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贫道很帅
岳灵珊脚在空中乱蹬, 叫道，“大师哥我错了我再也不随便说你坏话了，你去欺负陆猴儿去，都是他教坏我的！”
东方不败惊疑的扫了眼岳灵珊, “什么对象？”
“诶？东方大哥你不知道啊。”岳灵珊偏头看向东方不败,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期待了那么久的及笄礼, 那么久的礼物，结果这个人完全不顾我的少女心思送了我一个凤冠，还直言不喜欢我，我连他喜欢的人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真是气死我了！哼！”她说着还拿眼角扫着身后的李含蕴, 给人递眼刀子。
东方不败顿时心跳如鼓, 速度快的就像要跳出胸口一样，“那个人真有那么好？”他双眼含情, 望着李含蕴。
岳灵珊撇了撇嘴, “这我怎么知道, 你问大师哥咯。”
李含蕴松手让岳灵珊站到地上, 替岳灵珊整理衣领，“当然好，我看上的人怎么会不好。”
他回眸看着东方不败，眼中晕开了笑意，“巴不得天天和他在一起。”
“羞羞羞！”岳灵珊回身做了个鬼脸, “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她心中不由得丧气, 陆猴儿说的话果然没错,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怕那么长时间不见大师哥心里也不会多一个她。
三人向着前山走去。
这个时候可巧，岳不群和宁中则包括李含蕴的几个师弟都在一处。
岳灵珊先如一只蝶儿飞进屋，大声唤起了人，“爹娘，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七师兄，八师兄……你们怎么都在这啊？”
“小师妹，你怎么不喊我呀？”陆大有听着岳灵珊一句喊来，没从中听到自己的问好，不由得不满的叫道。
岳灵珊笑嘻嘻的说道，“嘻嘻……当然啦，还有陆猴儿你了。”
“怎么其他师兄弟小师妹都喊师兄，怎么到我你就喊我‘陆猴儿’了啊。”陆大有扁嘴道。
“略略略，因为你一点师兄样都没有啊！”岳灵珊拍了拍陆大有的肩膀，“哎，这样不是挺好的嘛，你还与众不同呢。”
“可是这样的与众不同……”陆大有哀怨道，“我一点不想要啊。”
东方不败停住脚，拉了拉李含蕴的衣袖，“我进去真的没事？不会影响到你……？”
李含蕴轻笑道，“师父师娘都没见过你，见过你的人都不在这，没事。”
“况且你也有好些年没在江湖上露过面，就算是见过的也不可能第一眼就认出来。放心，就算真的认出来了，大不了我就跟你回黑木崖，不当这什么‘令狐冲’，永远陪着你，不是更好吗？”他宽慰一句。
东方不败心中便再无疑虑，放宽了心跟着李含蕴走进屋。
李含蕴带着人进屋，行了礼，“师父，师娘。”他拉了拉东方不败的衣袖，“这是我下山认识的朋友，东方柏。”
“东方柏见过岳掌门，宁女侠。”东方不败抱了抱拳，他已经很久没有向别人行过礼了，有一点不习惯。
不过眼前的两人是李含蕴目前名义上的师父师娘，这个礼他就当见夫家人了。
这样一想，不痛快消失了，心中还多了点羞涩。
岳不群让两人落座，问东方不败，“看东方少侠呼吸绵长，想来内力深厚，不知师从何人，小徒竟有缘能和少侠结为朋友？”
“江湖上无名小卒罢了，常年也是隐于山野，不足为提。”东方不败略勾了勾唇角，“和阿……和阿冲也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只是最近才得以重逢。”
李含蕴笑道，“师父，我还未入华山派的时候就认识东方了，后来重逢后也总是聚少离多。这一次也是他太无聊，所以来华山找我，想与我把酒言欢。”
宁中则与岳不群关心的地方不同，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东方不败右耳耳垂上的耳钉，和大徒弟同出一辙，只不过一个在左耳上一个在右耳上。
她又细细观察起这位东方柏的身形容貌，男生女相，阴柔姣美，如果不是有喉结她是绝对会把人当成女人的。
宁中则再一看李含蕴与东方不败相处时的默契，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冤孽啊！
李含蕴对上宁中则暗中观察的眼神，没放在心上，反而垂下手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不用那么麻烦，东方跟我一间房挤一挤好了。”
原来是岳灵珊陆大有等人起哄说第一次见大师兄带回来的朋友，也想要好好了解一下，想让岳不群同意让人在华山派久留会。
岳不群被闹得没法，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便同意了。
一群人商量要让东方不败晚上睡哪里，东一嘴西一嘴的说什么的都有。
李含蕴怎么可能让东方不败在外面跟这群野汉子一起睡，当下就发言让人跟着自己一起睡。
“切——没意思。”
“就是就是。”
“算了算了，大师兄也是很久没见过旧友了，想要抵足而眠多聊聊也是正常的。”粱发终结了师弟们的起哄。
又过了会，几个师弟就不在屋内待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中。
李含蕴也不想在这多待，于是说道，“师父师娘，我带东方去认房，先离开了。”
岳不群没意见，宁中则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同意了。
回到李含蕴的屋内。
东方不败小声问道，“你师娘好像发现什么了？是我有说错什么话，还是哪里露出马脚了？”
“没有。”李含蕴摇头，“和你无关。”
“真的？你不要瞒着我。”东方不败回想着宁中则看向他的目光，不确定的说道。
“真——的。”李含蕴伸手捏了捏东方不败的脸蛋，“东方教主演技那样好，险些连我都骗过去了。”
“又胡说。”东方不败笑着推搡，“不怕，出了事我就把你抢到黑木崖去，本座担着。”
李含蕴低声笑着，“呵呵呵……好。”
“劳累东方教主饲养了。”
“咚咚咚——”
“冲儿，你出来，师娘有些话想跟你说。”
宁中则的声音传了进来，东方不败看了眼李含蕴，眼神中传递着“果然不对”的讯息。
李含蕴笑着摸了把东方不败脸，低声道，“你坐会，放宽心，不会出事的。”
东方不败也没多担心，只是怕李含蕴离了他跟前会出什么事，如果是在他身边在他眼皮子下，他要是想护着对方，整个华山派都伤不了李含蕴的一根头发。
但是如果李含蕴不在他触目可及的地方，若真的受伤了他也是鞭长莫及，无能为力。
到时候就算事后再怎么补救，受了伤就是受了伤，不会平白无故消失，他也会难过自责。
想他自诩武功天下第一，却连心爱的人都无法护住，那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李含蕴猜到他走之后东方不败肯定会坐立难安，所以只想着赶紧回去。他跟着宁中则来到后院的石桌石凳处。
宁中则坐下，看着站在一旁的李含蕴，说道，“别紧张，坐。”
“谢师娘。”李含蕴依言坐下，抿唇问道，“师娘，你单独找我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既然把你喊出来了，师娘也就不跟你兜圈子绕了。”宁中则问道，“你和今日带过来东方柏究竟是什么关系？”
“师娘，我…我和他…我们……”李含蕴低下头，难以启齿。
“你喜欢他？”宁中则一试便中，叹声问道，“他就是你所说的喜欢的人？”
李含蕴低着头好长时间，才抬头看向宁中则，苦笑道，“师娘，果然瞒不住你。”
“其实，是你根本不想瞒我才对吧。”宁中则摇头道，“如果你真的想瞒着我，当初又怎么会告诉我耳钉的秘密。”
李含蕴沉默，“……”
之后他低声应道，“是。”
“师娘不想做坏人，可是有些事师娘必须得告诉你。”宁中则叹息，皱着眉头劝道，“冲儿，咱们放弃好吗？这男子与男子相恋，世上有几个是好下场的？自古以来，男女结合才是繁衍生息的正途啊！你和那东方柏在一起，不要子嗣了吗？你不要，他难道也不要吗？冲儿，你从小性子就倔，可是这件事情师娘不能由着你乱来啊！”
“天下好看的姑娘那么多，你当初拒绝珊儿的时候，也会说世上的好男儿多得是，怎么到自己身上了，就……钻了牛角尖呢！”宁中则摇头不已，“这件事我猜到了，暂时还不会跟你师父说，你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做！”
“你要是喜欢个旁的什么姑娘，哪怕样貌再丑，或者美若天仙，师娘都举双手赞同，可你现在……唉。”
李含蕴原本就不想瞒着宁中则，华山派上的人那么多，逐个击破才是最合适的选择。宁中则本来就心思缜密，并且还善良，这也正是李含蕴透露那么多秘密的原因。
只要宁中则现在还不知道东方不败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他都没在怕的。
令狐冲这个马甲得一点一点扒干净，才不负他隐藏这么多年的辛苦啊。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他得走到哪一步才能彻底丢到令狐冲的身份。
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人能狠心想要废除他的武功。
“师娘，我知道了。”李含蕴不咸不淡的应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宁中则笑着点头，“诶！好。”
李含蕴回到房中，在门口看到东方不败，笑着拥着人进去，“怎么着，担心我呀？”
“对。”东方不败点头，“你没事吧？宁中则没怎么样你吧？”
“没，我都说了没事，你不信我。”李含蕴故作生气，板着脸说道。
“没有不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东方不败揉了揉李含蕴的脸，“别皱眉，告诉我宁中则找你都说了什么。”
李含蕴瞥了眼东方不败，“她说她看出我们是一对，要我好好考虑要不要继续和你在一起。”
“你答应了？”东方不败追问。
“我说，我会好好考虑的。”李含蕴说道。
蕴凉的目光中逐渐多了温情，“现在，我考虑好了。不分，分开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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