。
“放心，我没事的。”赵牧对田小琴眨眨眼，然后对玄云道长使了个眼神。
玄云道长上前把田小琴拉了回去，还想着孟婆是赵牧的女朋友，那也得拦住孟婆，顺手想去拉孟婆，却不料孟婆正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看着呢。
玄云道长心里大汗，西娘皮，这小姑娘莫非是铁石心肠？连自己的男朋友都不关心？还是说非她知道赵牧练过武？
要知道依照赵牧的性格，从来不会去炫耀自己的武艺，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女朋友。
赵牧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好小子，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被打死了可别怪我们下手太狠！”大胖子深吸一口气瞪着赵牧的背影，挥挥手让那名壮汉动手。
赵牧脱下T恤，光着膀子站在原地，结实匀称的身体让大胖子好生羡慕。
可是你胸口的牙印是怎么来啊喂！看那痕迹似乎是刚被咬不久，难不成刚刚逃跑的时候你还偷偷干了什么？
周围所有人在心里吐槽，田小琴则是脸一红看了孟婆一眼，心里虽然好气但是话说不出口。玄云道长愣在原地，暗自嘀咕现在的年轻人心可真大。
壮汉朝手里吐口吐沫，用力搓了搓然后接过木棍，转头看向大胖子，看到后者点头后，壮汉双臂肌肉鼓起，手臂挥动，木棍带着呼啸声重重击打在赵牧的后背。
赵牧忍受一棍后转过头，嘴角弯起弧度朝地上吐口水：“你没吃饭吗？”
“给我打！用力打！打死他，有我爸顶着！在这个村我爸就是天！”赵牧的笑容在大胖子看来，那是极大的嘲讽，怒从心中起跳脚大骂。
一棍打下，孟婆便微眯着眼睛，一棍接一棍，仿佛全部打在她的心上，赵牧痛，她更加痛。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孟婆暗暗掐动手指，算他们的生辰八字，待日后有他们好看的。
“砰，砰，砰……咔”
赵牧咬紧牙关不吭声忍受剩下的九棍，最后一棍壮汉使出了吃奶的劲，木棍撞击在赵牧的后背上，竟直接爆炸开来，断成两截。
“赵牧！”田小琴冲过去查看赵牧的后背。
一道道红色的伤痕仿佛蚯蚓在在背上浮现，田小琴原本就哭红了眼，现在更是泪眼婆娑。
站在一旁的孟婆捏紧了拳头，手指不断掐动，偷偷算着十几个人的生辰八字，带有朝一日要他们好看。十八层地狱所有的刑罚他们都得挨个享受一下。
“哭什么！当年……受的伤比这还重呢，这不算啥。”赵牧伸出手擦掉嘴角的血迹，把衣服穿上身掩盖住伤痕，一眼瞅见孟婆掐动的手指，暗道不好，连忙上前一把握紧孟婆的手，与其贴身耳语：“不要用你的方法解决问题！这里我说了算。”
孟婆沉默却也没有丝毫动作，这十棍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看到两人的亲密私语，田小琴哽咽着后退两步来到玄云道长的身边，虽然不在哭了，可是心里的哀怨更深了。
赵牧的强硬口气让孟婆眯着眼打量好一阵，直到察觉赵牧一直坚定地握着她的手，这才霞飞俏脸，抽出手装作冷淡的口气，道：“给你个面子，那就算了吧。”
赵牧舒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转过身看向一脸不甘心的大胖子，诚恳道：“既然打过了十棍，那你们就应该按照约定放我们走。”
大胖子嘴角带着笑意，眼神里却透露着残忍，他撇了一眼赵牧身后两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冷哼一声：“你们走吧。”
赵牧点点头，拉住孟婆和田小琴向外走去，玄云道长在后面悠哉悠哉地跟着。
看着一行四人远去的背影，壮汉凑到大胖子身边，问道：“胖哥，今儿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会这么算了，你派几个人跟着他们打听一下，这小子功夫不弱，有点扎手。而且今天是爷爷下葬的日子，不宜再生事端。”
大胖子捏着下巴，不大的眼睛闪着精光，脑海里净是孟婆完美的身材。
做法完毕后一行人沉默地走出村，玄云道长贼眉鼠眼地打量四周，从怀里捻出两千块钱塞进赵牧的怀里，然后又掏出钱拉着田小琴苦口婆心地宣扬着“要想学得会，得跟师傅睡”的人生哲理，好像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你回家准备饭吧，我跟小琴出去逛街了。老骗子再见！”孟婆拉着田小琴就要走，这让两个老爷们十分奇怪，两个刚认识的女生怎么就能熟到牵手去逛街？
“哎哎哎，别急着走啊，还有个活呐。”玄云道长连忙招呼拉着田小琴的孟婆，然后辩解道，“我怎么就骗子了，我这叫风俗信仰，人家那叫花钱买心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法律都管不了。”
然后一副要不是看你是赵牧的女朋友，我还不惜的跟你解释的表情。
刚赚了钱，玄云道长心里乐开了花也懒得跟孟婆计较，带着赵牧走到路边乘车往市里赶去。
“嘿，这个小区不便宜啊，没有了一两百万买不下。”赵牧眼红地嘀咕着，然后看向玄云道长，“老头，你什么时候能带我们赚大钱，我也想买个房。”
作为最繁华的昌州，赵牧却一直生活在棚户区过着穷人的生活，虽然这百多平的房子离棚户区不远，大概也就几公里，虽然是在郊区可对面便是学校，学区房哪有便宜的，这价钱在这寸土寸金的昌州算上极为便宜的房子了，但是依然让赵牧眼红。
谁不想着自己能拥有一座大别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小子，钱这种东西还不伸手就来。”玄云道长视金钱如粪土不屑一顾，掏出手机仔细看了眼地址，然后在小区里转悠了一下总算找到地方。
“瞧着，又一笔钱马上到手！”
“就是这里。”乘着电梯到了7楼，玄云道长整理下衣服，嬉笑的面容收敛起来，敲了敲门。
“你就是玄云道长？快请进快请进。”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花臂壮汉。
赵牧一看，乐了，还是熟人。
但是壮汉并没有注意到赵牧，即便看到了他也不认识，第一次见面赵牧是一副狼人模样，第二次见赵牧则身着黑无常的衣服，所以反而把注意力一直放在玄云道长身上，导致没看到后面的孟婆。
“大师，救命啊！”刚进门，坐在沙发上的王东十分干脆地跪在老头的面前，痛哭流涕，“我最近好像撞见鬼了，昨天白天在公园里遇见一个狼人，晚上就撞见了黑白无常。道长，你说说我这是不是撞邪了。”
“你先起来，一切有我，你放心，只要有我在，那些魑魅魍魉徒为耳！”玄云道长扶起赵牧，安慰地拍拍肩膀。
“徒儿，快给这位施主倒杯水压压惊。”
赵牧应了一声，王东抬头一眼，正巧看见孟婆，脸色变得煞白，浑身颤抖地指着孟婆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陪男朋友来的呀！”孟婆眼睛一弯，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
“妈呀！”王东跳起来夺路就跑，直接蹿进卧室，只听见啪嗒一声，从里面把门锁住了。
“是你！”花臂壮汉腿也一软，坐在墙边，颤抖的手在口袋摸索，一边摸索一边说，“你等着，我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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