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故事的最后
第二天，小和尚早早的就起了床。
“什么嘛！”想起昨天禅海与自己讲的故事，他心中还有些愤愤不平。
枯影禅师感情也不是传说中那般神奇嘛，到最后居然还能算错时间，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啧啧……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随着“百王宴”的结束，中原的春节也就紧跟着到来了。
这几天，京城里张灯结彩，明帝也趁机下令取消十五日宵禁，准备组织为期三天的灯会，据说设置了不少奖品，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当然，欢乐祥和的同时，执灯鬼是朱炎的事也迅速在各大贵族之间流传开来，甚至愈演愈烈，有人顺着线索竟然还摸索到了当年那个骇人听闻的《榕门条约》。
“是不是真那么吓人啊？”
济痴打着哈欠站在佛像旁边，对正在擦拭佛像的原亮问到。
“可吓人了呢！”原亮手里拿着抹布，张牙舞爪的形容，“听来拜佛的居士说的，当年在榕门，四国和明帝交换太子，引五常鬼上身，用自身的龙气镇压了鬼气，这才断了天下五识，换下了这大明江山。”
“那另外四国有什么好处吗？”
“不知道……”原亮答的倒是干脆。
“切！”济痴颇为不屑，“你一天就知道听这些没头没尾的闲话！”
扔下擦拭佛像的原亮，济痴颠颠的跑去镇魔殿听故事去了。
昨天夜里，禅海故事讲了一半就说要去善后，扔了小和尚就跑了。
“师兄！看来你还是会些功夫的，比我要强出不少。”
“镇魔殿”内已经清空了，禅海说要空置两日再往回搬经书，是以殿里显得还是有些空旷。
只是可惜了对面的“养佛殿”，因为经书的关系，也只能暂时关闭，前来上香的香客尚不能自由进出。
“我当然会些功夫！”禅海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哪能像你一般懈怠。”
“哦！”济痴觉得自己这师兄除了念经，唯一的乐趣好像就是打击自己了。
“那师兄！你昨天还没讲完呢，后来怎么样了？怎么太子就引执灯鬼上身了呢？”
说完，他还心虚的四处看了看，果然找不到执灯鬼的身影。
“唉……”
禅海深深的叹了口气，继续讲了起来。
陈亮兵败以后，明帝彻底巩固了北方局势，一路向南行进，就打到了江浙一带。
江浙是陈应童的地盘，当初三方争权，这老小子想收渔翁之利，面对两方的示好，竟然谁也不帮，作壁上观。
现在，收拾了陈亮，明帝一心想出口恶气，连旧朝都不打了，直奔江浙就冲了过去。
短短一周，就把陈应童打的节节败退，最终缩进了平江城内准备依托地形做殊死决斗。
原本明帝并不把这一仗当回事，可谁成想，那陈应童打突袭遭遇战极差，但防守战倒是得心应手。
明帝整合了全部兵力二十万围城一月，竟然连城门都进不去，不禁叫他大为恼火。
于是明帝再次把枯影找了过来，问他能否破城！
此时的枯影因为鄱阳湖的事已经急剧老化了下来，明明不到三十的年纪，看上去却想四五十岁一般。
枯影告诉明帝，破城只有一招，就是围城！平江背面靠海，不能偷袭。但城内储存物资不多，只要撑住几个月，那平江城不攻自破。
明帝只想快速破城，又派了几波人去攻城，被打的灰头土脸不说，还提振了对面的士气，在平江城头公然唱起了歌……
明帝气的牙根痒痒，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派人围了城，等着城里哪天支撑不住了，自己出来投降。
只是没想到，就在围城期间，却爆发了一场大灾难——瘟疫。
当年夏天，天气炎热，瘟疫传播的很快，平江城内和城外短短两天就有数百人相继感染病情，军医无法诊断，更不用说治疗。一时间，人心惶惶，军心动摇。
当然，瘟疫的范围不是只在平江附近，无论是中原，还是周遭其他国家，大范围的都有所传播。
枯影很快找到明帝说自己有办法止住瘟疫……
过了几天，明帝留了十万人守住平江城，自己带了十万将士调转枪头，直奔周边各国杀去。
半个月后，明帝凯旋，带回了高丽、鞑靼、瓦刺、占城四国的太子，加上明帝长子朱炎，共计五人，统一交给了枯影。
按照枯影的说法，五常鬼就是幽都在凡间的耳目，只要有人把五常鬼引上身，再各自断其五识，就能瞒过幽都，避过瘟疫。
但引五鬼上身的人不能是凡人，否则鬼气入体，一日难活。需得是身负龙气之人，方能镇压。
明帝带兵四处征战，打了半个月才抢了四国太子做人质，与他们在榕门定下条约，约定自此以后其余四国能从明朝任意借用物资兵力，不需归还。但条件就是各国再旧太子未亡之前，不得再立其他太子。
四国都是周边不算小的国家，几年来夹缝中求生存已是不易，如今明帝入主中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为了国家能再顺利存活百年，四国皇帝咬着牙签下了这份条约。
其后便是枯影禅师引五鬼上身，断五识，天下瘟疫自此消除。
只是枯影禅师屡屡欺天行事，又再减寿二十，此时已是油尽灯枯，离死不远了。
“还真有《榕门条约》？”小和尚惊奇道。
“当然有！这条约是记入了史册的，可以查到，只是没有记载详细，只说了五国都不能再立太子，也没有说五位太子的去向，只说是互换人质而已。”
“师傅这么强的吗？”
“不见得！”禅海低声道，“《幽都录》这本书我也看过，实在找不出什么出奇的地方。这些事我当年也是听师傅讲给我听，真实与否我也不能确定。”
顿了顿，禅海继续说到：“我也查过典籍，那场疫情也却有其事，时间也大抵吻合。但当时恰好有神医游历，找出了配方，与师傅有无关联，没人可知……”
“好吧！”
济痴权当听了个故事，执灯鬼是太子，自己当然不能去问他，反正都是些陈年往事，真真假假的与自己也没啥影响！
“那师兄，前几天我给你说的对联你想好了没有？”
禅海没想到他话题转的如此之快，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什……什么对联？”
“不是吧！师兄，五行对啊，你忘的这么快吗？”
“哦！”禅海了然，“不是说了吗？不要缠着我，自己去想。”
济痴托着脸放到他身前：“想不出来呀！”
“想不出来就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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