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君度你是个什么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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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数咖啡杯很有可能只是君度一时兴起，但安室还是在传回公安厅的简讯中提醒了一句，让同事们留心最近发布的商业报告。
意料之中的一无所获呢。
果然什么浑水摸鱼都是骗人的吧。
安室坐在公寓里，面无表情地翻阅公安厅传回的讯息。
自从被琴酒指派给君度，安室在卧底工作上不说是原地踏步吧，至少也是顺流而下了。不仅没有接触到组织的核心情报，甚至连情报贩子的本职工作都陷入停滞。
君度在组织的反卧底行动中可以说是居功甚伟，这不比每天对老鼠味过于敏感可能会早日患上鼻炎的琴酒强。
带薪摸鱼的日子到此为止了。
公安厅传来最新讯息，组织内部消息透露，近期可能会对二度参加竞选的大岛议员有所动作。要求安室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不惜代价探听组织的具体计划。如有必要，务必直接介入组织的行动。
黑暗的房间中，屏幕的冷光衬得安室的眼睛也泛着凉凉的光。
自从君度诈尸的ppt教学已经过了一个月，安室在心里盘算，最近除了消消乐帮忙闯关，她一直没有主动联系。上次带了伏特加推荐的南瓜拿铁去看她，她明显很高兴地接受了，但是也没有多留他，一直在屏幕后面敲敲打打。
虽然不知道君度目前在组织有什么作用，但是这几天行动应该风险不大。
说起来也不过毕业四年的年轻人降谷零跃跃欲试。
我又行了的安室透拉开衣柜。虽然是单身独居的男性，但是精致的安室已经快把衣柜填满了。目光扫过这几个月为了贴合君度喜欢的乖乖学生人设购买的毛衣背心和衬衫，手却伸向属于情报贩子安室透的夹克和帽子。
穿戴整齐的安室迟疑了一下，拿了自己之前购置的蓝色棒球帽。君度第一次送给他的是这个帽子的同款，他一看到她的时候就发现了。
安室把自己的那个棒球帽戴好，拿起包出了门。
就算君度看起来再无害也不能放下警惕。谁知道这个帽子有什么问题。
心里虽然这么想，理智却告诉自己君度送来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被公安同事反反复复地拆开又拼好。就连那顶绿色的针织帽都没有问题。
也不是没有问题，安室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审美上就很有问题。
2
君度最近很忙。
忙起来君度打算再给自己的组抓一个壮丁。
见识了苏格兰在文书上无与伦比的长处之后，她厚着脸皮去向琴酒讨要苏格兰，结果毫不意外地碰了壁。琴酒叼着烟，连个正眼也不愿意给她。
“苏格兰已经是代号成员了，去问他自己。”
“他不愿意。”君度委屈巴巴。他要是愿意，我就不来走你这个老上司的门路了。看在我帮你补作业的情谊上，你帮我劝劝呗。
琴酒都不屑于冲她翻白眼，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转身太急，头发糊了又要开口君度一脸，她赶紧呸呸呸。
废物。琴酒忍住她的嘴可能真的碰到了自己宝贵的头发的想法。
真是废物。
谁去你那个组谁就是废物。
抓壮丁未果的君度在职业发展上也遇到了瓶颈。
她与安室君紧赶慢赶写出来的咖啡报告石沉大海。
哦，也不能算是毫无回音。负责情报统筹的白兰地特地打电话来通知君度不要随便碰瓷情报组。
“纸类垃圾放可回收。”
第一次带学生出的成果就没有被认可的君度有点心虚。这种心虚在被她放养的安室君特地买了南瓜拿铁来看望她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喝着没有固定收入的穷学生安室透买来的拿铁，君度愧疚地在自己这个月的组织人员安全审核系统维护报告上加上了安室的名字，顺手给被自己拖累的安室把保密等级提高到代号成员。
如果我程序员都不走一走自己留下的后门，我掉下的头发又有什么意义。
君度的数咖啡项目不了了之，不过她倒不是很气馁。不了了之几乎是君度所有项目的常态。自从君度在学校被组织招募以来，像组织人员的审核系统这种真正被组织采用的项目屈指可数。
想到这里，君度又干了一杯咖啡。
能够容忍我如此挥霍经费的地方不多了，我一定要好好报答组织的知遇之恩！
拿到组织对数咖啡项目的全额报销的君度感动地套上腕关节保护，挑灯夜战。
话说回来，君度最近忙起来的主要原因还是她的竞选预测模型还是不准。眼看着大选将近，君度的模型基本上就是阿巴阿巴，傻傻瓜瓜。
组织上对君度的工作非常重视。二把手朗姆特地派遣情报组组长白兰地代为考察君度的进度。君度的模型不负众望，在白兰地的注视下表演了一个数据大消失术。
“你给这个模型喂了这么多文本和政治献金的数据，加起来有上千个变量了吧，怎么还不如基本人口普查信息的模型？”白兰地非常佩服。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这么多数据显得毫无用处的。
“呃，还在调试，还在调试。”君度弯腰赔笑。总不能说是因为最近自己沉迷和池面学生数咖啡荒废了组织的任务吧。
“你跟我说一说你这个模型目前的精度和我点兵点将点到谁谁就当议员有什么区别？”
过分了啊，白兰地，过分了啊。君度磨牙。
“再给你三天，”白兰地走前警告，“君度你自己平时花着组织的钱，交上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自己有点数。”
君度全程不敢抬头，一路鞠躬把白兰地这尊大神送走。
送走白兰地的君度往人体工程椅上一瘫。
完蛋。
三天之内，搞完是不可能搞完了。要不我拾掇拾掇，自己去投东京湾吧。
对不起，安室君，君度沉痛地想，没能让你看到我们长线战略组扬眉吐气的一天。
3
君度emo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振奋起来抢救自己。
安室君还年轻，我不能让他这么早就失去前（父）辈（亲）。
抱着这样坚定的信念，君度在办公室吃住三天，终于踩着死线交了一个模型。
预测模型嘛，君度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不管能不能预测，这确实是个模型。这么说来我的任务完成度也有个百分之五十呢。
虽然心里这么默念，但是君度还是忧郁地泡了一杯养生枸杞。
希望不要是琴酒来处决我，他一定不会好好给我写讣告的。
君度脑海中浮现出琴酒叼着烟，举着还在冒烟的□□，单手发任务消息的样子。
“任务目标已死亡。”
想象中已经头顶有洞的君度诈尸跳起来：“琴酒，你报告上的四个时间呢！”
君度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家补眠。
乐观的君度告诉自己，琴酒也有琴酒的好处，最起码琴酒处决从来不折磨人。效率至上，不在工作中掺杂个人情绪。
这么想想，琴酒也是一个不错的打工人啊。下次绩效考核就不给他写不配合协同工作的评语了。
然而公司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喘气的打工人。
正当君度打算收拾收拾回家的时候，她的人员安全审核系统滴滴滴开始报警。
君度收拾东西的手停了一下。
停个屁。
去他的组织安全，我要回家。
等下。
君度又折回来，贴心把报警消息点了一个已阅。电脑不响了。
已阅就是已完成。
滴滴滴滴滴滴滴。
艹
没完没了了吗？！
君度折返回来，我明明已经把警报已阅了呀，肯定是系统bug。
君度重启显示屏。
嗯？
！
！！
！！！
感叹号金字塔。
君度傻眼了。
虽然之前系统也预警过组织内潜在的反贼，不过这一次接连预警两个人吗？
小事摸鱼，大事还是比较靠谱的君度迅速操作起来。
调档案调档案。
让我看看是那个倒霉蛋被我的天罗地网捉住了。君度逐渐兴奋，咖啡色的眼睛被狩猎的光点燃。
诸星大，代号黑麦。
君度迅速翻阅了一下黑麦的档案。
年少有为啊，君度在心里暗暗感叹，爬得真快。
一年不到拿代号的成员除了黑麦就是我了吧。君度顺手吹捧了一下自己。
诸星大，九个月前通过研发部雪莉的内部推荐加入组织行动组。由贝尔摩德执行审核，两个月前授予代号黑麦。
自从加入行动组以来未尝败绩，这可是人才啊。难怪没分配给行动组的琴酒审核，一定是boss害怕琴酒心胸狭窄，埋没天才。
君度仔细地看了一下具体的系统预警内容。
这是黑麦转正之后的第三个任务，在杯户饭店刺杀出席活动的大岛议员。就在刚刚，黑麦汇报行动失败，他本人陷入追逐战，大岛议员毫发未伤。
啧，君度冷笑了一下，给这个预警打上了“疑似政府卧底”的tag。
老noc了。
在还没有拿到代号，没有资源，没有辅助人员，情报不足的新人时期屡屡创造任务奇迹，一拿到代号反而马失前蹄了吗？
这么不合逻辑的套路，也没人提醒政府那批人赶紧改进。
说不定是noc们也要冲绩效。刚刚冲了三天绩效的君度又有点理解。这么多钱砸出去培养一个卧底，总不能老卧着吧，这不得早日开始回本。
说实话这一套一向都很有效。
君度揉揉手腕开始起草对黑麦的弹劾报告。
在引入君度的数据系统之前，这些noc们常常能够以花里胡哨的故事为自己的失误开脱，而一般的刑讯手段也很难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不过在君度全方位的数字监控下，无论是官方还是其他□□的卧底都难以遁形。
君度首战告捷就抓出了一个潜伏在组织里十年以上的cia卧底。这个卧底平时滴水不漏，但最终还是被君度的系统从装备补充频率和行动轨迹中查出异常，在组织的进一步深挖下，彻底暴露。
君度最为得意的是她的系统检测出来的第一个异常是这个卧底在dc出差的时候手机漫游费有一个显著下降。虽然他的总体财务报告都没有问题，但是这一个小项还是被君度的系统抓了出来。
有了合理的怀疑理由，当时还是个在校学生的君度申请调出了这个成员从加入组织以来所有的行动报告。
跨度长达十余年的样板数据不会撒谎。虽然这个卧底行事谨慎，每个失败任务都有非常合理的解释，但是大数据残酷地揭露了他的失败规律与亲美派任务人物有强关联。
组织顺藤摸瓜，卧底事实暴露。
本来急着回家的君度也没有开灯，坐在黑暗中继续排查黑麦的通讯记录里的措辞习惯，各类体训成绩，以及加入组织之后的关系网。
君度没有浪费精力探查黑麦的真名。名字是最容易伪造的，官方卧底因为条件便利尤其难以从过往经历中找出蛛丝马迹。就像那个死去的cia卧底，直到君度踩着他的尸体受封君度的那一天，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只不过一行标红的异常数据而已。
黑麦也一样。
至于黑麦到底是不是无辜，自然有人回去进一步查证。
君度接上组织的云服务器，又端了一杯咖啡，慢慢地等文本分析跑完，顺手在另一个屏幕上查看第二个报警消息。
身份异常
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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