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家人至上

星期一晚上。
  昏暗的地下室过道里没有皎洁的新月，没有闪亮的繁星，只有烛光影影绰绰照亮他们金色的发丝。利亚和德拉科蹲坐在石壁门口，现在的时间已经不会有人来了，所以他们坐得很随意放松。
  利亚望着对面的石墙，那上面映着他们两人的影子。
  模糊、安静，就这么一直看下去也会感到幸福。
  德拉科忽然侧过脸，墙壁上他唇鼻的轮廓清晰可见。
  他开口问：“利亚，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
  利亚虽然有些震惊，但还是表现得很镇静，她问：“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呢？”
  “我是想说，你有没有想过——”德拉科顿了顿，似乎在想如何措辞，“有没有想过嫁给我？”
  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是想求婚吗！
  “现在时局动荡，人心惶惶。如果，如果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家人，那么马尔福的姓氏会护你周全。”他并不是一种胁迫的语气，而是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我想保护你，就像你保护我一样。”
  家人？这个词对利亚来说太陌生了，在她的记忆里，家人是可以被舍弃的。
  利亚看向他的眼里满是不解。
  德拉科接着说：“可能现在让你做这种决定还太早了，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保护你的办法了。”
  可母亲曾说过，抛弃，是唯一能保护她的办法。
  原来这世界上，也有人愿意用陪伴来保护她。
  她的心跳得很快，比这烛火晃得还要猛烈。
  德拉科诚恳地说：“马尔福以家人至上。只要你愿意，从此以后我的心上就只有你，利亚。”
  利亚声音变得颤抖，她问：“即使我是孤儿？即使我不是纯血？”
  “我不在乎你的血管里流淌着怎样的血液，利亚。吸引我的，一直是你的灵魂。”
  “我的灵魂？”
  除了这副残破的身躯，她都忘了，她也是有灵魂的人。
  “你努力、上进、有勇气，还精通魁地奇，而且每件事情都全力以赴……”
  如果不是德拉科亲口说出来，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也有这么多优点。
  在德拉科眼里，自己竟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也许你会觉得我有很多朋友，但我一直都知道他们并不是真心待我的。他们看向我的时候眼里只有利益，而你，你的眼里只有我。你和我做朋友，不是因为我姓马尔福，而是因为我叫德拉科，你和他们都不一样……”德拉科轻笑了一下，说，“这么说会不会有些自恋？但我能感觉到，利亚，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能感觉到。”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利亚有些动容了。
  “你想的话，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德拉科说。
  “当然想！”利亚跨坐到德拉科腿上，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欣喜地说，“拉钩！”
  德拉科托起她的脸，轻轻吻了一下额头，柔声说：“盖章或许更有用。”
  利亚把脸埋到他的肩膀上，偷偷笑了起来。
  她花了许多年才明白，被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德拉科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问道：“那你考虑好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马尔福庄园？”
  “嗯！”利亚直起身子，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相信不管遇到什么，德拉科会陪她一起面对的。
  后面的两个星期，利亚依然会抽空陪德拉科一起值晚班，所幸斯莱特林的小蛇们还算听话，这些时间里没有一个人晚归，他们一起值班的秘密自然也没有人戳破了。
  D.A.的训练也不紧不慢地进行着，但婕希说不想再偷偷摸摸去学习无聊的魔法了，于是她向赫敏申请了退出D.A.，当然，她花了不少金加隆以匿名的方式为D.A.进行投资才获得了赫敏的许可——在签名表上消除“婕希·弗利”的名字。为此，婕希说赫敏不应该在格兰芬多，而是应该在拉文克劳或者斯莱特林——她简直太精明了。
  在第四次集会之后，赫敏拿出了一个装满了金加隆的篮子，她对这些硬币施展了变化咒，如果集会时间临时发生变更，这些金币上的数字就会发热产生变化，而数字就代表了下次集会的确切时间。
  她是个聪明刻苦的姑娘，变化咒是N.E.W.T.水平的魔咒，而她五年级就已经熟练掌握了。利亚特地向她请教了变化咒，面对赫敏的倾囊相授，利亚对她的喜爱程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赫敏说想学习让狼人变回人身的魔法，但利亚很抱歉地说这是依靠自然的力量做到的，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教授。赫敏有些失落，不过她安慰利亚说没关系，有些事情的确需要天赋，例如她在占卜方面就一窍不通。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赛事将近，D.A.的训练就此暂停了，因为哈利要花大量的时间参加魁地奇训练。这对利亚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她也要参加魁地奇训练。
  周五的下午，马库斯又召集了大家一起去球场参加魁地奇训练。利亚去球场的时间很早，她到达的时候格兰芬多正在球场上空练习传球。
  “利亚！”哈利远远地便看到了地上的金发女孩，他迅速地骑着扫帚降落到了地面。
  “嗨，哈利。”利亚友好地朝他问了声好。
  他们还是第一次在球场上没有针锋相对，这感觉怪怪的。
  “你的东西落在了有求必应屋，我知道斯莱特林会来训练，所以把它带来了。”他从队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柳条编织的绿色手链。
  利亚接过了手链，对他说：“谢谢你，哈利，我还以为找不到它了。”
  她也是临时起意才把柳枝编成了手链，没想到这么不经用就断开了。
  “不客气，是赫敏整理教具的时候发现的。”他冲利亚笑了笑，目光温柔又明朗。
  “那我改天再当面向赫敏道谢。”利亚微笑着说，“我先去更衣室换训练服了，哈利。比赛加油。”
  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因为她不能让队友们发现她和哈利在谈话——斯莱特林向来是和格兰芬多不对付的。
  “好，正好我们的训练也结束了——”
  “波特！”正巧这时德拉科赶到了球场，他快步走过来横插在利亚和哈利中间，极为不满地瞪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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