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chapter72
chapter72
叶校和夏童相约吃宵夜。
其实洗澡的时候叶校是有考虑过今晚约顾燕清的, 前两天他在外地出差,回来的时候理所应当约会一下。
但是夏童的微信先进来,叶校便应邀出来, 朋友对她也一样重要。
在人声鼎沸的大排档口,听夏童吐槽公司的奇葩轶事,这挺解压的, 叶校没有什么好吐槽的,因为本职工作已经很忙了,有的时候她连同事穿了什么衣服都记不住。
唯一比较不顺心的事儿就是上次被报复了,夏童皱了下眉, 跟叶校说:“在电视台也有很多路可以走,文教, 娱乐, 生活这么专业, 以你的能力都能很快升职加薪,但唯有这个社会和调查记者比较棘手,你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叶校喝了一口啤酒,慢慢地说:“最陡的坡,一定是上山最快的。”
夏童觉得大家思维方式还真是不同, “掉下去也死得快。”
叶校说:“但我不会死。”
顾燕清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还是夏童先听见的,叶校拿出来听到他的声音,脸上不自觉浮现一层淡淡的笑意,虽然她说出来的话还是冷静的。
顾燕清的声音很好听, 并不算低沉,字正腔圆, 有种澄澈感。夏童也听见了只字片语, 待叶校挂上电话, 她就猥琐地挑了下眉。
叶校不避讳地点头。
结合叶校的某些前科,夏童猜测:“新炮|友?”
“新?”叶校对这个形容词不太满意,“不是。以前每个月和我睡的,现在给我打电话的,是同一个人,是我的男朋友。”
夏童微微睁大瞳孔,没想到原来叶校家里那套男士睡衣真的有主人,更没想到叶校会主动说起男朋友来。
她问夏童:“你有兴趣认识吗?”
“你认定的男人我肯定有兴趣——”夏童说:“啊呸,肯定有兴趣认识一下啊。”
叶校说:“好,下次我介绍给你。”
她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继续喝酒,没几分钟,顾燕清又发来两条消息。一张照片,一条文字。
内容很正常,但叶校的身体核心却忽然浮荡着,微风吹乱池水,一颗小球飘上来。玻璃罐里的柠檬清润诱人,她忽然感觉口舌生津,啤酒不好喝了。
顾燕清提醒她明天早上才可以喝,意思是让她去找他。
他好像在勾引她。
叶校把夜宵的钱付了,对夏童说:“我有事先走了,下次一起吃饭。”
夏童目瞪口呆,“你不会是千里奔炮的吧?”
叶校拿出手机打车,一边说:“目标这个东西,万里也值得。”
夏童笑着朝她喊,“打得高兴一点啊。”
叶校:“……”
叶校在来的路上,一直记得自己还有债没跟他讨,身上那些痕迹前两天才消除。他把她勾引来了,但是走到床边她又心疼了。
叶校的膝盖陷在被子里,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指尖也隐没在他的发茬里,蹭着她手腕,欲念横生。
他身上有极淡的香味,叶校一开始还跪在床单上,捧着他的脸吻,摸着属于他的紧致清爽的皮肤。
后来想更近一步,意识到穿在外面的衣服去过大排档,她便把长裙脱掉甩在地板上,动作看着很豪爽。
室内的温度好像在增高,随着彼此的呼吸加重。
顾燕清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用被子把她裸|露的肩头裹住。
叶校的手徐徐滑下来,落在他的喉结上,感受那里随着吞咽动作的震颤,她没忍住,低下头咬了一口,听到他闷哼,明知故问:“疼吗?”
顾燕清仰着下巴,眼皮轻轻地阖上,莫名性感,“你说呢?”
叶校笑了笑,“我喝酒了,特别想你。”
顾燕清说:“我不止在喝酒的时候想你。”
于是叶校再次痴缠上来,她像个霸道又顽皮的小孩,对他就像抱着爱不释手的玩具,舌尖再次推进去,勾着他含吮。
时间太晚,光是接吻就已经精疲力尽,只是在他的腹肌和人鱼线上搓了几下便离开。叶校没想现在怎么样,两人真的放开,今晚会没完没了。
她去浴室洗了澡再次回到床上,床头的闹钟已经指向十二点。
顾燕清因为失眠而产生的那一点焦躁已经被掩盖掉,因为叶校来了。
她带着一身凉意掀开被子,钻进他怀里,在黑暗中看了他好一会儿,他在刻意安静屏息。
忽然问:“睡不着吗?”
“嗯?”他并不想隐瞒,但也不想放大,低声说,“没有。”
叶校抬手揉揉他的耳垂,又问:“想吃药吗?”
“没事,睡吧。”他把她的手扯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亲。
“听舒缓的音乐会不会好一点?”叶校又怕是因为自己,身边多了个人让他不适应。她把地上的手机拿起来,想了想,却放了首《菊次郎的夏天》
是轻快明亮的曲风,又让人鼻酸。
顾燕清听出来了,笑着道:“明天把你的歌单给我。”
叶校说:“好。”
又说:“你知道吗?每次难过的时候我会听这首钢琴曲,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顾燕清沉默片刻,回应她的这句话,“太宰治说,一件适合夏天穿的麻质和服,让他坚持活到夏天。”
叶校喉咙微滚,眼眶起了点潮意。
他们都是要强又不愿示弱的个性,比起诉说,更愿意自我治愈。
叶校跟他说过,她没有让自己过得太差,但生活就是那样,人始终不是铜墙铁壁。顾燕清没有办法想象,叶校也会在孤立无援的夜晚,辗转难眠,痛哭流涕。
和他在国外时一样。
顾燕清手伸到她背后,把她圈进怀里,紧紧抱住,他尝试着再次吻住她。
陈观南开林舒那辆底盘很低的跑车始终不适应,一路开到她家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是陷在那个小小的铁皮里。
他根本就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种车,因为好看吗?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眉头紧蹙,到了林舒家门口,他把钥匙丢给她。
林舒没有来得及接住,钥匙落在她的脚边,这完全像是一种挑衅,林舒很难不怀疑陈观南的用意,她的高傲个性也根本不可能蹲下来捡他丢的东西。
无论陈观南是不是故意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
于是,她开口说了句很具有人情味的话,“很晚了,你开回去吧,明天抽时间给我开回来。”
陈观南手揣在牛仔裤兜里,只是看着她,琢磨着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其实林舒直接指出她需要他亲自把钥匙捡起来,陈观南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以前做惯了这些事。
犹豫了一会儿,陈观南说:“我开不惯。”
林舒下意识问:“那你开得惯什么,在国外那辆开了两公里就散架的铁皮吗?”
陈观南笑了笑,“你知道我的车开两公里就散架?”
林舒:“我管你开得什么?”
陈观南没话找话说:“那辆车是我国生产出口的,质量很好,底盘高马力足。虽然外观设计不够时尚,但很实用。”
林舒有点无语,已经离婚了她不想再听他的科普和教育,转身进了屋里,头也不回地说:“反正开不开随你。”
一分钟后,别墅里的灯亮了起来,窗帘后出现她纤瘦的身影。
陈观南叹了口气,把钥匙捡起来,开着林舒的车折返回自己的家中。
隔天是周末,采编室主任约他打高尔夫,说要顺便谈工作的事。
陈观南直接给推了,车可以暂时不还,或者差人给她送过去。但是陈观南却一直记得昨晚林舒讲得每一个字。
在一起的这近二十年里,看似是林舒总是听陈观南的话,甚至对他有一定的崇拜。
但是只有林舒自己知道,那只是一个表象。实际上林舒吩咐的每一件事,陈观南都会力求百分之百做到。
这是他的承诺,从没被打破过。
结婚时,她曾要求陈观南在每个生日,纪念日送她铃兰花,他也一直在做。
他又开上那辆令他的腿备受委屈的跑车,启动的时候想起林舒有低血糖的毛病,昨晚站那天不走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林舒现在住的别墅曾经是他们共同的家,离婚后他搬了出去。保安看见林舒的车,目光又扫到男主人,甚至笑了这打了个招呼:“陈先生,您回来了啊?”
陈观南只是点了下头,没有否认什么,直接把车开进去。
别墅前有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挡在门口,也挡住陈观南的去路。他没有鸣笛,推门走下来看了眼,车前站了个年轻男人。
这人陈观南记不住名字,但知道是台里的同事,三十出头的样子。
一丝疑云布在他心头,两个人还没来记得开口说话,别墅的大门便被打开,林舒走了出来,看了眼胡瑞文,又看看陈观南。
然后对胡瑞文说:“走吧,快来不及了。”
“不着急。”胡瑞文笑了笑,十分阳光。
“小舒。”陈观南面无表情地喊了声林舒,再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他十分擅长不让自己置身于尴尬的境地,把钥匙交还到林舒手里,直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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