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禁林赴死

“回霍格沃茨吧。”哈利艰难地说，“我们不能让神秘人夺走使用老魔杖的权利。”
  “说得对，只要保护好斯内普，他就不能拿哈利怎么样。”罗恩一边附和一边主动走上前抬起斯内普的胳膊，德拉科见状也自觉地搀扶起斯内普的另一只手臂。
  他们从隧道里走了出来，斯内普由于身体虚弱而晕厥了过去，其余人都各自盘算着小心思，谁也没有说话。
  利亚想回城堡后找个无人的地方对哈利说出她对魂器的猜测，德拉科在担心他那不得黑魔王重用的父亲会不会在这场大战中受伤，哈利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孤身前往禁林和伏地魔一战，而赫敏和罗恩都在思考如何劝说哈利留在霍格沃茨……
  不久前学校里还充斥着激烈的撞击声、尖叫声和打斗声，但此时此刻仅剩下一种阴森的静默。利亚走进门厅，瞧见石板上血迹斑斑，断壁残垣堆叠其间。
  她跟着搀扶着斯内普的罗恩和德拉科往礼堂大门走去。
  礼堂里挤满了受伤的人，他们有的在呜咽哭泣，有的在互相搂抱，有的只是呆呆地看着躺在礼堂中央的遗体，目光空洞。连霍格沃茨的幽灵和画像也加入了他们的哀悼行列。
  “斯内普？你们怎么把他带来了！”小天狼星愤慨地走了过来，他怒吼道，“他杀了邓布利多，他是神秘人的手下！”
  “他是老魔杖的主人。”哈利解释说，“神秘人想要杀了他。如果神秘人得逞了，那么就无人能与之匹敌了。”
  “那不如我们也杀了他。”小天狼星眼中蕴藏着杀意，看得出他对斯内普很不满。
  “不，别这样。”卢平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的脑袋上裹着一层透血的纱布，他对哈利说，“就把斯内普安置在这里吧。”
  罗恩和德拉科跟从卢平的指引，将斯内普带到了墙壁边缘。
  趁赫敏去照顾伤者的时候，利亚把哈利拉到角落里对他说：“哈利，我有事要跟你说。”
  “你也是想劝我留在霍格沃茨吗？”哈利问。
  “不，不是。”利亚摇头说，“这话说得或许很唐突，但我想说的是，我希望你去禁林。”
  哈利难得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答复，他惊诧地问她为什么。
  “你还记得彼列吗？也就是赫尔，你从前说过他成为了食死徒。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被他拿走后，一直为他所用，这也是伏地魔重视他的原因。赫尔说他大部分时候都能够控制自己，显然在那时神秘人的灵魂还没能完全入侵他的意识。直到我们遇到了摄魂怪，他打开了那枚挂坠盒，让邪恶的灵魂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体中横行……他成了魂器，死在了我的手里。哈利，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神秘人的魂器之一？”
  “我……我能感受到神秘人时常侵犯我的思绪，有时甚至我也会莫名其妙地拥有他的视角……可魂器只有六个，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他身边的那条叫纳吉尼的蛇了。”
  “不，不只是六个。马人族的女祭司告诉过我，意味着肃杀的星星一共有八颗。”
  “除了神秘人本身，剩下那个……就是我，对吗？”哈利问。
  “哈利，现在只有去禁林这个选择了。”利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人，对哈利悲哀地说，“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这场战争。”
  哈利蹙着眉头沉思了片刻，他小声说：“别告诉他们我的决定。”
  他又掏出了密室中取出的毒牙交给利亚，说：“一定要销毁最后的魂器。”
  说完，他披上了隐身衣朝外走去。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利亚心头。
  她并不知道哈利的选择是否正确，是否有利于战争的结果，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害了哈利……但这是她仅能想到的办法——用救世主的牺牲换取天下太平。
  哈利走后，利亚加入了庞弗雷夫人展开的治疗行动。
  她的草药学和魔药学一直都还不错，在这里也算能派上些用场。某些简单的擦伤只需要用草药包扎就能治愈，但大部分的同学都被食死徒的咒语狠击过，巨人的踩踏和狼人的撕咬都给他们留下不可磨灭的重伤，利亚几乎是一刻不停歇地使用兽灵之力为他们治疗，连那位曾欺负过她的狄克·伯格也在受到救助后真诚地感谢了她。
  利亚心中没有太大的波澜，死去的同胞太多了，她的内心很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赫敏焦头烂额地到处嚷嚷着问：“哈利呢？谁看见哈利了?”
  卢娜停下了手中的包扎工作，对赫敏说：“哈利前不久还在和利亚谈话呢。”
  赫敏和罗恩的视线都落在了利亚的脸上。
  “你看见哈利去哪儿了吗？”赫敏急匆匆地走过来问。
  “不……我不知道。”利亚心虚的目光飘忽不定，她随口胡诌说，“可能去盥洗室了吧。”
  “是有这种可能。”罗恩搭住赫敏的肩膀说，“他一向喜欢在马桶上冥思。”
  赫敏撇着嘴，用不是很相信的眼神看着罗恩。
  罗恩急忙撒开手对她解释说：“不，我不是说他便秘的意思。”
  “你在想什么呢，罗恩？”赫敏没好气地跺了他一脚，“我只是担心哈利去了禁林。”
  “你们先聊，草药不太够了，我去温室里摘点草药。”利亚微笑着说。
  其实她并没有真的打算去摘草药，她只是想暂时逃离这个地方。
  她走出了城堡，纳入这寒凉月夜的怀抱。
  前往温室的路上，她听到路边花坛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你的血，很特别。”
  利亚转过头，看见一只巨蛇吐着红色的蛇信子向她靠拢，嘶嘶的声音激得利亚汗毛直立。
  她记得它，在马尔福庄园里它总是依偎在伏地魔的怀里。
  纳吉尼没有给她反应的余地，猛地扑了上去。
  利亚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挡下纳吉尼致命的啃咬，或许是毒性太强，也或许是利亚体力不支，她失去知觉，倒在了静谧的石板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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