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闫埠贵的改变
第593章闫埠贵的改变
何雨柱晚上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只能说世界真奇妙,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这里。
何雨柱一听这个事,就想到了李主任。
虽然不知道李主任玩的什么骚操作,但肯定不合法就对了。
这个年头,家电价格贵,有产量的原因。
也有税收的原因,娄小娥曾经要赞助何雨柱在四九城开个家电代理。但一问税收,回款日期等等,直接就被何雨柱拒绝了。
现在年头,商业大部分还是抓在渠道手里。也就是那些商场才是大爷,像是电视机这种畅销货,虽然批条经济也能做。但都是偷偷摸摸的,没几家正规厂子敢做大这個。
也就是散卖也能卖得出去,但要是被商场知道了,在回款上卡你一下,你厂子就得花几倍的精力才能把这个关系圆回来。
而外面的牌子,的确是供不应求,但一般人玩不转。
订货要真金白银,进关有高额税收,铺货要各种关系,回款要求爷爷告奶奶!
而且还有各个老大想在里面掺干股!
基本上所有的进口商品代理,如果光算账面,肯定是亏本的。
人家挣钱办法是什么?
明面上进口一百台,但市场上却是发出去五百台。
何雨柱知道自己把这个年头想简单了,但他也不着急,社会总是会发展的,等到环境合适了,那时再进去,也是差不多效果。
何雨柱记得原剧里李主任是偷偷摸摸的做着这个生意,他也不清楚怎么会如此光明正大?
………
其实小当这个时候,已经有怀疑了。
基本上给点钱,想挂靠个什么单位就挂靠什么。哪怕你做的杀人放火的生意,只要你给管理费,他们就会让你挂靠。
比如说,当小当把数量报给尤凤霞的时候。尤凤霞都有点炸了,她自己搞点单子,是偷偷摸摸。
这也是何雨柱到现在为止,都还选择苟着的原因。
原因自然是她把尤凤霞忽悠人的话给当真了。
就像后世那种代开发票一样,这个年头这些单位的挂靠也搞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这个坑,何雨柱自然不愿意沾惹。
也就是尤凤霞说过的,她们所在公司是一家正规企业,老板是港岛人这么一套。
这就给了闫埠贵可操作的空间。这个年头,正儿八经的事,闫埠贵他们可能不懂,但歪门邪道的事情,闫埠贵这种人门门清。
可是小当,就差把电视机拉到街道办门口,然后光明正大的售卖了。
哪怕再挣钱,尤凤霞也不敢做这个生意。
被训的小当回来对着闫埠贵说道:“闫爷爷,不好意思,我搞错了。
因为何雨柱知道,要没大关系,敢这么干的人,基本上都会被收拾。
也就是这玩意,让小当如此大胆。
这个年头做这种事的人,说白了,看着风光,其实就是别人圈养的猪。
所以啊,您跟大家说一声,这个事办不了。”
于是尤凤霞只能冰冷着脸说道:“小当,你怎么回事?咱们是代理商,不是街边的小商小贩,什么时候会对个人销售了?必须正规单位啦!
闫埠贵先联系着院内几家买电视的邻居,开了个小会,在闫埠贵巧舌如簧下,就决定了怎么办的问题。
何雨柱不清楚的原因,发生在小当身上。
这肯定是不行的。
那么那些单位怎么办呢?
当然,这个钱给私人给单位,得到的待遇也是不同。
首先是找单位挂靠,这对于闫埠贵来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就像前面何雨柱说的火柴厂,一个月利润就几百块,但吃吃喝喝就上千。
小当傻不拉几的把公司当成了正当公司,什么奇葩操作也按照尤凤霞说的来,自然就造成了一些奇葩事情。
这话让闫埠贵急了起来,直接找上了贾家,当着秦淮茹的面,利诱,威逼。
虽然街道处理过一些人,但是没用。就像一棵植物,根子上烂掉了,怎么浇水施肥除虫都是毛用没有。
这个年头,很多街道企业,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只能说,这个年头,没脑子的人注定让人吃。
而且本来闫埠贵害怕小当这家公司不正规的,这样一搞,闫埠贵反而怀疑尽消,一心一意的想着怎么做大做强起来。
小当咬死了只能以集体名头跟公司做生意。
不论哪条路,都不算正途。
街道单位那么多,随便去哪个单位开个采购单,这是很容易的事情。
咱们公司那个批发,只针对单位,不针对个人。
因为所有行业都差不多,这个年头的商人要不找几个后台,想做大做强,成为某行业的独角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首先停是不可能停的,单位里有太多的退休职工,还靠着单位拿退休工资,报销医药费呢。
节流节不了,那只能开源了。
养肥了,除非你进化成为野猪,不然就是挨宰的命。
但怎么说呢,钱财动人心,什么东西只要有利益,自然就有人去为了这个事奔波。
首先就是找单位挂靠,闫埠贵说他有个学生就是街道某单位的领导。
他可以试着去联系一下。
等到闫埠贵回来的说法就是,挂靠费八百一年。
这笔钱需要大家平摊。
无缘无故多花一两百块钱,大家肯定都不愿意。
这个时候,闫埠贵的骚操作就来了,他给出的保证是,只要院内邻居都听他的,大家一分钱不用花。
这笔钱得让不是这个院子的胡同街坊们出这个钱。
这便宜大家自然要占。
在闫埠贵来说,院里邻居是他同盟,他自然不敢扎刺,但院里邻居连他家的十台加起来,也不过就十四台订单。
其他的,要么就是拉不下脸占这个便宜的,比如刘家。
要么就是跟贾家关系不好的,比如许家何家。
许大茂倒想着给儿子买几台,但他也知道他跟贾家关系不好,直接就没提。
何家自然是何雨柱打过招呼,知道里面有问题,也是没搭理这个事。
所以闫埠贵把另外几家安抚了一下不说,直接把加价的提议告知了胡同里的那些人。每台加价一百五。
为了这个,闫埠贵还打着不让小当白忙的说法,给小当提了二十块一台。
其他的,自然是闫埠贵自己的好处费了。
其实闫埠贵也不是贪图这点好处费,他就是觉得事情闹大了没好处。
进口缴税什么的,他并不懂。
闫埠贵就是想着,要是大家都靠这玩意做生意,搞不好就会抢他的市场目标。
所以才会借机想着加价劝退一波。
这玩意果然劝退了一波,说那些人退也是不太正确。
应该说那些人,头脑发热过后,正遇上闫埠贵提价,索性暂时选择了观望。
胡同里能人不是没有,大家自然询问。
那些能人听到这个价格后,只说了一句,要么是走私货,要么是关口罚没。其他不可能有这个价格,再一听小当的老板是港岛人,那些人更加确认了这种说法
这也就造成了部分人选择观望的态度。
到目前为止,没有人报告所里跟街道,这就是人性。
当有便宜占的时候,哪怕明知道跟法律不对,但人们想的只是挣钱占好处。只有自己利益受损的时候,才会想起街道跟所里。
闫埠贵第二次报给小当的单子是五十多台,除了院里几家,胡同里其他零散的,基本上都处于观望阶段。有几家情愿加价也要拿货的,自然是自己有渠道销售的人。
不论是什么货,不论是不是违法,只要能拿到,他们就有办法变成真金白银。
这里面包括闫家老二老三老四他们合伙吃下的十台,16500元。
嗯,没错,闫埠贵也给他的子女们每台加价150,当然给小当的说法,就是这十台属于闫家采购,自然就不给提成了。
闫埠贵拿着八万多采购款,整个人都发抖。
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关键是如果这个时候,他自己那十台不要,他已经是挣了四千多块。
相当于他十年的工资。
这玩意肯定让人激动。
当闫埠贵拿着他在街道某单位开到的采购单,跟小当交涉的时候。小当也激动,53台电视,她每台可以拿提成300,就是15900,这玩意,一下子就怕你小当发了。还有闫埠贵提给她的二十,小当直接给了秦淮茹。
小当把单子报给了尤凤霞,这让尤凤霞也很激动。
要知道她搞到现在的生意,最大单子也就五台十台的,还得偷偷摸摸,提心吊胆的。
没想到小当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下子就拉来了五十多台的大单子。
这里要说明一个事情,李主任尤凤霞搞得这个事情,哪怕走私货来说,如果全是正品按照这个价格出,也是不挣钱。
李主任踩的漏洞就是货品上面,说白了,也就是翻新货,以次充好这种事。
港岛那边的垃圾回收,在小日子那边以廉价收购电子垃圾,稍微翻新一下,被李主任拉到天津卫,然后再以罚没或者大家都懂的名义,卖给二道贩子,他们就挣这个钱。
这个事情,李主任他们知道。
二道贩子也知道,毕竟便宜没好货。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但闫埠贵他们不知道啊!
他们想的最大可能就是走私货,从来没想过,货品质量上会有问题。
这玩意,搞得跟原剧里差不多,也是半夜去接货。但这次因为许大茂不在里面,也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许大茂没有背刺,自然也就没有某关抓人的事。
说白了,也就是这次闫埠贵他们挣钱了。
但这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那种翻新货,能有什么好货?
买回去那些人家,快的个把礼拜,慢的半拉月,都出了问题。
花四五年的工资,买台电视,然后放半拉月就出了问题。
伱硕峄毓斯u些买电视的人家会不会找闫埠贵他们算账?
关键是其中有些购买者,出了问题后,第一时间找到了修理电器的,人家证明这玩意就是翻新货。
这下惹起了众怒。
基本上全部的采购者,都围到了闫埠贵等几家,他们批发来的嘛!
这一下子,把闫埠贵他们搞得麻爪了。
再找小当,小当已经多少天没回家了。
问闫埠贵他们要钱,闫埠贵这种人善财怎么肯舍?
终于有第一户人家报告了所里,这玩意就是个连锁反应。
有一家报,就有第二家。
到后来,三十几户人家,全部报到了各自所在区域所里。
光这条胡同就抓了七八个人进去,包括闫家父子四人。关键是在闫家倒座房里,发现了还没卖出去的几台电视。
相关单位验证,就是三无产品。
这下,直接让闫埠贵麻爪了。
原本他并不是主谋,但因为他在中间记录,在中间串联,他不主谋谁主谋。
关键是小当不知道跑哪去了啊。
贾家被那些买了电视的人家,砸的一塌糊涂。
而小当却是消失于人海。
这玩意,就是所里想查也查不到人。
只知道是一家香港人开的皮包公司,其他一无所知。
所以像闫埠贵这种二道贩子,只能自认倒霉。
要么赔钱,要么进去。
这个事,要说全部是李主任算计闫埠贵他们,也是委屈。
关键还是小当这次要的量太大了。
原本是一个月卖个二三十台,好坏掺半。也就是搞几台新货,再搞几台翻新机。
就是翻新机,也是人家精心维修的。大概好几台垃圾机,拆出能用的零件,然后凑成一台电视那种。
像那种机子,虽然质量差一点,但用个半年七八个月还是可以的。
但这次小当一下子搞了五十多台,尤凤霞那边,也是贪婪,直接全部用的翻新机。
这玩意一层套一层,搞到回收垃圾翻新的垃圾场那头,就是没这么多货。
只能以次充好,稍微杂七杂八的胡乱凑凑,能放,就便宜的把那些玩意放了过来。
这才造成了目前这个后果。
要说李主任他们后不后悔。
后悔个噔啊!
大不了换个名字,换个公司,继续骗就是了。
反正这个社会就是如此,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
这个里面谁倒霉了呢?
闫家肯定倒霉了,闫埠贵为了儿女,把所有事情全部揽到了自己头上,如果事情落实,至少三年起步。
胡同里几家倒霉了,虽然把事情推给了闫家跟贾家,但他们采购的钱,是真金白银的砸了出去。
还有几家单独购买电视没出问题的也倒霉了,这玩意,心里不舒服啊。
别人家,在闫埠贵或者别人手里买的电视机,出了问题,还可以找闫埠贵或者别人家算账。
但那些单独购买的人家,只能找贾家算账。
关键现在的贾家,在第一次被冲击的时候,东西就差不多被搬空了。
惹事的是小当,可是贾家也有话说,当初小当死活不肯替大家采购,是闫埠贵联合着院里几家邻居强迫她办的这个事情。
这玩意咋算账?
所以所有责任推来推去还是推到了闫埠贵头上。
于是紧接着贾家,闫家也受到了冲击。
打人是不可能打人的,但家里所有东西搬空,是不可避免的了。
关键是当最后定责时,把贾家小当抱回家的那台电视一检查,人家真是新的,正版,所以这个事,到底是小当合谋?还是小当也是受害者,这玩意说不清了。
而这个时候的小当,已经随着洋轮来到了港岛。
在这个上面,小当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如果知道出了问题的小当,配合所里同志调查的话,那么她最多也就是一个被欺骗者的问题。
可是小当却想着凭借着这个事情,在尤凤霞这里敲到一点好处。
小当自认为她在四九城混得不错,胡同串子也有不少跟她是管鲍之交。所以找坑她的尤凤霞敲几个钱还是可以的。
于是小当直接找上了尤凤霞,说的话很硬,也就是尤凤霞要么把钱退给她,要么她就去所里坦白一切。
这玩意直接把尤凤霞搞火了。
她好不容易骗来的钱,也是要成本的,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全部吐出来。
按照一开始尤凤霞的说法就是,再每台给小当加一百提成。
但怎么说呢?
如果尤凤霞一开始强硬拒绝,那说不定小当这边丢个几百块,她也就知足了。
毕竟这笔生意,她拿的提成也是一万多。
但尤凤霞往后退了一步,不知足的小当又往前进了一步,硬是要一半。
这玩意就让跑惯江湖的尤凤霞,下了狠心。
尤凤霞以自己做不了主为由,带着小当见到了幕后老板李主任。
这又是一个意外,小当竟然认识李主任。
这个倒不是太复杂的事情,秦淮茹原来是轧钢厂的,虽然后来被开了。
但小当她们,也是经常跟着大孩子们往轧钢厂跑。
自然不是去玩,而是去“捡”废铁。
那个时候,作为轧钢厂的一把手,头像也是被放大在宣传栏上,只要进厂就能看到,所以小当这些轧钢厂长大的孩子,对这个大背头还是挺熟悉的。
小当惊诧的问道:“你是轧钢厂李主任?你怎么成港岛人了?”
这话一出,也就注定了小当的命运。
李主任朝着尤凤霞使了个眼色,尤凤霞秒懂。
直接接着倒水的机会,放了两颗安眠药进去。
李主任遇大事,面色如常。
他经历的大风大浪已然太多,哪里在乎这点小事情?
李主任神情自若的说道:“你认识我?”
小当这个时候,就像是他乡遇故知一般,神情激动的对着李主任说道:“我妈秦淮茹是轧钢厂的啊!”
对于秦淮茹这个名字,李主任还是有记忆的,他也是笑道:“这个世界真小啊!没想到还遇到工友子女了。
你妈最近好么?”
一番闲话,让小当彻底放下了戒备。或者说她认为可以彻底的拿捏住假冒港岛人的李主任他们。
接过尤凤霞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
这玩意,还有好么?
等到李主任又跟着小当胡扯了几句,小当药性上来,直接往地上扑倒。
尤凤霞面色阴冷的问道:“这个怎么办?”
李主任偌有兴致的问道:“这姑娘,干净么?”
尤凤霞摇摇头说道:“这女的,是那啥陪。”
李主任咋舌叹息道:“她娘秦淮茹,当年在轧钢厂可是人称俏寡妇的。
我当年要不是怕麻烦,也想过尝尝鲜的。哎,可惜了。姑娘家家的,怎么不知道自爱呢?”
尤凤霞只是微笑,并不接李主任这个话茬。等到李主任叹息完了,才开口问道:“怎么处理她?”
李主任手指敲击着桌面说道:“把她送去港岛吧!毕竟是故人之后,给她安排个好地方。”
这玩意,也就是几句话,决定了小当一辈子的命运。
小当被关在了铁笼子里,如狗一样的运到了港岛,直接被卖到了那啥地方,这一辈子再没回过四九城。
什么选择,什么结果。
这个年头,的确是一个暴富的年头。基本上胆大的,不管有没有脑子,只要肯干,都能尝到甜头。
但能不能保住这种甜头,让自己一飞冲天,这就必须要有脑子了。
像小当闫埠贵这种,就是被利欲熏心冲昏了头。
要说他们一点不了解里面的风险,他们估计都不会做这个事。
他们也就是自认为了解,自认为能把握,然后想着高额的回报,一头冲了进去。
等到结果出来了,才后悔莫及。
贾家是倒霉了,闫埠贵却有贵人相助,替他还清了所有借款,还每家给了几百赔偿,让各家各户撤诉,又给所里交了一笔罚款,把他保了出来。
这玩意闫埠贵都觉得很神奇,但等他见到保他的人时,闫埠贵不由面色羞红的问道:“您是冉老师?”
站在小车边的丽人,正是当年闫埠贵的同事冉秋叶。佳人容貌如昔,只增韵味未增风霜。
冉秋叶还是那么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对着闫埠贵说道:“闫老师,您好。
当年要不是您给何先生报信,说不定我就交代在学校里了。
这次正好回四九城,到院子里找何先生,听到您这个事,我就过来看看。”
闫埠贵还想着上前客套几句,却见冉秋叶看看手腕上女表说道:“不好意思,闫老师,何先生夫妇说要给我接风洗尘。在酒店等我,我得过去了,有空再会。”
说罢,冉秋叶上车离去。
而闫埠贵站在原地,却是若有所思。
当初他无意之间,给出的一点善意,今天却成为他救命的稻草。
而他算计了这么多年,却算来算去,差点把自己算了进去。
这个事,是人,总有反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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