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疑似
“你他妈……老子服了你了，你没事儿去那儿干什么？还嫌你那张帅脸不够帅？”堇青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穿鞋，数落着不长记性的云千临。
“好家伙，她叫你过去你就过去，那你跑出来是为了什么？呼吸不一样的空气？感受一下乡土人情？云千临你……”
“你出门了吗？”
堇青一时被噎住，这种可怜的语气是怎么肥事？
“出门了出门了，”堇青叹口气，小跑着下楼，然后上了车，“你啊你，算了，严不严重，去不去医院？”
云千临坐在机场里面摇摇头，然后想起来对面看不到，又言语说了声不用，然后就没有挂电话也没有说话，听着彼此对方手机里面的吵闹声。
“你妈……怎么样了？”堇青在机场看到他的短发的时候，已经是虎躯一震了，口罩绝逼遮住了伤口，按耐不住不如直接发问。
“一样的，一边说想我，一边想杀我。”云千临语气没有多大起伏，母亲的事情，从他一出生，似乎就注定了，水火不容。
“那你是不是要去看一下你阿姨？你回国这么久了，有没有去看过？”堇青趁红灯。转过头去问他。
云千临垂眸，然后轻轻地点点头。
相比起于自己的亲身母亲，堇青嘴里面的阿姨，也就是养母，对自己，视若己出，只不过，他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份爱罢了。
云千临回到家，解理出去工作了，用到他的地方倒是很少，不用每天上班打卡，只是他本来在国内就没有工作。
解理写好了报告，然后就起身前往局长的办公室，刚好遇到了韩翔，“哥，幸苦你了。”
解理把报告塞进韩翔怀里，拍一拍，韩翔苦笑，“你倒是进去啊，就几步路。”
解理摇摇自己的食指，“那可不一样。”
解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就看见齐伟一脸凝重地过来，然后把手机给他看，“我不是说过不要擅自下载……”
解理低头，却看见了消息，“爸爸，你让叔叔来接我好不好？”
解理抬头，“她才几岁你就给她买手机了？”
齐伟翻了一个白眼，“齐焉许，他怎么会叫你来接他？”
“没办法，喜欢我咯。”解理欠揍地耸耸肩，齐伟却是不可控制地想起来了之前的谈话，解理看着他乌云密布的脸，“你直接一起不就完了吗，他又没有只叫我一个人。”
齐伟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小徐，商量一个事儿呗？”艾易偷偷摸摸地跑到茶水间，徐煜立刻警惕，双手护胸，“你想干嘛？我可不会帮你值班。”
艾易啧了一声，搂着他的肩膀，“话不能这么说，像当初我们立下誓词的时候，”
“什么誓词？”
“哎呀，不重要啦，你做小弟的，难道不应该对我，忠心耿耿吗？换班，又不是要你帮我值班。”
徐煜把肩膀上的手拉下来，然后说了一个no，“艾易姐，我是不会忘记在您的添油加醋下，我和单郎哥已经着手准备生二胎的消息了，所以，你还想换班，达咩！”
艾易失笑，“姐错了，姐深深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小弟，帮姐一回？”
“你你你，你找个理由，让我舍弃豪华的烛光晚餐转而来到冷飕飕的值班室，你给我一个理由。”
“嘿嘿嘿，我今晚要去约会。”
徐煜瞪大表情，然后把艾易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我我我我草！！！真的吗真的吗？不会是你哪个闺蜜，男的，哦不对，女的也行，是真的亲亲抱抱滚床床的关系对吧？！我——”
艾易捂住他的嘴，“你太大声了！还没有很确定，我还需要再次约会巩固关系，你这个大嘴巴，要是敢往外面蹦一个字，我就把你削了！或者，嘿嘿嘿，让我哥上了你，哈哈哈哈——”
徐煜比了一个ok，还想再问，结果艾易就走远了，徐煜抓耳挠腮，然后发消息说自己换班了，就不去吃饭了，然后打算冲过去听八卦，就被解理拉走了。
“总结一下四个案子的相通之处。”解理拔下笔帽，低着头，徐煜苦瓜脸，又来了，这个案子他一看已经心理性地恶心了。
“共用一个叫做‘祈祷’的软件；凶手皆信仰某种教并且会朝拜和购买相关的东西；预告信三天之前送到警察局。”
“预告信的准确时间有没有？”艾易抬头突然说，解理皱眉，时间是每个档案每一页都不会少的东西。
“四封预告信的时间当初就已经怀疑过了，但是并没有被破译。”齐伟补充。
“我们在几年后，重新回访了凶手家属及其受害人家属，并没有人再次接触他们，排除了二次犯案的原因。”
“最后凶手自杀，有没有遗孀或者是后代？”解理抬头，徐煜立马投屏，“当初幕后黑手、操控全局的人，就是：易盛烟。
易盛烟，男，四十二岁，祖籍是香安市平昌区，家里面就是和□□不清不楚的关系，从他爸死了之后，就开始彻底和□□凑一堆儿了，活跃在纽约地带。”
关于易盛烟的事情，无论是家属还是手下，以及当初那件事情所涉及的所有人员，都仿佛在那场死亡中，一起销声匿迹，就连祈祷变圣光，都不知道从何开始。
解理收拾好东西，在车里面等着齐伟，然后一起去接人。
白杨高中在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平时都是嫂子接，解理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大的魅力。
齐伟人肉导航，两个人刚好踩着下课铃声到了，外面还有不少家长，“怎么看你这么慌？害怕我把他拐走了？”
“你又没有女儿，拿什么拐？不是，一会儿我看他说什么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来了。”齐伟挣脱解理的手，对着那边穿着红色校服的男孩儿挥手。
齐焉许小跑着过来，一把拉住解理的手，然后对着自己爸爸说，“你怎么来了？”
“嘿，你小子！怎么这么慌？”
齐焉许打开车门，然后跳了上去，“别说话，叔叔看，哎哎哎，爸爸也看。”
齐焉许借着两个大人挡住前面的玻璃，伸出食指指着一个人。
“就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女生。”
解理顺着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低着头，麻花辫垂在胸前，细碎的刘海，身材普通，容貌也只能算上清秀。
“不是，齐焉许，你这么慌就为了告诉你老子你弹恋爱了？你才高一，她……你还姐弟恋？”
齐焉许白了老爸一眼，指着她说，“那天晚上就是她，还有，看她斜后面，有一个帅哥，看着她又看着周围，像不像是保镖护花使者？”
女孩儿从车旁走过，解理看着身后男孩儿严肃认真的表情，“那天晚上？哪个晚上？你怀疑什么？”
齐焉许看着两个人走远，拿出来手机，找出来了一段视频，选择了播放。
拍摄地点看样子应该是小树林，一条小巷子，路灯发出惨白的光，三个男生围着一个女生，女生就像是一匹小狼，眼里面皆是桀骜不驯，冷眼看着把自己围住的男生，一行人先是对话十几秒，然后一个男生就开始动手了。
女孩儿猝不及防被抓住头发，却只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张嘴就咬在了那个男孩儿的手臂，一脚把人踹开了。
撕咬扭打中，有一辆车过来，三个人都是想逃跑，结果下来了一个男的，把女孩儿拉走了，男的就是跟在她身后的男生。
解理一阵唏嘘，英雄救美啊。
齐焉许把手机放好，看着他两儿说，“偷拍视频是不对，但是爸，我说过校园暴力就是指的她，我撞见好几次了，但是不敢上去，还有，虽然女生我不知道是谁，但是男生我知道，虞淞，是不是听着就很有逼格？我们校草、学霸，保送的那种，还是富二代，表白墙火爆的那种。”
“他两儿谈恋爱？这是什么玛丽苏的情节？”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有个性吗？
齐焉许摇摇头，“还有更玛丽苏的，虞淞单方面追妻。走啊走啊，我还要回家写作业呢。”
解理开车，齐焉许坐在后座，“那你不知道女孩儿叫什么？”齐伟看着他，齐焉许摇头，“我没有管那么多，只是知道是一个很怪的人，校草追她还不领情，就说她神经病之类的，这种事情，是不是很难管？”
解理点头，“那你叫我来接你是干什么？”
齐焉许翻个白眼，“要是只有我爸一个人，肯定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怎么还会想这种事情？”
齐伟拍拍他的肩膀，“不错，有进步，放心，我们明天去找一下老师，几年级？”
“高三一班。”
解理看着门口的皮鞋，盯了一会儿，回到家就看见了窝在沙发里面的……帅哥？？？
云千临抬眼和解理对视，自然看到了他眼里面的不敢置信，什么也没说，继续和热情的阿姨聊天。
“你这是，怎么突然剪头发了？那么长的头发不心疼啊？”解理突然凑近，云千临避无可避，伸手抵住了他的肩膀。
“剪了头发就不好看了？剪了头发就不能——”
解理手直接把他好不容易做的发型给揉乱了，笑着说，“还是一样帅，只不过长头发更好看。”
解理看着自己的杰作，笑着进了厨房，云千临郁结在胸口的气，也散了七七八八，随便地扒拉一下头发，看着手机里面的消息发呆。
“那就周六吧，小云也放假了，你陪陪她？她最近还想和你出去玩儿！”
小云是阿姨的女儿，今年就……七岁了，自己比她打了一轮多，依旧喜欢自己，还会给自己买东西。
云千临抬头，就看见了一个秋千摆件，小云送给自己的。
“回去还好吧？怎么没有多呆几天？我还以为你直接回去过年了。”解理松开围裙，云千临才突然想到，也是啊，过年……
“你什么时候回去过年？”解理对上他，忍不住笑了，头发因为自己散乱蓬松，倒是可爱了许多，要是不咄咄逼人就更好了。
“这可不一定，万一这件案子没结，还得加班，过年的话，估计就回去一两天的样子，怎么，不打算回家了？”
云千临摇摇头，他自从父亲去世，就再也没有过过年，即使阿姨有叫过自己自己去，他也从来没有去过……那其乐融融的氛围，不应该被自己破坏。
“那你一个人呆着？楼下餐馆不放假，你可别一天到晚不出门，过年了也好好出去吃一顿呐。”
“还早呢。有没有新的消息？”
“预告信送来了，‘年少的欢喜是一辈子的喜欢’，依旧毫无头绪，不过，倒是有另外一个案子，对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吧，你是不是都没有看过国内的高中？你是一直在国外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国外？”
“哦，我问了下房东。”
“也会回国，十四岁回来了很久，后来大学又走了，有案子吗？”
解理摇摇头，“简单地问话，顺便回趟母校呗。”
“你母校？”
解理点点头，“去的话早点儿起来，带你去吃早点，还不知道这么久了，那个大妈还卖不卖。”
云千临点点头，放下了碗筷，帮解理简单收拾好，就自己进去洗澡了。
“我周六来。”云千临回复消息，就一个人泡在了浴缸里面，直到憋不住了，才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头脑瞬间清醒，云千临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没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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