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番外·一觉睡醒开始上课
＊含暗杀组以及布加拉提和岸边露伴，上半部分不分part，全员乱斗修罗场，到下半部分挨个雨露均沾(除杰拉德与索尔贝)一遍
＊时间线依旧是两年后可以做奇怪事情的程度
睡眠。
当深蓝色的夜落在这世界，我可以在替身的作用下安详睡去。不必像某些熬夜看球赛的人一样，熬过头了就睡不着导致精神状态极差。
当白亮的天自地平线升腾，我可以及时睁开眼睛。在窗口得见，一小片初阳如燃烧的金币，和普罗修特的头发一样漂亮。
这样的生活，已经两年了啊。
两年的时间，足够我轻车熟路地走到厨房煮咖啡做早餐——在甚至都不需要睁眼的情况下。
可是，今天的不睁眼，仿佛造成了一些困扰。
我拉开门走出去，一头撞上了伊鲁索的胸。
救命，好大。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rua一rua，礼仪性地以示友好。
可我不能开口感慨，我只能在心里暗暗赞美一下，然后抬眼去看这个已经熟到可以直面我耍酒疯的男人：
“日安，伊鲁索——有什么事吗？或者说你现在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八卦要说？”
放在平时，他必定是要和我说一些什么玩笑话或者嘟囔着“没意思”回去睡回笼觉。可是今天他却有点不一样。
头发打理得要比以往精致，穿的衣服诡异地带上了精致的白色雕花，美丽的眼睛盛着忐忑和喜悦，面庞上甚至还带着微笑。
“既然醒了，那■■，我们就开始上课吧？”
上课？
上什么课？
我今天不是休假吗？！
早已沦为学牲＆社畜的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人。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你不会是忘了吧？！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伊鲁索瞬间收起了那副完美而精致的伪装，咬牙切齿地质问我。
“dimolto——她明显只是不想和你上课，连这都看不出来倒还真是有点可悲了——”
不知道为什么，梅洛尼也立在走廊里，穿着他平时很少会穿上的骚包衣服，端着一杯牛奶笑眯眯地看着这边，语气却说不上多好：
“因为■■肯定是想先和我一起进行灵与爱的学术研究进行完的啊——这种时候就别喝咖啡了，买的牛奶，尝尝？”
出乎意料的，他走过来将牛奶递给了我。杯子在交替的过程中，手指还发生了触碰——极其轻微，而又缱绻。
但是……我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和他们约定过要做什么事情啊。
看着我茫然的面部表情，梅洛尼的脸也冷下来了。
我觉得，如果不是我手里还端着杯牛奶，他可以揪住我的肩膀就开始摇晃。
“喂！你们几个！不要一直堵在这里……”
是加丘。
蓝发男人脸上完全没有熬夜的倦怠感，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挂着串钥匙。他甩了甩钥匙向我扭头示意：
“走？昨晚不是说要教我开车的吗？那么我们今天就出去·比·一·比·啊。”
救命，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哈——看来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呢——昨晚承诺过的事情。”
梅洛尼捧着胳膊就开始阴阳怪气，顺带着帮我把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回忆了一下。
再次重申一遍，我这个人酒量不好酒品极差，喝多了就喜欢耍酒疯。昨晚因为庆祝露伴老师漫画再登年榜，我不仅喝多了，而且还断片了。
在梅洛尼的描述之下，我终于在迷迷糊糊之中想起：
——我之前扯着伊鲁索的领子很凶地吼他，让他不要挑食，因为我做饭很辛苦。不满意的话我明天就要单独教他做饭。奇怪的是，被我拉住领子的男人红着脸点头同意了。
——我的舌头已经不听使唤，在梅洛尼同我分享奇怪知识的时候，掀裙子撩腿直接把他怼在衣柜边，眯着眼睛表示这都是小儿科，明个儿我可以陪他看更刺激的。
——酒壮怂人胆，我在此之后还吐槽加丘开车完全没有开出飞机的水准。这种吐槽遭到他的反抗，我采取暴力肉搏的方式同他据理力争(虽然没打过)，但还是约定着第二天就要去比赛飙车。
更糟的是，除了这些是梅洛尼描述给我听的，我还顺带着想起了一些更为要命的约定：
提出里苏特的替身能力很方便要教他学刺青啦。
对着杰拉德和索尔贝承诺明天教他们电脑双人小游戏流氓打法啦。
面对普罗修特豪言壮语完成加倍体能训练啦。
答应了贝西一起去钓鱼、教霍尔马吉欧撸猫大法什么的……
完全已经是地狱级别的笑话了。
最后想起的，是另外两个简直让我良心遭受重击的酒后豪言——我给布加拉提打了电话，晚上约他去餐厅教他织毛衣用来传递暗号，以及发email告诉露伴老师自己在这边学习到的画技，回到日本的时候就要炫给他看。
所有的这一切，随便挑出来一件都让我觉得麻烦到汗毛倒竖的事情，居然都集中到了今天这一天。
你不如一刀鲨了我。
烦了，没救了，毁灭吧。
但是如果真的全部拒绝，这么做了的话我可能就真的完蛋了吧。
毕竟伊鲁索、梅洛尼、加丘已经堵在我门口，而我也清晰地听见了杰拉德和索尔贝聊天的声音，顺带着听见普罗修特对贝西说要注意走路的姿态——他们都在向这里走来。
这个建筑真的能让楼梯道盛下这么多人的吗？
还有，加丘！控制一下你自己！我已经感觉到地板开始变凉了！
因为不喜欢穿鞋子的坏习惯，我到现在都还是赤着脚踩在地上，所以轻而易举地就感受到了那片寒凉。
就在我沉默着端着牛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里苏特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他如摩西分海一般拨开我房间门口的人，颇有威慑力的瞳孔深沉地看着我，温和道：
“你可以做出你自己的选择。”
“……什么？”
我有点迟疑地问他。
“我的意思是，虽然约定已立，但是各种事项的时间安排还是由你来决定……■■老·师。”
我的确是说要教里苏特刺青，但是从他的口中这样说出一句“老师”来，不像是如霍尔马吉欧般的开玩笑，也不是梅洛尼轻车熟路的调情，倒更像是一种铭刻、一种威胁——
仿佛那些细密的针已经带着里苏特的色彩落在了我的脊背上。
盯着面前的站着的人，我逃避地移开视线：
“我选择去做早餐——别误会！我自己做，没有要教你的意思伊鲁索——黄油面包和熏肉配温泉蛋，几人份？”
重要的往往是后面三个字。
“八人份。”霍尔马吉欧在楼梯口懒懒开口：“■■，大家都已经醒了哦？”
“……”
没听见没听见！
我凭借着蛇形走位从一众人影中穿梭而过，却在楼梯口经过普罗修特地时候被猛然拉住。
他拿出一款鹅黄色的毛茸茸拖鞋放在地上，示意我不要光着脚到处跑。
“哇——不愧是aniki——”
我跳起来给了普罗修特一个拥抱，触之即离的那种。
吃早餐需要几个步骤？
一进厨房
二做完它
三开吃
可是我在第二个步骤就被卡住了。
应该说感谢杰拉德和索尔贝以及贝西体谅我没有跟进厨房里来吗？他们真的不觉得如此狭小的地方站了这么多个人很挤吗？
我刚想转身拿熏肉，只是稍稍挪动就撞到了一旁的梅洛尼。他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一边将熏肉递给我。
“■■，我们是这样的默契……”
梅洛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伊鲁索所打断。
“■■，鸡蛋，该怎么打？”
我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凑到伊鲁索的身边去，打算给他演示一遍什么叫做完美的煎蛋。
可那枚圆溜溜的鸡蛋还没有到我手里，就被霍尔马吉欧手中弹射出的小刀所击碎。
“真是没办法啊……这种事情做不好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出去学吗？”
伊鲁索和我同时侧目望过去，霍尔马吉欧对上我们的视线，露出几分慵懒的笑，丝毫不为自己浪费了一个鸡蛋而感到愧疚。
“呵，临近月末大家都靠着露伴老师的钱维持消费，霍尔你浪费鸡蛋罪加一等……大哥，我可以把他叉出去吗？”
普罗修特在听到那句“大家都靠着露伴老师的钱维持消费”的时候脸色多了几分不自在，但当听到我的诉求之后很爽快地点了点头。
而加丘更是行动派，直接拖着霍尔马吉欧出了厨房。
厨房里发生的一切对于里苏特而言让我想起了“美式霸凌，但是是做菜”。
唯一进厨房就保持沉默的里苏特依旧待在我身斜侧，沉默不语，瞳孔似是追随者手中刀锋，却又好像在追随着我。
“……”
尖刀在灯光下闪烁银光，刀刃锋利，沿着肉的纹理划动，隐约冰凉，里苏特的动作不停，我的耳畔也传来撕拉声。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只是切块肉表现得却和分尸现场一样啊……
……
胆战心惊的一餐结束，我再也没有理由去拒绝面对昨晚的苦果了。
他们坐在餐桌上，似笑非笑地望过来，明明在这之前是和善的同伴，此时却换上了那种看猎物的眼神。在交谈的时候甚至还要带上“老师”这样的称呼，平添一种背德感。
更可怕的事，我隐约意识到自己是个人渣——我竟然会因这种叫法而感到兴奋。
“■■，我强调过的，速度。”
普罗修特双手交叉抵住下巴，面前明明是再简陋不过的早餐，整个人却透露着一股子矜贵的气息。
“明明很好做出选择的吧，却还要是像讨厌洗澡的猫咪一样挣扎到现在……嗯？你去哪？”
“去找杰拉德和索尔贝！”
我算是看出来了，餐桌上坐着的，包括大哥和队长，全都是怀揣了一定要完成某种目的的心待在这里的。
刚刚在厨房里打个鸡蛋都如此窒息，我不能想象，接下来的一天将会遭遇什么。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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