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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足者无法及时看新章,  请48小时后再看。  赵一洋疑惑地看了一眼季时禹:“从没听你这么评价过哪个姑娘,  这是生什么了?”

        季时禹清了清嗓子,  半晌淡淡说了三个字。

        “没什么。”

        食堂里生的事,  很快就通过赵一洋这个大嘴巴传到了女生宿舍,  再结合以前生的事,赵一洋就差添油加醋写一部小说了。

        原本赵一洋和江甜一直想要撮合季时禹和池怀音,但是这么久也制造了那么多机会,真要来电,  早就成了,  也不至于还越闹越僵似的。

        圣诞节那天,  江甜和赵一洋摆了顿和事酒,邀请了季时禹和池怀音。

        森城西洋风正盛,  一些教堂、百货公司、大饭店都有圣诞节活动,  持续到25日晚上。他们算是最后一波客人。

        当时他们系里已经开始新课题了,平安夜都在实验室里加班,第二天圣诞节,  一个个都精神萎靡。

        池怀音不知道他们是这场和事酒的主角,  到场的时候,还处于严重缺觉的状态。

        赵一洋开了几瓶啤酒,顺着圆桌分配到每个人手里。池怀音从来不喝酒,  看到啤酒,  忍不住皱了皱眉:“我不会喝酒。”

        赵一洋也不理会池怀音的拒绝,  给她倒了一杯,  然后又另拿了一瓶刚开的,直接递给了季时禹。

        “人和人呢,是有缘分安排的。像我和甜甜,注定了要在一起,成夫妻。”说完,赵一洋龇着牙笑了笑:“但是有的吧,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也别当仇人。比如你们俩吧,是我们俩最好的朋友,我们原本是特别想把你们凑一对,但是既然不成,那咱就当这事都没生过,到此为止了,谁也不提了,行吗?”

        江甜赶紧趁机举起了酒杯:“我们今天组这一局,是希望当个和事佬,有什么误会,都说开了好。”

        “是是。”赵一洋说:“和事酒么,重点是酒,你一杯,我一杯,什么仇都散了。”

        池怀音没睡好,脑子有些迟钝。

        “我们有什么仇?”

        “就你捉弄季时禹和他姐的事,肯定有什么误会。”赵一洋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我原先误会你对老季有意思,没想到也是我搞错了,你多多包涵。”

        池怀音没想到赵一洋在桌上这么直接地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只觉得脑子里“轰”一声就炸了,脸瞬间胀红。明明是冬天,这桌上的尴尬却硬是把她逼出了一层薄汗。

        池怀音怕赵一洋再说下去,更一地鸡毛,赶紧举起了酒杯。

        从来不喝酒的池怀音,第一次接触啤酒,像喝药一样,想都不想,一口灌了下去。

        那种小麦和酒精酵出来的淡淡苦味,让她的舌头有些麻。

        “都是误会,我先干为敬!”

        池怀音的豪爽让赵一洋和江甜都有些诧异。

        这话还没怎么说呢,她怎么就喝上了?

        大家的视线不由都落在她对面的季时禹身上。

        季时禹的表情始终漫不经心,视线淡淡落在面前的桌上,半晌,他淡淡一笑。

        “话可要说清楚。”他缓缓抬起头来,定定看着池怀音:“哪些事是误会?”

        池怀音头皮越来越麻,脸上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

        真后悔去表白,被拒绝了已经够惨了,还被人捏了把柄,这会儿当着别人的面,也堵不住季时禹的嘴,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

        只听季时禹音色低沉,不疾不徐地道:“你捉弄我,可不是误会。”

        没想到,他并没有提及表白的事。

        池怀音再睁开眼睛,视线与他在空中相交,他眸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始终……始终让池怀音难以捉摸。

        赵一洋见季时禹还在扯这事,赶紧又把酒给满上了。

        “季时禹你他妈是不是男人,一直为难人家姑娘什么意思,不就多走两个小时么,当锻炼身体不行啊?”

        “就是啊。”江甜也赶紧为池怀音辩白:“我们怀音一贯不怎么认路,怎么可能故意的。”

        “以后你们就是同学关系,谁也别多想了,成吗?”

        “除此之外,互不干涉,也别捣乱。”

        ……

        赵一洋和江甜你一眼我一语的,完全不给他们插嘴的机会。

        眼前这尴尬的场面,让池怀音的手,忍不住伸向了面前的酒瓶。

        看来酒真是个好东西,在人无话可说的时候,至少可以麻痹一下自己。

        池怀音的手刚碰到桌上的酒瓶,对面的筷子已经不轻不重,敲在了池怀音的手背上。池怀音吃痛,本能缩回了手。

        控诉地看向对面的人,他却并没有回过头看向池怀音,只是专注地看着赵一洋和江甜的“双簧”。

        池怀音心想,这么个快准狠的小动作,难不成是巧合?于是乎,罪恶的小手又一次伸向酒瓶。

        这一次,手指头都还没碰到酒瓶,那双筷子又敲了过来。

        疼得池怀音几乎要龇牙咧嘴。

        赵一洋在说话,江甜在看着他,都没注意到另一边。

        池怀音对面的男人,目光终于幽幽回转。

        威吓的眼神,瞪了她一眼,让她想要拿酒的手,瞬间就瑟缩了回去。

        不是赵一洋请客么?酒又不是他付钱,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场诙谐又荒唐的和事酒终于结束了,大约是有赵一洋这个活宝在,倒是也没有那么煎熬。

        大过节的,赵一洋倒是有心,做家教赚了点钱,给江甜买了一台爱华单放机,把江甜感动得眼眶红红。

        热恋中的人,眼中是容不下别人的,和事酒结束后,他们就要去约自己的会了。

        赵一洋轻咳两声,宣布道:“为了证明你们已经和好了,就让老季护送怀音妹妹回学校吧。”

        完全没有给池怀音拒绝的机会。

        从东门的饭店回学校,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九点半已过,连最后一班车都车了。

        两人只能选择最原始的方式回学校——走路。

        最初囫囵灌下去的啤酒,现在才开始挥神威。从来没有喝过酒的池怀音只觉得脑袋有些重,脚下有些软绵绵的。

        这种有些恍惚的状态,让池怀音有些陌生。

        眼角余光偷偷看向身边的男人,粗糙,匪气,全身上下都带着几分小地方出来的莽撞,不讲道理,耍赖流氓,毫不绅士。其实她自己也有些不理解,明明他和她的理想型差了十万八千里,为什么一颗心还为他牵动?

        想起被他拒绝的那几天,池怀音伤心得甚至不愿意把这件事写进日记。最难受的时候,她把日记本里所有记录有“jsy”字眼的地方,都用钢笔涂成了黑方块。

        回忆起这些,池怀音忍不住有些鼻酸了。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走在她身边的男人终于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停下了脚步:“是不是感冒了?很冷吗?”

        从表白之后到现在的委屈,因为他一句若无其事的问话,全给逼了出来。

        池怀音抬起头看着季时禹,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的情绪。

        “我知道,女孩子主动,就是不会被珍惜。”

        “什么?”

        池怀音的控诉仍旧没有停止:“可是我就是不想就这样算了,我想怎么也要试一试。没有努力过,怎么知道结果?”

        季时禹眉头皱了皱,“池怀音,你喝醉了”。

        “对,我就是喝醉了。不喝醉了,我也不敢问。”酒醉怂人胆,池怀音突然拔高了嗓子,用那张温柔秀气的小脸蛋,恶狠狠地问道:“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我不行呢?”

        季时禹低着头看着池怀音,第一次,她勇敢地迎了上来,目光毫不闪躲。

        夜风凛冽吹过,时间过去了许久,季时禹都没有回应任何。

        池怀音那双水光澄澈的眸子里,最后的一点火苗也渐渐熄灭。

        “我明白了。”她的表情难过极了:“就像赵一洋说的,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互不干涉,我也不会再捣乱了。对不起,那天我不是要故意整你,我以为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我不希望你们去招待所……”

        作为一个女孩,池怀音几乎把自己的自尊都拿出来踩在脚下。那些羞于启齿的话,她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风像刀子刮在她湿漉漉的面颊上,她下意识抬起手去擦,才现自己竟然哭了。

        酒精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能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也感谢酒精,能让她说出藏在心底的话。

        “季时禹。”池怀音说:“我们分开走吧。”

        池怀音刚要转身,就感觉到手臂被人骤然一拽。

        出奇的力道将她拽了回去,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季时禹整个抱了起来。

        那动作,实在太恼人了。

        季时禹把她悬空抱起,按在路边的电线杆了。后背靠着电线杆,虽然不至于掉下来,可是那也非常难受且没有安全感。

        池怀音本能地扑棱了两下腿,可是力道始终敌不过,最后只能放弃抵抗。

        池怀音不足9o斤,季时禹抱她好像毫不费力一样。

        池怀音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你干嘛?!”

        “我还没说话,你要去哪?”

        季时禹极少在人面前露出那么霸道的表情,威吓力十足。

        池怀音受制于人,也无法反抗,只能听下去:“行,那你说。”

        “你知不知道,赵一洋为了撮合我们,和很多人说,我们俩是一对。”季时禹用力钳制着池怀音:“以后我怕是找不到女朋友了。”

        池怀音有些赌气,低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找不到男朋友了。”

        季时禹眉头蹙了蹙,眸中带着几分复杂。

        “我和赵一洋打了赌,输了要穿着内裤去操场跑圈。”季时禹说:“老子输定了,你说气不气?”

        季时禹突然凑近了池怀音,第一次,池怀音从他一贯不把万事放在其中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两人以那么近的距离对视,季时禹波折的五官近在咫尺。睫毛那么长,长到似乎在勾引着池怀音去触碰。

        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都落在对方脸上。

        仿佛带着几分蛊惑。

        池怀音的理智已经有些飘忽了,直勾勾盯着季时禹:“你打赌找女朋友,我主动你都不要,我能怎么办?赵一洋要造谣,也不是我指使的。”

        “我们打赌的不是找女朋友。”

        “那是什么?”

        “是第一次。”

        ……

        池怀音呼吸一滞,脑中越来越混沌,眼前只有季时禹说话时张合的嘴唇。

        也许是季时禹说的那样,她就是那种狗胆不大,色胆不小的女孩。

        下一刻,她一直在空中扑棱的双手,突然抱住了季时禹的脖子。

        “我赔给你总行了吧。”

        说着,她低头吻住了季时禹的嘴唇。

        口腔里全是酒精的味道。

        “你……你要干嘛?!”

        季时禹的表情简直有些气急败坏,他胡乱揉了揉自己的头,双眼血红。

        “正常呼吸应该是这样,呼——吸——,呼——吸——”他很粗鲁地示范着:“哪像你,有气无力,听着就很不正经。”

        池怀音觉得季时禹像是故意找茬似的,紧皱着眉头,试探性地问:“你没事吧?”

        季时禹上下打量着池怀音,脸上有些红,半晌,视线瞥向别处。

        “认床睡不好,出去转转。”

        ……

        原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个人都有些尴尬。这会儿季时禹出去了,池怀音倒是稍微轻松了一些。

        房间的灯没关,起身趿拉着鞋子,走到季时禹方才睡过的一边,准备关灯。

        她的手还没拉到灯绳,视线就被被子底下露出的一点点书角吸引了。

        她被这么闹了一通,也有些睡不着。这会儿看到有本书,倒是有些欣喜,可以看看书打下时间。

        她刚把书抽出来,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书,就听见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

        从房间外的楼道传来,脚步之急促,仿佛要把房子拆了一样。

        季时禹喘着粗气又折了回来,两步跨到床边,“哄”一下把被子掀了起来。

        整个动作快到池怀音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里面的书呢?”季时禹突然一声质问,气势之可怕,把池怀音都整懵了。

        “你是说,这本吗?”池怀音本能扬了扬手里的书。

        “唰——”季时禹想都不想,直接把那本书从池怀音手里抢了过去,表情活像个恶霸。

        季时禹神色警惕:“你干嘛?”

        池怀音无辜地站定,有些不解,不过一本书,他干嘛这么凶?

        “我也有点睡不着,看见有本书,就想借来看看……”

        季时禹瞪了她一眼。

        “不准看书。老实点睡觉!”

        说着,季时禹把池怀音往床上一按,谁知她瘦弱,他一推就倒下去了。他手上失去了支撑,也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池怀音的双手按在季时禹的胸口,而他的手撑在她耳侧的枕巾上,温热的呼吸拂扫在她的脸上。

        两人以那么近的距离对视,连彼此脸上的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种男性独有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冲击了她的大脑,她屏住了呼吸。

        安静低矮的屋子里,只剩下季时禹有些粗重的喘息声。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一瞬间闪过一丝浑浊,但是很快,他又清醒了过来。

        季时禹从床上跳了起来,将那本花花绿绿的书卷了起来,塞进胸怀里:“我走了。”

        池怀音脸上热得简直可以烫熟鸡蛋,恨不得要用被子把自己脑袋盖住……

        空气里潮味重,又很闷热,池怀音很浅地睡了一觉以后,又醒了过来。

        房间里太黑,抬头看一眼小小的天窗,天还黑着,看来这一夜还没过去。旁边的床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池怀音这才现,季时禹好像还没有回来。

        穿上自己的鞋子,蹑手蹑脚从那个狭窄的楼梯下去,穿过已经没有人的一个小小接待窗口,就走到了民宿的小庭院。

        夜里也不知是什么虫儿在低低鸣叫,夹杂风吹动树木的声音,动中有静。

        刚进入黑暗,池怀音眼前还有些不适应,隐隐看到院子中有个人影,呼呼喝喝不知道在挥舞什么。

        她倚着墙,轻言细语地唤了一声:“季时禹?”

        一直用力消耗着体力的人,手上的拳路骤然停住,他并拢了双腿,直直站定:“你怎么跑出来了?”

        池怀音看季时禹大汗淋漓的,有些疑惑:“你在这里,干嘛?”

        “睡不着,打打军体拳。”

        “……”军体拳?池怀音这是听错了吗?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打军体拳?

        “是不是因为我,你不好去睡觉?”池怀音觉得他可能是因为自己占了房间就不睡,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那要不,你去睡,我反正已经睡了一觉了,可以在外面转转。”

        “不用。”

        池怀音从小到大最怕给人带来麻烦:“那要不你上去打吧?不然别人看到你一个人在这,还以为是我欺负你,把你赶出来了……”

        海风悠悠而过,季时禹撇开了视线,还是一贯拽拽的口气:“睡你的,不要多管闲事。”

        “什么?”

        季时禹走了两步,走到池怀音身边。他双手插进了口袋,半倾着身子,凑近池怀音。

        池怀音因为他的靠近,踮起脚往墙里缩了缩,但始终退无可退。

        季时禹的嘴唇轻柔扫过她的耳廓,温暖而柔软,她脸色一红,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我劝你赶紧上去睡觉。”他的声音低沉,语气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不然,我就要好好想一想,一男一女,在床上的军体拳,是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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