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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真的很有缘


石安和父母在包厢等了一会儿,石家的人陆续到了。

        一家人走坐说话都带着正气,特别是老爷子,哪怕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没有压弯他的脊梁。

        “坐吧,坐吧。”一家人陆续入座。

        石安握住王景芝的手,缩在椅子上,低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扫过石安,大家对她还是好奇的,只是都还在消化石维文牺牲带来的沉重与悲痛。

        坐了一会儿石安的奶奶黄怀秀先开了口,“敬承,给孩子介绍一下家里长辈。”

        “哎,妈。”石敬承点头站起身,石安也赶忙跟着起身,所有人不约而同盯着她打量。

        许是进军区特训的条件反射,石安一起来就自动立正站好。看着她的姿态,几个男人眼里都浮上了讶异和满意。

        “石安,问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好。”石安大致扫了两眼将两位老人的容貌记住,接着朝二人鞠躬问好。

        黄怀秀面色温和,看着这陌生的孙女慈祥的应了一声。

        “孩子真俊呐。”

        石建国精神矍铄,盯着石安上下打量,“你爸爸说你当过兵?”

        “文艺兵,小时候上的军务艺术,学的舞蹈。”

        “文艺兵啊,军龄多久?”

        “二十岁退役,文艺兵十年,军衔中尉。”

        听石安说话和站着的感觉,石建国就知道这孩子没有作假,满意地点头,“很好,比你爸强。”

        石敬承被老爷子骂习惯了,这话不痛不痒没激起他什么波澜,只要家里能接受石安,他一切都无所谓。

        接着他又介绍石安的大伯父伯母,二伯父伯母,还有二伯父家千里迢迢赶回来为大哥奔丧的儿子,也是石安的三堂哥石温良。

        “你二堂哥在部队,回不来。”

        石安打了一圈招呼,漂亮又有礼,看她瘦小的模样,这些个铁血硬汉和她说话都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

        人是视觉动物,就算不是颜控看见美的都会多看两眼,更何况是家里多了一位很漂亮的女娃子。

        一家人围绕着石安问了些她的事,小到喜欢吃什么,大到工作。

        石敬承一开始还怕父母排斥石安演员的工作,谁知石安讲了之后自家老爷子仍是笑眯眯的模样,看样子是不在意这些。

        可能是对女孩与男孩的标准本身就是不同的吧,后来看石安把气氛聊得暖烘烘的,石敬承又觉得是因为石安比较讨喜。

        团圆饭到了两点才结束,上到石建国,下到石温良都喝了些酒,好在几个男人都清醒着,自己走的,被掺着的一起出了门。

        临走的时候奶奶给了石安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说是见面礼。

        大伯母和二伯母也都递了红包,石安一一接过收好,送他们上车。

        “堂妹,我是没想到有一天能有个妹妹,这么漂亮,还是大明星。”石温良笑着摸了摸石安的头,他年龄就比石安大三四岁,两个年轻人话题多一点。

        “以后有事给哥哥说,虽然不能立刻帮到你,但是哥哥能帮你分析分析。”

        石安被石温良中肯的话感动到了,这才是有家人的感觉,没有昭告天下的宠爱,哪怕只是平平淡淡的嘱咐都能让她感受到幸福。

        “好,温良哥你有需要我帮忙了也能找我。”石安知道石温良在扶贫地区当村官,若是有需要她捐款或者代言的她也是能帮忙的。

        “好,那我们走了,以后受委屈别憋着,你是有哥哥的人啦。”石温良笑着摆手,转身扶着石才子去找自家的车。

        石安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直到憋不住了才长吁出去,今天真的又开心又沉重。

        “走吧。”王景芝轻拍石安的背安慰着拉她上车。

        “回酒店。”

        石敬承和王景芝在酒店也订了间房,想着在中旗市和家里走动的时候多陪石安两天。

        3月1日,剧组开机,一大早就在中旗影视城集合,全程封闭低调,连网上的宣传博也只是发了张在祭拜人群最后方拍的照片。

        没有公开主演,连导演是谁都没有说。

        郑建斌习惯先拍个人的戏再拍对手戏,为了让主演们更好的适应剧组节奏,选择的难度也都是循序渐进的。

        为了开门红,第一天的戏全是李文英的,影后的演技自然是一顶一的好,石安坐在监视器后边观摩学习。

        困爱是发生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故事,时局动荡,风雨飘摇。宋婉秋在燕秋大学念书时遇见了新入职的数学老师代文英,聪慧自傲的她试图用数学发难于代文英,却被对方无情的碾压。后来宋婉秋又接连挑战了两次,都输给了代文英。也因此事宋婉秋几乎被全校嘲笑了一番,对代文英的态度是又爱又恨。

        好面子的宋婉秋除了上课几乎都是躲着代文英走,有一天她逛街意外发现代文英当街被男人打骂。她虽然心气高,但也不是冷血之人,上前去帮忙,反被那男的推了一把伤到。代文英带着她去医院上药,有意无意打探下她知道了那个男人是代文英的丈夫,找她是为了要钱赌博。

        善良的宋婉秋对代文英的遭遇充满了同情,并自觉新时代女性应该互帮互助,自发的要帮助代文英摆脱丈夫。两人一来二往有了更深层次的交流和了解后,宋婉秋发现代文英并不像是想象中的刻板。

        代文英她会读诗词歌赋,会读报为天下事烦忧,会去福利院看孩子,会做一手好菜,会画画会弹琴。她刚正不阿,她思想先进,她忧国忧民,有着大义情怀。如此独立又温柔的女子却被无赖丈夫所绊,这种柔弱的反差一下子就深深吸引了热血又懵懂的宋婉秋。

        过年时,代文英就被宋婉秋以避开无赖丈夫为由邀请进了宋府。宋婉秋的父亲宋元道是一位知名的资本企业家,同时也是组织策反的重要对象之一。

        宋婉秋不知道的是,代文英是一名地下党员,来燕秋的目的不仅是和那明面上的混蛋丈夫分工组建交通站,也是为了策反宋元道。好在宋元道的确是爱国的实业家,在代文英有意无意的暴露身份下主动投诚。

        代文英住在宋府的那段日子,也是和宋婉秋感情飞速升温的时期。她们之间第一个吻就是在开学前宋婉秋的生日宴后发生的。代文英的理智要求她远离宋婉秋,可情感上却渴望这个年轻热情的青年,感情纠葛最终在祖国的逐渐沦陷中败给了民族大义。

        宋婉秋也是在与代文英感情搏斗时认识了一位同学,通过他接触到了马克思。心怀大志的她对书里描写的社会充满向往,被鼓舞着积极参与到了学生运动中去。这个时期开展学生运动无不是在刀尖上起舞,但年轻人们一腔热血无惧无畏,且前两次都顺利从警员中逃脱,加大了他们的自信。就在第三次逃跑时,宋婉秋一个不察被子弹打中了肩膀,眼见着走投无路要被抓时,代文英出现救下了她。

        昏迷醒来后宋婉秋听见了代文英和其丈夫的对话,这才知晓自己是被欺骗利用的。爱而不得,委屈愤恨的情绪一下爆发。她借着伤病的时机逼问代文英对两人的情感,在代文英无奈又心疼的情况下两人终是坦诚相待。可惜爱情的甜蜜没有开始两天,代文英的丈夫在接头时被乱枪击毙,代文英和宋婉秋都知道查到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是早晚的事。

        也就是那一夜,宋婉秋却怎么也阻止不了代文英的炙热与疯狂,她哭着记下了代文英讲述的所有机密。两人在凌晨悄然分别,一个被父亲送出国,一个被捕入狱。

        宋婉秋带着所有的机密,在国外被扣押核查后,进入了一所学校,进行为期两年的间谍培训。与此同时代文英正在经受非人的审讯与□□,后来被组织营救出来时半死不活没有了人样。

        培训结束的宋婉秋又假模假样在国外游学起来,那时宋元道明面投靠了伪政府做走狗,暗地里又被国党接触。为了牵制宋元道,国党找到了游学的宋婉秋,威逼利诱其加入了国党,又经过了一年的间谍培训后被送回了国。

        宋婉秋作为商业大亨的女儿留学回国,又在多方安排设计下进了伪政府的情报科,正式展开了在刀尖上起舞的谍报生涯。

        最后的故事都着墨于国家的沦陷和宋婉秋的成长上,代文英的故事在被营救出来之后除了一些若有若无似是非是的消息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整部电影围绕着国家沦陷与宋婉秋的成长所展开,试图用一段爱情以小见大突出那个年代时局的动荡,国家的飘摇。困爱,即是讲两人的爱情被战争这外部原因所困,也是讲两个人为了家国大义收敛克制爱。

        一个困字,困的不仅是个人的情感,困的更是家国的命运。

        石安要拍的第一场戏就是与李文英打赌的戏,观摩了一天李文英演戏,石安很明显的就感觉到了自己和影后的差距,一回酒店她就要求宋季和对戏。

        “你想赌什么?”宋季此刻扮演着代文英念出台词。

        “我出两道题,如果做不出来就说明您的知识做数学系老师还差点,烦请您转教别的系。”石安说着模拟着场景,绕开教室的桌子往讲台上走。

        “我,我为何与你赌?”

        宋季看着与往常完全不同的石安有些愣神,反应过来接词时有那么些的慌乱。

        也就这一下石安的情绪被宋季说错的词给打乱了,她皱着眉走到宋季身边去看剧本,“你看,这里没有停顿,代文英她的数学也是优秀的,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大学生唬住。”

        宋季目光落在石安指着文字的手指,葱葱玉手,为了贴合那个年代学生的身份,她还专门去修了指甲。

        “代文英她在前期展现的性格和你本人有些像的,你念得时候说话起伏不用多大,平淡又带有一些疏离感就好。”

        石安说罢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好,“我们重新来。”

        宋季握着剧本的手指蜷了蜷,就在刚刚,她只要稍稍抬起拇指就能碰到石安的手心。

        意识到自己某些瞬间的蠢蠢欲动,宋季太阳穴直突突,心里默念了几遍追星守则第二条,深吸一口气排空杂念,这才重新开始。

        这一遍宋季全程站在那里念台词,半低着头只听石安的台词,不敢过多的去关注石安的表情与肢体语言。

        “我们一会儿再来一遍。”

        石安倒了杯水轻啜了几口,晚上她不敢多喝,怕第二天起床水肿。

        宋季长吁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研究剧本。她记得石安在进军区特训的时候拿的这个剧本,短短两个月这剧本已经是花花绿绿,空白处写满了标注。

        “宋季。”石安喝完水往宋季身上一靠,两腿放到沙发上,又动了两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宋季身子先是僵了一下,然后就配合的往石安的方向动了动。

        “我有没有说过家里的事。”石安背靠着宋季,闭上眼有些难受。

        “没有。”宋季偏头看着石安,这般亲近的时刻是前所未有的,她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呼吸,生怕错过感知到的每一刻。

        石安本来是想和宋季讲一讲堂哥去世的事,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在这个利益至上的圈子,在这个谣言吃人的时代,她害怕因为自己说过什么话而被中伤质疑。

        别看平时的她开朗自信,其实暗地里不知道消化了多少乱七八糟的情绪。

        宋季不知道石安为什么又不讲了,她能感受到石安从参加完追悼会之后人就比较消沉。

        虽然在片场的时候石安笑的比谁都大声,可宋季总觉得那只是一个伪装,而真正的石安其实是在流泪。

        她猜是为了亲人的离世流泪,或者是一些其它莫名的情绪。

        有时候人是很奇怪的,不会因为被炒鱿鱼而流泪,却会因为手指被划了个小口子痛哭流涕。不会因为分手而嚎啕大哭,却会因为一块好吃的蛋糕而撕心裂肺。

        心里难过的时候是没有理由的,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想大哭一场。

        “我自杀过。”如果你难过而又不想说,那就先由我为你的悲伤铺垫吧。

        石安猛地睁眼,扬头去看宋季,见她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惊讶的嘴里都能装下一个鸡蛋。

        宋季把左手腕上从来没有摘过的手表去了下来,一道像是蜈蚣一样的伤疤就这样闯进石安的视线。

        “很痛吧。”

        石安侧了身子,一手握住宋季递过来的手,伸出食指轻轻触碰着那疤痕,不同于正常皮肤的软腻,硬硬的。

        伤口被石安摸的隐隐发痒,宋季手一抖反手握住石安的手,“说来也巧,16年我母亲车祸病重,那个时候我从国外匆忙赶回来,看到的第一个八卦信息就是你被骂的事。”

        “国外回来?”石安脑子飞快闪过一个人影,那年机场她在厕所遇到过一个人,手腕上也有自杀后的疤痕。

        模糊的记忆好像又慢慢清晰起来,石安挣扎着坐起身,大眼睛仔细的打量宋季。

        “你是不是在一月左右回的国,还在厕所哭过。”

        宋季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她的确在厕所哭过,石安怎么会知道?看着石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宋季伸手挠了挠耳根,感觉自己形象好像不保了。

        “当时我在你隔壁哭来着。”石安很激动,万万没想到两人的缘分可以追溯这么久。

        “啊!”宋季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确是有个小女孩在自己隔壁哭,越哭声音越大,走之前还聊了两句。

        这下记忆彻底清晰,两人都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所以,我们真的很有缘!当年我爸爸身体不好,在金烟市第一人民医院,你妈妈是不是也在那里。”

        宋季点头,她的父母都是在金烟市第一人民医院去世的。

        “我就说嘛,明明就是在机场厕所见了一面,为什么感觉在医院也看到了你一样。”石安歪着靠在沙发椅背上,低落心情被这没由来的巧合给冲散。

        “我还以为是出现幻觉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我也没想到。”宋季嘴角含笑,看着石安颇为的感慨。

        原来两条相交的线再怎么趋向于平行,在某一点也会相交,结局是从出发时就注定的。

        那她喜欢石安是不是也是上天安排好的。

        宋季知道自己应该克制,可跳动的心脏一直在叫嚣着贪念更多。

        石安,你不要再靠近我了,我怕有一天压制不住那翻涌的爱意。

        微妙的气氛蔓延开来,石安被宋季逐渐炙热的视线盯的耳根发热,她甚至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咳嗯,我们再对一遍词。”石安站起身走了几步,偏头避开宋季的眼神。

        宋季右手握了握左手的疤痕,没有去戴手表,拿着剧本边翻边走到石安对面。

        有了第一遍对戏,第二遍的时候宋季念台词明显顺畅了很多,两人对完已经是到了晚上九点多。石安第二天五点都要起床到片场化妆,宋季不再久留,问了石安明天想吃的早餐后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石安洗漱完躺在床上,回想起与宋季的巧合不自觉地就想笑,打开手机去看微博和宋季的聊天。

        一次是16年宋季鼓励她的话,一次是去年她给宋季道歉的话。

        从石安意外在机场拍到她再到成为站姐,三番几次巧合的出现保护她,再到现在成为助理,她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双大手把宋季推到面前一般。

        以前她不信命,但宋季的出现又让她相信了。

        要不然为什么一样是助理,她偏偏在面对宋季的时候会脸红。明明是个为所欲为的小霸王,为什么会无底线的纵容宋季对她的管制。

        “喜欢?”

        石安不知道,逐渐涌上来的困意也阻断了她的深入思考。

        也许事情早就有了答案,只是需要再被命运推一把,或者再谨慎的试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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