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来不及了

小六很明白顾清颜对陆杳之的意义，只是觉得顾清颜已经嫁给了沈煜，还有了孩子，自然就配不上陆杳之。

        自家公子到底多好，小六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能嫁给他就是一种福气。

        顾清颜没那个福分嫁给公子，是她的命不好，不应该让公子来承受。

        不过小六也不得不承认，只有在顾清颜的面前，公子才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公子，一点都不会冷血无情。

        “公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顾小姐她可能真的和公子无缘，哪怕是公子要杀小六，小六还是这么说。”小六低声道。

        之前就是因为说这话，才会被愤怒的陆杳之打了一掌。

        那一掌，要了小六大半条命。

        如果现在陆杳之再来一掌，恐怕小六就真的要死了。

        陆杳之神色微凉，扫了一眼小六，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去不再说话。

        他没有再对小六动手，沉默不语地闭上眼。

        小六见状，更多的还是心疼自家公子。

        营帐内安静下来，不多时便传来小六均匀地呼吸声，陆杳之却是一夜无眠。

        他心里很矛盾，不知道现在这样好还是不好，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顾清颜的心里会不会有他？

        可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翌日一大早，沈煜刚穿好铠甲，士兵便来求见。

        “何事？”

        士兵跪在地上，“回禀皇上，炎国的摄政王赫连野已经上了战场，方才在边境大喊让皇上去迎战。在摄政王的身边，还有一位白衣公子，他也说让皇上去与他一决雌雄，陈将军让小的过来问皇上的意见，如果顾大人和陈将军正在对战。”

        沈煜眉头紧皱，那位白衣公子，想必就是他了吧。

        很好，既然他都敢来叫嚣，他也不会怕。

        “通知下去，朕马上就去前线！”沈煜立刻转身回去拿自己的佩剑。

        与此同时，两军对峙中，炎国军队最前方的赫连野面露不屑。

        “怎么，沈煜是缩头乌龟吗？到了现在都不敢应战，他是不是怕了我们炎国？既然如此，就赶紧写好降书呈上来，以后大齐便是炎国的诸侯国。”赫连野大声喊。

        在两军中间有一道浅沟，那也是双方人马的交界线，谁都没有跨过。

        哪怕是赫连野现在对大齐的兵马叫嚣，他同样也没有直接压过来。

        陈昊怒目而视，“赫连野，你这混账东西，不过是个炎国的王爷罢了，竟然胆大妄为对我们皇上不敬。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让你再也说不出这等难听的话！”

        顾玄武也是满脸怒气，赫连野说的可不是沈煜一个人，而是连带着说了整个大齐。

        而最让顾玄武难以接受的，是赫连野身边的陆杳之。

        曾几何时，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可以一起谈论心事的。

        “你为何要为虎作伥，站在炎国那边，与你生长的大齐作对？”顾玄武眼中闪着伤痛，“就因为小五吗？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小五一向都将你视为兄长，她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你是最清楚的。以往你想的是，她可以被感动，然后慢慢爱上你。但真的要爱上，她早就爱上了，不会到后面嫁给皇上！”

        陆杳之神色微动，“玄武，很抱歉，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也有我的坚持。清颜她本就是我的未婚妻，若非沈煜横插一脚，现在你便是我的二哥，我们也不会站在对立面。今日之事，我不会后悔，甚至也是我促成的。或许你们已经发现了，炎国的兵器出现了精铁打造的。不错，这也是我做的，是我在支持炎国。”

        听到陆杳之的话，顾玄武的心里很难受。

        当初那么友好的朋友，现在面成了这样子，而且他也不知道怪谁。

        怪顾清颜吗？

        顾清颜是他的妹妹，当初她也是受害者，并且她从未对陆杳之动心过，怪她什么，怪她不没有爱上陆杳之？

        也不能怪陆杳之，因为本来就是顾家对不起陆杳之，是他们退了婚。

        至于沈煜，好像也怪不了他，他对顾清颜很好，也负责了。

        所以，要怪就只能怪世事无常吧。

        “杳之，不要再执迷不悟，回头是岸，你现在做的是错的，不要一错再错了。”顾玄武叹气。

        陆杳之当然明白顾玄武的想法，他摇了摇头。

        “已经来不及了，玄武，现在一切都成了定局，什么都改变不了。沈煜会来的，这也是我和他之间的战斗，我要看看究竟是谁能赢。”

        话落，陆杳之手中长剑出鞘，他右脚在脚踏上轻点，身体凌空而起，站在马背上。

        “你竟然有武功？”顾玄武瞳孔一缩。

        认识陆杳之那么多年，他从来都不知道陆杳之有武功。

        今日，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陆杳之这个人，对他的一切甚至一无所知。

        “不错，我是有武功的，只是从来没有在你们面前使用过。如果不是清颜这件事，或许你们这辈子都不会知晓我有武功。”陆杳之坦言。

        顾玄武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发现他对陆杳之的认识还是太浅薄了一些。

        就连有武功这件事，他都不知道。

        “或许，我从未认识过你。”顾玄武喃喃道。

        陆杳之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无奈，“玄武，时至今日，多说无益，叫沈煜出来吧，我与他打一场。”

        顾玄武却摇头，“皇上是大齐的根本，你若是想要找人打一场的话，我与你打斗便是。”

        “你不是我的对手，玄武，我很了解你的身手。”陆杳之毫不留情地点破。

        “即便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不能放弃，因为我要守护我所在的大齐，做不到和你一样想要回了它。”顾玄武也拿出了长剑。

        陆杳之没有再看面前的顾玄武，而是往身后喊了一句。

        “沈煜，你若是听到，便出来应战。”

        大齐的士兵都十分火大，这些人直呼皇上的名讳，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在陈昊准备动手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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