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所谓真相
在猎鬼人的带领下,我很轻松的走出了古城,我俩站在古城公交车站口,就那么静静的等着,在对面那个位置,每周一七人组都会上车,就在我没明白猎鬼人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忽然从马路一头驶出了一辆昏黄大灯,车身老旧的公交车。
我眯眼一看,车头正上方写着44,还不是那种电子屏,就是用油漆画上去的。
我一愣,心想44路不是每天只有一趟末班车吗?司机死了,现在由我来开,我今晚不在,还能谁开?
远远的,车辆开过来,按照规矩,不管有人没人都要停在站台,当车辆靠近我们的时候,没等停下之时,当我看清了驾驶位上的司机时,我轰然一抖,像是被抽去了骨头,差点跌坐在地上。
那司机位坐着的赫然就是我!
怎么回事?!
末班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坐在驾驶位上的那个我,连头都没动,目视前方,停顿了大概三秒钟,就重新关上了车门,缓缓驶去。
而售票员位置上,坐着的正是苏晴,她明明朝着站台的位置看了,但她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我张大了嘴巴,可我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丝的话语,如同触电一般,我说出来的话都没了声音。
猎鬼人说:明白了吗?
我想起了以前那张神秘的纸条,我隐约记得上边告诉我,如果我要是离开了,就由我的灵魂来开,现在看来,我已经死了?
开车的那个是灵魂,我才是肉身?或者说开车的那个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的堂九万,而我才是那个人人都看不见的灵魂?
售票员专座上的苏晴,明明往我们这里看了,可她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这是否说明她压根就看不到我?
可我回到祁家坟客运站的时候,明明魏腾飞能看见我,客运站里的工作人员都能看见我,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和那个司机,到底谁是生的,谁是死的?
我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我难以置信的说:这不可能,不可能啊,你是不是在骗我。
猎鬼人双手插兜,边走边说道:有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今晚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记得你第一天上班时,见过的那个司机吧,你脑子里还有他容颜的记忆吗?”
我点点头,他笑道:仔细想想,那个人你之前有没有见过。
这话给我说懵了,我想了半天说没有,猎鬼人说:我给你提示一点,几年前,曾经有一个坐车的人,手里提着一只活鸡,那鸡被反绑着双翅,那时的你还只是个售票员而已,你说公交车上不准带宠物,他很难为情的说,是为了看望自己的子女,家里实在没什么好拿的,就从乡下抓了一只鸡。
“那时你心软了,你让他上车了,仔细想想那人的长相。”
想到这里,我猛然瞪大了双眼,记忆宫殿中瞬间涌出了无数的幻灯片画面,我想起来了,那个司机我当时见过,就是从乡下提着一只土鸡,进城看望他子女的男人,对,就是他。
我说:他后来怎么当司机了,我看他的样子也不会开车吧。
猎鬼人哈哈大笑道:他当然不会开车,因为他从来就没开过车,44路末班车,从你上班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是你在开!
“那个司机,压根就是你幻想出来的,那个司机压根就不存在,当你来到44路末班车上的时候,你的灵魂早就与你分离!”
“在你与他交往的过程中,你觉得他沉默寡言,是因为你当年见到他的时候,他一脸的局促,他根本没说过几句话,所以你对他的印象停留在了沉默寡言上。”
“后来他劝你不要离职,每次都啰嗦的你心烦,你真以为是这个司机在劝你?不!我告诉你,这只是你自己的内心在挣扎,是你心中的另外一种思想与你角力,你想离职,他却告诉你待遇很好,所以你很心烦,这不是你与司机的口头争论,只是你与自己心魔的较量!”
我瞪大了眼珠子吼道:不可能!我不是神经病!我怎么可能凭空臆想出来一个司机,你不要骗我了!
猎鬼人道:很简单,一个人是看不见自己灵魂的,同样的,灵魂也看不见自己,所以当你肉身与灵魂相见的那一刻,你觉得他是个长相黢黑的司机,他觉得你是一个普通的售票员,然而44路末班车上,其实始终只有你一个活人。
“当然了,也不能叫做活人,毕竟没了灵魂的肉体还能叫做活人吗?你根本不知道,在你答应魏腾飞,要来44路末班车上工作的时候,你就已经交出了自己的灵魂,只是你从未察觉到罢了。”
我咬牙道:不可能,你还在糊弄我,你还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想让我精神分裂,你说的都是假话!
“那个司机已经死了,现在我是司机,他要是我,他怎么会死,他死前的惨状我都亲眼见过,那脸都疼的变形了,这个怎么解释啊,怎么解释!!!”我吼的歇斯底里,大晚上的街道,静的只剩下了幽冷的灯光。
猎鬼人面无表情,波澜不惊,连看都没看我,还是双手插兜缓缓的往前走着,他轻声说:问的好,我来问你,在这个司机死之前,你做过什么事?
我一愣,还没想明白猎鬼人指的是什么,他就说道:那帮人自诩聪明,帮你来了一招藏命于尸,结果呢?尸体丢了,再然后呢,司机突然就死了,想过问题出在哪里了吗?
紧接着猎鬼人说道:我不可否认那帮人也在帮你,他们所谓的藏命于尸,其实就是帮你杀死司机,也就将你的灵魂锁在另一具尸体里,那么开车的那个尸体,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甚至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所以在你丢失尸体的那个晚上,司机死了,如果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不免也太巧合了吧?
他说的都是事实,我半晌说不上来话,猎鬼人又说:还记得所有人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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