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论后台的重要性

“废物，全都是废物。”姜广林无法克制心中的愤怒，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而协商，天然居一点面子都不给。

        为什么给韩氏自己就不行，为什么一听我们姜氏的名头直接驱逐，连生意都不做，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发泄一通后，姜广林阴沉着脸坐下，下面几个长老也都是一样的面色，看着族里的损失，心痛不已。

        可偷又偷不出来，合作人家也不愿意，甚至他们都搬出官面，但韩氏的存在，这点效果并不好。

        大家一致看着姜广林，只希望自己的族长有解决之道。

        姜广林揉了揉自己的眉宇，他也找不到处理的办法，这酒楼似有韩氏的身影，但背后又好像有更大的势力，查无可查。

        再者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损失的会更多，当即他道：“把这件事告诉赵氏，特别是美酒，把价格罗列出来。”

        自己解决不来，那就找自己的后台，这利益自己拿不到手，还不如让出去止损。

        只是他们赵氏能够解决吗？这个念头只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应该没有问题，三大世家，他们失手几乎不可能。

        不说姜氏这边的行动，韩氏第一时间就得到他们上报赵氏的消息，毕竟是对头，彼此派点细作不过分。

        这是个伤脑筋的问题，本来他们是准备自己狠狠赚他一笔再上报的，可姜氏求援了，他们不可能一直隐瞒，万一姜氏后面的赵氏以雷霆手段，让自己的靠山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损害的终究是自己。

        “上报吧。”韩云无奈地叹息，不过在上报的这个节点，他还可以让人先把近期得到的酒全部销售出去，留着的话，被人瓜分多可惜。

        姜氏后面的赵氏以及韩氏后面的姬氏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而另外一大世家欧阳氏以及皇家都有所了解，三大世家虽然在世家中为一个阵营，但涉及到自身利益，他们可不会手软。

        皇家坐拥天下，静观其变，若是真的好，可以下令以为贡酒。而三大世家第一时间商定派出人员接触，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了平阳郡的天然居。

        “不错，不错，这里的菜色非常不错，比韩家酒楼好上不少，特别是这酒，这只是最普通的酒吗？”率先到来的是姬氏，领头人姬术乃姬氏大管家，看来对此事颇为重视，旁边则是韩氏的族长韩云。

        韩云介绍道：“此酒的确难得，姬管家你再尝尝这中度酒，极品酒今日已经售完，明天云尽早为您预留一坛。”

        没错，酒楼的极品酒采用的是饥饿营销，每天只卖五坛，欲购从速、

        韩云对姬术闭口不谈自家有酒的存在，姬氏人员的打来，直接打发他们来此处品尝。

        姬术对菜和酒都很满意，不过交谈中也让他知道一些不满意的信息，他道：“这酒产量只有这么低吗？”

        “目前如此，不过往后应该会提升，我问过，但具体时间不明。”

        “这样呀。”姬术想了想，既然给韩氏有这样的限制，但在天然居除了极品酒，其他级别的酒没有脱销的状况，看来产量有限，但绝不会少，心中有了定计。

        然而就在他开口准备叫酒楼的主事人时，突然姬术的目光瞥见门外进来的人，眉头不自然地皱起。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眉头再次展开，轻笑了一声。

        赵氏的人没事，然跟他们一起的姜氏却直接被拒之门外，之前他得到消息，此家酒楼的东家似乎与姜氏有隙，虽然没有拦住赵氏，但两者有关，这接下来谈判应该与自己更有利。

        “你，凭什么我们不能进？”姜氏来人是自家的族长，身为一族之长被如此待遇，心中哪能不快。

        赵氏来人是上次的长老赵林，赵林知道这其中的情况，直接挥手道：“姜族长，你先回去，别多事。”语气说的有点重，他可不希望因为姜广林而坏了大事。

        姜广林心中不忿，但又无可奈何，狠狠地瞪了酒楼护院一眼甩手离开，对于赵林什么话他不能不听。

        姜广林离去，赵林再次恢复含笑状，气度非凡地进了酒楼，一眼就看到了姬术所在。

        “蒲阳兄有礼，不介意小弟同桌？”赵氏上前见礼道，而蒲阳则是姬术的字。

        “不介意，请。”

        赵林坐定，没有丝毫客气地拿起酒坛自酌，对于同桌的韩云视而不见，与姬术闲聊起来。

        “蒲阳兄为何出现在此地？”

        “广汉兄不是也来了吗，听闻天然居菜香酒美，口腹之欲，见笑了。”

        广汉则是赵林的字，这文化人交流，就喜欢这般咬文嚼字。

        两人都知道各自来的目的，但就是不点破，接下来一番闲聊，甚至交流诗词文章，只字不提买卖之事。

        想要体验的也体验到了，因为有不相关的人在场，大家吃好了相继离去，买卖之事日后再找合适时机，能请到自家府邸详谈最好，因为韩府，酒楼主事不一定会来，但姜氏肯定不会去。

        马上，姬术以及赵林都私底下接触酒楼的主事人柳东，而柳东第一时间就反映给柳飞云一群人，他们坐在山谷的议事厅中商议该如何处置。

        “飞云，你有什么想法？”现在大多数时候，刘书翰都给建议，拿主意的还是柳飞云，他脑子更灵活。

        “卖肯定要卖的，而且随着我们酒窖的酒越来越多，单我们一家酒楼怎么能消费的完，我们不能和钱过不去。”

        “那赵氏？”

        “卖，为什么不卖！”柳飞云笑道。

        “可他们是我们真正的仇人！”

        对于刘书翰的不解，柳飞云示意他稍安勿躁：“酒这东西对我们一点都不值钱，卖给他们无所谓的。不过既然是仇家，那肯定要狠狠敲诈他们一笔，这事你这么坐。”

        当天，刘书翰启程，按照柳飞云的指示找上了韩家与姬术接触，并表示来意。

        双方进行了愉快的交谈，出来时面带笑意，而姬术与韩云亲自送他离开韩府。

        第二天，接洽人被通知安排进酒楼二楼的包厢之中，而出现的则是四方人员，除了刘书翰，姬术和赵林，以及赶到的另外一大世家欧阳氏欧阳华。

        私下该商定的都商定了，刘书翰直接进入主题：“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酒，之前承诺给韩氏的那些不会收回，而你们这么有诚意，我们自然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回。”

        “现在我们另外提供五百坛，其中普通三百，中度酒两百，分成十份额，大家首先付一份代理费，出的钱最高的得其中五层，最少的得两层，这个分配方法你们觉得如何？”现在技术已经成熟，每日

        对于这个方案，三家都不傻，竞争将付出更大的代价，但是酒就这么多，若是自己拿的少，那将失去更多市场。

        不过姬术的思考完全是装出来的，昨日他就知道所有的情况，而且今天喊出的价格，他只需付出一半即可。

        随即他道：“我同意这个分配。”

        “我也同意。”其他两位心中苦涩，这么急着同意干嘛，不过现在他们不得不同意，不然就意味着失去。

        “那就好，底价一万贯，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贯，开始吧。”

        这个底价，喊得他们心中一颤，但还是乖乖的喊价，姬术稳坐钓鱼台，直接喊价：“姬氏出价两万贯。”

        对于姬术这个出价，其他两家恨不得吃了他，哪有这样的，我们都在想着怎么尽可能的压价，你故意抬杠。

        “两万一千贯。”

        “两万两千贯。”

        他们想着能省则省，价格是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待到两万六千贯，姬氏没有再出价，本以为之前是他最终的底价，没想到姬术不紧不慢道：“三万贯。”三万贯，按照约定好的，他只要付出一万五千贯，远远还没达到他的底线。

        “你……”赵林两人气急败坏，赵林也是狠角色，心一横喊道：“四万。”

        倒是欧阳华比较理性，依旧一千一次往上加，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姬术势在必得，而刘书翰要求货款现结，他们此行的钱可都是连夜调动而来，大多还是从自己依附的世家借来，可他却没有，不过最终鹿死谁手，难说。

        对于这三人你争我抢，刘书翰最喜欢看了，尤其是赵家，使劲出吧，越多越好。心中痛快，但表面一脸淡然，这时候他决不能显露出太多的情绪。

        不过不得不说，世家真是有钱，价格攀到七万贯才缓和下来，最终以姬氏七万五千贯拔得头筹，实际只需付出三万七千五百贯。

        而且运气这东西非常微妙，赵林虽有姜氏的支持，但是这段时间酒楼生意的落败，使得流动资金缩小不少，再加上欧阳氏的重视，虽然在此地没有他们的势力，但欧阳华带了不少的钱票而来，以七万贯力压赵氏。

        份额分配好，在大家的见证下签下契约，特别在多方的见证下，虽然法律效益可能不高，但是若谁违约，那么抖露出来，他们会没了信誉，失去的将会更多。

        取货点依旧是天然居这边，但为了方便，姬术出钱在旁边重新买了个宅子送于刘书翰，谁让这次他得了最大的便宜。

        世家得了酒肯定要卖，他们不会像柳飞云这样随意，什么普通酒、中度酒，分别冠以火云烧以及神仙醉，而且卖的不要太黑，普通的火云烧一坛十贯，而神仙醉则要百贯。

        在他们的运作下，一时间美酒之名响彻中原，甚至番邦都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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