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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让我恶心的吃不下饭


叶筝也反手握住她的手,终于道:“妈,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过分了,以后我会好好尊重你的。”

        叶婉心听了她的话立刻捂住了嘴,眼中瞬间翻滚出了眼泪,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看着她,像是不敢相信一样,良久才颤声道:“筝儿,你是认真的吗?”

        叶筝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其实叶筝很清楚,一直以来叶婉心都在想方设法的讨好她和补偿她。

        毕竟亲生女儿在坐牢的时候,她这个当妈的却还在为嫁入豪门费尽心机,如今叶婉心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可叶筝却不愿意再原谅她,她心里自然也会有些良心不安了。

        当然,除了良心不安以外,叶婉心一直这么想缓和她们之间的关系的确也存在着一些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只是叶婉心不说,她也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真的不在乎。

        “谢谢你,筝儿,谢谢你还愿意原谅我。”叶婉心轻轻低泣着,惊喜而又感动的望着她。

        “你也用不着这样。”叶筝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的把手里的电吹风还给她,“你自己先吹吧,我去看看言言。”

        不得不说时间有的时候真的是能冲淡一切的,就像现在叶婉心即便是对叶筝再怎么热情,她心中都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结,无法真正敞开心扉的去重新接纳这个母亲,顶多是不再像从前那样排斥和抵触她了。

        叶婉心也没有强迫她,点了点头善解人意道:“你快去吧,我这里自己会解决。”

        “嗯。”叶筝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刚一出门,便和门外的沈寂北撞了个正着,她抬头看向他,“有事吗?”

        “言言在找你。”沈寂北像是无意般的朝叶婉心所住的房间瞟了一眼,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你刚刚跟她说什么去了?怎么说了这么久?”

        “没什么,就是说了点日常的事情而已。”

        叶筝不愿和他说的太多关于叶婉心的事,转头便准备去看孩子,谁知沈寂北却忽然出手拉住了她,表情复杂道:“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别怪我没提醒你。”

        沈寂北不喜欢叶婉心,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但毕竟是叶婉心有错在先,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为叶婉心辩解什么,只得乖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叶筝推开卧室的门事,梁昭言正坐在床上发呆,见她来了,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中仍然有着心有余悸的害怕,看得让叶筝有些心疼。

        她走上去在孩子面前蹲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家,柔声问道:“言言感觉怎么样了?”

        梁昭言轻轻点了点头,“已经好多了,没事了。”

        “刚刚一定吓坏了吧。”

        “嗯。”

        叶筝满眼都是心疼和自责,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柔声询问道:“那你怎么会掉进池塘里呢?我不是跟你说过要离水边远一点的吗?”

        “沈子西说池塘里有很多新买来的鱼,很好看,邀请我一起去看。后来我看到了池塘边上有一朵很好看的花,就像摘下来,脚下一滑就掉进去了。”

        叶筝也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耐心的询问道:“那你要那朵花干什么?”

        “我是想送给你的。”梁昭言低下头,像是做错事了一样。

        叶筝一愣,“给我做什么?”

        “我觉得那朵花很好看,之前我在你的一件衣服上看到过,觉得你应该很喜欢,就想送给你。”

        被他这么一说,叶筝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的确有一件水墨色的旗袍上面绣着一朵水仙花,那件旗袍还是当年她高中毕业的时候沈寂北从京都瑞蚨祥专门定做给她的,花了不少钱,她一直都没舍得丢,就连在狱中的时候也一直带着。只不过后来在箱底压了太多年,白色的旗袍都已经泛黄没法穿了,而且怕沈寂北看到,就找了个地方塞了起来,却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孩子看到了。

        叶筝猛地愣在了那里,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单纯,只因为自己见过一次,就以为她很喜欢那个东西。就仿佛是他们自己喜欢吃奶糖,所以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会喜欢奶糖,总想把自己喜欢的东西也送给别人一样。

        一时间她只觉得百感交集,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紧紧握着他的手,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哭笑不得道:“我谢谢你的心意,但这样危险的事以后不要做了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

        梁昭言乖乖的点了点头,“嗯,对不起。”

        “乖了。”叶筝笑了笑,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那你掉下去的时候,周围有人吗?”

        梁昭言摇摇头,“没有的,就我和沈子西。”

        这倒有些奇怪了。

        叶筝不由得蹙眉,按理说一开始她和叶婉心都在厨房做饭,中途的时候沈奇枫将叶婉心叫去找一种茶叶,可就那么短的时间,叶婉心怎么会立刻发现梁昭言掉进了池塘里,又会在第一时间将孩子救了上来呢?

        难道……

        叶筝猛地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打消这个念头。

        不可能的,叶婉心虽然有些势利眼和急功近利,但还不到狠毒的阴暗的地步,更不可能会对梁昭言这样一个小孩子动手。

        那毕竟也是她的母亲,就算叶婉心曾经有千般不好,万般辜负,她也不能这样去恶意揣测。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接着便是叶婉心温柔的声音,“筝儿,言言好些了吗?饭好了,先去吃饭吧。”

        “就来了。”叶筝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拉着梁昭言向外走去。

        叶婉心这次大概是真的对叶筝能原谅她的事感到开心,吃饭的时候都在不停的给她布菜,而且后来她还亲自下厨给叶筝炒了几个她小时候最爱吃的菜。

        “筝儿你吃这个,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了吗。”叶婉心体贴的给她夹了一块糖醋小排,那副关心之至的模样倒是真的很像个慈母一样。

        叶筝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道:“谢谢。”

        “你这傻孩子,跟妈妈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叶婉心嗔怪的看她一眼,又转而笑着开始给梁昭言夹菜,“言言,你也尝尝这个,看看外婆的手艺好不好。”

        整个吃饭的氛围还算不错,看得出叶婉心是真的很高兴,甚至还开了一瓶红酒要庆祝一下。

        大约是因为方才落水的原因,吃饭的时候沈奇枫不停地照顾叶婉心,又是给她夹菜又是给她盛汤的,细心而又体贴,明明都是六十岁的人了,可是看上去就像是刚刚恋爱的小男生一样,让他们这些小辈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将一碗鸡汤放在叶婉心面前,沈奇枫特意叮嘱道:“婉婉,这个汤是我叫徐姨给你熬的,你本来就体寒,快入秋的天掉进池塘里,难免寒气入侵身体,一定要喝点暖身体的东西,不然会感冒的。”

        叶婉心的脸微微有些红,笑意满满的接过来,感动道:“谢谢枫哥。”

        有时候叶筝会觉得,其实叶婉心也算是嫁了个好男人,上半辈子活的那样卑微屈辱,几乎是到了中年时期才遇到了沈奇枫,可沈奇枫却完全把她当做了一个小女孩那样去宠爱,这样看来她倒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然而这在沈寂北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对于叶婉心和沈奇枫的秀恩爱,他从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着,最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一副蔑然的模样。

        他这个样子瞬间激怒了沈奇枫,沈奇枫一把将筷子拍到桌上,拧眉不悦道:“吃饭就吃饭,你哼什么?你有什么不满的吗?”

        “沈董事长英明神武,爱妻如命,我哪敢有什么不满,我仰慕您还来不及,正想为您写一首诗好好歌颂一下您的‘丰功伟绩’呢!”

        “沈寂北!”沈奇枫拍案而起,额头上的青筋都凸现出来,一张沧桑的脸上满是震怒,指着他厉喝道:“你说话不要不阴不阳,夹枪带棒的,有什么不满你就明着说出来,我倒要看看我沈奇枫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对不起的是我妈和我姐!”沈寂北也火了,站起来毫不示弱的瞪着父亲,一时间餐厅里布满了浓烈的硝烟味。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沈寂北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牙道:“当年我妈病重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派人给她熬汤做饭?别说熬汤了,她癌症晚期的时候,你甚至都没去医院看她一眼。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呢?哦对,跟那个唱京剧的女花旦游山玩水呢。后来我姐出事,同样不见你关心一下,她在医院抢救,我签病危通知书签的手都在抖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沈寂北的眼神忽然一冷,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叶婉心,讽笑道:“你正给这个女人买梵克雅宝钻戒呢。现在倒是夫妻情深,你们这夫妻是建立在多少人的痛苦之上?沈夫人,沈董事长,我就想问你们一句,人血馒头好吃吗?”

        “你,你……”沈奇枫气的浑身颤抖,指着他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寂北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让我滚是吧?不用你轰我,我自己会走,以后也不要再让我来,省的我恶心的吃不下饭。”

        他说完对着叶筝扬了扬下巴,“走了。”

        “哦,好。”叶筝也不敢耽搁,急忙放下手里的筷子,拉起梁昭言跟在沈寂北后面便准备离开。

        刚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的叶婉心喊她,“筝儿!”

        “还有什么事?”

        叶婉心站起身来,殷切而又恳求的望着她,“你会给妈妈打电话吗?如果妈妈有事叫你的话,你会出来见我吗?”

        沈寂北还在前面等着她,叶筝也不好说的太绝对,只是模棱两可道:“到时候再说吧。”

        *

        回去的路上,沈寂北一直都在沉闷的开着车,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一路无话,直到等一个红灯的时候,沈寂北才忽然开口道:“我刚刚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叶筝微怔,转过头有些莫名,“嗯?”

        “那些话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也不要多想。我针对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沈奇枫一个人,和其他人无关。”

        叶筝点点头,“我知道的。”

        其实有时候叶筝觉得沈寂北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换做是她的话,她也不可能会对叶婉心那么和颜悦色。即便沈母的死和叶婉心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因为叶婉心的存在,所以才造成了沈奇枫现在就像是沉迷于妲己美色的商纣王一样,一天到晚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想不到别的事,就连亲生女儿生死攸关的时候都能不管不顾。

        所以说沈寂北恨叶婉心,其实是情有可原的。

        “我妈刚和沈奇枫认识的时候,他除了是那个年代从农村出来的寒酸大学生以外,什么都没有。可我妈不一样,我外公是当时有名的建筑设计师,我外婆是女子高校的教授,在当时可以算是书香门第了。但即使这样,我妈也没有一点嫌弃沈奇枫,甚至在我外公外婆阻止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总是对父母讲沈奇枫的优点,不停地游说父母答应他们在一起。后来我外公和外婆实在是耐不住我母亲的软磨硬泡,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沈奇枫作为一个建筑专业的学生,在我外公的介绍下,很快就在业界有了一点小名气,二十世纪初的时候,也成为了第一批下海经商的人群,而后又加入了房地产大军,可以说他能有今天,全是拜我母亲和我外公一家所赐。我母亲那个时候大概也没想到,她不顾一切要嫁的男人,会在她怀孕的时候就和公司的女下属眉来眼去,而在她生病之后,更是直接将她送到了疗养院。”

        沈寂北讽刺的笑了笑,摇头道:“有时候我还挺佩服沈奇枫,明明就是他不想管我妈妈,想要把她拖死,可是竟然还能大言不惭的说他是为了我妈妈好,在疗养院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而且他还给她找了最好的疗养院,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叶筝从始至终都默默的看着他,他的眼里又恨更有痛,尽管恋爱的时候她就零零星星的听他说过关于母亲的事情,但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细致的说起来。

        她忽然就觉得很心疼面前的男人,于是伸手去握住他的手,“沈寂北……”

        “你不用觉得我可怜。”沈寂北看了她一眼,脸上还是那副表情,“而且我也不会给叶婉心好脸看,你最好知道这个事实。”

        “我懂的。”叶筝点点头,“就算她是我妈,但是有些是错了就是错了,无论怎么说都洗白不了的。”

        沈寂北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便把视线转移开来,淡淡的说道:“过些天我要出差一趟,可能要走好几天,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和言言吧。”

        *

        自从那次在沈家起了冲突之后,叶筝便觉得自己对沈寂楠的愧疚愈发浓烈了一些,于是去探望她的次数也逐渐上升。

        这天下午梁昭言被送去了钢琴班,叶筝下班之后便又去了医院。

        沈寂楠的护工不在病房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叶筝将臂弯里的花插进花瓶里,一边整理一边自言自语道:“楠姐,你这两天感觉有好一些吗?之前医生都说你康复的可能性很大,你自己也要努力一些,我相信你一定会醒来的,周总也在一直等着你,千万不要让爱你的人失望。”

        她说完之后便开始给沈寂楠做身体按摩复健,一边做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这也是医生教给他们的方法,和病人多说话,多聊天,尤其是要多说一说过去的事,这样会刺激到病人的神经,有助于她清醒。

        “楠姐,你还记得我和沈寂北刚在一起的时候吗?有一天你开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去我们学校找我,门卫看到你的车后甚至拦都不敢拦,你直接把车开到了我们教学楼下面,上楼直奔我们年级组,逮着一个学生就问‘有个叫叶筝的女生是哪个班的’?”

        “那时候你的头发烫着大卷,染着栗色,在阳光下面简直像是会发光一样,那些高中生见到你还以为是看到了偶像剧里的女总裁,吓得话都不敢说,就小心翼翼的给你指了我们班。当时我们班还在上数学课,你也不管,推门便闯了进去,在一堆清一色的高中生里面扫视了一圈,霸气的问:叶筝是谁,给我站起来!”

        “你不知道,我当时看到你其实都吓死了,但还是壮着胆子站了起来,后来你直接走到我面前,对着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挑了挑眉毛说:长得马马虎虎,一副豆芽菜的样子,也不知道寂北看上你什么了。”说到这儿,叶筝忍不住笑了笑,眼里既有怀念又有一丝难过,随即又继续道:“然后你又说,‘我在楼下等你,放学之后跟我走’。当时你的样子实在是太霸气了,就连我们老师都以为我惹到了什么人,后来大家看见我上了你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楠姐你知道那件事最搞笑的是什么吗?”叶筝一边给她按摩手指,一边笑道:“最搞笑的是后来竟然有人传出来说我是同性恋,被一个开着法拉利的有钱富婆包养了,而且那些人还穿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你这个有钱富婆给我买了十几万的爱马仕包包,还天天让豪车接送我。”

        一想起那些过往,叶筝便笑起来,可是笑完了之后,却又觉得很难过。

        她一直没有兄弟姐妹,那个时候她最羡慕的就是沈寂北和沈寂楠,他们姐弟的关系真的很好,好到令人嫉妒。

        叶筝长长叹了口气,伸手紧紧握住沈寂楠的手,低声感叹道:“楠姐,你答应我,一定要赶紧醒来,好吗?”

        “放心吧,她一定会醒来的。”

        她的话刚说完,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男声,叶筝转头看过去,竟然是周起霖。

        他不是去禄城分公司参加一个慈善拍卖酒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起霖还穿着西装,但是没有打领带,看样子应该是刚下飞机就赶来了,那么她刚刚跟沈寂楠说的那些话,他岂不是也都听到了?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周起霖瞥了她一眼道:“我五分钟前刚到。”

        言外之意,她说的,他的确都听到了。

        “阿楠和寂北两个人的姐弟关系的确是非常好,当年沈奇枫原本打算让寂北继承世景集团的,可寂北一心只想从事法律行业,最后还是阿楠站出来说她来做继承人,让寂北能安然无忧的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她刚接手世景的时候,公司的那些元老其实非常不看好她,都说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能做得好,但阿楠向来都是个不服输的人,为了向那群老头证明自己,她付出了十倍的努力,甚至从一个小职员开始,跟着人们一点一点做起,最后才终于得到了别人的信服。”

        周起霖转头看了叶筝一眼,淡然却也坚定道:“这样的沈寂楠,我相信她不会放弃的。”

        “嗯,我也相信楠姐一定会醒来的。”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还是多亏了你。”周起霖对她感谢道,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这个给你,算是谢礼吧。”

        叶筝连连摆手,“不,不用了周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一个谢礼而已。”周起霖打开那个盒子,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你过来,我给你戴上。”

        叶筝这才发现,那是一条项链。

        她原本是想拒绝的,可是奈何周起霖一直死死地盯着她,她实在是受不了他那种目光,只得硬着头皮走向他。

        周起霖提着项链的两头给她在脖子上系好,夕阳照进病房里,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让他们的影子看上去就像是在亲吻一样,暧昧而又交缠。

        谁都没有注意到,病床上的沈寂楠,指尖忽然动了动,接着,眼尾轻轻地滑出了一滴泪,很快便滑进了鬓发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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