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一轮折磨
“贱人,快醒来!”只见之前那个穿着艳红的婆子又换了一身粉色的衣服。
只见粗老手指上环着几枚金戒指,指甲上涂着大红色的丹寇,用力地戳点着无情的额头。
其实,无情早在他们还在院外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只是为了更好的养伤,情愿省点力气静静地趴着。
虔婆子看着她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想到那天在主子面前丢掉的面子,心里马上窜出了一团火。
“给我上,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送到浆衣房。”说着后面几个更为粗使婆子马上卷起袖子就要动手。
无情怕这些婆子下手没个轻重,终于忍着疼痛,倚靠着旁边较粗的柴棍,站起来厉声说道。
“慢着,我会自己走!”
那些婆子也各怀心思,这女人变成这副鬼见怕的样子,谁知道身上有没有什么脏病?
听到了她这么说,也都识相地让开了。
虔婆子看到这个没用的婆子居然不敢去动他,正想着自己上前扇她几个耳光找回气场。
谁料到无情居然鬼使神差地就走到她的身边,一个清冷地声音穿透她的耳膜。
“婆子,你等着!”看着那如坠地狱的眼神,虔婆子只感觉到发毛,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这感觉像极了少主子要杀人的时候。
无情没有过多的逗留,跟着一个指路丫环一步一瘸地走到了浆衣房。
由于少了一只鞋,索性将另一只鞋也脱了,两只脚都只穿了鞋袜。
可是,没走几步路,终究还是敌不过身体近几日的虚空。
一下不得力,又瘫倒在路上。
一旁的指引丫头一把扶住了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后面传来几个婆子哄堂的笑声,“哈哈!看你也是犟鸭子嘴硬!”
于是,为首的虔婆子叉腰大笑地走到无情的跟前来,冷笑道
“我倒是谁的嘴那么硬啊,别给我学西施美人,今天你就是爬都要给我爬过去!走,姐几个,我们先去用早膳!待会儿再来守这妮子!”
说完,就领着几个婆子摇摇摆摆地走了!
无情吃力地再次顶了一下肘部才起身,向她点了点头致谢,凭着这几下功夫才多看了这个女孩子几眼。
一件蓝色发旧的衣裙外面罩着一身银色旧夹袄,在这个早秋时节也是有些单薄了。
尖尖的瓜子脸上分布了些雀斑,显得尤为青涩。
看身量应该还在十四五岁的样子。
路上尖锐的小石子不停地摩搓着脚底娇嫩的皮肤。
古人的皮肤真的太娇嫩了,放在以前自己的脚就是走刀山,也不至于会磨损地这么厉害。
无情觉得这古人娇弱不堪的身体简直是走两步就喘的地步,要恢复到以前一半的水平看来犹如登天了!
短短的十几米的路程,走了足足有半个时辰。
身上也走得微微发热,内领也有薄薄的汗渍。
无情到了浆衣房,没想到整整十个大木桶,里头装着满满当当的衣服在等待着自己。
难道这男人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一天换一个花样来整治自己?
无情不禁拧着眉头,暗暗地思忖着。
自己这副包扎着伤口的手现在是不能碰水的。
这个指引丫头似乎看出了这个姑娘的难处,便偷偷地说着。
“姑娘,您还是跟虔婆子服个软,这样就不用洗那么多了。”
指引丫头扶着快要虚脱摔倒在地的姑娘,凑在她耳边小声建议道。
无情摇了摇头,这个虔婆子明显就是要整治自己,求饶不是正中她的下怀了吗?
随后,虔婆子几人窸窸窣窣地赶过来,看到满院子的衣服,满意地一挑一字眉。
“快点洗,别想到偷懒,今天天黑之前没有洗完就不准吃饭。”
说完其他几个婆子端来的一个桌子和专属的靠背椅,虔婆子开始惬意地躺下来,优哉游哉地吃着茶水。
虔婆子涂着丹寇的手指远远地指着无情,满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无情环顾四周,周围的围墙都太高了,根本没办法出去。
如果就钳制一个虔婆子也是能勉强做到,可是没有半分
余力去破解那几个粗壮婆子的围攻了。
无情飞快地在心中计算着,心下突生一计。
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情双脚一前一后慢慢地挪过去,脸上出现狰狞痛苦的表情,手捂着胸口,嘴上发出“嘤嘤”的声音。
等的虔婆子一干人真的心都焦了,后来看得实在慢,就唤一个婆子去撵她。
时机来了!
就在婆子用力抓住无情的手往前推时,无情痛苦地大声叫唤。
“你放开我!放开——”声音越发的小了,最后就晕倒在地。
虔婆子起初以为这又是这个妮子的诡计,不放在心上。
等了好一会儿,看着身边等的人摇着她却没有半点动静。
“血啊——”指引的小丫头突然尖叫出声来,那个粗使婆子也慌张地倒退了几步。
虔婆子起身再定睛一看,果然地上的那个女人脸色惨白,嘴角不时地渗出了鲜血。
糟了,想起主子吩咐自己不能让她死,马上神色一紧。
“快快,把她背回去!”虔婆子声线有些颤抖,整个人又站不住地歪坐回椅子上。
其他几个人都不敢靠近,最后还是那个指引丫头主动背起她,踉踉跄跄地往柴房方向走去。
虔婆子还是招呼人禀报给管事,让管事请医者过来。
思量了一下,还是先看看这个女人有没有醒再去交差吧!
本以为这桩差事很简单,没想到差点办砸了,怎么交差啊?
想到了少庄主阴晴不定的脾气,心里不禁连连叫苦。
庄子里的老医者赶到后,看到又是上次自己医治不了的女人。
长叹一声,俯下身来按常规把脉。
心里一惊,是绝脉!再一探,不由地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虔婆子赶到连忙问:“人还没死吧?”
却见老医者无奈地摆了摆手。
虔婆子一见,又气又急地大骂:“没用的老废物!”
一把推开了医者,冲到无情的跟前。
虔婆子马上定下心来探了探女人的鼻尖,放了足足好一会儿。
而后心里一凉,六神无主地瘫软在地上,看来这回是要去请罪了。
没想到自己抢功不成,还反而还蚀把米。
这要是其他两坊的陈妈妈、凤妈妈知道了,还不得笑死她们呦!
哎呦!虔婆子顿时感到眼前一黑,心绞的极痛,抚着胸口,一阵一阵地换着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无情见这婆子终于被自己骗过去后,就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她胸口的衣襟微微地动了一下,寻常人的肉眼是看不出异常的。
而无情也没发现,就在窗边有一个人影快速地掠过。
慕容绝此时站立在外室的一排鸽子架前,一只玉手抚弄着几只白色的鸽子,它们不时地啄着他手中的谷物。
只见今天他穿着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着金线祥云,腰间只别着一把小小的匕首装饰配件。
他的黝黑发着亮光的眼睛似乎全神注视着那几只鸽子。
另一只手靠在背后捏着一个纸团子。
“来了!去这里查查有没有纯儿的踪迹!”
话音未落,一个小纸团瞬间被一双手接住了。
墨一打开一看,不到瞬息,纸团自燃起来化成灰烬。
不到一会儿,外面的管家就轻轻地敲着门。
墨一神色一紧,不知道该不该把她还没死的事情告诉少庄主。
最后还是沉默地领命从另一侧的窗户跳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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