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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知顾北小传:(一)


雨淅淅沥沥下着,初春的温度还没有上升,加上雨水的冰,风中含着海边气候的湿冷,好像如同冬日般。

        江海市的某富人区,一幢独门独栋的宅子镂空大铁门前,一妇人和一孩童双双跪在地上,仍由雨水倾打着。

        雷声轰鸣,孩童有些许害怕,挪动了下身体,往妇人身边靠过去,妇人的声音带着冷彻喝到,“跪好,如果不能显得我们可怜,怎么能进的了这家门。”

        妇人的话声轻,孩童却全部听了进去,支起身体跪好。

        雨越下越大,她直直的望着铁门内,压抑着心中的怨憎。何曾几时,她也是父母掌上明珠,又何曾几时,同父母决裂让自己成为最不堪入目的身份,践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她这次跪在知家门前,成功了,不过是一个小妾的身份,不成功,她和知顾北将流落街头。

        雨一直下,好像没有停歇的意思。

        傅郁灵心中明白,现在对自己和孩子不狠心,将来也没人会对他们母子有善心。听闻知家夫人吃斋礼佛,心善慈悲。只要她和顾北表现的可怜些,也许进入知家并不是没可能。

        当白天进入黑夜,再从黑夜迎来天亮时,知顾北终是晕倒过去,傅郁灵抱着他嘶声裂肺的哭喊起来,好像不让铁门内别墅中的人听到,她就不善罢甘休似的。

        最后,被傅郁灵粗暴的抱在怀中的知顾北双眼合上的那一刻,模糊中看到紧闭的铁门从里面打开,一雍容华贵的妇人举着黑色的大伞,脸上有着焦急的情绪拉开门向着她们而来。

        那时候,知顾北的心中闪过一瞬,那位夫人真是好美,好温柔。

        那年,知顾北十岁,十岁之前,傅郁灵带着他躲躲闪闪过着逃命般的日子。那时候的自己,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那样,直到见到了那位夫人,才知道自己所谓的父亲不认同母亲私自生下他,那时候的自己还不能彻底的明白大人的意思,只知道母亲恨的人,那么他应当也是要恨的。

        他恨知启瑞,他所谓的父亲。

        他恨程素雅,是因为她,母亲才不能和父亲在一起。

        他恨知一和,因为所谓的兄长,他才没有得到过父爱。

        他以为,入到知家,会得到更多更多的白眼,可程素雅的谦和,知一和的小心翼翼想靠近他,让他的心在母亲整日哭闹不休下崩溃了。

        知顾北在被知启瑞送往国外时,家里的状态就是程素雅并不对他和母亲冷漠,见了面也会点头打招呼,最安静的是程素雅每天在佛堂里一呆就是一整天。不理会母亲对父亲知启瑞的掐媚讨好,都是平淡到好像知家这个地方并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那时的知顾北并不知道程素雅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直到程素雅出家了。

        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依稀记得那疯狂痴颠状就似觊觎已久的猎物,终于手到擒来成为口中食。

        傅郁灵的疯狂已经接近变态,越洋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知顾北刚刚从学校返回寝室。

        “顾北,顾北,你知道吗?”这时的傅郁灵声音像是那种压抑了许久要爆发又没爆发出来的可怕尖叫,“程素雅出家了,哈哈哈,出家了,我就要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哈哈哈哈……”

        后面就是疯狂的大笑,知顾北听到从傅郁灵口里说出的事实,却觉得傅郁灵有些可笑。

        后来的几年里,知顾北从电话中听到最多是母亲的抱怨,抱怨知启瑞,抱怨程素雅,抱怨知一和,甚至最恐怖的是她在电话中的说道如果知启瑞不再正视她,她就会让知一和消失。

        那年,他还有半年就可以结束学业归国,却传来噩耗,傅郁灵失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不治身亡。

        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开了,对于傅郁灵,知顾北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她是他母亲,虽众多抱怨不公,却并未曾想过要抛弃他,最少死皮赖脸的进知家,其中原因也是因为向让他有个家,虽方式卑鄙了些。

        傅郁灵的追悼会冷冷清清,知启瑞并未出现,知一和在旁边协助处理后事。

        曲终人散,追悼会结束,知顾北回归知家,知一和还是那样跟他处的小心翼翼,如果就这样下去,也许两兄弟就那样相敬如宾。

        可,那个她出现,顾清秋出现了。

        顾清秋大他二岁,十八岁的知顾北爱上了二十岁的顾清秋,那时候的知顾北刚刚因为傅郁灵的去世,还没有缓过神来,自然也就颓废一些。

        傅郁灵下葬的那天,结束后,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任由车水马龙的喧噪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样最少让他不在感觉到这世间只剩他一人。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双腿已经在无尽的前行中感觉到了疲惫,本能的在街边的公交车站牌下坐了下来。

        身边的人随着公交车的进站,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不具意义,傅郁灵的离去,在知家的日子,他该何去何从,留下,虽母亲为他讨了个知家的姓氏,却不具备成为真正知家子嗣的资格。离去,那母亲就算用了极端的方式,甚至用命也要的名分,他就这样抛弃吗?

        他陷入了迷茫中,如今他什么都不剩下,也没有可奋斗的目标,那他该活下去。为谁而活下去呢?

        正当知顾北的脑海中被各种问题和情绪所拉扯时,一股清香,栀子的清香飘入他的鼻。

        那种香气似是某种带着魔力的术法将他从无尽的迷惘中拉回了现实。抬头的那一刹那,公交车进站,前照灯的光亮折射过来,将身旁的人包裹在其中。

        那时的顾清秋微笑的看着他,那微笑温柔似水,将他心中的那团看不到前方路的迷惘划开,直通目的地。

        “给。”顾清秋将手中的棒棒糖递过来给知顾北。

        低头去看着面前的棒棒糖,那时用来逗弄孩童的糖果,她却用来逗弄漂浮于大海之上的浮木。

        虽幼稚,却达到了目的。

        “很甜的。”这是顾清秋对他说的第二句话。

        甜,那是什么味道?

        他急于想知道甜的滋味,所以比较急切的拿过棒棒糖,撤掉包装纸,发入口中。

        她没有骗他,很甜,那是他吃过嘴甜的糖果,含着落下的眼泪,甜中带着眼泪的咸味,一并含入口中,落入喉咙。

        再次递给他的是一方手帕,这年头,没人会用手帕,为了方便,大部分都会用手帕纸,可顾清秋却喜欢兜着手帕。

        “你哭好了,可以擦擦。”她的声音似水一样,很轻柔。

        那一夜,顾清秋一直陪伴着他,直到公交车的末班车离开,她却并未离开。

        “你,为什么不走?”这是知顾北当时很好奇的问题。

        “我走了,你怎么办。”这是顾清秋的回答。

        他们是陌生人,她却为了一个不知是坏人还是好人的人而停住了脚步。

        “你还要糖吗?”顾清秋将怀中的包裹打开,那里面全是糖果,各种各样,各种颜色,各种形状。

        知顾北的眼神应该是很疑惑的,不管怎么爱吃,这个也未免买的太多了吧。

        “这个……”顾清秋欲言又止,“不是我吃的。”

        她说完这句话,好像并不想解释怀中的糖果是给谁吃的。

        知顾北自是明白,也就不继续下去了。

        “你不怕我是坏人?”这是他的第二个好奇。

        顾清秋摇摇头。

        “你坐在这里很久了,看起来,今天你过得并不好。”顾清秋如实回答,“你应该经历了非常伤心的事,也许你想有个人陪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陪你。”

        知顾北不知道的是,那天正是顾清秋被赶出顾家的时候,同是天涯沦落人,那时候顾清秋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她却收起伤心来安慰伤心的知顾北,知顾北还不知道的事情是,那时候的顾清秋也需要人陪伴,见到知顾北那样坐在那里,自然的感同身受,不自禁的主动和他搭讪了。

        她告诉他,她叫顾清秋,却并未告诉他是知南集团的千金,当他得知这个信息时,她却不甚在意。

        “那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她浅浅微笑,“人活着,开心就好,如果为了虚名而活的不开心,那宁愿不要罢了。”

        可,他知道顾瑾深将她赶出顾家时,他此生的目标就是让顾清秋光明正大的重回顾家。所以,他忍辱负重回到知家,就像寄人篱下的客人般,压抑心中的不屈,只为能在顾北集团有所展图,有了身份自然也就可以娶顾清秋,名正言顺的可以继承顾老爷子顾初楚留给顾清秋的大部分股份,成功夺回知南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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