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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biubiubiu~  你被晋江小防盗挡住啦  十大校花里,  被称作冰山雪莲的,  是已经在橘大读到博士的物理系幸嘉心。

        高智商,高颜值,  气质又好,最重要的是神秘又冷清,  把所有的社交圈子拒绝在外,这样总是更能引人们的探寻欲。

        幸嘉心没有背景,没有恋爱史,甚至没有朋友。

        有人骂她装,  但到底她装了什么,  屁都说不出来一个。这个人就算是杜撰,  都很难杜撰出八卦。

        然而今天,热闹了。

        这人的回复是:没有男朋友?以为全橘大的男生都配不上她吗?是她自己有问题!

        大家纷纷回帖,  笑嘻嘻地调侃又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恼羞成怒直男癌,更多的是看热闹,问他,有什么问题你倒是说啊?

        帖子刷的快,层主消失了一会儿,  不负众望地重新回归:你们就没想过她是同性恋吗?

        这下子,  完全炸了。

        随意诽谤别人,你特码倒是上石锤啊?

        没锤说个鸡掰。

        楼上的小朋友不要说脏话哦。

        甘霖娘,  说的好像她有过女朋友似的。

        曹尼玛你不要再讲了好不好!

        不是,  没有人注意到层主觉得同性恋是有问题吗?

        我靠大清亡了啊!

        很快,  讨论便蔓延出了校花贴,  尽管有很多人喊着一贴事一贴毕,再开一贴是傻逼,但论坛页还是不断有新帖子涌出来。

        在橘大这么橘里橘气的名字下,为什么还存在那么多觉得同性恋是有问题的人?

        我朋友是52路1es吧常客,她说她

        你们真的不觉得这样点名道姓地讨论人家的私生活很恶心吗!

        冰山雪莲公开照,忆校花美貌。

        最后,热热闹闹地吵了大半天,挑事的层主还在不在,大家不知道。幸嘉心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大家也不知道。

        大家知道的是,他们的思路打开了,可以朝更广阔的方向去观察校花的生活了。

        然后,这些帖子都被封了。

        起再大的浪,拍到现实生活中,只是漾起微微的波澜。

        而对于幸嘉心这种根本不会关注学校论坛的人来说,更是无风无动,又是期待中的一天。

        这一天对于她来说很惊喜,在装完货以后,谭佑主动问她,要不要去吃饭。

        九十点,哪里是吃饭的点,但幸嘉心的头点得跟磕头虫似的,就像饿久了的孩子。

        谭佑勾了勾唇角:想吃什么?九院附近还是你熟悉吧?

        幸嘉心还真不熟悉,来九院以后,她的活动范围就只有这么大一点,实验室,餐厅,办公室,如今加了一个仓库。

        但对美食一点不了解的人一定会让谭佑觉得是个无趣的人,所以幸嘉心巧妙地掩盖了缺点:我们食堂的饭味道很不错。

        谭佑偏头看着她,突然笑起来。

        她笑得灿烂,看得幸嘉心开心,却不知道她为什么笑。

        谭佑朝前挥了挥手:好,就食堂,出。

        两人一路杀到食堂外,九院的环境很好,冬天还在食堂边上摆着一排排的盆栽花。

        食堂里干净明亮,跟高级饭馆似的,她们来的不是饭点,许多即时的饭菜还没准备好,只有一些快餐店开着。

        谭佑绕了小半圈,停住了步子:吃什么?

        幸嘉心仰头看着她,笑得眼睛弯弯的:看你。

        那我就直接决定了。谭佑抬手一指,披萨。

        好啊。幸嘉心连看都没看。

        决定好了,幸嘉心便快上前要去买:多大的呀,两个人九寸的会不会小?你喜欢什么口味?

        但谭佑拍了拍她的肩:你是不是吃什么都无所谓?

        对。幸嘉心诚实地点点头。

        那你坐着去吧。谭佑拽着她的包带子,往后拉了拉。

        幸嘉心听话地退后了几步,但也不过是站远了点看她。

        谭佑估摸着这姑娘也没多大胃口,于是按照小分量点好餐,付了钱。

        她请姑娘吃饭,就是想小小地表达一下对姑娘的谢意,她没有太多的钱去请姑娘吃大餐,好在高学历的姑娘一点都不铜臭,根本不在乎这个。

        谭佑先端着两杯饮料转了头,姑娘一对上她的目光就要凑过来帮她拿。

        谭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坐。

        姑娘终于乖乖地坐了下来,打开精致的小包包,掏出纸巾仔仔细细地擦了本就十分干净的餐桌。

        谭佑有些感慨,姑娘要是去他们车队的食堂吃饭,大概一包纸都不够擦的。

        披萨上得挺快,对于谭佑来说,她本身和姑娘没什么共同话题。而对于幸嘉心来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谭佑,就已经足够她开心得冒泡了。

        于是两人吃得挺安静,对话不过是:你要纸吗?尝尝这个鸡翅,烤得挺入味。够吗?不够我再去点个意面。

        谭佑饭量大,承包了大部分的吃食。幸嘉心跟小鸡啄米似的,吃个饭都优雅又好看。

        两人走出餐厅时,阳光刚刚破了云层露出来,洒在幸嘉心的丝上,出浅棕色的光芒。

        谭佑顺口问了一句:你染了吗?

        没啊。幸嘉心惊奇地拽了拽自己的头,有奇怪的颜色吗?

        没,挺好看。谭佑移开了目光。

        有些黄。幸嘉心抿了抿嘴,我头一直这个颜色。

        白的人头就容易颜色浅。谭佑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你看我黑,头就特别黑。

        谭佑的型一直脑后扎着个小揪,头确实又黑又硬。这么扎起来时其实不够明显,幸嘉心想起小时候的谭佑。

        初三,少年少女懵懵懂懂对美有了意识,教导主任整天抓型着装违规的,男生的留海好不容易留长可以非主流一下了,就会被教导主任无情地剪掉。

        幸嘉心还记得有一次,主任在训贴着墙根站成一排的杀马特,谭佑路过,主任抬手一抓,便揪着谭佑的校服将她扯了过去。

        当时幸嘉心站在教室外的楼道上,有一个角度可以望见来校的路,她用课本遮着半张脸,看到这一幕,心里一阵紧张。

        她以为谭佑又要挨骂了,谁知道主任吼是吼起来了,居然把谭佑当成了榜样。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剪短不好看吗!他削了下谭佑的脑袋,你们看看多精神!知道这个型叫什么吗!毛寸!寸!

        男生就应该这么剪!主任一巴掌呼在谭佑的背上,你可以滚了,下次迟到我叫你家长!

        谭佑一脸委屈,嘟囔了一句,她的声音小,幸嘉心听不见。

        等谭佑上了楼路过她,幸嘉心小声问:怎么了?

        说我型好,让他们跟我学习。谭佑抚了抚自己后脑勺,可我是个女的啊。

        那你留长呗。

        我才不。谭佑撇撇嘴,盯一眼幸嘉心的马尾,麻烦死了咯。

        十二年过去了,到如今,谭佑好像不嫌麻烦了。

        幸嘉心不自觉地笑起来。

        你的好看。她说。

        谭佑想不通自己一个黑蛋有什么好看的,她跳下了台阶:你的才好看。

        幸嘉心跟上她的步伐:真的,你的好看。

        我哪里好看了啦?

        颜色深邃。幸嘉心顿了顿,质感光滑又坚韧。

        谭佑哈哈哈地笑出了声:博士就是会夸人。

        她们相处愉悦,单是就这个莫名其妙起来的话题就谈了一路。

        幸嘉心觉得这根本不是冬天的九院,这是春天,桃花都开了的春天。

        但从食堂到仓库的路实在太短暂了,谭佑利落地跳上了车,关门的姿势就跟下雪似的。

        她朝幸嘉心招了招手,就关上了车窗,桃花随着货车的远离也枯败下来,幸嘉心真是沮丧。

        她又要开始热切地期盼着下一次的相见,可还没等她跑去南边问够一个星期的今天出不出废料,一个惊天霹雳砸到了她头上。

        学校放寒假了,导师要回家了,实验楼的门关了起来,幸嘉心不能留在九院了。

        她心里慌张了整整一天,和兴高采烈准备回家的其他学子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以至于她在楼门口转悠想办法的时候,一偏头看见了门卫,张口就问:院里需要寒假看门和打扫卫生的吗?

        当然不需要,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进九院的,就算需要,也不可能找她一个博士生。

        幸嘉心魂不守舍地回了家,栽倒在沙上,努力地想还有什么办法。

        她环视着这个屋子,灵光一闪,抓起手机就给谭佑了条消息:你接搬家的活吗?

        明明是我过来帮她啊?张明抬手在脚边的器材上拍了一下,嘭地一声。

        幸嘉心厌恶地皱起了眉。

        这个厌恶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张明一下子慌了。

        他只是一时情绪激动,他还没忘了他过来的目的,他是来给女神留下好印象的,并不是来招女神厌恶的。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幸嘉心突然摆了下手,道:不需要你帮了,你回去吧。

        师姐,张明赶紧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幸嘉心没理他,她走到他身边,突然脱下了外套。

        米色的大衣里是漂亮的白色蕾丝长裙,幸嘉心抬头看一眼,随手便把面料高档的大衣扔到了旁边一把破旧的椅子上。

        然后她抬手将散落的长扎了起来,随着利落的动作,阵阵好闻的花果香钻进张明的鼻孔,让他整个人都愣怔了。

        接下来还有更愣的,幸嘉心绑完头,便去拉搬运工留下的手推车。骨碌碌,骨碌碌,拉到了废料旁。

        然后弯下腰,沉默地将废料往车上堆。

        张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女神哪里是应该干这种脏活累活的人,女神一定把他拉入黑名单了。

        张明想弥补,刚走了两步,幸嘉心就像有感应一样,突然转身指了指他:你,走。

        张明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隐藏的意思,你要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张明不知道幸嘉心的不客气是什么样子,但他不愿意承受这样的风险。

        张明转身走出了仓库,想到还躺在他包里的明信片,心塞极了。

        幸嘉心尽量把东西垒得整齐,这样待会拉的时候就不会掉下来了。

        她埋头干活的时候不想其他的,反正已经脱了外套扎了头了,形象掉一点就掉一点吧。

        她总不能因为形象的问题,继续让谭佑一个人受苦受累吧。

        行了啦。谭佑走到了她身边,声音意外地软,别搞了。

        幸嘉心偏头看了她一眼:我可以的。

        没说你不行。谭佑声音里带着笑意,我舍不得。

        幸嘉心一下子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盯着她。

        舍不得这种词,多亲密呀。

        谭佑的笑意更深了,眼光也不躲避,大剌剌的,有了点调笑的意味:这么漂亮的姑娘,就适合坐在办公室里搞搞研究写写论文。

        那你呢?幸嘉心问。

        我什么我。谭佑弯下了腰,将一块之前幸嘉心搬不动的东西,一鼓作气抱起来,稳稳地放在了手推车上。

        她要去搬下一块的时候,幸嘉心搭了把手,好巧不巧,正正地搭在了谭佑的手指上。

        幸嘉心体寒,到了冬天,手脚就没热过。

        而谭佑明明穿得很单薄,却跟小火炉似的。单是触碰了手指,便热烘烘的,瞬间从皮肤表层烫到了心底。

        幸嘉心慌慌张张地收了手,谭佑抬头,收了笑意,挺真诚的模样:谢谢,但你在这真的挺碍事的。

        幸嘉心只得退后。

        好在,没一会,来了两位南边翻修的工人,仓管大叔叫了过来,让他们帮着一起搬完了废料。

        谭佑穿上了外套,从车头拿下来票夹,一边写一边问幸嘉心:那边的联系人和电话。

        幸嘉心正在套大衣,愣了愣。

        谭佑抬眼看向她,嘴角抿了抿。

        幸嘉心的大衣穿了一半,露着一条胳膊,手指转了一圈,也没转出个答案,眼神一下子就慌起来。

        谭佑收了票夹,双手抱胸看着她,幸嘉心不敢直视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几秒钟后,猛然抬了头:我是联系人。

        哦?谭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和你一起过去。幸嘉心道。

        谭佑的夹在指尖的笔转了一圈,最后笔头指了指幸嘉心的胳膊:衣服穿好。

        幸嘉心呆愣着的动作这才恢复了连续性,急匆匆穿好了衣服,然后便跟在了谭佑身后。

        谭佑拉开车门,回头对她道:去那边。

        幸嘉心噔噔噔绕过车头,谭佑从里面给她打开了车门。

        货车里特有的味道传了出来,并不好闻。幸嘉心不由自主地吸了下鼻子,然后快上了车。

        刚准备坐,谭佑道:等一下。

        幸嘉心弯着腰,撅着屁股,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难看了。

        谭佑没看她,谭佑抽了两张纸,擦了下副驾驶的座位,这才让幸嘉心坐下。车动后,谭佑熟练地打着转盘,将车退了出去。

        幸嘉心想去看坐在身边的这个人,又有些不好意思。

        大冬天的,为了保暖车窗是不会开的,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们两人,没过几分钟,幸嘉心就不觉得味道难闻了。

        货车沉默地开了十来分钟,谭佑突然偏头看了她一眼。

        幸嘉心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立马捕捉到了这一眼,她转过头去,盯着谭佑的侧脸:怎么了?

        没什么。谭佑抬手蹭了下鼻子,你很好闻。

        幸嘉心笑起来,她偏过头对着车窗笑了好一会儿,突然把放在腿上的包包打开,问谭佑: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喜欢。谭佑回答道。

        幸嘉心将小巧的香水瓶拿了出来:这个我为了方便带,分装的。

        嗯?谭佑挑了挑眉。

        你试试?幸嘉心拧开盖子,很干净的。

        不,你停。谭佑看向她,香水?

        嗯。幸嘉心手里握着小瓶子,呆愣愣的。

        你看我像用香水的人吗?谭佑笑起来。

        你可以当空气清新剂用呀。幸嘉心说着压下喷头,细细的水雾散在空气里,甜蜜的花果香更加浓郁了。

        啊谭佑皱了下眉,好浪费。

        不浪费。幸嘉心将小瓶子放到了车头上。

        谭佑看着那个被阳光折射出漂亮光芒的透明瓶子,心里很是惊奇。

        这种细腻时尚又鲜亮的东西,在她的世界里,是基本不存在的。

        就像现在坐在她车里的这个人,别说是平日的生活了,就连工作里能够接触到的都极少。

        谭佑很擅长于划清界限,这样才能日三省吾身,摆正自己的档次,不去想自己得不到的。

        她抬手将小瓶子拿回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扔到了幸嘉心怀里:我不要。

        幸嘉心愣了愣:为什么?

        不喜欢。谭佑没什么表情。

        哦。幸嘉心攥着小瓶子,默默地装回了包里。

        车里又陷入了沉默,谭佑专心将注意力放在前方的道路上,但这路实在是太好走了,她用一根手指头开车都不会出问题。

        身边的姑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紧攥着自己的包包,带子都快被她揉皱了。

        谭佑突然有些过意不去,她问:听歌吗?

        听。幸嘉心很快回答道,抬头的时候眼睛亮闪闪的。

        谭佑想不通同样是姑娘,为什么她的睫毛就可以那么长那么翘,扑闪扑闪能刷到人心上去。

        她开了音乐,为了照顾身边这位特殊的客人,特意选了十分高大上的轻音乐。

        姑娘终于不揉包了,谭佑将目光调回来,不到三曲子的时间,目的地就到了。

        月湖别墅,一个已经非常完善的高档别墅区,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她车上这些东西的地方。

        特别是当姑娘签了进门条,指引着她到了一幢独栋别墅前以后,谭佑停了车,陷入了沉思。

        幸嘉心跳下车,对她挥手:到了呀。

        谭佑脚刚沾地,幸嘉心又打算往外跑:我去找人来搬东西。

        谭佑抬手拽住了她的包带子。

        幸嘉心被拉得倒退了一步,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谭佑皱了皱眉:货要搬到这里面去?

        幸嘉心点点头。

        车上不仅有器材,还有钢筋。谭佑说。

        幸嘉心还是点头。

        搬到这里然后呢?谭佑锲而不舍。

        卖掉。幸嘉心理直气壮。

        我来理理。谭佑偏头看了眼别墅,研究院里的废料,要处理掉,所以这栋别墅是中转站?

        对。

        你找到买的人了吗?车上有什么,谭佑一一搬过的,最清楚。

        还没。幸嘉心很实诚。

        谭佑眼睛一亮:那你看这样行吗?这批货,我帮你找人买,最多三天,全部清干净。你给我你的底价,我卖出的,绝对是高于你的底价的。

        我没有底价。幸嘉心完全忘了自己为了这批废料打到研究院账户里的钱,她心里高兴得不得了,面上还得装作平静,只得低头打开自己的包包翻来翻去,你卖吧,卖多少是多少。

        手指碰到硬硬凉凉的东西,幸嘉心勾出来,是别墅的钥匙。

        她猛地抬起头,谭佑也正低头看着她,目光相接,幸嘉心觉得谭佑这个表情,是在看傻子。

        但她不在乎,傻就傻吧,她还记得谭佑手指点在她的脑袋上,嫌弃地骂她:小傻子。

        小时候听着觉得难过,现在想起来,就像被阳光照着的糖果一样,蒸出甜腻的气味。

        喏。幸嘉心将手里的钥匙递了过去,你随时来这边咯。

        谭佑眼里的不可思议大到快要吃掉她了。

        一般小孩对一个新奇物件,看一个星期也就够了,但人不一样。

        一个长得像怪兽的人,大家就跟看不够似的。

        开学考试的成绩很快公布,百名标兵栏会放上年纪前百名的照片。标兵栏就竖在一进校门最醒目的地方,这天大家像以往一样围聚在一起看学霸,惊奇地现最前面的位置,照片竟然是空的。

        初三的第一,那可是会为学校荣誉而战的尖兵。

        知情的人看到了幸嘉心的名字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知情的在那笑笑闹闹嘈嘈杂杂,被知情的一通耳语,大家便又分享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谭佑向来是不看标兵栏的,她的成绩中等偏下,没有用功读过书,也没想过用功读书。

        标兵栏是和她没关系的。

        但在一个打球打得酣畅淋漓的下午,天色暗下来,看门大爷将他们一群赖着不回家的往出赶,谭佑躲进女厕所逃过一劫,寂静的校园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

        她对着篮筐练了很久的三分球,直到天完全黑下来。

        抱着球往回走,她看到了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那个身影贴着墙缝,学电影里大侠的样子,窣窣窣窣,蹿到了前面去。

        谭佑躲到了绿化带里,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身影的腿晃在标兵栏前,很快跑开了。

        这次他的目标明确,直奔校门,看来是完成任务了。

        谭佑站起身,走到了标兵栏前,那人捣的鬼很明显,在初三年级第一的位置上,贴着一张剪得大小十分合适的作业纸。

        纸上用美漫的风格画着更加丑陋的幸嘉心。

        对,幸嘉心。她都不用再看下面的那一排小字。

        这画画得太形象了。

        谭佑抱着球的手指一下下点在粗糙的球面上,夜晚的秋风刮得有些大,吹起了她的校服,哗哗作响。

        谭佑看了足有一分钟,这才选择了转身离开。

        不合群,对于初中生来说,是无比可怕的。

        谭佑性格活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几乎和班上的每一个人关系都处得好。

        那她就不能帮幸嘉心。

        谭佑就这么就着夜色和秋风走回了家,到了家门口,才现她忘记去车棚取车了。

        她是骑车去的学校,本应该骑车再回来。

        靠。她推开自己家的门,骂了一句。

        这天晚上,她爸又骂起了她妈,她弟只知道哭,被谭佑拽进屋子里,扔到了角落的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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