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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一辈子跟我这样下去吗?


叶筝也不急着生气,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静静地问道:“我能问一下,你那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白茹月看了她一眼,自嘲的摇头笑了笑,“你是不是也觉得很荒唐,很无语?”

        “不是,我只是有些想不通,既然你和宋炎宁是决定结婚的两个人,那你为什么那么做?如果是一般人的想法,那么大概就是你并不爱他,所以想用其他办法把他推给别人,但是就从刚刚你们的结婚仪式上来看,你并不是这样的人,你看他的眼神出卖了你的心。”

        同样都是女人,叶筝自然也看得出白茹月眼神中的真情实意。

        白茹月抿着唇没有说话,叶筝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终于道:“看样子我说的没错,对吗?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更不懂了,既然你喜欢宋炎宁,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白茹月苦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喜欢的人是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也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婚姻,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又或者对我来说这太难了。如果我俩结婚,那么就代表着一切都没有了回头路,所以我想或许能在结婚前再给他一个机会。”

        “你想给他一个机会,所以就想借机灌醉我俩,是么?”

        白茹月垂下头,“抱歉。”

        叶筝微微叹气,有些同情地看着她道:“可是你只想给他一个机会,你有没有想过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白茹月不解,“什么意思?”

        “你们已经要结婚了,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对他也是有感情的,那你为什么不去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呢?你这样真的对不起你自己啊。”

        叶筝记得以前有一首歌的歌词是这样唱的:

        我太过爱你

        从没有想过被爱的感动

        太过爱你

        忘了自己需要爱情的理由

        从前她对沈寂北也是这样的,只是她那个时候还算幸运,至少她和沈寂北一开始的感情是对等的,她的付出沈寂北看得到,也会给予她回应。哪怕到最后他们两个分崩离析。

        她从白茹月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因为太爱一个人,甚至都忘了自己也是需要爱情的,只是想着一味地成全他罢了。

        “可你要知道,这不是爱情啊。”叶筝有些苦口婆心的看着面前的白茹月,“这只是你自己的自我感动,你觉得只要你付出,宋炎宁就会接受,就会感激你,可是这真的就是他需要的吗?有些东西并不一定真正适合他。”

        “你说的是你和他吗?”

        “我说的是很多事。”叶筝道。

        比如她和宋炎宁。比如她和沈寂北。事到如今她也算是真的看开了。

        叶筝说完,白茹月也不禁沉默了,良久之后,她才拍了拍白茹月的肩道:“或许你跟我并不一定能成为朋友,我们两个的第一印象也不怎么好,但我还是真心地想说一句,宋炎宁是一个很好的人,哪怕我对他从来没有过其他感情,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很好的朋友来看待。但就算只是普通朋友,他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所以我也有理由相信,将来他也会成为一个好丈夫。我真心的祝你们幸福。”

        白茹月仰头望着面前的女人,其实她说的没错,她们的第一印象确实不好,但是像叶筝这般坦然的人,她倒真的很少见。

        她说完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露台,只是在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露台上的另一个人。

        宋炎宁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露台外面,明明方才他还喝了不少的酒,李谦他们都说他醉了,让他去外面吹风醒醒酒,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大概是醉了,可是在听到叶筝那些话的时候,他却在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就像她一直表现的那样,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一次都没有。

        “炎宁……你怎么在这儿?”

        白茹月从露台一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宋炎宁背靠在露台外面,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却能感觉到他此时的悲凉和失望。

        她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猛地捂住了嘴,“你……刚刚都听见了?”

        宋炎宁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头大步离开了。

        *

        “炎宁……别喝了……我叫你别喝了!”

        「首席」的一个特殊包厢里,宋炎宁还是一身的礼服,身旁的几个朋友每个人都穿的极为修整,看着他拿着整瓶的酒自己猛灌着,有人上去夺他手里的酒,却是怎么也拦不住。

        “陆宁!”一直修长的手拦在那人面前,他移开视线,向上看了看,李谦一身黑色的西装,神色凛冽的看着他,一只手挡在宋炎宁的酒瓶前,不让他上去抢。

        陆宁皱了皱眉,看着李谦决绝的姿势,有些不满,“李谦,你这是干什么?”

        李谦敛了敛眉眼中的凌厉,叹了口气,放平声调对他说:“炎宁心情不好,你就让他喝吧。”

        “李谦!”陆宁惊异的叫了一声,满眼的难以置信。他是疯了吗?今天是宋炎宁新婚,怎么能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这么喝。

        “李谦!”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皱着眉看着满脸痛杂的宋炎宁,纷纷开口阻止他。

        他们不那么会关怀人,不会主动上前阻止,之所以劝解,是因为宋炎宁这么挫败的模样,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宋炎宁看着几个争执的兄弟们,抬手松了松领带,自嘲的笑了笑,仰头看着屋顶昏暗的灯,慢悠悠的说:“李谦,你用不着拦我,我根本喝不醉。”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挪到他们几个人身上,把酒瓶放到桌上,向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开始说:“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用各种方法羞辱她,欺负她,想让她认清身份,早早退出。”

        几个人看他这样,纷纷坐下,倾身听他倾诉,宋炎宁咬了咬唇,轻轻的笑了笑,“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这么执着,这么傻的。明明是被人欺负了,却害怕自己还手会给她爸带来麻烦,宁愿强忍着,也不肯还手。”想到白茹月的种种往事,宋炎宁心里复杂至极。

        “你爱她吗?”陆宁忽然问。他从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只是宋炎宁的话,让他想到了心底那个倔强的女人,心中愈发的刺痛。

        “不爱……”宋炎宁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有些空灵。“我娶她,只是因为要负责了。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和她结婚。或许我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讨厌她了,但是我很明白,我不爱她,甚至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爱她。”

        “你……是不是还喜欢叶筝?”李谦试探性的问他,宋炎宁却只是轻轻扯了扯嘴角,拿起酒又喝了一大口,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其实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叶筝,或许心底还有一些难以释怀,但是他娶了白茹月,他终归是要负责的。

        陆宁曾经说过他,他或许是冷情的,但他并不冷血。

        宋炎宁拿起一瓶水,向后仰了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将那一整瓶水都浇在自己的脸上,强迫自己清醒。

        -

        已经十一点半了,白茹月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电视也是关着的,她有些出神的看着黑屏的电视,手臂环着自己的腿。

        想到宋炎宁在婚礼上的淡漠,白茹月鼻子酸了酸,仰起头深呼吸了一下,又把脸埋在膝盖上。

        从露台上离开后,他便一个人冷着脸离开了。

        她心里知道,大概是叶筝那番话对他造成了打击,所以一直不停地追在他后面想要跟他解释,可是他却连回头一下都不肯给她,就这样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

        他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在宾客间穿梭,把穿着高跟鞋的她抛之身后,她穿着那么高的鞋,踮着脚拼命地追他,心里就怕会把他弄丢了,找不到,然而到最后,他还是在宾客都没走完的时候,就已经见不到了人影。

        好在李谦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他们几个人是去喝酒了。这才让她少了一些担心。

        可是谁会在新婚的时候跑出去和朋友们和闷酒?他就这么反感她?多一眼都不想看到她?

        “叮铃……”门铃在寂静的房间里蓦然响起来,显得格外刺耳,吓得沙发上的白茹月浑身一个激灵,大口喘了喘气,这才汲着拖鞋跑下去开门。

        她一开门,陆宁和李谦就搀着几近跌倒的宋炎宁,跌跌撞撞的进了屋。

        “嫂子,房间在哪?”李谦用力拉着宋炎宁,有些费力的问。

        白茹月傻了似的看了看宋炎宁,这才回过神,急急忙忙的说:“噢……在,在二楼……”她说完,就自己先向上跑去,连忙给他们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等着。

        陆宁扶着宋炎宁躺在床上,拍了拍手,走出房间,白茹月连忙跟上来,焦急地问:“炎宁怎么了?怎么喝的这么多?”

        陆宁和李谦对视了一眼,抓了抓头发,这才说:“炎宁……他心情好,喝得多了点……”

        心情好?白茹月有些迷惑,她怎么越看越觉得宋炎宁是去喝闷酒去了……

        毕竟是人家新婚,陆宁和李谦也不好多呆,匆匆道了声“新婚快乐”就离开了他们家。

        送走他的两个兄弟,白茹月有些苦涩的站在门口,站了很久之后,才接了水,端到房间里。

        宋炎宁的领带早已拉扯的七零八落,松松垮垮的缠在脖子上,那一身价值不菲的礼服,也被他揉搓的像是烂抹布一样,满是褶皱,他起初是没有喝醉的,可是到后来,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说完那番话,忽然就觉得心里很烦,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白茹月先是帮他把衣服鞋子都脱了,又端来水帮他把身上的一身疲乏擦去。

        可能是因为酒精作用,宋炎宁的身上有些发热,白茹月拿着湿毛巾的手从他的胸膛划过,他忽然觉得有阵阵凉爽,缓缓地睁开眼,便看到了专注着给他擦身的白茹月。

        她刚刚换上了一身乳白色的真丝睡裙,长发从脑后滑落,偶尔会在他的胸口扫过,让他感到有些发痒,他就那样看着白茹月低头弯着腰,深深地沟壑从睡裙中露出来,她微微一侧身,一边肩上的带子滑下来,这样魅人的一幕,让醉酒的宋炎宁更加觉得魅惑,猛地一把拉过白茹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白茹月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上已经被宋炎宁死死地压住了。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卸了妆的白茹月看起来素净极了,宋炎宁摇了摇头,想要看清面前的人,却看到好几个影子。

        他喝了酒,身体变得更重了,几乎压得白茹月有些喘不上气,她怕他压到孩子,只好一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有些艰难的唤他,“炎宁……”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开口,宋炎宁眼前忽然清晰了一些,看到她微张的唇,猛地凑上去吻住了她。

        宋炎宁把她压在身下,喝醉酒的他吻得有些凶猛,毫无预警的吻,让白茹月没有一丝准备,不过几秒的时间,她几乎就要窒息了。他的舌扫过她的齿,在她的口腔中狂肆的掠夺,用力的磨砂着,宋炎宁的齿撞上了她的唇,顷刻之间便有了血腥味,让白茹月感到嘴唇有些发疼,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

        *

        “到了,我先走了。”

        从白茹月的婚宴上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叶筝解开安全带也没有看沈寂北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声之后便准备下车。

        “叶筝。”沈寂北忽然开口叫住她,他的右脸隐藏在黑暗之中,晦暗不明之下,很难看清他的表情是怎样。

        叶筝的手还搭在门把上,也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冷淡的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沈寂北终于转过头看向她,可是眼中却难掩伤痛,“你真的打算跟我一辈子都这样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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