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 换人

翌日，李婆子去送早餐的时候发现秦碧茹坐在门口附近，身体已经完全冰冷。

        “啊！不好了，夫人出事了！”李婆子悲痛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太师府，慕修德赶到的时候发现了秦碧茹狼狈的瞪着双眼瘫倒在地上，惊恐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

        “快去请大夫！”慕修德声音微微颤抖，丝毫不敢相信昨天还中气十足叫骂的秦碧茹一夜之间竟然就这样死去了。

        吴管事刚才探了秦碧茹的呼吸，并且触摸到她全身已经僵硬，说明已经死了很久了，请大夫来根本无济于事。

        “老爷……夫人去了，我们应该去报官。”吴管事说道。

        一直在痛哭的李婆子听到吴管事的话立刻嚎道：“肯定是有人害了夫人啊，老爷，你一定要报官，一定要报官……夫人死不瞑目啊……”

        官府的人很快就来到了太师府，方子敬见到慕修德沉痛的样子，上前安慰几句之后便让仵作查看秦碧茹的死因。

        过了一会儿，仵作过来禀报道：“大人，太师，太师夫人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方子敬疑惑的看向仵作，“你可知道她是被什么吓死的？”

        仵作摇头，他只是根据秦碧茹死亡的症状断定她是受到刺激吓死的，谁知道她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方子敬点头，让仵作下去，随后询问慕修德，“老师，师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惊吓吗？你可知道？”

        慕修德摇头，他昨天才刚让秦碧茹禁足，不给她送水和吃食，怎么会受到惊吓呢？

        “师母害怕什么东西吗？”方子敬继续问道。

        慕修德想了想，脸色有点不好，“没有。”

        “刚才我的人已经询问昨晚守夜的人，并没有可疑的人出现，按照这位婆子的说法，房门是从外面锁上的，窗子也是锁上的，整间屋子相当于是一个密室。”方子敬摇头道，“没有人进来恐吓师母，所以师母很可能是悲伤过度才导致了这次意外。”

        慕修德一直保持着沉默，对方子敬的结论也不反驳，因为现场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方子敬便带着京兆尹的人一起离开了太师府。

        “老爷，夫人怎么可能不是被人害死的呢，她走之前明明就很害怕，肯定是见到了什么东西才那么害怕的啊……”秦碧茹的尸首被挪动之前，地上还留着她昨天的那滩弥漫着臭味的秽物，显然是生前被吓得屁滚尿流。

        再则，慕修德也注意到了秦碧茹的膝盖和额头上有碎片的痕迹，她肯定下跪磕头了。她究竟见到了什么，又在害怕什么呢？

        “大人，太师夫人的死很可疑。”回京兆尹的路上，首乌将自己发现的问题讲给方子敬听。

        方子敬只是抿着嘴露出讥诮的笑容，等首乌说完之后，他才淡淡的说道：“师母是因为什么死的，师父应该心里有数，但又不希望别人插手，这或许牵扯到太师府的秘密。”

        “大人是不打算管吗？”首乌道。

        “既然是师父自己能够解决的事情，那就不用去管了。”询问的过程并不顺利，慕修德又有所隐瞒，秦碧茹的案子若是他查下去只会引来慕修德的不满，所以只要慕修德不执意要调查秦碧茹的死，或者没有证据证明秦碧茹是被人害死的，他就不插手这件麻烦事了。

        首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提及太师府的这桩案子。

        慕清歌昨夜从太师府回来之后便将衣服全烧了，至于那个荷包她清理干净之后随身携带着。她今天要拿艳蛊去林子换回出尘，眼看着时辰快到了，慕清歌赶紧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就往城外的林子赶去。

        “小姐，真的要将艳蛊给黑山药师吗？”林逸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他们也知道黑山药师是太子那边的人，若是他们将艳蛊再次给柳葵儿，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即使不是再次给柳葵儿，黑山药师拿回齐顺国帮助北冥琴打造鬼军，也同样是不好的结果。

        “艳蛊给她也无所谓，他们是不会给太子的，至于他们和北冥琴之间的关系……”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

        林逸不明白慕清歌的意思，但既然清歌小姐和王爷都觉得没问题，她就不杞人忧天了。

        根据约定，慕清歌去到了林子东边的山坡那边与妙音见面，这个位置四面空旷，有没有人埋伏一面了然，所以即使龙千夜想要暗中保护慕清歌也隔得非常的远，这让他觉得很是不愉快，但也没有办法。

        到达指定的地点，慕清歌等了一小会儿妙音才带着出尘出现。

        见到出尘，慕清歌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下来，只是出尘似乎浑身僵硬，任由妙音摆布，“你对出尘做了什么？”

        “你放心，她只是中了僵尸散，只要服下解药就不会有事。”妙音道，“我已经给她服下解药，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她就没事了。”

        慕清歌从怀里拿出艳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艳蛊你是要给柳葵儿还是北冥琴？”

        妙音表情一滞，她并不知道师父的打算，所以只能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

        “艳蛊的去留是师父决定的，我没有这个权利处置。”妙音又补充道。

        “出尘，你怕死吗？”慕清歌忽然将目光落在出尘身上问道，出尘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坚毅的说道，“出尘的命是主子给的，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好害怕的。”

        “好！”慕清歌欣慰的点头，“这两方不管你给谁对我而言都是灾难，所以我会毁了艳蛊，若是出尘有事，我会为她偿命。”

        慕清歌的决定让妙音措手不及，出尘更是没想到慕清歌想要同归于尽，横竖都觉得慕清歌有别的主意。

        出尘此时不再想那么多，她服用解药已经有了一刻钟的时间，若是尝试运功双脚能够动弹，她和慕清歌就不用死。

        “慕小姐，我不想要你们的命，只想要回艳蛊罢了。”妙音警惕的说道。

        “或许你可以找你的师父来和我谈谈。”慕清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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