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年中的那些事
“对，轻轻地搅拌。”白发女孩穿着特质的围裙，额头的碎发被随意夹起，站在小凳子上指导中原中也。
“要是太快的话会破坏口感。”
自从空那天在港黑的食堂里展露了自己的厨艺，森鸥外就瞒着她给她定制了一个围裙。粉色的布料和过于可爱的图案让空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虽然在家里做好便当也很心动，但茉莉酱还小，不能总是起这么早，要不长个的。”
“……”看着森鸥外义正言辞的样子，空的额头浮起了数个十字路口。
他们现在是在港黑食堂的厨房里，森鸥外之前特地给她框出了一块地方给她做吃的。
“就这样一层叠一层。”今天的练手甜点是芒果千层，由空指导动手的是中原中也。
“千层这么简单的吗？”中原中也想起了之前自己做千层时的样子。
“千层最考验技巧其实是面糊的煎烤，最好的样子就是外成形而切即断。”空切了一角展示给他看，“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棒了，接下来就要多加练习了。”
“嗯？茉莉？”看到空拿起了剩下的面糊，中原中也有些疑惑。
“我拿这些做点其他的，中也哥要是有事的话就先走吧。”
中原中也接下来的确有事，看了她一眼之后包起千层就走了。空看到他走远了，才终于开始动手。
“父亲，要不要吃点东西？”空来到了首领办公室，森鸥外正在奋笔疾书。
“谢谢你茉莉酱，”难得，森鸥外今天忙得来不及烦人了，“帮我放在这边就好了。”
“那我走了？”森鸥外没怎么烦她，空还有点不习惯，别扭地歪头问道。
“对了，”森鸥外抬头，“我给茉莉酱买了礼物哦，就在地下室。”
森鸥外前几天刚出差回来，空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时间给她买礼物。
“芥川君？”路过食堂，空看到了芥川，“正好，陪我到地下室一趟。”
“在下还……”
“别忘了赌约。”空拉着人就走。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地下室，空正对着就看到了那一大堆的盒子。透视能力发动后，空猛地冒出了一身冷汗。多达数十的盒子里，有饰品有摆件甚至还有一些奢侈品牌，而里面最多的就是裙子。
怪不得他最近这么安分。空极度嫌弃的把装着洋裙的盒子丢到芥川手里，自己拿起几个然后一边走一边拨打了森鸥外的电话。
“父亲。”
“茉莉酱！看到礼物了吗？这些礼物我精心挑选了好几天呢！”
“……谢谢，爸爸。”空挂断电话叹了口气，唇角带着无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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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港口黑手党一共有五大干部。其中，尾崎红叶作为最高干部，办公室在主楼，首领办公室之下；中原中也主要负责各种实战性的任务，经常性出差，主办公室在主楼边上。
港黑真正提得上名号的其实也就这几位，不过作为大小姐，空对所有人都是极其温和的模样。
就是有一个人除外。
干部a，太宰治走后代替他的一位干部。能力不能算多强多大，成为干部的主要原因就是有钱。而且仗着这点，他还非常自信。
事情发生在太宰治叛逃后的第二年。
“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森鸥外有些担心，但作为被担心的本人，空丝毫不慌。
“没事，我可以的。”
“那再核对一下流程。”
不是森鸥外一定要她去做任务，是这次的任务只能让她去。
横滨租界镭钵街地区，最近有一个赌场引起了港黑的注意。原本的话一个小小的赌场是不应该引得起什么风浪的，但坏就坏在这几天有一个贩毒组织被他们剿灭了，将那个组织里的东西全部处理掉之后居然还少了一部分。
港黑到处搜捕，最后把目光集中到了这家赌场上。
那派出大小姐的原因是什么呢？
港黑的很多人在黑道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要做到潜入调查就只能找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年纪刚好的，而且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去。于是，空就被选上了。
“潜入之后不用做什么，只要找到机会报警就好了，还有，”森鸥外喋喋不休，“要是那家伙对你做什么的话千万不要留情。”
“嗯，我知道。”
确认好流程，空换上破破烂烂的体恤，把头发揉乱，跟着人来到了镭钵街。
“你确定要把她拿来换钱吧？”那侍者最后向他确认了一遍。
“对啊，别磨磨蹭蹭的，我还赶着继续呢。”担当她临时父亲的是黑蜥蜴的一位成员，说罢还极其敬业的推了她一把。
侍者看着人走远了，随后狠狠地抓起她的手腕。
“啊！”女孩的叫声都很小，根本不敢大声说话，更别提阻止了，“求你、放开我……”
侍者没有理她，强硬的抓着女孩往里面拖。
“妈妈……救我……”女孩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很深的淤青，乍一眼看上去浑身上下像是只有骨头一样。
“叫个屁！”侍者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你爸不要你了，你妈自己跑了！现在没人能救得了你！”
女孩被推进了笼子里，一下子没站稳狠狠摔到了地上。另一边听着窃听器里的声音，森鸥外都快心疼疯了。
“红叶君，我们快点去救茉莉酱吧！”
“不行，”尾崎红叶明显也在心疼，还是勉强冷静下来阻止了他，“计划才开始，不能停。”
“喂，吃饭了。”类似狱卒的人用勺子敲了敲，随意地丢下了一片干面包。
空左看看右看看，周围的人都在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那一片面包，似乎还盯着自己这边的食物虎视眈眈。深深的看了那面包一眼，女孩坐回原地蜷缩在那里。
一直在笼子里待了一个多月，空终于等到了她的任务目标。
金发男人极其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女孩的下巴，看到她的脸有些惊讶。扭头召来侍者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将女孩放了出来。
“你可真幸运，刚来就被挑走了。”那侍者拿起麻绳把她的手臂绑起来，一边绑还一边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那个……”女孩的声音细若蚊吟，“我会到哪里去？”
“那谁知道，被老板选中可是你的福气，还敢挑？”
之后空被蒙上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只有粗糙的布料与身体磨蹭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布条被揭开时，所处的环境已经从地牢变成了富丽堂皇的酒店客房。
“不愧是老板挑出来的货，值这个价。”大腹便便的男人掐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就是有点脏，能不能洗一下？”
有人从身后打了她一下，空看了他一眼乖乖的走到了浴室里。
“那么就预祝您用餐愉快。”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侍者尊敬地行了一个绅士礼，关上门离开了这间客房。
过了很久，裹着浴巾的空靠在门框边仔细辨认着门外的状况。
不是她要听侍者的话，是她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脏兮兮的样子。
“小宝贝洗好了没？叔叔要开门了哦。”隔着门都能感受到一股子油腻腻的气息，空顺着人打开门的方向滑了出去。
躲过男人伸过来的手臂，空迅速跑到电话边拨打了警察的电话。可惜，没有接通。
“就知道你要这样，我早就拜托他们把电话线切断了。”男人极其猥琐地看着她，“来吧小宝贝，你就从了我吧！”
空捂着胸口下蹲躲过男人，顺手就从他口袋里翻出了手机。
“救———命———啊———！”
半个小时后，空穿着之前的麻布衣迎接了森鸥外。
“茉莉酱！”森鸥外猛地扑过来抱住她，空也是难得没有推开他，被抱了起来。
“没事吧？那家伙没有拿你怎么样吧？想不想要吃点什么？我已经派中也君去安排了。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要不要……”听他说了一大堆东西，空打断了他。
“我没事，他没做什么，我们回家好不好？”
“嗯，我们回家。”说是要回去了，森鸥外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
他们这次终于找到机会把这赌场扳倒了，那么剩下他们的那些东西还是要向异能特务科争取一下的。
几个星期后。
“许久不见了，首领殿下。”a打了个招呼，他们这次见面可不是巧合。
“的确是许久不见了，a君。”森鸥外牵着她的手紧了些。
“虽然有些冒昧，但我实在是不能接受您让一个天才如此压制自己能力的选择。”a举起手指向了空，“倒不如将她交给我，在下保证您下次看到她时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段话a斟酌了很久才拼凑出来，本以为这样绝对能让森鸥外把人交给他，结果是他根本没想到。
从头算起来，空满打满算也就进入港黑两年，很多人不知道她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是港黑以外的人呢。再加上港黑很大一部分人都知道自家大小姐在这一个多月里的遭遇，根本不会有人愿意接近他，自然也就不知道空的身份。
于是，a撞到了枪口上。森鸥外本来就还在为了之前的事而生气，这一下子终于找到发泄点了。
“不可以哦，a君刚刚进港黑也许不知道，但茉莉酱是我的亲生女儿哦。”虽然很生气，森鸥外还是人模狗样的说着敬语，“茉莉酱是我的秘宝，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还有，a君你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吧？要是嫌多的话我不介意再送一点过去哦。要是想要部下的话可以去港黑底层随意挑，根本不需要来找我啊。”
“a君毕竟是新官上任，不习惯是很正常的，部下的话等我忙完就找几个送过去，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啊。”森鸥外笑眯眯的盯着他，“那我们就走吧，茉莉酱。”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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