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麻烦
程满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知道严灼跟人打起来了。
他撸起袖子就要去找孟举干仗:“操!那傻逼玩意儿敢欺负我严哥!”
严灼:“挨打的是他又不是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程满趴在桌子上:“咽不下这口气。”
于子丁讲出新搜查到的信息:“学校论坛里扒过他,听说他这个人睚眦必报,刚入学就干过调戏学姐的事,好像还性骚扰来着,虽然报警了,但最后还是没事人一样放出来了。”
程满愤愤不平:“靠!这还是个恶势力!”
“不为民除害都对不起我这十几年来受到的谆谆教诲!”
范青冷静的分析:“他这样的人,被折了面子肯定会报复回来。”
程满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坚持要当严灼的跟班小弟,上学放学和他形影不离。
严灼倒无所谓他跟不跟着,真打起架,他那细胳膊细腿也帮不上什么忙。
然而几天过去了,孟举那也没半点动静。
上完下午的课,严灼出校买了一杯冰咖啡,回校的路上,他感觉被人跟踪了。
程满今天拉肚子,破天荒的没跟他一起行动,结果他就遇上事了。
严灼把手机前置摄像头打开,发现有几人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为首那人赫然就是孟举。
呵!这破追踪技术也好意思拿出手?
严灼把手机装兜里,脚步一顿,手一挥,冰凉的咖啡全浇在跟在他后面的人头顶。
孟举偷鸡不成蚀把米:“操!”
咖啡里还有未融的冰块,把孟举弄得狼狈不堪。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躲在阴影里的人也不藏了,纷纷露面。
严灼大致看了看,发现是几个人高马大的alpha,造型一个比一个杀马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小混混。
他双手插兜,十分不屑:“才叫了四个人?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孟举冷笑一声,当他在说大话。
虽然前几天没在严灼手里讨到好处,但他也不认为严灼能有多厉害,从他哥那里借的这几个人可都是alpha,而且平时都没少打架,还不信对付不了他一个!
“靠!说话这么狂?知道哥几个都是干什么的吗?今天就是你的死无葬身……”
严灼没耐心听他废话,把外套一脱,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出半米远。
接着鄙夷的看他一眼:“没吃够教训?打架前说什么前言!”
孟举之前肚子被打紫了一大片,过了好几天才不疼了,这下又是被狠狠踹了一脚,心肝脾肺都要炸了。
“操尼玛的!都给我上!”
红头发杀马特反应最快,马上朝严灼扑过去。另外几个人也反应过来,一起朝严灼进攻。
对面四个人一起上,严灼丝毫不惧。
先是一拳击倒红发杀马特,接着躲过锡纸烫迎面一拳,握住偷袭的唇钉男的手臂,抬起脚用力一踹,正好摞在紧跟在他后面的平头身上。
一系列漂亮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严灼轻嗤一声,没一个能打的。
孟举看着他和四个人过招仍游刃有余,知道自己低估他了,可是很不甘心:“操!”
他自己也加入战局,但是多他一个也没对形势造成什么影响,严灼下手干脆利落,一看就经验丰富。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红发杀马特被摔倒在地,喷出一口血。
几个人渐渐显出颓势。
严灼倒是越打越兴奋,他很久没有这样动过筋骨了,这一架打得酣畅淋漓。
他的头发都被汗湿了,隐秘的玫瑰香气潜伏在其中,很快就要扩散开来。严灼毫无所觉,直到手脚有些发软,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这特么的紊乱症怎么还不定时发作!
他的攻势慢了下来,孟举眼睛一亮,找到了契机,他用眼神示意锡纸烫。
锡纸烫眼里冒出寒光,不知从哪掏出一根铁棍。
如果是平时的严灼,肯定能躲过去,但他这会儿脑子里发热,动作也迟钝,更可怕的是,他的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了,如果被这些alpha闻到,势必会引起一阵十分严重的骚乱。
他堪堪躲过第一次袭击,内心有些焦急。
操!这回恐怕要栽这了!
也怪他为了走近路,所以走的是人迹罕至的小道。附近都是树,喊人都不好喊。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耳机的男生从旁经过。
余光一瞟,是穆晨清。
严灼本来还想大声呼救,看见是他直接歇了心思。虽然之前穆晨清威胁孟举的时候表现的很狂帅酷霸跩,但严灼认为穆晨清是靠家世震慑住的对方。
他本人长着那副高岭之花的样子,看起来就不像会打架的人。而且那张脸,要是打坏了他可赔不起。
严灼躲了几次都没被打中,锡纸烫急了,下了狠劲往严灼背上敲。
严灼准备好生生受这一棍了。
眼看着铁棍要砸在身上,旁边突然飞来一脚,严灼眼睁睁看着锡纸烫成一个弧线飞了出去,彻底爬不起来了。
严灼虽然不太舒服,但也忍不住想对这人的身手说一声漂亮!
穆晨清看着对面的五个人,红发杀马特早就被严灼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了,锡纸烫被他踹的骨头都要碎了,压在孟举身上,吐出的一大摊血浸湿了他衣服,唇钉男和平头则站在后方不敢轻举妄动。
穆晨清冷笑一声,握紧拳头,走近锡纸烫。
穆晨清的手很好看,握成拳头也极其漂亮。
那个漂亮的拳头一下捶到锡纸烫脸上,穆晨清拿起掉落一旁的铁棍,往他胸膛上狠戳两下,语气平缓却暗含杀气:“打的很爽?”
锡纸烫被吓得猛摇头,根本说不出话。
孟举这时回过神来,他是要报复严灼,但可没想过得罪穆晨清。这人下手一点不比严灼轻,甚者根本没把人命当回事似的,他刚刚那一脚,不在医院修养几个月绝对养不回来。
孟举有些想讨饶了,但穆晨清没放过他,逼近两步,踩住他肩膀,鞋尖抵在他脸上:“我之前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找他麻烦?”
孟举眸子里要冒出火光来了。
有这么羞辱人的吗!
但是被侮辱至此,孟举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几天他打听到了一点有关穆晨清的事情,他本人就极不好惹,家世背景更上一层楼,绝不是他能冲撞得起的。孟举不怕生事,但也有软肋,他是他们一大家子里唯一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被捧得很高,要是上不了学,他的人生就完了。
“对……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滚远点,以后别让我在学校里看见你!”
孟举只得带着人屁滚尿流的走了。
严灼还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像之前那个打起架来威风凛凛的人不是他似的,像个小呆子。
穆晨清冲他招招手:“傻站着干嘛?”
严灼也想动,但他现在腿软,根本使不上劲。
潜意识里知道穆晨清可以缓解他现在的难受,理智又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纠结半天,终究抵不住诱惑:“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穆晨清挑了挑眉,如他所愿的走过去。
严灼心思一动,恍惚间看见一块巨大的散发诱人香味的蛋糕向自己走来,很想抱住他猛吸一口,但是他还是努力克制住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求穆晨清。
穆晨清发现他神色奇怪,问:“怎么了?”
严灼眨眨眼睛,如果直接问,穆晨清会答应吗?
应该会吧?他其实还挺热心的。
严灼没再犹豫,向穆晨清请求:“我抱一下你成吗?”
穆晨清神色一怔,点了点头。
得到准许,严灼也就不跟他客气,他环住穆晨清的腰,头靠在他肩上,轻轻嗅了嗅。
熟悉的山林间的味道,缠绕着清新的草木香,像是醉人的山风,钻入鼻尖。
严灼的焦虑不安一下得到缓解,环住穆晨清的双手不自觉的用力。
他轻声呢喃了一句:“原来这么容易。”
穆晨清没有听清,他感觉被抱住的地方有些发热,敛去眼中的情绪,问:“你紊乱症发作了?”
过了一会儿,严灼才含糊的嗯了一声。
精神上得到缓和,腿上的酥麻还在,他好不容易站稳:“你怎么知道?”
穆晨清失笑:“我又不是嗅觉失灵。”
他虽然对omega信息素不是很敏感,但是凑近严灼的时候,那股玫瑰的香气便精灵般周游于身侧,渗入鼻腔,引人贪念。
穆晨清的视线从严灼带有疑惑的双眼落到他光滑的后颈上。
那里是玫瑰香气的发源地,也是alpha的极乐园。现在,那个极乐园正在对他开放,他不可遏制的产生一股冲动。
穆晨清舔了舔上颚,他实在不习惯这种失控的感觉,极力控制自己。
严灼对此毫无所觉,他摸着自己手肘叫了一声:“嘶!”
穆晨清回过神,看见他衣服的手臂处破了个口子:“被打了?”
严灼自己扭头去看:“没注意,刚才还没觉得疼。”
穆晨清按住他乱动的手臂:“我看看。”
刚刚打的太凶,严灼的外套被撕扯破了,半个胳膊露在外面,手肘处大约是与孟举那件铆钉衣服发生了摩擦,被刮出几道血痕,流了点血。
穆晨清放下心来:“没事,破了点皮,涂点酒精就好了。”
去医务室买了酒精,穆晨清给他涂,没用多大力气,但严灼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崽似的,眼睛都湿漉漉的。
严灼觉着伤口火辣辣的:“操!怎么这么疼啊!比那只大黄猫挠的还疼!”
穆晨清没想到他还是个娇气包:“这么怕疼还跟人打架?”
严灼一点也不娇气,可是站在眼前的是穆晨清,不知怎么就想抱怨两句:“就是因为怕疼,才努力学打架的。”
严灼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打遍天下无敌手,那不就没人能伤着他了?
穆晨清被他逗乐了:“什么歪理?”
严灼:“其实我高中就不怎么打架了,上一次打架还是高二开学的事了。”
穆晨清扬扬眉毛:“高二开学?”
严灼:“对,高二开学,我被人堵在巷子里,把那几个人干趴下之后教导主任来了,我就想翻墙跑了。但我不会翻墙,正好有个小子蹲墙头那抽烟,我想让他帮忙拉我一把,结果那傻逼玩意儿居然自己跳下去跑了!”
穆晨清:“……”
严灼现在想起来还很气:“一点儿不讲江湖道义!害我被教导主任抓包,写了5000字的检讨,还挨了我妈一顿锤!”
穆晨清给自己说好话:“你被抓包也不能怨人家吧?”
“操!他跑就跑了!还把烟头丟巷子里,害得我妈以为是我抽的,不然光是打架我哪至于挨这一顿揍?”
他打架是家常便饭,但是懂得分寸,付瑶充其量骂他几句,还不至于到学校里追着他打。
严灼恶狠狠的:“那天太阳特别大,他蹲墙上逆着光我都没看见长什么样,不然找着人肯定打的他亲妈都不认识!”
穆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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